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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性感仙男(下)

仙界走私大鳄 石三 4669 Apr 30, 2023 4:35:1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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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向着临时搭建的一座棚屋走去,掀开遮挡的门帘,虽陈设简陋,但还算宽敞,又因有专人把守,一般人也进不来,倒是清净。
  进去后两人才诧异地发现,这小屋子里,不仅温云傕在,杨关雪与陆影痕也在,更惊奇的是,孟星河和蔺长风也躲在这里看热闹,这一屋子近乎藏了祭天仪式所有主角。
  屋中人散开围坐出一个大圈,正中摆着一张案几,一个穿了天青色宽袍大袖的清秀男子跪坐在小案前泡茶,香气四溢,热气氤氲,动作更是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阎宸拉着左朗坐在余下两个空位上,附耳道:“不是看傀儡人吗?怎么看起泡茶来了?”
  左朗今日也脱下了铁甲,换上玄色武袍,俨然也是个俊逸的少年郎,他比阎宸多留了个心眼,没有很快作答,而是细细在那泡茶的男子身上端详了几个来回。
  那名男子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模样分明是极好的,可过于冷淡了,被这么多人围观,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看得久了,左朗突然拍了下阎宸,轻声道:“你看他手肘和手腕,有没有觉得比常人僵硬?”
  阎宸定睛看去,一时没看出来差别,男子的手肘与手腕行动自如,手指也活动灵便,可盯着看得时间长了,确实又瞧出了点细微的区别。
  这个人在小臂需要上抬时,比常人多了一丝奇异的僵硬,手腕在转动时也会迟缓上一点时间,但这些如果不是吹毛求疵地盯着看,是根本发现不了的。
  阎宸看向坐在那名男子右后方的叶凛,眯着眼细察了许久,眼睛涌上了酸涩感,终于被他看出了端倪——
  从叶凛手中道那名男子的双臂各处关节上,连着几道比头发丝还细上许多倍的丝线,以习武之人的目力尚且无法轻易发觉,普通人想必只有碰到时才知道这里有根线。
  阎宸与左朗心里都对叶凛这技艺赞叹不已,正好一壶茶泡好,叶凛的手指一动,那名男子站起身对着众人作了一揖,稳当地走到叶凛身后坐了下来。
  孟星河也看得双眼发亮,拍掌道:“先前只是听说叶家的傀儡人与真人无异,真切见了才知绝非夸大之言,我竟是连夸赞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像怎么夸都是辱没了这技艺。”
  叶凛双眉黑浓,眼睫有些过于浓密,黑压压一蓬盖住漆黑的眼瞳,乍一看去压根看不分明眼中神色,脸颊瘦削,显得线条坚硬而不近人情,宽大到可称不合身的黑袍罩在身上,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他面对夸赞既无谦逊之意,也无自傲之态,只是淡淡拱手道:“殿下过誉。”
  陆影痕平素面无表情惯了,这会儿也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好奇道:“这真的是木头做的?”
  叶凛点头道:“我们是在木头上进行彩绘,装扮出各色各样的人,擅长此技艺者可描绘得栩栩如生。木头在拼成人形时,关节处最是要下功夫。其实木头人全身各处都是硬的,但要表现出与常人一般的灵活,只能确保关节足够灵巧。”
  众人恍然,七嘴八舌地盛赞此技精妙。
  蔺长风若有所思,忽而说道:“叶家主可愿意在浔阳多玩些时日?我们想向您再讨教讨教傀儡术。”
  这样的挽留听来显然另有隐情,叶凛却毫不犹豫道:“那叶某就却之不恭了。”
  孟星河也心中一动,冲蔺长风眨眨眼,拽过他的手,在掌心写道:与水军有关?
