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前尘往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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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尉处第六副卫尉聂大平离职，这是一件大事。
石凡这个副卫尉能在卫尉处站住脚跟，这也是一件大事。
但就在石凡离去的这几日里面，有更大的事情发生，而且这件事的重大程度要远超于卫尉处发生的事情，以至于石凡顺利成章立足于卫尉处就成了一件小事。
虽然有人关注，但是关注的程度上来说就不如从前了。
在这个时间段，除了即将到来的始祖皇朝国祭之外，能彻底给石凡挡下热度的事情，还有一件更重要的，那便是各位皇子之间的争斗。
虽然石凡的冲击力和热度都够大，但说白了，石凡终究是一个金科状元身份，几乎每十年都会出现一个的那种。
每十年都会出现的庄园，和皇子们的夺权之争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对比起历届庄园的风头皇子们就不同了。
始祖皇朝持续至今，上一次皇子之间的争斗还是始祖皇帝在位的时候，也就是人皇夺下皇位的那一年。那一年，可就是数十万年以前的事情了。
而这次皇子之间的争斗，对于看热闹的人们来说可是足足等待了十多万年，这两者之间的差距就不是同一级别的。
尤其是皇子继位代表着新政，这也会极大程度上牵扯到皇城之中百姓们的生活，甚至会牵连到有关于始祖皇朝统辖的大陆无数皇朝的态度。
可以说是举一发而动全身，是一件牵扯到整片大陆的事情。
而这皇子之间的争斗，显然是会直接关系到未来权力的变动，大家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这边。
石凡这边出了城，几天没了动静，自然是被人们忽视了。
石凡回到自己的府上之后也听到管家石圆说起了这些。
当石凡问道这些天皇城之内的变动之时。
老管家石圆一脸感叹：“石凡大人，您出了皇城那可是不知道，这些天来皇城之中可谓是风雨飘摇。首先是大皇子，大皇子请那七皇子去府上一聚，第二日七皇子就直接离开了京城，带着自己的嫔妃母亲回了南域老家，对外宣称是回家探亲......可是这皇后嫔妃们那里来的探亲这一说法啊，最多见的也是嫔妃们的娘家人来这皇朝看望嫔妃...这等同于是七皇子在大皇子的某种手段之下直接放弃了争夺皇位的资格，这也是发生在大人您刚出城一天之后的事情...”
石凡点了点头：“这么说这七皇子是几位皇子之中第一个出局的人？”
石凡从卫尉处回来之后自然是感觉到了这皇城之中不对劲的氛围，没想到这始祖皇朝的皇位争夺已经开始了。
石圆给石凡面前的茶杯之中添满了茶水，然后继续说道：“大人，您出的这几日，可不止有一位皇子出局啊。”
石凡眼神一闪：“还有其他皇子出局？”
“嗯...”石圆点了点头：“您应该听闻过三皇子秦长风和四皇子秦长火的关系吧？他们两位皇子在诸位皇子之中的关系都比较***日里也是喜欢一起联合...”
“这三皇子和四皇子联手赶走了另一个有资格争夺皇位的皇子？”石凡猜到。
石圆点点头：“就在那皇城龙街口，三皇子和四皇子直接对十三皇子进行挑战，虽然说都是一对一的正常挑战，可是挑战当日三皇子竟然叫来了百万皇城百姓观战。本来十三皇子还以为只是平日里面兄弟之间的武道交流，很快这场交流就换成了血腥的厮杀。三皇子和四皇子在对战十三皇子的时候都没有留情，最后...十三皇子愣是被打断了几条肋骨和一条腿，在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胁迫下被无数百姓看着一个人爬出了皇城龙街门口......”
