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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6章 神灵血台

仙魔同修 化十 5244 Apr 30, 2023 4:32:20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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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袖在给岑鲸的回信里提到过,说云伯年纪太大,人也有些糊涂,经常认不出人,记不住事。
  岑鲸猜是阿尔兹海默症,就特地在出发去水云居之前,换上了一身男装,免得老人家认不出她。
  于是当陵阳县主得知手下侍卫成功将岑鲸带回她府上,特地跑去见岑鲸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端坐在花厅,宛如岑吞舟在世的男装岑鲸。
  她安安静静地坐着,身裹一袭青竹色的袍子,长发皆被收于发冠之下,露出那张漂亮,又带着些颓冷的容颜。哪怕是被半路劫到了此处,她的神态依旧淡定从容,仿佛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地就不是水云居,而是陵阳县主的府邸一般。
  察觉到有人靠近,岑鲸微微侧头,就看见陵阳县主呆立在不远处,痴痴地望着她。
  岑鲸站起身,向其行礼:“陵阳县主。”
  陵阳回过神,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岑鲸面前,翻飞的裙摆还未彻底落下,就听见她急不可耐地对岑鲸说:“叫我陵阳。”
  岑鲸微愣,总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大约是陵阳县主也曾对岑吞舟提过同样的要求。
  可岑鲸早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的反应,怕不小心说出同样的话,索性什么都不说,陷入了沉默。
  陵阳县主对上岑鲸的沉默,眼中的期待慢慢溟灭,却并不见失望,还笑着说:“怎么连拒绝我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岑鲸心头一跳,怎么的,她当初也是什么都没说?
  岑鲸无奈,只好开口,用话语把陵阳县主拉回到当下:“不知县主把我请来,可是有什么事?”
  岑鲸说话算客气的了,陵阳县主的侍卫当街拦她马车,制服了车夫和随行的白府侍卫,直接把载着岑鲸和她丫鬟的马车架到陵阳县主府大门前,最后又把岑鲸的丫鬟留在车里,只把岑鲸带进来见陵阳县主,这哪里算“请”,说是“劫”还差不多。
  陵阳县主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太过霸道,赶紧解释说:“你别怕,我不会害你的,我就是……就是请你来我府上坐坐。”
  这话说的陵阳县主自己都心虚,可自从昨天傍晚从长乐侯跟裴简那得到消息后,她胸口那团火就一直下不去。
  她恼长乐侯与裴简,更恼多管闲事的燕兰庭。
  因此她说什么都想让燕兰庭知道,她不如长乐侯那般好拿捏。
  可燕兰庭此人刀枪不入,陵阳县主不知道能如何要挟恐吓他,想起前阵子的传言,一气之下便将岑鲸弄了来。
  可把岑鲸弄来了她才知道,就算燕兰庭真的在乎岑鲸,自己恐怕也没办法拿岑鲸来胁迫燕兰庭。
  她小心翼翼地在岑鲸面前掩饰自己的目的,心里诞生出一个极为不讲道理的想法——岑鲸是女子又如何,只要穿上男装,那不就是活脱脱的岑吞舟吗。
  既然如此,便把她留下吧,留在自己府上,能日日看着,也是好的。
  陵阳想到就做,随后白家来人要接岑鲸回去。
  陵阳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很快岑鲸被扣在陵阳县主府的事情就传到了燕兰庭耳朵里。
  陵阳县主本身的目的就是警告燕兰庭,因此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所作所为直接就传开了。
  加上岑鲸出门是要去水云居,云息江袖等不来人,一打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不得赶紧找燕兰庭报信。藲夿尛裞網
  燕兰庭顾及岑鲸的名声,并没有马上过去,而是让人传信长乐侯府,叫长乐侯夫人去了一趟。
  糟糕的是,陵阳连长乐侯夫人的面子都没给,甚至跟拦白家人一样,把长乐侯夫人给拦在了大门外。
  杨夫人与白志远心急如焚,询问长乐侯夫人还能怎么办,长乐侯夫人想了想,又去请了些同陵阳县主沾亲带故的长辈来。
  可那些长辈要能治住陵阳,也不至于让陵阳过得如此肆意张扬,还在自己府上养了一大堆男宠。
  各种法子俱都败下阵来。
  长乐侯夫人彻底没了办法,就让白家人去请燕丞相。
  虽然这事传出去会有些奇怪,但硬要解释也不是解释不了。
  况且是白家人自己去求燕兰庭,不是燕兰庭一听到消息就火急火燎去陵阳县主府接人,如此,倒也不至于让人想太多。
  燕兰庭也不是没考虑过找萧卿颜来,可萧卿颜若是去了,陵阳县主记恨她“辜负”岑吞舟,怕是更加不肯放人。
  外头乱哄哄闹成一团,岑鲸在陵阳府里却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被陵阳县主带着逛起了园子。
  逛了大半日,陵阳见岑鲸面露疲惫,就近找了间风雨亭,让岑鲸坐下休息,还跟岑鲸提议:“你日后就住我这吧,不去书院了,我请先生来给你上课,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准备,你看如何?”