  蔺长风捉住他的手指捏了下,凑过去低声道:“嗯,只有初步的想法,不急。”
  孟星河便不再多问,正好温云傕提醒道:“时辰差不多了,殿下去更衣吧。”
  众人起身,出去寻了各自的座位等着祭天仪式的开始。
  巳时一到,原先喧闹的江心洲已然安静下来,山上的江心寺传来古旧厚重的敲钟声。
  侍者为每张桌案添了茶水点心,端坐着的众人屏息凝神,在钟声停歇时,便在心里静数着一刻钟。
  宾客围坐的正中设祭台,石砖垒砌成三丈三尺的圆台。
  步上石阶先是敬香台,三支粗香已安放于案上,香烛燃起,温云傕捧着祭文站在香案前。
  敬香台后是爵洗位,青铜爵置于侧边台上,清冽佳酿散着香气。
  爵洗位后又有柴垛,摆好了要敬献给天上诸神的玉璧、玉圭、缯帛以及牺牲,玉质莹润,缯帛多彩,俱是价值不菲的宝物,牺牲则是现宰的猪牛羊,鲜血还汩汩流着。
  沙漏中的细沙流逝了一刻钟,温云傕作为主持祭典的典礼官,正色道:“吉时已到,请襄王。”
  祭典未设礼乐,孟星河就在一片寂静中缓步走向祭台。
  皇家参与祭典具要着符合身份品级的礼服,孟星河是正一品亲王,在长安时自然有亲王的礼服,但他除了受封时穿过,之后再没有机会穿上身。
  此时礼服也不在身边,他本想着人做件像样点的也就是了,蔺长风却打定主意要给他重做一套亲王的礼服。
  孟星河凭着对礼服的记忆说了各处细节,如此繁复的制式纹样,蔺长风愣是让人在半月内赶制出了堪比宫中亲做的礼服。
  大齐正一品亲王着大红,饰九章纹,龙、山、华虫、火、宗彝在衣,藻、粉米、黼、黻在裳,腰间佩躞蹀金玉带,革带锃亮,十三枚金銙镶嵌其上,□□尾雕饰祥瑞花鸟,头戴镶金白玉冠,脚蹬黑色小朝靴,肩背挺直,目不斜视,神色肃穆地走上祭台的石阶。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到这一身庄重的装束,悉数震慑于皇家的威仪,与孟星河没有打过交道的人甚至下意识仰视起他,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自己会在上位者一道凌厉的眼神间便灰飞烟灭。
  蔺长风坐在蔺正卿身后,他没有景仰之意,端着一副恣意欣赏的态势,唇角还轻轻勾起。
  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把白衣穿出雅致与英姿,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把红衣穿出绮艳与清朗。
  而且在他看来,孟星河更适合穿红,道一声绝色也只能勉强相配。
  孟星河的面庞天生便兼具女子之柔美与男子之英气,肤色又白,红色恰到好处地将他身上所有气质都同时衬托了出来,美甚俊甚。
  这套亲王礼服的躞蹀玉带有武人的味道,历经生死险阻淬炼出的凌冽随之而出,有一瞬间让人仿觉他就该站在那样的高处,手持利剑,劈斩日月,坐享四方朝贺。
  蔺长风见过孟星河的许多模样,这是他所见过最完美的一回。
  他宠着护着的人是一个王。
  一个真正的王。
  祭典为避讳天子正祭,精简了诸多章程,不仅撤了礼乐,也省了迎神送神的过程,到得敬香台前,温云傕展祭文,读祝词,孟星河面向主神牌行三跪九叩礼。
  礼毕,燃三炷香,再拜天地诸神,敬于香案之上。
  温云傕再引孟星河至爵洗位,受爵、涤爵、拭爵、进爵,至主位前跪献爵,清酒敬三杯而毕。藲夿尛裞網
  最后至柴垛前,温云傕递上火把,退到一边。
  孟星河在此时扫视了一圈座下宾客,望着柴垛祭品正对的东方。
  “我自受封襄王以来,未有向上之心,常图安逸之道,自知愚钝,唯望山河清平,万民安乐。”
  “然自去年八月以来,皇室衰微,奸臣当道,独揽大权,更有乱贼割据一方,山河倾颓,乱世已起。”
  “我于长安城破之时,持风云令继任沧溟阁阁主,自寿州起兵,平淮水两岸,入江南两道,清君侧,平山河。”
  “天地日月在上,孟家先祖在上,今日众江湖豪杰作证,襄王孟星河在此立誓——
  穷此一生,征战南北,除奸佞,杀反贼,匡扶社稷,还盛世河山与天下万民!”