说这话时，石圆的脸上有些唏嘘。
“十三皇子我也略有知晓，平时里性格有些刚正好强，但是没有小人之心，他是没有意料到自己的两个亲哥哥会如此对待他的。这一战之后，十三皇子几乎是丢尽了面子，当然...这样的十三皇子估计也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了。”
石凡平静的点了点头，不过这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这种举动，属实是有些掉份。
作为始祖皇朝的皇子，他们二人的行径和地痞无赖，山头强盗没有什么区别，这样做虽然会落下诟病，但确实是一种有效的做法。
石凡也大概猜到这两个皇子为什么要用如此手段了，毕竟始祖皇朝国祭之日将近，他们再不采用一些手段，那皇位必然是没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时间紧迫，能除掉一个对手是一个。
“那如今各位皇子之间的局势呢？还有几个有资格夺取这皇位？”石凡平静问道。
石圆虽然是个老管家，但是这皇城之中的消息流通可太迅速了，几乎在发生的几刻之内消息就传遍了皇城。
石圆略微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说道：“就目前大家都认同的说法来看，还有资格争夺皇位只有两人。一是大皇子，二是三皇子。大皇子身为长子，虽然人皇陛下没有明说，可是大皇子不论是地位还是人气，都是在诸位皇子之中排列第一的，很多人也都觉得大皇子行事光明磊落，尤其是身上已经有了人皇的影子。而三皇子虽然行事狠辣，但他背后有四皇子挺力支持，甘愿做他的绿叶。也有很多人支持三皇子的为人风格，所以三皇子的呼声也很高。”
“尤其是在七皇子和十三皇子失去资格之后，现在的局势基本上就是大皇子和三皇子之中选出一个，来继承...来主持这次的国祭。”
石圆没敢说继承皇位，毕竟这种事情他一个管家也不敢妄言。虽然石凡不会记他的罪，可这种妄言一旦传出去他石圆就很有可能面对死罪。
石凡笑了笑，对于石圆的谨慎没有多说。
“离国祭还有多久？”
石凡是不太清楚始祖皇朝国祭的日子的，说真的，石凡也不太在乎。不过国祭之时几乎皇朝的所有官员都要参加仪式，自己还是提前问问为好。
石圆算了算日子，回答道：“大人，算上今天的话，还有十四日便到了国祭之日，很快了。”
“行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石圆听到石凡这么说，起身行了一礼，将面前茶具收拾一番之后便出去了。
厅堂之内，虽然只剩下了石凡一人的呼吸，但是石凡一抬头就能看到自己头顶大梁之上如同蜘蛛一般倒立而站的虎瞳。
虎瞳这个级别的修士，是不需要怎么休息的。
仙王级别的修士基本上体内仙气成领域，体内都有了一套完整的循环系统，平时只要吸收一缕仙气就能长时间进行运作。
虎瞳平日里是不会主动说话的。
在石凡带着士兵们前往妖兽岭时，她直说过一次话，提醒石凡不要再深入妖兽岭。
当初在击杀了第三只仙王级别的妖兽之时，虎瞳提醒石凡更深处已经有帝级妖兽的痕迹了，石凡也没有带着自己的第十副卫尉军营逞强，而是直接返回。
石凡此时问道：“虎副统领更看好那位皇子呢？”
刚才自己和石圆的对话虎瞳一字不漏的全都听完了，现在问问虎瞳，也只是石凡顺口一问而已。
不过虎瞳这个禁卫军副统领对权力交替这件事显得有些不感冒，她只是说道：“不论那个皇子继任，禁卫军都只是效忠于人皇的军队而已。现在如此，未来也会如此。”
石凡从虎瞳这话之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但不过石凡也没有深想，只是继续说道：“所以谁继任对你们根本没有影响是吗？”
虎瞳点了点头：“倒是对于石凡大人您这种新晋的官员来说，没有跟脚，要先选择站好队才能不被替换。”
虎瞳话里的意思很简单，要让石凡选择一个背靠的势力。
毕竟权力交替之中，连个背靠的势力都没有，很容易就会被替换。而且石凡当官连一个月都不到就要面对这种情况，被替换的可能实在是太大了。
虎瞳作为一个禁卫军副统领，虽然平日里的任务是保护皇宫之内的安全。可是始祖皇朝皇宫实在是太安全了，每十年也只有接触金科状元的时候她才会有些闲工夫。
她见过太多意气风发的金科状元被闲置，也见过太多金科状元从青莲变作污泥...这倒也不能怪这些金科状元，毕竟始祖皇朝太大了。大到足有他们一展拳脚的舞台，也大到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展现自己的天赋...
“知道了，谢谢副统领的指点。”石凡笑着说完之后，便走进了屋。
但石凡脸上的表情，显然是没有将虎瞳的话当做一回事。
但虎瞳却笑了笑，虽然接触石凡的时间不长，但如此态度才该是石凡应该有的样子。
...
...
次日。
石凡去了府库处一趟，但是府库处依旧清闲，甚至他不见的这几日全都被报上了满勤...
