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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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瑠璃千雪就和藤原笠来到了分部，办公区的门口正跪着四个人。
    “大小姐！昨晚是我的失职！”最前面的一个砰一声脑袋磕在大理石地板上。
    “大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昨晚出现的那个家伙，他……他可能不是人！”第二个人脑袋上还缠着绷带，但也砰一声磕在地上。
    后面的两个话都没说，直接磕了下去，一个比一个响。
    “我让你们分成两组，山田，你们两个在前面，看到什么了？”瑠璃千雪走到一旁，藤原笠已经搬来了椅子。
    山田皱眉回想，他心有余悸地说道：“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的黑影。”
    “然后……”山田看向后面跟他一起蹲守在第一辆车里的手下，说道，“然后我们就晕过去了。”
    “他先袭击了山田君，然后又袭击了我，全程不到三秒钟。”山田后面的组员补充说道。
    “废物。”藤原笠在旁说了声。
    瑠璃千雪看向另外两人，这两人看起来更加紧张一些。
    “中村，你们说说。”瑠璃千雪问另一组的组长。
    此前已经连续两个晚上出事，所以昨晚瑠璃千雪多安排了一组人手，第一组在距离林古川家更近的位置，观察他家中的情况，第二组则是在后面留意第一组的情况。
    所以，第一组出事的全过程，第二组一定是看到了。
    “我们最初以为他要开走山田君他们的车，在追过去之后发现……”中村默默咽了口唾沫，说道，“那……那个人，她在前面拖着车子跑。”
    “拖着车子？”瑠璃千雪疑惑道。
    中村双手比划着，意思就是昨晚的神秘人，仅凭他一个人就把整辆车给拖动了，而且还走得很快。
    “你们有枪。”瑠璃千雪说道。
    中村点点头，然后继续匍匐在地：“我们躲在树丛后面，才刚举起枪，就被发现了。”
    他使劲挠了挠头，说道：“大小姐，我们绝对没有暴露任何动静，枪是提前上膛的，也没发出什么声音，可就在我举起枪的时候，他朝我看了过来。”
    “那双眼睛……”中村心有余悸地说道，“那双眼睛，在黑夜里发光，红色的光……”
    说的时候，他身子都有些颤颤巍巍的：“他把山田君的鞋子丢了过来……我保证，我们俩当时距离山田君他们至少有三十米，但那只鞋子直接砸到了我头上，然后……”
    中村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手下，示意让他接着讲。
    瑠璃千雪看到摆在一旁的那只鞋子，是一双稍有些破旧的普通运动鞋，另一只穿在山田的脚上。
    “山田被砸晕之后，我马上想带着他离开，但是那个人追了过来，绝对不超过三秒钟，我后脑勺也被他袭击，接下来就不知道了……”
    “你们的车都被丢在那个公园旁边，甚至叠在一起。”藤原双手抱胸，说道。
    “他不是人，一定不是人！”
    这句话是四人得出的一致结论。
    “是么。”瑠璃千雪微蹙着眉头，细细思忖片刻，小声说了句，“那还真是有趣啊。”
    听两人的描述，瑠璃千雪第一个想到的当然就是林古川，毕竟昨天林古川展现出来的实力就十分令人惊讶。
    这时候，藤原笠收到了来自医院检查科的文件，她立刻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瑠璃千雪。
    “大小姐，检测报告出来了。”
    瑠璃千雪接过之后就没有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四人，快步朝着分部的办公室走去。
    翻看着这份详细检测报告的时候，她眉头紧蹙。
    报告显示，这份血样基础的指标都和常人无意，但却有一种很强的活性物质。
    实验室试图将其提取出来，可在检测的过程中，这种活性物质就消失了，疑似是离开身体的血液环境之后，这种物质就会溶解。
    如果想要检测这种活性物质，最好是使用半小时内的新鲜血样。
    瑠璃千雪指尖轻轻敲着屏幕，心里头思忖着。
    难不成这一世的你，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还真想把你关起来好好「研究」啊，就跟上一世一样……
    ***
    ***
    林古川并不知道按照原本的时间线，他的“未来”会和瑠璃千雪发生什么故事。
    不过，当时林古川还挺享受的就是了。
    他这几天都很疑惑，为什么一大早小町就过来嘘寒问暖的，问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问他有没有遇到危险，还动手动脚去摸他的身子，想看他是否受伤了。
    不过小町一向都喜欢脑补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甚至都开始写小说了，林古川便没将此事太放在心上。
    今天是小町吸取完血液的第四天早上，在太阳出来之后，小町已经开始初步表现出畏光和虚弱的症状了，她的脸色要更苍白一些，眼睛的神采都更淡了。
    虽然症状才刚开始，要到下午才会进一步显现，但深刻体验过小町的林古川没有等到下午放学，在吃早餐前，就让小町趴在他身上好好享用了一番。
    小町的虎牙非常尖利，只有刺入皮肤的一瞬会微微一疼，随后就没感觉了。
    至于五百毫升左右血液的损失，对林古川依旧没有实质性的影响，似乎就如昨天被藤原笠抽血之后，她所说的一样。
    他的血，似乎有点特殊。
    或许也是因此小町才会觉得他的血特别可口吧？
    林古川躺在沙发上，小町跪坐在一旁，她用手背擦擦嘴，舔了舔唇，刚刚吸取完血液的她，嘴唇显得格外红。
    小町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林古川，砸吧砸吧嘴，说道：“林，感觉早上的你……”
    “早上的我？”林古川看她话说到一半，疑惑问道。
    “额……就是说……”小町微微侧过头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说，更好吃一点……”
    林古川：“？”
    小町嘿嘿一笑，起身哒哒哒就跑到了餐桌边，帮林古川把椅子拉开。
    “林，你也吃早餐吧！”
    虽然总觉得小町说的这个“也”怪怪的，但从理论上来说，小町今天的早餐确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