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还要买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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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礼究竟是办？中式还是西式？场地到底选在哪儿？北平哪家饭店好吃？亲朋好友都有谁……
    原本这些问题家里几个长辈是想包揽下来的，只不过刘亦霏兴致勃勃，把这些活全都给揽了过来。
    那是结婚啊，一辈子就这一次，人生大事！她肯定要亲自着手。
    说是亲自着手，实际上大部分事宜还是打电话问的她妈。他真正着手的问题也就是和霍云亭商量商量去哪儿度蜜月。
    霍云亭不打算把婚礼办的太奢，正常来就得了。要是花个上几千万上亿的去办场婚礼，那属实不是他的风格。
    至于度蜜月去哪儿，两人说了很久最终也没达成一致。最终决定暂且搁浅，等过段时间再说，反正也不急。
    元旦一过，《让子弹飞》的宣发以铺天盖地之势袭来。外面的广告牌上有，电脑电视里的各种新闻广告也都播着。一时间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霍云亭纳闷的很，这宣发到底是投了多少钱啊？每天眼一睁一闭全是自己的脸。
    打电话找江文一问，好家伙，五千万！
    《让子弹飞》成本也就一个多亿，宣发快抵得上成本一半儿了。
    霍云亭也是颇为震撼，江文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能让英皇的杨老板这么弃之不舍的坚定给他投钱？
    国内这边是如火如荼的宣传着，霍云亭也开始忙碌起来，除了偶尔找一找哪里有合适的度蜜月的地方，就是陪江文在全国各地到处跑去做宣发。
    他和周闰发被放到了一块儿，被称之为新一代领军人物与老一代的演技角力。
    这标题当时可把霍云亭吓了一跳，夸的有些过头了。
    他是这么觉得，可网友不这么认为，有不少人都蠢蠢欲动。不冲别的，就冲霍云亭这招牌也得去看一看啊。
    霍云亭的粉丝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甭管他演的片儿是不是你爱看的类型，总之肯定不是烂片儿。
    除此以外，全国跑的时候江文还给他看了看美国那边刚出炉的宣传预告。
    不长，就五十多秒，但是看的霍云亭一脸纳闷儿，原片儿多少带着黑色幽默的味道，隐喻也多，怎么这美版的《让子弹飞》宣传片看着跟他娘的爆米花电影似的？
    霍云亭思索许久，最终还是稍有认可的点了点头，“这预告片有点《杀死比尔》的味道。”
    毕竟让一群老外听得懂中文里面的话中话可能有些难了。
    江文哈哈一笑，“那倒也是，我俩待一块儿的时间久了，肯定多少是有点像。”
    《让子弹飞》剧组自北平始，绕过南方江浙一带，港澳两区，再飞去东北，最终二月一的那天重新回到北平。
    全国飞了一圈，可把霍云亭累得够呛。
    二月二，过完除夕夜，《让子弹飞》也正式上映。
    听着电视里熟悉的《难忘今宵》和窗外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刘亦霏兴致勃勃的拉着霍云亭要去电影院。
    现在这会儿刚好赶上凌晨首档，她票都买好了。
    就是霍云亭看着不是太想去。
    “茜茜，我觉得咱们今晚还是早点睡吧，我怎么感觉有点困呢。”
    “哎呀，现在就去吧，明天就要拜年了，少说要走动两三天，到时候哪还有时间看电影。”
    “那就等走动完了再去呗。”
    “我忍不住啊，我现在就想看。”
    霍云亭捏捏鼻梁，平生第一次这么盼望刘晓莉能来他家过年。
    两头儿的长辈说要给孩子留出私人空间来，今年的除夕夜就他们小两口自己过。要不然刘亦霏也不敢这么疯，早就该让她妈呵斥回去睡觉了。
    外面的雪不小，踩在地上咯吱咯吱响，不过霍云亭觉得和往年相比这雪还是显得更薄了些。
    电影院不远，就在附近，两人走路去的。到了电影院一看，瞬间就被震住了，原本蹦蹦跳跳的刘亦霏也赶忙再把脸遮得更严实些。
