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踞上党 第 二 章 家穷只剩四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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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格仅一年级就在霍格沃茨中“加冕”的影响，远不止局限于霍格沃茨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赛格的名声也逐渐扩散开来。
    赛格刚出的书，也随着赛格的名字被越来越多人知道，而卖的越来越多。
    很多还未入学的小女孩，小男孩甚至把赛格当作了偶像，有些还把赛格书上的那副“动图”剪了下来，当作宝贝一样收藏。
    就连《预言家日报》都专门报道了一次赛格。
    “仅十一岁，就成为了霍格沃茨中魔法水平最强的学生，是天赋还是炒作？”
    “巫师决斗俱乐部的建立对霍格沃茨来说到底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学生们的安全怎么保证？”
    “赛格·威廉姆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为什么会在短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多令人惊讶的事迹？”
    “想知道这些问题，敬请期待丽塔·斯基特下一篇报道。”
    赫敏拿着那一期的《预言家日报》的报纸，朗声念道。
    “赛格，我敢说，你现在绝对是魔法界最火爆的小巫师，就连哈利现在都比不上你~”赫敏放下报纸，满脸笃定地说道。
    “额～”哈利尴尬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丝不自然的嗓音。
    他戴着口罩刚来到礼堂，看到赛格后，刚想过来跟赛格打个招呼，就听到了赫敏的话，一时呆在了原地，不知道还该不该上去。
    罗恩和纳威跟着他，见到如此情况，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库库”地偷笑起来。
    听到两人的笑声，赫敏和赛格也回过了头。
    赫敏看到半举着手，尴尬愣住的哈利后，脸上一懵，随即连忙不好意思地跟哈利道歉道：
    “对不起，哈利，我不是那個意思～”
    “没事，赫敏，毕竟…你说的也是事实。”哈利恢复过来，摆手有点不自然地笑道。
    眼角的落寞终归还是没有潜藏住。
    赫敏见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赛格，主动打破了这个场面，看到哈利脸上的口罩，随口问道：“哈利，你们这是刚上完魔药课？”
    “斯内普教授今天又是怎么对你的？”
    “哦！别提那个，罗恩！”听到赛格的问话，哈利就预感到了不妙，连忙转身伸手想堵住罗恩的嘴。
    可是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罗恩最近在俱乐部中经常找人决斗，反应比之前快了很多。
    而且，罗恩和哈利他俩现在可太了解对方了，就像是另一对双子一样。
    就如哈利预感到他会说什么一样，他也预料到了哈利接下来的动作。
    罗恩跟哈利同时反应，哈利转过身来时，他已经抢先一步来到了纳威的身后，借着纳威这个“挡板”，罗恩兴奋地说道：“斯内普教授，今天跟关心小baby一样，照看哈利！”
    说完，他就被哈利迟来的双手堵上了嘴。
    俩人接着打闹起来。
    赛格看向无奈耸肩的纳威。
    纳威看起来也比以前睿智多了，起码表面上看去不再憨呼呼的了。
    “今天魔药课上，哈利的手指不小心被豪猪刺，扎了一下，被斯内普教授看到了。”纳威讲述起今天的魔药课经历。
    在一边还与罗恩纠缠的哈利听到后，声音有点悲壮地喊道：“不！纳威，不！”
    罗恩则是兴奋抱紧了哈利，不让他过来，这次还换他想捂住哈利的嘴，他同样对纳威喊道：“纳威，别听他的！说下去，讲给赛格听~”
    纳威根本没有搭理俩人，他本来就是要讲给赛格听的。
    他接着说道：“哦，天呐，哈利的手指上连滴血都没流，但斯内普却像是跟哈利手指下来了一样，斯内普教授异常严肃地走过来，亲自给他施展了一个‘恢复咒’。”
    “我感觉那个‘恢复咒’多少有点多余了，可能斯内普教授再晚过来点，哈利的伤口都自动愈合了~”
    或许是跟着哈利他们待得时间长了，又或许是纳威找到了自己在草药上的天赋，有了自信。
    纳威现在也会跟朋友们开起玩笑了。
    赛格听完纳威的诉说，脑子里自动补出了一个场景，“戴着口罩，满是痛苦地捂着自己被刺了一下的手指，而旁边则是一脸关心的斯内普，焦急地说道，赶紧去医院，再不去医院，伤口就要愈合了！”
