第329章 乌云罩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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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哥儿几个！走一个走一个！”柳笑笑站起身，举起酒杯，面朝一桌子——不，该说是几桌子的老爷们儿说道。
“干——！”大家也纷纷站起碰杯，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1999年12月31日，千禧年前夜。簋街，小饭馆。
柳笑笑的“商贩”乐队全体、大宁子的“玩具”乐队全体、三儿的“捣蛋”乐队全体、异子的“来”乐队全体、里里的“童心”乐队全体、大米及一宁的“新声”乐队全体等等等等以及众多乐手的相关“家属”二十来人聚集在了一起。
拼桌、围坐，有酒有菜，推杯换盏，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大家一起迎接新千年的到来。
本来的计划，只是笑笑约了迎春、默儿以及大宁子、三儿和异子一起聚一下，开始的计划是先找个地方看场摇滚演出，随后找个小饭馆吃饭喝酒跨年到天明。
哪知，在哥几个寻找看演出的酒吧时，竟所有地方都人满为患，就算进去，也是拥挤不堪、空气不畅、观看效果不佳。
而就在哥几个一筹莫展时，各自的呼机、手机开始频繁响起，各自乐队的乐手们都在询问哥几个所在的地点，说要聚一聚。
于是哥几个一不做二不休，决定：全叫来！不去看演出了，大家喝酒聚会迎新年——迎接2000年。
……
小饭馆内，摇滚青年们齐聚一堂，好不热闹。
“看他们干吗！咱凭什么给他们捧场去啊？咱们自己乐！”已经有三分醉意的三儿说道。
“没错儿！”大宁子也附和，“凭什么啊？凭什么？同样作为乐手，同样是玩摇滚的、玩朋克的，咱们凭什么要去买票看他们的演出？老子怎么就不能和他们平起平坐了？”
“尤其是‘无聊帮’那些家伙，狂得没边儿了！”异子端着酒杯，愤愤不平地说：“前些天我跟他们谈去了，我说我们这几支乐队能不能加入你们，成为你们‘无聊帮’的成员，然后我们团结一心，捆绑在一起演出？你们猜他们说什么？他们说：哪儿来的不成气候儿的小孩儿，也想加入我们？去回家玩儿去啊！——哎，哥几个，你们说说，这还是人话么这个？我差点儿没当场骂了闲街！”
柳笑笑放下酒杯，瞪大了眼睛说：“噢，出了个合辑就牛叉儿成这样了？他们要混成唐朝黑豹那级别得狂成什么样啊？真觉得自己天老大他们行二了？姥姥！”
一桌子二十来哥们齐声道：“没错！姥姥——！”
柳笑笑又端起酒杯，说：“来，哥几个，各自满上，满上，不提那些糟心的玩意儿！今儿千禧前夜，咱们还是快乐为主。我，柳笑笑，敬大家一杯！此生能结识各位同道中人，我三生有幸！刚才路过一大酒吧，叫什么来的？狐朋狗友？咱们不是狐朋狗友，咱们啊，是‘互捧够友’！”
全体爷们儿听了笑笑的话，大笑着纷纷起身说：“笑儿你太自谦了，能认识你这么一位才子才是我们的荣幸。”
哥几个又干了一轮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大宁子抹抹嘴，说：“笑儿，不是兄弟我喝多了啊，我觉得啊，你就跟咱们这几支乐队一个精神领头人似的。”
在座各位听罢纷纷点头同意。
“没有没有没有！哥几个太谬赞和乱捧了！”笑笑朝众人一抱拳，说道：“咱们这里没有谁是领头人，咱们都是同等的、平等的，咱们都是为了摇滚梦想而努力的人，咱们不为了别的，只为了能在舞台上崭露头角，能有更多的演出，能让更多的人知道咱们、看到咱们、听到咱们，就行了。可就算这么点儿小梦想，都被那些‘攒堆儿’的家伙们挤对，排挤在外。更有甚者，如今连大量其他地方‘冲’进来的乐队都来‘抢滩儿’了，嘿！也照样看不起咱们！兄弟们，我，不服！”Μ.5八16０.cǒm
“我也不服！”
“我也是！”
“凭什么呀！”
“我不甘心！”
一桌子乐手不禁纷纷怨声载道。
柳笑笑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说：“所以，看‘迪迪’的时候我就跟几位主唱兼队长说了我的计划——没有组织、没有联盟要咱们，咱们就自己创造一个！”
“对——！”在座的齐声高喊呼应。
