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难度不小的转职任务（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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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的封印破开了，夏弥帮忙拍些照片，回头我们写实践报告需要使用。”楚子航背着凯撒站在石门旁，他们在打开的石门旁停留了一会，石门上的龙文还有古老的刻文都是十分重要的线索。
“石门上的封印应该是龙王诺顿留下的，在那个只有原始社会里，唯有青铜与火之龙王才有能力冶炼青铜。”
诺诺蹲在地上搜集一些残破的青铜碎片，将其装入玻璃瓶。
楚子航趁着两人忙活的功夫，向门内走了几步。
石门内部是一个空荡荡的圆形广场，广场里面有两道大门，位于广场的南北两侧，比起他们现在所在的要略小一号，但也十分震撼。
黑漆漆的环境内，两道星光像是舞台的聚光灯，交错而下，照在了两侧石门上的石雕上。
“古书上说，天狼星的光线经过南边墙上的气流通道，会直射到上层厅堂的头部雕像，北极星的光线经过北边墙上的气流通道，直射到下层厅堂。”
楚子航面对头顶上投来的星光，默默念叨，恺撒抬起头，冰蓝色的眼眸有异彩绽放，“真是个神秘的文明，在原始社会的基石上就有如此辉煌的建筑设计。”
“玛雅文明一向与神秘二字勾连，它像是一夜产生的文明，璀璨如夏花般绚烂，却又在一夜间消失，不如秋叶之静美，很多人都说这个文明是神带来的文明。”
“神不如说是龙吧。”
恺撒笑了笑，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世界上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与龙族有关，楚子航没有反驳，他是最相信神的存在的，因为他曾经见过神，也被神夺取过身体。
如果这个秘党中有半神存在的话，楚子航是其中一个，毕竟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的人物，秘党经历百年的风风雨雨，也只有那么几个。
“师兄，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搜集完毕了。”夏弥蹦跳着走过来，调皮地轻拍楚子航的肩膀。
“辛苦了，夏弥。”
“师兄这么客气干嘛，多见外呢。”夏弥不高兴地撇撇嘴。
“现在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诺诺向楚子航请示。
楚子航左右看了看南北的大门，他们要面临一次选择。
“看来这里是一道分界线了，我们是去南门还是北门？”楚子航想征求一下组员们的意见。
“有区别吗？”
夏弥只觉得那些星光很漂亮，昂起头仰望洞口，漆黑的洞口上点缀了无数的钻石星辰，如静谧夏夜里一泻千里贯穿夜空的星河。
“南门是下层殿堂，而北门上层殿堂，有些区别。”楚子航说。
“恺撒，你觉得该去哪？”诺诺拿不定主意。
“现在楚子航是代理组长，听他的吧。”
恺撒虽然有主见，但他的主见并不能帮助团队完成任务，既然楚子航有知识有能力，那担子自然是由他来挑起。
“好诶，听师兄的！”夏弥欢乐地鼓掌赞成。
“那就下层吧，凡事从下往上，一层层做起。”楚子航思索一番后向南门走去。
南门上的图案很神奇，是一副雕刻出的壁画，壁画上画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人，有的举着火把，有围成一圈跳舞，还有的像是在吃东西
因为年代和文化相差甚远的原因，哪怕是楚子航很很难在上面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是描绘的什么？”
“像是大型的集会或者节日典礼？”诺诺也无法从抽象的画面里提取清晰的答案。
“打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夏弥拍了拍石门。