府库处的清闲是一种极致的清闲，没有人管理，连府库本人都不见踪影。
石凡虽然身为府库少令，但目前还没有进入国库的手段。
国库与城中不少零散的府库是不同的，进入国库必须要有府库本人的令牌，外加一道人皇或者三公授权的口令。
府库本人的令牌不难搞，人皇的授权基本不用想，可三公的授权，也不是随便能够搞得到的东西。
无论是丞相，太尉还是御史大夫，这三人怎么说都不可能给自己一个进入国库的许可。
石凡想了想之后决定这事情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说。
而且根据石凡的打听，国库之中除了平时的禁卫军之外，还有某些神秘的存在看守。
石凡并不知道深浅，所以进入国库的计划，还需要考量。
之后石凡便转头去了卫尉处。
在石凡的第十副卫尉军营击败聂大平的第六副卫尉军营之后，没有一个副卫尉再去说石凡的不是。
毕竟石凡的本领证明了石凡有资格呆在副卫尉这个位置之上，甚至石凡做的有过之而不及，而且第十副卫尉军营士兵们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变化已经不是小小的进步了，而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甚至六万人的第十副卫尉营，如今已经成为全卫尉处最凶猛的一只队伍。
走在卫尉处的街道之上，不时有人向石凡投来尊敬的目光，并且叫上一声：“石凡大人。”
石凡对此并没有说什么。
不过在此之前，不仅仅是副卫尉，连其他军营的有些士兵都不会正眼看石凡。
毕竟石凡只是个凡境修士，就算是金科状元，在石凡尚未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之前，在这个地方也是被看不起的。
但如今不同了，如今的石凡展现出了这里最需要的一种力量，那就是领导能力。
在这里的士兵不会不尊重一个会带兵的将领。
石凡刚到卫尉处的时候，贾公明就急匆匆赶了过来，看贾公明脸上的表情，一定是有事情发生。
“大人！卫尉大人召集各个副卫尉大人前去商议大事，您快跟我走！”
石凡点了点头，也就便跟着贾公明向着卫尉处的议事大厅走去。
卫尉处是忙碌的。
至少相比起府库处来说，这里已经是十分忙碌了。
毕竟皇城的兵员调动，人事差遣，粮草武装全都要在这里控制。
等到石凡赶到卫尉处议事大厅之时，其余八个副卫尉已经赶到了，聂大平这个副卫尉自己辞职之后暂时还没有人补上空缺。
卫尉白隗也正站在议事大厅正中央，看到石凡的时候白隗点了点头。
她说道：“既然你们都到了，我需要三只军营去往神山，处理一下神山周边附近的各种妖兽。”
白隗的语气依旧冰冷，眼中毫无神情。
除了石凡之外听到白隗这个命令之后的副卫尉们眼神各异，甚至窃窃私语起来。
三只军营？
那可是三十万起步的兵员了！
而且神山可是始祖皇朝举行国祭的地方，那里可以说是始祖皇朝禁卫军严加看守的地方，怎么会需要他们这些卫尉处的城卫军去处理妖兽呢？
疑问重重，各个副卫尉心中有疑惑。
最终康何站出来，一脸不解的问道：“卫尉大人，神山附近不是有禁卫军看守，而且...神山附近的妖兽不都是被禁卫军们清除了吗？为何要我们前去，而且还是三只军营如此庞大的数量？难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康何的疑问，白隗只是冷漠的说道：“太尉命令，服从就是，我也会随你们一起前去。”
听到白隗也会一起前去，不少副卫尉立马连疑惑都不疑惑了，直接换做了一副肃穆的样子，并表示自己的队伍可以前往...
毕竟白隗的实力还是摆在这里的，仙帝级别的修为，加上充满血气的恐怖力量，这给了众人一种几乎盲目的自信...
这下哪个副卫尉都有自信了，想要前去。
遇到这种情况白隗最终还是随机抽选了三只兵营。
抽中的分别是康何所在的第二副卫尉营，长头发副卫尉武广所属的第五副卫尉营，以及石凡所属的第十副卫尉营。
抽选完毕之后白隗说道：“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
军令如山。
三只军营，共计二十六万士兵，一齐浩浩荡荡前往神山。
神山在皇城郊外，位于皇城正北方一千里之处。
这里崇山峻岭叠加，是中州龙脉起源之处，而有一座神山，矗立山脉中央，从远处一眼望去几乎顶在了天空的顶端一般高大。
而且这山上有龙气环绕，看起来如同一只昂头的巨龙一般，显然是始祖皇朝国运加持于此，让着神山看起来雄伟异常。
每过千年，始祖皇朝的国祭便于此地由人皇主持进行。
白隗带着石凡和其他两个副卫尉和士兵通过传送法阵赶到神山脚下之时，周围已然有大批禁卫军在看守此地。
禁卫军给石凡等士兵让开一条小道，小道并不是通向神山顶端的，而是径直向着神山后山和背部走去。白隗话不多说，带着卫尉处这次前来的二十几万士兵走了进去。
路上也有散落的妖兽两三只，不过威胁性不大，对于二十多万的大军来说，一眨眼就消灭了。
于是在深入神山背部之时，白隗下达命令，让三支队伍分开行动，她一个人向着一条阴冷的道路前进探索。
就此，三支副卫尉军营的队伍分散开来向着神山的背部以及山脚之下探索起来。
...
石凡和石凡手下的第十副卫尉兵营被分配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这里温度极其阴冷。
因为神山极其高大的原因，这山脚背部几乎永远都照射不到阳光，甚至此时士兵们呼出的气息都可以瞬间被冻结。
这种地势被称之为龙背阴，阳面极阳，阴面极阴，石凡丝毫不怀疑这神山脚下会诞生一些阴邪属性的怪东西。
毕竟这种地势本来就适合某些东西的生长。
贾公明也跟在石凡身旁，此时的贾公明冷的全身发抖，时不时咳嗽两下：“大人，咱们要不稍微探索一下便回去吧，这神山其实每年都有专人清理的，我们估计只是过来再善后一下罢了......再说了，就算是国祭大家也都是去正面，谁会来这神山背面受冻啊？”
贾公明虽然有偷懒的心思，但是他说的也不错。
每年国祭，大家都是直接从正面走上神山山顶，这神山之后估计是没有人来过。
但回想起卫尉白隗说这是太尉的命令之后，而且让白隗亲自带着这么多人过来...石凡隐隐约约觉得，这神山背后已经发生了某种事情。
“还是往深处探索一番吧，免得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