笑笑扭头看向大宁子、三儿和异子，问：“怎么样，哥几个，俩月里，你们想好名称了么？”
三儿放下酒杯，笑着说：“早想好了，就憋着今儿公布呢。你说吧，宁子。”
大宁子站了起来，面对着在座所有人，高声说：“哥几个，今天，在座的几支乐队，都是有缘能聚合在一起的兄弟。他们看不起咱们，咱们自己不能看不起自己，对不对？”
所有人齐声：“没错儿——！”
大宁子继续说：“我们乐队、三儿的乐队、异子的乐队、里里的乐队，也包括笑儿的乐队，还有今天新加入的一宁大米的乐队，以及今天没有来到的可儿的‘哎呦喂’乐队，咱们组成一个联盟，一个团体，名字我们起好了，叫做——朋克地下铁！”
“好名字！”在座各位纷纷鼓掌表示同意和赞许。
异子站了起来，说：“这第一步，就是咱们以‘集体’的名义去联系演出、联系场地，谁都出力，能找到演出地点的，咱们全体出动，包场。”
三儿也站了起来，说：“这第二步，就是录制一张咱们的小样带合辑，名字就叫‘朋克地下铁’。这个名字代表什么，想必大家心照不宣、心知肚明吧？”
老爷们儿们笑着纷纷点头。
柳笑笑也站了起来，说：“我们这列载着梦想和希望的列车，就要出站了！”
“好——！”全体乐手起立鼓起掌来，“全力支持！”
柳笑笑往下压压手，说：“坐坐坐都坐下，坐下聊。”
待场面安静下来，三儿说道：“录制小样的地点我都找好了，中关村那边有个‘耕耘’录音室。所谓录音室，是比音乐公司的录音棚条件稍差，但是依然能录出好音色的大棚，不说效果是环绕杜比吧，也至少可以达到立体声左右声道的效果。它那儿，可以同步录制，也可以分轨录制。这张合辑，每个乐队出三到四首歌曲，分别录制。有了母带后，咱们找地方复制，然后拿到诺亚书店销售。”
异子补充道：“录制的费用和制作带子的费用，大家均摊，大家别担心，没多少，合每支乐队也就百十来元钱，最多了几百。”
“没问题！”所有乐手应声和道。
柳笑笑侧过头，低声对大宁子和三儿说：“成啊你们哥几个，我一个不留神，你们私下里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成，我佩服你们！”
大宁子则说：“那还不是迪迪音乐节那天您老先生的一席话让哥几个茅塞顿开？”
三儿也点头说：“你的计划堪称抛砖引玉，我们只是在此基础上加工罢了。”
异子也说：“单结出一‘盟’的这主意，也就你柳笑笑想得出来。咱还不受他们那个气了，高，实在是高！”
这时，墙上的钟声响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了，新千年的钟声响了，2000年，来到了。
不远处的街上传来一片欢呼声。此时无人入眠，这样的夜，充满了人们的欢声笑语和互相祝福的声音。
柳笑笑站了起来，端起酒杯，面向在座全体，高声说：“各位！新千年快乐！不是有个话剧叫《千禧年，我们一起说相声》么？今天，我想说，千禧年，让我们一起摇滚起来！干！”
“摇滚起来——！”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干了手中的杯中酒。
大宁子说道：“这个时候，不该唱点儿什么吗？来，笑儿起个头！”
柳笑笑低头想了想，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当祖先的灵感依然在沉睡，活着的我已没有时间浪费……”
全体乐手随即合唱。
“珍惜今天的每一个机会，因为我没有心情再去抱怨劳累。我不累，我不想睡！我不累，我不后悔！我不累，我不想睡！我不累，我不后悔！”
面孔乐队的《我不累》，成为了这群新生代摇滚青年对未来的宣言。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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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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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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