楚子航环顾四周，好像没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石门不远处一个突出的龙头好像在说，“我是机关。”
“那是活灵！”
“什么是活灵？”恺撒和楚子航异口同声。
诺诺皱了皱眉头，一看到活灵，她就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活灵就是一种龙族设置的门卫，或者说是一把锁。”
诺诺回忆青铜古城的遭遇，那时候他们还有“钥匙”，可现在“钥匙”并不在他们身边，事情很难办。
“锁？怎么打开？”
楚子航走到活灵旁边，活灵的面相狰狞，凸出的眼球和整张凶恶的面孔显得极其不协调，夸张的嘴巴张开了尖锐锋利的獠牙。
“需要龙血或者混血种的血才能打开。”
诺诺回想起之前的时候，路明非只用了一滴血就让活灵开门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同为a级混血种的执行官们却是放干了血才勉强让活灵开门。
“我来吧。”
楚子航不带犹豫将手伸了过去，却被一直小巧玲珑的玉手给拉住了。
“师兄”夏弥冲着楚子航昂首浅笑，眉眼弯弯，很是乖巧顺从，“还是我来吧。”
楚子航微微一愣，怔住了，不说话，心里的波涛却如海啸翻涌，拍打着他不久前才建好的温馨港湾。
“你”
“师兄，放心好了。”
楚子航有点怕了，这个师妹，到底是夏弥
还是龙王耶梦加得
同样的事情，楚子航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他永远不会忘记夏弥将钥匙交给他的时候，那虚弱无助的模样，更不想让刀子再一次扎入她的心脏。
他情愿让自己穿心而死，也不愿意在使心爱的女孩死在自己的怀里。
夏弥将手伸到了活灵的嘴里，活灵的獠牙咬住了夏弥的手，她的娥眉微微轻敛，抿着嘴唇，几滴血从她的手心滴落，落在了活灵的嘴里。
活灵张开獠牙，轰鸣的声音在辽阔的广场上回荡。
石门颤动，抖落了大量的灰尘。
“成功了！”
夏弥把受伤的手指含在了嘴里，傻兮兮的朝楚子航笑了笑，温暖如初。
楚子航点点头，众人向后退了几步。
石门以闸门的方式打开，缓缓向上升起，漆黑的门内瞬间被涌入的空气点亮。
楚子航背着凯撒率先走进去，夏弥蹦跳着紧随，却没走几步撞到了楚子航背上的恺撒。
“师兄，干嘛停下啊”
夏弥揉了揉发红鼻子，带着鼻音娇憨地抱怨，她从楚子航的背后绕到了前面，原本清秀阳光的小脸在此刻却变得阴暗，身子像是石头一样楞在了原地。
“你们怎么了？”
诺诺见三人大惊小怪的，快步走入了石门，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
一座巨大的坟墓。
坟墓里无序地摆放着森森白骨，大量的白骨混杂在一起，没有顺序地胡乱摆放，完全不知道那是谁的颅骨，这是谁的胸骨。
“这为什么是坟啊。”夏弥有点紧张，总感觉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楚子航向前走了几步，他们不远处就是一座巨大的坑洞，里面的层次分明，甚至建筑结构错落有致，桥梁横立，墓室间相互勾连。
与其说是坟墓，不如说这里是一处精心设计的地下墓穴。
“没猜错的话，这里是玛雅人处置战俘和用来献祭的地方。”诺诺似乎想起了什么。
联想到之前的壁画，那根本不是什么集会和庆典，而是一场大型的祭祀活动，祭祀用的就是战俘与活人。
祭祀们往往会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祭品，他们认为这样能够沟通他们的神明，获得神的青睐，以表他们对神的忠诚。
“好可怕，好阴森。”夏弥紧跟楚子航的步伐。
“这样一来，之前的门口的石碑也能读的通了。”楚子航满脸冷漠。
石碑上说什么“进入此门，当放弃一切希望。”
对于祭品来说，进了那扇门，就是进了鬼门关，再无生还的可能。