    谁能想到深夜一两点居然还有这么多人从这儿候着。
    等到检票的时候两人进了场，入座之后霍云亭大致扫了一眼，基本上都坐满了。好嘛，都是来看《让子弹飞》的。
    这是凌晨档啊。
    “云哥别站着了，赶紧坐下。”
    被刘亦霏拉了一把，霍云亭坐下，只是怎么坐着都觉得不太舒服。
    等到了自己和刘嘉灵那段戏他怎么狡辩，哦不，解释呢？心中正在琢磨，伴随着李叔同的《送别》，电影正式开始。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电影最开头那一段反转无限，一股独特的暴力美学与黑色幽默。用现在网上比较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就是全程无尿点。
    刘亦霏看电影一向不挑剔，好看就行。一直到进鹅城之前她都是饶有兴致。等看到了张麻子和黄四郎两个手下的对峙时，更是忍不住直拍霍云亭大腿，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
    “云哥，我感觉这片子比《叶问》还棒。”
    霍云亭一脸严肃的点点头，“你吃爆米花不？我去给你买点。”
    “不吃，该到重头戏了吧。”
    “我想吃，我买点去。”
    “别啊，陪我看嘛。”
    霍云亭再次重重点头，“好。”
    “夫人，兄弟我，此番只为钱财，不为劫色。”
    “同床，但不入身，有枪在此。”
    自己这个台词一出，霍云亭下意识挺直腰板。随后换手摸胸那一段儿也果不其然引得观众席上笑声一片。
    霍云亭侧眼撇着去看刘亦霏，也在笑。
    这下他心里就有些敲鼓了，不高兴或没反应两种可能他都预想到了，可唯独没有猜到她居然是也跟着笑，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他心里拿捏不准，片子后半截也没怎么仔细看，只是记得观众席上时不时就爆发出阵阵笑声，由此可以见得《让子弹飞》之成功。
    散场之后，两人夹在其他观众之中离开。回家的路上，刘亦霏依旧蹦蹦跳跳踩着雪，跟没事人一样。
    “云哥，六子吃粉那一段我实在是太感同身受了，你还记得那个宋阻德不？为了黑我他甚至能出本书！那段时间我都要被人骂成狗了。”
    霍云亭点点头，“那孙子确实欠的慌，黑一次不够，还得黑两次，带着我一块儿黑。”
    “兴许他就是赚这钱的吧，有人给他塞钱让他黑我。”刘亦霏叹了口气，“娱乐圈不好混啊。”
    两人就这样踢踏着雪，聊着《让子弹飞》一路往家走。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剧组上，说到了剧组，那就不得不说到他和刘嘉灵的那段床戏。
    霍云亭轻咳两声，开口说道：“茜茜啊，就是针对于我和老艺术家刘嘉灵刘老师的那段戏，你有没有什么感想？”
    “没有啊，演的挺好。”
    霍云亭一脸狐疑，“这也不像你的性子啊。”
    “你看，我说实话你又不信。”
    “成，我信你。”霍云亭不再多说。
    两人就这样往前走着，就在进了山庄，已经看到家门口的时候，刘亦霏忽然开口，“好吧，我确实不是很爽。虽说我知道是演戏，但还是有一种看着自家男人出去沾花惹草的感觉。”
    霍云亭撇撇嘴，“这花儿我沾得起吗？都说了那是老艺术家。”
    刘亦霏也点头，“就是因为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什么感想啊。比起和阿姨那一辈的相比，我更担心一些中老年男人。”
    霍云亭满脑子问号，“什么玩意儿，我跟中老年人有什么关系？”
    话没说完，刘亦霏已经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忽然回头，“云哥，我们度蜜月去马尔代夫吧。”
    “国内逛逛吧。”
    “不要。从国内度个蜜月还要偷偷摸摸的。”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随后洗漱睡觉。谁也没再提老艺术家刘老师。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照三竿。两人急匆匆起床，洗漱完便载着车后备箱五花八门的各种礼品去串门。
