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还是留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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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一声巨响，一辆硕大的公车，险险的刹住车。庞大的车头，离她娇小的身躯仅有不到两寸的距离。
    众人都倒吸口冷气。
    连司机都被吓得半晌瘫软在座椅上，脸色发白。
    姚小果也惊得倒抽气，紧紧握住手里那残余的碎片。好一会儿，都只能惊愕的盯着车头，手脚发软。
    另一个车道上，一辆气势逼人的悍马也猛然停下。因为刹车踩得太急，男人挺拔的身体被抛出去，再弹回来。
    该死的！
    这愚蠢的女人是在找死吗？！
    “你干什么？找死给我死一边去！别撞老子车上寻晦气！”
    回了魂，公交车司机探出头来，对着姚小果一顿臭骂。
    此刻……
    姚小果也心有余悸的回过神来，紧紧握着破碎的玉镯，移步到街边去。
    那公交车又说了两句，才将车开走。
    眼前的视野渐渐变得开阔，她的视线，一下子就看到对面那一辆车……
    庞然悍马，在普通车流中，那样扎眼。
    又或者是……
    降下的车窗后，那张冰冷的俊颜太过耀眼，让她无从忽视。
    远远的……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
    可是，仅仅只有3秒的时间，他便凉凉的抽回了视线。即使隔了一条街的距离，也能发现他眼底没有一丝丝的涟漪。
    红灯闪烁，绿灯开始，悍马丝毫没有停顿，冲过斑马线，渐渐开远。
    仿佛，从来没有看到刚刚的那一幕。
    她呆呆的站在人流中。
    碎片握在手心，扎得肌肤生疼，可是，却冲淡不了胸口那股强烈的闷气。
    收回视线，皱眉，焦虑的凝着手镯，她只觉得头痛。
    第一天就把人家的传家之宝摔坏，她要怎么交代？如果要退婚的话，她又拿什么还人家？
    退婚？
    她一愣。
    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个？
    不！不能这样胡思乱想。太贪心的人，让人生厌！
    ……
    齐北城的视线，再次从后视镜里流连而过。
    这个点，车流的高峰，根本再见不到她的身影。
    握紧方向盘，他逼着自己将视线落到前方。
    不要管！
    是她自己浑浑噩噩不要命，他何必要在意？
    况且，那晚彼此已经说得很清楚……结束了……
    当真要心疼，要理会，那都是她结婚对象苏锋的事，和他又还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样想，可是……
    ‘吱’一声锐响，车子被他猛然打了个大转，车身已经调了头。
    根本来不及多想，飞快的驶向站台。
    停下来，她刚刚站立的位置，此刻却已经空空如也。
    她，走了……
    齐北城握着方向盘的手，松开。
    靠在座椅里，复杂的视线看着那空荡荡的位置出了会神。一会儿，才将车重新缓缓滑入车流。
    夜色，弥漫下来，将他整个人团团笼罩住。
    斑驳的光影自他面上掠过，他面色越渐冷清。
    姚小果到家的时候，姚小娜正盘腿坐在沙发上边写诉状，边等她回来。
    门锁一有动静，她就把电脑往旁边一搁，站起身来，探头往玄关看去。
    “回来啦？”
    姚小果环顾一圈，“妈呢？怎么不见人？”
    “还能去哪，和楼下婶婶们散步呗，叫我在家里等你。”姚小娜塞了颗红枣咬了一口，又给姚小果递了颗。看她一眼，皱眉，“今天不是去苏家吗，你怎么愁眉苦脸？妈特意叫我等在这，问问你什么时候苏家人要上门提亲。”
    姚小果索然无味的嚼着红枣，将自己瘫在沙发上。
    “姐，你帮我看看这个值多少钱。”她将大把碎片搁到姚小娜手里。姚小娜在外面见识得多，多少是能估个大概的。
    “一堆碎玉，干嘛？”姚小娜不以为然的瞥她一眼。
    “你仔细看看。如果是整合的话，大概多少钱。”姚小果勉强坐直身子，双目定定的盯着她。
    姚小娜奇怪的瞅她一眼，将碎玉捧到灯下，看了又看，先是震惊，继而又是咋舌又是摇头，那一连串动作叫姚小果立刻心灰意冷。
    “是不是很贵？”
    “怎么是碎的？这么好的玉，至少也能卖个10多万啊！”
    “10多万？！”姚小果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脸色都白了，“姐，你是不是看错了？”
    姚小娜没好气的白她一眼，“不信我眼光就算了。我告诉你，这是我的保守估计！上次我们事务所陈姐戴的那个成色还顶不得你这个呢，不也是10多万。你这个要大点估算，恐怕20万也是有的。”
    她越往下说，姚小果的脸色越是难看，眉心全部揪成一团。
    “怎么了？你这什么脸色？”姚小娜这才注意到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