“那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石碑上不是还说什么‘经过考核’什么的东西。”恺撒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不，一样的意思。”诺诺的眼睛亮了亮。
“对于神来说，混血种就是最好的祭品，他们杀死了许多的混血种，提炼他们的血液来祭祀古神。”
“古神是不是诺顿。”
恺撒对诺顿倒是不害怕，当初他可是敢向龙王诺顿挑战并且杀死他，他心中以为诺顿其实也就那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杀死龙王诺顿的另有其人，他这么多年一直被蒙在鼓里。
“也有可能是康斯坦丁，诺顿和他是王座上双生子，也就是说两人都可能是坐在王座上的古神，只不过康斯坦丁臣服于诺顿，两人都是初代种，极其强大。”诺诺吸了一口气。
“不过无论是诺顿还是康斯坦丁，他们都已经死了，甚至康斯坦丁的骸骨还收藏在学院的冰窖中，作为炼金术的材料来炼制贤者之石，这就是王吗”
恺撒冷笑一阵，两大龙王都死透了，完全没有复活的可能性了。
“可是问题来了，为什么要用混血种来祭祀龙王呢？就混血种的那些血液纯度，龙王会看得上吗？”楚子航觉得很奇怪。
“我想应该是想用高纯度的龙血祭品呼唤他们的王再临王座吧。”夏弥微微抬首，眼眸中闪过一丝异彩。
众人惊愕，夏弥说的话似乎已经很接近正确答案了。
可越是这样，楚子航就越难过。
他的女孩，还是那个龙吗？
他现在好想逃避，去欺骗自己说夏弥只是一个普通的混血种，绝对和龙王耶梦加得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你怎么了？”恺撒注意到楚子航的呼吸变得格外沉重。
“没事。”楚子航握紧了拳头，“我们向深处走吧，也许里面有我们想要的答案。”
从洞穴的石桥上一路向洞穴深处走，楚子航扭头看了看洞穴下方的状况。
在最底层的地方，将近千米之处，有一条红色的血河在流动，哪怕是千年之久，隔着很远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下面应该是献祭的深坑，大量的混血种就是死在了下面的。”诺诺猜测。
“加快脚步，我们尽量早点做完做点离开这里。”
这里的环境阴森森的，而且他们前进的路上实在过于顺利，实在有些诡异了。
三人进入墓穴之中，里面错综复杂的道路更像是一座巨大的迷宫，每一层的墓室里面都摆满了森森枯骨，以保守的数额来看，整座墓穴的枯骨之数至少有六位数字。
楚子航他们几乎是踩着骨头铺成的道路一步步地探索，一旁的棺材和骨殖瓶里几乎也被塞得满满的。
楚子航望着那些用手搭在骨殖瓶上的白骨，每一张白骨的脸上都写满了痛苦，可以想象他们生前祭祀的时候是怎样一副人间地狱。
“这么多的人，全部都是混血种？”
恺撒有点不自信了，他突然觉得自己a级混血种的身份有点掉价，好像是商品太多，供不应求。
“要说这么多的混血种，里面难道不会出一个天才反抗一下这种不合理的献祭制度？
“只不过是人的共性罢了，谁都不想做出头鸟，要不然当年犹太人会被杀的几乎灭种？”楚子航觉得很正常。
“这么多的混血种，哪怕是龙王也要忌惮一下吧。”夏弥眉头紧蹙。
“应该不是同一时期献祭的吧。”楚子航觉得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混血种，对于一个种族来说，绝对是一种巨大的负担。
“或者说他们都是龙王的信徒，甘愿为他们献祭。”诺诺说。
“不无可能。”夏弥点点头。
继续向下探索，血腥的气味越来越浓，顺着墓穴的阶梯，他们抵达了坑穴中最深的血河。
“呕好臭啊！”
诺诺捏着鼻子，那种扑面而来的味道里面又腥又臭，像是夏天的死鱼烂在了家里。
“河流那边好像还有路。”
楚子航指着河流尽头的一处阶梯，那个阶梯通向另一处封闭的墓室。
“怎么过去？”
正当诺诺疑惑的时候，楚子航已经站在了血河里。
“不是很深，刚好过膝盖。”
望着楚子航淡定的样子，诺诺的嘴张的能塞一个苹果。
他就这么下去了？
拜托这里面不是水，是血诶！
混血种的血！
万一这个血河里还有什么奇怪的物种，那他们岂不是倒了血霉了！
可楚子航就是这么神奇，他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一切以任务最重的目标为重。
