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 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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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书院的事情很快流传了出去，不仅引发了书商的不满，甚至一些刚刚能买的起书籍的寒门也变得义愤填膺。在他们心中，黄家书院就是一个立在哪里的活菩萨，让他们这些穷苦人也能读上书。
他们自然是不敢去吴家门前聚集的，吴家手眼通天与朝中官员关系匪浅。
如果他们去哪里聚集势必会被吴家记住，回头被随便按一个罪名，以后科举出头的路就被堵上。
两天后黄家书院依旧没有开门，一些等候印制的书商准备重新去吴家哪里印制，但是这心里的憋屈怎么也挥散不去。
一个更加劲爆的消息不知道从哪里流传了出去，传言说吴家与某位大佬关系匪浅。
这么多年看似在资助贫困的世子，实则是为了图谋更大的利益。
“你说会不会是真的？那吴家真的想通过一批批科举士子，把握当今朝政？”
“有什么不可能？如果没有这种狼子野心，为何不将书籍价格降下来，反而是一直资助那些有资质的举人士子？”
“贤弟说的对，如果真的是为了科举士子，直接将昂贵书籍降价出售，岂不是获益之人更多！”
“多此一举，多此一举！这种做法没有什么图谋恐怕是不可能的。”
“吴家只是明面上的人物，真正的恐怕是那些背后的狼子野心之辈。”
……
百姓的议论都被皇城司的探子听到，然后消息就这么快速的传到了皇帝的耳中。
第二日上朝，赵渊再与大臣们商议完日常的事物后，提起了流言之事。
“昨日朕听到了一些消息，是关于吴家的。都说这吴家掌握印制技术，又出资赞助举人士子是为了图谋什么……你能怎么看？”
文武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集贤院文大人满脸怒容，义愤填膺的出列说道：
“陛下，百姓无知，无端听信了传言，就开始四处散播。以微臣之见，必然是有宵小之辈作祟，一定要严查此人，还社会之稳定气象。”
赵渊抬眼看了他一眼，心里冷笑不已。流言也是杨鸿经过了他的同意后才传播的，真要追究背后责任那只能算到他的头上。
但是这件事情背后可不是只有一个文大人，在场的官员那个没有资助过举人士子，谁都在建立自己的势力。
“民间有句老话说的好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上次天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朕当时也说了一些话。这还没有多长时间，希望你们不要忘记。”
这是什么意思？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一时间心里流转百般念头。
“既然有传言，那就要好好调查一番，如果真有此事的话，这科举制度怕是要改一改了。”
百官心头一惊，皇帝最近吃了什么东西？为何三天两头的就要搞出一些动静？静观其变，然后再想应对之策。
“陛下，这科举制度乃是祖制，不可轻易更改啊！”
有忍不住的，刚刚回到朝列的集贤院文大人再次出列说道。神情悲愤，像是再指着皇帝欺师灭祖。
赵渊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谁的祖制？”
对啊！谁的祖制？前朝就是被当今陛下覆灭的，难道还要遵循前朝的祖制？那这皇帝是前朝的后裔？
“且不说事情的真伪还没有查明，就算真有此事，文大人为何如此急不可耐？这么怕朕更改这科举制度？还是你像百姓所说的那样有窃国之心？”
噗通！
文大人一下子跪在地上，口中一直高呼该死，神情充满了悔意。
赵渊也没有让他起来，环视一圈百官说道：“诸位大臣，切记你们是谁的臣子。”
起身看了一眼海公公，后者一甩拂尘，高喊退朝。
百官陆陆续续出了正殿，只是跪着的文大人依旧留在哪里。
这种没有眼色，不会审时度势的官员就没有必要做下去了。百姓之间已经在流传窃国之罪的事情，你文大人还出来叭叭。
现在这情况就算心里不赞同皇帝的科举改制，也不能强自出头反对。毕竟窃国之罪的帽子太大，谁也承受不起。
科举改制已经被有意无意的提出，接下来赵渊开始实施早就准备好的计划。
“韩兄，这新的科举方法怎么有些看不懂？”
“这三月就要省会了，突然之间变更了科举，恐怕朝堂有什么变化。”
“两位看来是多虑了，那多出来的考题考验大家的实操，就是看大家的办事能力。我倒觉得此法甚好，为国家选出不同的人才。”
“咦？”
韩姓举人的表现吸引了其他的注意。
“韩兄可有什么见解？”
“你们还记得那个“重抖擞”吗？就是写下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哪位！”
“当然记得，好好的为何提到了他？”
“这科举突然改革怎么感觉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文采虽然出众，可是却没有什么功名，这科举改革怎么会跟他有关系？韩兄多虑了！”ωww.五⑧①б０.℃ōΜ
……
在黄家书院门口等了四日的书商，正要觉得继续去吴家哪里印制的时候，此时关闭许久的大门终于再次打开。
在得知能继续开印的时候，等候所里的书商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又知道印制费用再次降低的时候，书商更是觉得这几日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只是这一日，黄家书院的生意就超过了过去四日的总和。而且重新开业与降价的消息，再次快速的传播了乐阳城。
“这怎么可能？如此还有利润可言？”
听到这消息的吴家老管家，直接摔碎了面前的茶杯。要知道只是降价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收入略微大于支出，勉强维持印制的开销。
听说黄家书院的价格再次降低，他只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不由的怀疑这掌柜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只有原价的四分之一，这不管有多少银子都会赔的一干二净。
生气归生气，冷静下来的老管家很快就想到了关键。无论黄家书院从哪里进到的纸张，这费用一定不便宜。”
乐阳城的纸商都没有给他供货，如果是从外地购买，这一来一回的成本可是更大。
如此，就看你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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