  岑鲸喝了口茶,茶水入口极苦,咽下后回甘清甜,让人忍不住喝一口,再喝一口。
  是她作为岑吞舟时最爱喝的白茶。
  岑鲸捧着茶杯,说:“县主,时辰不早,我该回去了。”
  陵阳县主不解:“我这不好吗?你为什么不肯留下?”
  岑鲸反问:“我若留下,县主还会让我穿裙子吗?”
  陵阳县主眼神飘忽:“……你穿男装更好看。”
  岑鲸无声轻叹,后悔出门时换了男装,不然陵阳也不会扣着不让她走。
  两人正僵持不下,县主府的侍卫突然来报,说外头来了一批南衙骁卫,包围了县主府。
  不等陵阳县主叫侍卫加派人手守住府门,燕兰庭就已经带人闯了进来,并一路找到了风雨亭。
  陵阳县主何曾被人这样挑衅过,她站起身,对着赶来的燕兰庭骂道:“燕兰庭你胆子不小,真把南衙骁卫当你相府私兵了不成?!”
  燕兰庭先是看了眼岑鲸,确定人没事,才回陵阳县主的话:“白大人报了官,京兆尹下了令,我不过正好赶上,何来私兵一说。”
  燕兰庭说得理直气壮,可接着却又抬了抬手,那些“恰好”被他撞上的骁卫听他指挥,将风雨亭团团包围。
  陵阳县主眼睁睁看着燕兰庭踏进风雨亭,撩起衣袍在岑鲸对面坐下,又端了茶壶给岑鲸续上茶,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一毫的生疏别扭。
  燕兰庭倒好茶水,轻轻将茶壶搁下,又对陵阳县主说:“日后再来也不方便,就趁现在,我们谈谈。”
  陵阳知道燕兰庭要跟她谈什么,她有些犹豫,既不想在岑鲸面前说那些事情,又怕将燕兰庭带到别处说话,燕兰庭的人会趁机带走岑鲸。
  她思虑再三,还是坐下了。
  她让自己的侍卫出去,一下子风雨亭里就剩下他们三个,骁卫远远守在外头,别说人,怕是连只苍蝇都进不来。
  岑鲸默默喝茶,安静的仿佛不存在。
  燕兰庭转向陵阳,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恭王妃还在西耀。”
  可陵阳听懂了,岑鲸也听懂了。
  陵阳县主是恭郡王之女,按理来讲,就是公主都不敢像她这般肆意妄为,偏偏她敢,因为她的母亲恭王妃,曾在十多年前被送去西耀和亲。
  这事说来荒唐,一个丧夫的寡妇,还是郡王妃,居然会被送去和亲。
  可人西耀王就是看上了她,先帝又觉得这是笔划算的买卖,能为他们大胤换来良马和跟西耀之间的和平,就允了。
  此后不过五年,西耀王去世,恭王妃嫁给了西耀王的儿子,结果又不到两年,新西耀王被他的表兄弟篡了位,可恭王妃却始终牢牢地坐在王后的位置上。
  当时的草原上流行一句俚语,说是铁打的西耀王后,流水的王。
  王权几次更迭,导致西耀军权几乎都落到了恭王妃手上。
  有这么强大的母亲做后盾,也就难怪陵阳县主能在京城这般胡作非为。
  可恭王妃的权势也仰赖她背后的祖国,若是大胤撕毁条约掀起战争,恭王妃的境况会变得如何,谁都不清楚。
  陵阳听出燕兰庭是在拿她的母亲威胁她,整个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狼,凶悍道:“燕兰庭!!你敢!!!”