    场面有点过于离谱，赛格也不禁失笑出声。
    赫敏在一旁也是听得忍俊不禁，不过想起来自己刚说错话，现在再笑话哈利有点不太好，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是那双眯起来的大眼睛怎么也掩盖不了笑意。
    “哦，不！”
    听到了赛格的笑声，哈利面如死灰地放弃了挣扎。
    “哈哈哈~，”而罗恩则是发出了胜利的笑声，笑完，罗恩还装模做样地安慰哈利，“好了，哈利，赛格和赫敏又不是别人，他们知道了也没事。”
    哈利看向他，心里刚有点安稳，罗恩话锋一转，眼角已经掩盖不了的笑意，喷涌而出，“况且，知道的人还少吗？”
    “也不差赛格和赫敏了~”
    “哈哈哈~”
    听到罗恩的话，纳威、赛格、赫敏也都笑了出来。
    唯独哈利则是又跟自己的损友罗恩掐了起来。
    看着打打闹闹的俩人，赛格也没想到，一个口罩的效果会这么强大。
    斯内普心底对“莉莉”的执念……终究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哈利第一次听从赛格的建议戴口罩上魔药课时，本以为自己的举动会使得斯内普大发雷霆。
    但实际却是极为出乎他的意料。
    斯内普初见戴着口罩的哈利，万年不变的冰川脸，竟罕见地融化了一些，他出神地看着哈利，久久不能回神。
    随后也只是说了句“不错的口罩”后，便放过了哈利。
    那节课之后的经历更是让哈利如坠云端之梦。
    整一节课，斯内普都没再嘲讽过他。
    而且更令当时课上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在炼制魔药的过程中，斯内普竟以一种相对来说“温柔”的语气，对哈利格外关照。
    德拉科·马尔福甚至一度以为他的这个教父被哈利给偷偷下了迷药。
    再之后，哈利也尝试过在魔药课上不戴口罩。
    而斯内普果断又恢复了他从前的态度，甚至比以前更为恶劣。
    “你为什么不重新戴上口罩，来遮住伱那副丑陋得令人望而心烦的嘴脸！”
    这把当时的哈利气得够呛，叛逆心思重新占据顶峰。
    之后几节魔药课，他都没戴口罩。
    带来的后果便是，斯内普疯狂地扣格兰芬多的分，各种理由找哈利的茬。
    “波特，为什么不整理好你的巫师袍，是不是不尊重教授！格兰芬多扣五分！”
    “波特，为什么你翻书的动作这么慢！格兰芬多扣五分！”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周，哈利还没撑不下去，格兰芬多就已经撑不下了。
    哈利这三周扣的分，比双子俩人三个学期加起来扣的分都要多了。
    很多格兰芬多的学生都来劝哈利，重新戴上口罩。
    最终，哈利迫于现实压力，还是屈服在了斯内普的淫威之下，重新戴上了口罩。
    哈利戴上口罩后，效果立竿见影。
    斯内普不再扣格兰芬多的分，甚至还给格兰芬多加了一分。
    这是令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的一分。
    因为这一分是斯内普执教以来，唯一给其他学院的一分。
    堪称是历史性的一分。
    斯内普给的理由很奇葩。
    “因为我们的波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嘴脸的丑陋，戴上了口罩，不再影响他人的心情，为了他的贡献，格兰芬多加一分。”
    就连哈利自己都不清楚他得这一分时候的心情到底有多么复杂。
    现在上魔药课戴口罩已经成为了哈利的一个重要标志。
    每当别人看到他戴口罩，就都知道，哈利不是去上魔药课的路上，就是刚上完魔药课回来。
    也因此，斯内普对他的态度也越来越好，好到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要不是斯内普除了对哈利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外，对其他人还是一副冰冷如寒冬的模样，估计不少人都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喝了“复方汤剂”来扮演的斯内普。
    罗恩和哈利俩人闹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毕竟是在礼堂里。
    私下场合他俩倒是会多闹一会儿，公共场合俩人也还是要点脸的。
    这学校中还有他们在乎的人。
    见赛格和赫敏俩人也还没吃完。
    哈利三人也没见外，大大咧咧地便坐到了拉文克劳的长桌上，在赛格旁边，拿起桌上的食物便吃了起来。
    礼堂中不时有人来往，而几乎所有人，不管大小在看到赛格后都会跟赛格打个招呼。
    赛格要是嘴里吃着东西，就只是微微点头回应一下，要是没吃着东西，才会嗯一声，算是回复。