为了完成任务，他当初甚至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师兄等等我！”夏弥也不矫情，提着裙子就淌到了血河里。
“好吧。”
自从诺诺青铜古城任务回来之后，她对水有种莫名的恐惧，远比那种在水里淹死的人更加恐惧，更何况这还是一条血河。
四人从血河中摸索着前进，血河远比水路要难走很多，下层几乎已经沉淀，像是踩在深深的烂泥里，走一步路都很费劲。
还好血河中没有什么意外发生，他们很快就淌到了血河的边缘。
“终于到了。”夏弥松了一口气。
然而，意外却总在人最放松警惕的时候发生，几枚石弹从阶梯的上层飞来。
楚子航眼疾手快，松下恺撒的一瞬间，拔出村雨，一记拔刀斩斩落了飞来的石弹。
阶梯的深处蹦下几个全身皮肉枯瘦如柴，面容枯槁成骷髅的死侍，他们拿着最原始的石刀出现在了阶梯的尽头，其中的一个死侍拿出了一个骨哨。
骨哨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墓穴之中。
骨哨声伴着阵阵渗人的动静，像是夏夜里的暴雨打在树叶上。
楚子航回首，墓穴中所有的骷髅像是听到了召唤，如海啸般一浪一浪从墓穴中站了起来。
他们拆下自己的肋骨当做武器，一步步朝着四人小组逼近。
“中计了。”
楚子航眼眸放冷，成千上万的骷髅复苏，这是非常难以想象的事情。
“言灵·咒血！”夏弥默念。
“什么？”
“一种极其古老的言灵之术，具体序列号未知，能操纵死去的单位为自己作战，太狡猾了！”夏弥咬牙。
“楚子航，我们该怎么办？打还是跑？”
恺撒给沙鹰填装了七发贤者之石，这是他从家族里面偷出来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使用的。
“跑得掉吗？”楚子航哼了哼。
血河外面的骷髅有成千上万，这一战他们不可能有获胜的把握。
“师兄，我来挡住那些骷髅，你去对付那两个守墓的死侍，只要杀死那个吹骨哨的，捏碎他的骨哨，那些骷髅会不攻自破！”
夏弥走到了血河旁，面对潮水般呼啦啦冲过来的骷髅，怡然不惧。
“明白！”
楚子航这个杀胚找到了他最初的本意，村雨出刀，血必洗刃。
手持石刀的死侍骷髅见楚子航冲了过来，跳下台阶，手中的石刀朝着楚子航的头颅劈下。
面对如此大开大合的招式，楚子航完全没有必要硬接，而是侧身躲过，石刀斩在了地上，将台阶砸出了一个巨大的阙口。
楚子航一脚踢在了死侍的身上，死侍向后退了一步，露出了一个硬直。
楚子航顺势将村雨送向死侍的喉咙，死侍抓住楚子航的村雨，刀距离死侍的喉咙还有几公分。
两人僵持不下，在比拼最直接的蛮力。
夏弥那边，骷髅大军已经冲了过来。
“言灵·君焰！”
夏弥催动了楚子航的言灵，高温的火焰点燃了墓穴的一隅。
“言灵·风王之瞳！”
君焰的经典组合言灵，拥有1+1大于2的效果，可以将君焰的燃烧范围扩展到最大的范围。
君焰从角落的一隅燃尽了整个血河，骷髅在君焰的高温之中煅烧，融化，逐渐化作白色的粉末成为血河的一部分。
高温高压将血河蒸发了将近一半，骷髅大军的数量锐减。
夏弥庆幸那些骷髅徒有气势，实际上是乌合之众，如果每个骷髅都拥有言灵的话，那才是真正的梦魇。
“消失吧！”
夏弥引动大地与山的力量，这是她的本源言灵，也是她所剩不多的战斗记忆，她一个人无法发动灭世级言灵湿婆业舞，但下位的言灵依旧可以信手捻来。
“言灵·熔山断岳。”
熔山断岳，序列号101，大地与山之龙王耶梦加得的专属言灵，可命令地脉中的岩脊塌陷，崩裂山河地表，引发九级以上的地震，毁灭一座城市。
强烈的地震让楚子航不由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夏弥那边。
她在干嘛？
这么强大的地震是言灵吗？
她又变成了耶梦加得？
大量的问题充斥在楚子航的脑袋里，他一下子无法专心战斗，死侍抓住他出神的间隙，一把扯过村雨，反手一脚踢在了楚子航的胸口。
楚子航像是被铁锤轮了一下，喉咙一甜，热血从嘴里呛了出来，重重地撞在石壁上。
死侍的骨刀砍向了楚子航的身体。
嘭……