  火把抛出一道弧线,扔在了柴垛之上,浇过火油的柴垛霎时火光大作,熊熊烈火吞噬了敬献天地诸神的祭品。
  红色身影静静立在火光之前,风展袍袖,火映眼眉,那一刻,山河日月尽收眼底,天下风云俱在一笑中。
  祭过天地,便是请帖中所言请四大组织与诸位江湖人亲验风云令。
  孟星河从怀中取出沧溟阁那一半风云令,示于众人:“这便是沧溟阁的风云令。”
  “沧溟者,沧海也,正中蓝色的圆形意指沧溟阁。上下左右四道白色曲线意指白露山庄、万枯门、断魂谷、铁马堂四大组织,四江汇沧溟,逢乱请风云,正是此意。”
  四大组织的主人陆续走上台去,按照章程装模作样地拿过风云令仔细察看起来。
  蔺正卿看过给杨关雪,杨关雪看过给陆影痕,三人具是十分默契地一致点头,意为此令确实为真。
  到了阎宸手上时,宾客中有十几人站起身,既有江湖世家的代表,也有独身的游侠剑客,其中一人说道:“天下皆知铁马堂堂主是宗世曜,不知这位是?”
  这情况早在他们意料之中,孟星河不慌不忙道:“宗世曜坐拥西南,自立为王,已与吾等离心,更与帝王相抗,早已不是铁马堂堂主。”
  阎宸在孟星河的眼神示意下取出另一块风云令,向众人展示道:“当初□□皇帝将调动铁马堂兵马的兵符一分为二,故而风云令其实有两块,我自寿州起兵时便持有另一块风云令,是铁马堂新的堂主——阎宸。”
  那人又道:“铁马堂堂主并非人人都能当得,敢问阁下何德何能居于此位?”
  阎宸挑了下眉,张扬笑道:“我乃大齐开国将门阎家仅存的后人,北境统帅阎绍钧嫡系子孙,自幼承蒙长公主教导,我当不得,难不成阁下当得?”
  “阁下自称阎家后人,何以作证?”那人倒是心平气和,并无硬要找茬之意,看样子只是纯粹求个真相。
  阎宸往台下瞥了眼,左朗捧着一个紫檀木盒走了上来,反手打开,兢兢业业地当阎堂主的下属,恭敬地呈到他面前。
  “□□皇帝亲赐的丹书铁券在此。”阎宸取出木盒里覆瓦状的铁券,将刻满了金色小字的一面转向四方宾客,“如假包换。”
  □□登基后,赐了二十余位功臣良将丹书铁券,世代传承,阎家作为同□□一道征战的将门,自然也有。
  向楚歌配合地接过铁券,让宾客们近距离观看,好教大家知道这确实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丹书铁券。
  阎家是什么地位史书早有记载,站着的十几名宾客依次坐下,无人再言语。
  向楚歌又将四人验过的风云令拿下去给在座的江湖人细看,果真是坦坦荡荡。
  孟星河待众人看过无疑议后,与四大组织的主人歃血为盟。
  “今沧溟阁阁主与四位尊主歃血为盟,尔后诸位皆为我同生共死的袍泽,吾等满饮此杯,誓平山河!”
  五人正要将混了血滴的酒一饮而尽,台下忽有一人说道:“殿下可介意加我一个?”
  孟星河惊诧地看着叶凛,虽疑窦丛生,但仍爽快应道:“叶家主当真是性情中人,本王求之不得。”
  叶凛走上台要了一杯酒,滴了血后,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沉默地与五人碰了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先饮了满杯。
  孟星河端着酒樽心念急转,此人第一个应下祭天仪式的邀约,又这般无所顾忌地与他们歃血为盟,此中真意已不言而喻。
  不管是真是假,眼下这个人要加入他们,与他们一起走这条万分艰难的路,不计生死。
  孟星河正要饮酒,却再一次被打断。
  放眼望去,座下宾客起立者竟有十之七八,世家有之,游侠有之,举着桌案上的酒杯齐声道:“我等也愿为殿下袍泽,清君侧,平山河!”
  世人常言,江湖人最讲道义,孟星河以前并无多大感触,今日之事,却令他眼眶发红。
  他在危难之际稀里糊涂地接下了阁主之位,成为江湖之首,而这个江湖却并非真正的江湖,只是一个在帝王权术下被拿捏着的棋子。
  没有快意恩仇,没有潇洒豪情,他已习惯了阴谋诡计,无奈认命。
  此时此地,他确信自己看到了一个真正的江湖。
  无关恩仇,无关杀伐,互不相识,又心有灵犀。
  是帝王的棋子又何妨,心间道义昭如日月。
  孟星河哽咽了一下,字字清晰道:“朝堂无人敢请缨,自有江湖战四方。”
  台上台下一个接一个地单膝跪地,朗声道:“愿为殿下袍泽,誓死追随殿下!”
  清酒入喉,酒樽掷地,朝阳光芒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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