    而所有打招呼的人都不会觉得赛格敷衍。
    罗恩在一旁看得羡慕不已。
    他又拿着一个大鸡腿，嘴里的羡慕都流了出来，说道：“赛格，成名的感觉很不错吧！”
    “有什么不错的，各种麻烦一大堆！”赛格淡淡地说道。
    听到赛格的话，如果是以往的哈利，肯定会很是认同地点点头。
    但此时的哈利，眼神中却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是该认同赛格的话，还是不认同。
    不认同的话，我该点头吗？
    可我真的想点头吗？
    哈利心里犹豫不决，以往他初次来到魔法世界，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那时的他被人们称作“大难不死的男孩”还会有些不知所措，觉得麻烦。
    但此时，赛格的出现如朝阳一样掩盖住了皓月的光芒。
    周围人对他的关注肉眼可见的少了，人们嘴里更多的不再是“大难不死的男孩”而是“赛格！”
    说实话，他心里是有些不甘地。
    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心里也很是喜欢那种受人崇拜的感觉。
    罗恩跟哈利坐在赛格的对面。
    罗恩没注意到此时哈利眼中的迷茫与落寞，赛格注意到了。
    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
    过早的成名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名气潮涨潮落，无有定时，既能塑造一个人，也能毁掉一个人。
    在一个心智还未坚定的年纪，突然受到了万人瞩目，又慢慢泯然于众。
    这其中巨大的落差一个小孩儿又怎么能轻易看破？
    “啊？麻烦？你还会有麻烦？”罗恩有些不相信赛格地说道。
    在他眼里，赛格是他见到过的最优秀的人。
    即使是自己家里那两位优秀的哥哥也比不上赛格。
    他就没有看到过有什么事情是赛格解决不了的。
    “我当然会有麻烦，不仅有，还很多。”赛格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就像现在我想安静地吃顿午餐，都吃不了~”
    “这样的麻烦如果发生在我身上，我宁愿让他来的更猛烈一点。”听到赛格的话，罗恩翻了翻白眼说道。
    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可太酷了，偏偏赛格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听到罗恩的吐槽，赛格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人的追求不同，罗恩也没有过受万人瞩目的处境，讨论这个也没什么意义。
    他根本理解不了。
    也只有赛格，他自己能明白，他现在处于这样的位置，背后究竟还隐藏着怎样的麻烦。
    赛格已经不止一次注意到了，奇洛泛着狂热，看他的目光带着幽幽的绿光，像只饿急了的野狼。
    成名，注定了会引人注目。
    赛格以十一岁的年纪盖压整个霍格沃茨的学生，这样的光芒注定会吸引处于黑暗中的人。
    奇洛只能说是其中一个较大的麻烦。
    以赛格的心智，他自然不会像活在童话中的孩子那样，将一切都想的很美好。
    魔法界中黑巫师可不只有伏地魔。
    或许便会有不少人在打他的主意。
    或许还不止黑巫师。
    纯血家族，被赛格触碰到了利益的固守者。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提醒了费格太太一定要注意安全，少出门。
    他最担忧的其实还是费格太太。
    他自己反倒是不太担心。
    早在创建决斗俱乐部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清楚，他未来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
    他也料到自己一定会在俱乐部中大放光彩，伏地魔也一定会因此关注到他。
    但赛格却没有因为顾忌伏地魔的关注，就不去办这件事。
    他也不会因此，就选择苟起来发育。
    苟道固然安稳，但却终究不如光明正大发育的快。
    赛情清楚自己的魔法水平，他唯一的短板便是魔法知识。
    而在来到霍格沃茨以后，他唯一的这块短板，也被他疯狂弥补。
    他竭尽所能的利用周围的一切资源，尽可能的成长。
    他每一天都在变得比昨天更强。
    而伏地魔却只能附在奇洛的身上，暗中搞些小动作，自身实力停滞不前。
    这样，赛格又为什么要顾忌他呢？
    阴沟里老鼠注定只能躲着！
    而暴露在阳光下的他却注定能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