沙鹰的枪口喷射出红色的火焰，那是贤者之石的淬炼出的枪火。
贤者之石命中了死侍的拿着骨刀的手臂，死侍的手臂瞬间碎成了渣，炼金秘术的力量在侵蚀他的身体。
死侍惨烈地大喊大叫，捂着手臂陷入了癫狂。
“楚子航，你在干什么！”
恺撒大吼，他居然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出神，也实在是不像话。
楚子航坐在地上，他盯着夏弥，夏弥此刻操控着大地的力量，将血河与墓穴撕成无数了碎片，血河流入了开裂的地表，那些尚未烧死的骷髅也纷纷落入其中。
夏弥望着那些在死亡边缘挣扎的骷髅，疯狂地大笑着，两只小手合力一挥，地表上的裂缝合起，那些裂缝中的骷髅或被深深地掩埋其中，或被碾成碎末。
她太强了，强到让楚子航觉得望尘莫及。
仿佛那个无所不能的耶梦加得又回来了。
当初杀死耶梦加得的时候，楚子航用了四度暴血，拼上了一切才勉强杀死了龙王，其中还不排除夏弥的意识干扰。
这一次呢
还要再捅刀子吗
“楚子航，你他妈的！”
恺撒大骂，他完全不知道楚子航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这个家伙到底是中了哪门子的邪？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恺撒就一直觉得楚子航不太对劲。
夏弥处理完那些骷髅，闪亮的黄金瞳中露出了一丝疲弱。
在经历撕裂山河的疯狂之后，她娇小的身躯笔直地倒向了地上，还好诺诺及时接住了夏弥，才让她没有脸着地摔的很惨。
“师兄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没人能伤害你”
夏弥虚弱极了，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气，干燥的嘴唇还念叨着她心心念念的楚子航。
“夏弥”
楚子航眼眸闪了闪，强忍着腹部的剧痛站起了身。
吹骨哨的死侍向后退了退，他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将召唤的骷髅全部掩埋。
“去死吧！”
楚子航将村雨奋力掷出，死侍躲闪不及，被村雨穿透了身子，定死在石壁上。
楚子航从死侍手里接过骨哨，丢到地上踩碎，墓穴又恢复了以往的死寂。
楚子航拔出村雨，那个被恺撒轰爆手臂的死侍还在苦苦挣扎，楚子航站到死侍的背后，举起村雨像是介错一样一刀斩断了他的头颅。
“夏弥”
楚子航丢下村雨跑向夏弥，此时的夏弥一点力气也没有，楚子航从诺诺手里接过夏弥，把她抱在怀里，像是女孩抱着心爱的玩具布偶。
“师兄，你又哭啦。”夏弥伸出手替楚子航擦了擦要掉下来的眼泪。
楚子航抱着夏弥，她虚弱的样子就上次在尼伯龙根里一样，楚子航害怕她下一刻会消散而去。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你不是龙王！”
楚子航泪奔，这个面瘫在这一刻暴露的情绪简直比恺撒几年见的还要多的多。
“我是夏弥，师兄让我睡一会吧。”
夏弥依靠在楚子航的肩上睡了过去，恬静的脸上挂着幸福。
楚子航抱紧了她，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把她藏起来，这样就没人会知道夏弥的秘密了。
安静……
墓穴在剧烈的疯狂之后安静的和死了一样。
良久之后，楚子航望着夏弥精致的睡颜，撩起她的发丝。
“如果你是龙也好我就做你的龙侍，一直守护你。”
楚子航在夏弥的耳旁喃喃低语，这一次，哪怕是背离初衷，他再也不会挥刀斩向自己的女孩。
望着夏弥的安静的睡颜，楚子航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恺撒沉默地依靠在石壁上，诺诺也抿着嘴略有感触。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依然会被楚子航和夏弥微妙的感情影响。
也许这是最初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