    “云哥，你别忘了拿红包，保不齐谁家生个孩子呢。”
    上午先去把两家长辈的门儿都串了个遍。期间霍云亭被问的最多的就是关于《让子弹飞》这部片子。
    这片子在这春节档真是火爆了，说是十个人里面有五个人都看过也不为过。
    其次就是刘亦霏，被她妈扯到一边商讨着办婚礼的各种事宜。
    大年初一应付完所有的亲戚，接下来就是走访各路好友。
    像是老郭，仟儿哥，葛大爷，花儿姐，老张他们这都是必去的，毕竟在北平的朋友就那些。
    老张是今年才同意他去登门拜访，以往那几年总是防贼似的防着他，也不知道为啥。
    霍云亭隐约觉得是因为他那个宝贝闺女萌萌。这小孩儿是他狂热粉丝，抱着他不撒开，直说这是她最好的新年礼物。
    可把霍云亭吓了一跳。
    快十年了，老朋友的孩子都长大了不少。
    花姐的儿子现在也是一表人才，听她那意思是打算让这孩子进娱乐圈。
    霍云亭努努嘴，“花姐，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孩子自个儿的意思啊。”
    王晶花反问，“重要吗？大学都毕业了，就是学这个的。”
    看了眼那孩子，那孩子也直勾勾盯着霍云亭，眼神儿里的目标很明确。
    哪是那么好混的……
    “董哥，我这还有几个朋友家得去，先走了啊，改日咱再喝酒。”
    “好说，好说。”董智华一路把霍云亭送出门外，随后拍了拍他肩膀，“霍师傅，我这个儿子，傻小子一个，啥也不懂。我老婆这儿我也不好多说。以后他要是真进了娱乐圈啊，哥哥我就希望你能帮我看着点儿。”
    霍云亭点点头，“我尽力。”
    拜访完北平的朋友，霍云亭就回家继续猫着歇着。躺在三楼阳台的摇椅上抽着烟，给不在北平的朋友挨个打电话慰问。
    他着重慰问了一下王嘉卫。
    “老王，今年过年过得怎么样啊？”
    “什么叫我给你打电话之前过得还挺好的。”
    “看没看《让子弹飞》啊？挺火的吧？票房破亿轻轻松松啊。”
    “你要不要猜猜这片子首日票房多少？三千八百万！”
    “人家拍这片子的时间可比你短了去了，别到时候票房比人家低老鼻子啊……”
    最终自然是又被王嘉卫愤怒回应，“再打电话给你拉黑了！”
    随后手机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有些唏嘘的看了看手机，霍云亭觉得自己还是别把老王逼得太紧。
    伸了个懒腰，冷风一刮有些萧瑟。正要回屋的工夫，刚好瞧见一辆车停在他家门口，随后车上下来两个人。
    领头的那个是沈滕。
    除去要拜访的，肯定也有主动来拜访他的。
    这些年名气地位越来越大，总是会有些几个他认都不认识的人找上门来。
    不过沈滕显然不在认都不认识这个范围之中。
    “茜茜！沈滕来了。”
    “那你去开门吧，我去泡杯茶。”
    “记得多泡一杯，我看他后面还跟了个人，不知道是谁。”
    “奥。”
    霍云亭边说边往楼下走，“叮咚”的门铃声响起。
    “来了。”
    大门一开，一股冷气儿扑面而来。刀子似的，刮的霍云亭眼睛有些睁不开。
    “霍哥，新年好啊，给你拜年来了。”
    沈滕裹着大衣，鼻头有些发红，左右手拎着大包小包。
    他今年是特意从HLJ的老家赶回来给霍云亭拜年的。
    “快进，大冷天的，别从外面冻着了。”
    等两人都进来，霍云亭定睛一瞧，这才发现跟在他身后的那人是谁。
    “这不是闫老师吗？”
    “别别别，闫老师哪配得上，太瞧得起我了。我就是个写剧本的。”
    摘下帽子，闫飞拱拱手，“霍总新年好啊，给你们拜年来了。”
    霍云亭回应，而是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一个箭步把门打开，探头在门外张望许久。
    “张总来了吗？刘总来了吗？你们老板知道你来了吗？”
    “霍总，我就是来串个门拜访一下，没别的意思。”
    听他这样说，霍云亭松了口气，“没别的想法就好，本来合作就没谈成，要是让王总以为我想从他开心麻花那挖人就不好了。”
    闫飞面色一僵，要这么说，他后续可没法展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