  燕兰庭:“现在不是我敢不敢,而是县主你敢,你所谋之事若成,你能保证西耀那边,不出现任何异动?”
  陵阳咬牙,她不能。
  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过。
  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决定了一个人的思想和眼界。
  她也好,长乐侯也好,都是锦衣玉食养大的,过惯了不用自己操心的日子,莽起来是真的莽,也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思虑周全。
  裴简比他们俩好些,可毕竟出身微末,所见所闻远不及世家子弟,又如何能想到这一层。
  所以他们仨加上一个叶临岸,费尽心机愣是搞不死皇帝。
  如今有了燕兰庭提点,陵阳终于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收手,非常非常不甘心。
  燕兰庭又一次提出,自己让她收手,不是让皇帝就这么好好活着的意思,而是让陵阳来帮自己。
  虽然耗费时间可能比较长,但至少,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还能保证恭王妃不受影响,岂不比他们乱来要好。
  燕兰庭说得直白,陵阳第一反应是看向岑鲸,果然在岑鲸面上看到了惊讶的表情。
  她以为岑鲸是惊讶他们的谋划,却不知岑鲸惊讶的是——她让燕兰庭拦一拦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燕兰庭拦了,但又没完全拦,还把人都收到自己麾下。
  这简直,绝了。
  陵阳担心岑鲸会怕,但还好,岑鲸很快就收起了惊讶的表情,也没有怕他们的意思,于是陵阳就这么跟燕兰庭谈了起来。
  最后两人协商妥当,基本达成一致。
  燕兰庭看时间不早,起身准备离开,并对岑鲸说:“你舅舅舅母都在外头,我送你出去。”
  岑鲸闻言,跟着站起身,走到了燕兰庭身边。
  陵阳:“等等!”
  燕兰庭抬手拦在了岑鲸身后,一副维护的模样。
  陵阳见此,便知自己是没办法把岑鲸留下了,可至少,她不想让岑鲸因为今天的事情讨厌她。
  她撑着桌子起身,对岑鲸的背影解释说:“我没想把你怎么样,我只是……太想他了。”
  陵阳湿了眼眶,说:“他是这世上,唯一会真心为我母亲哭泣的人。”
  也是他,在恭王妃的父母都放弃了恭王妃的时候,为恭王妃周旋到了最后一刻,却被太子抓住机会下了狱,差点死在牢里。
  后来更是他,说服先帝下令,以大军压境之势给恭王妃撑腰,让新西耀王的表兄弟在篡位后不得不续娶恭王妃,帮恭王妃彻底掌控西耀。
  时隔多年,岑鲸终于知道了陵阳县主会喜欢自己的原因。
  也又一次,想起了那个温柔的女子。
  岑吞舟遇到过许多年纪比她小的人,无论是萧卿颜还是燕兰庭,别看他们现在呼风唤雨,在岑吞舟年盛那会儿,他们也不过就是俩孩子罢了。
  但再往前推个二十年,岑吞舟自己也只是个青涩的少年郎,她也遇到过很多比她年长,愿意教导她、照顾她的人,比如她的老师元老爷子,又比如早已不在人世的恭郡王,以及总是温温柔柔,待她像待亲弟弟一般的恭王妃。
  可惜她得势太晚,终究还是没能护住恭王妃。
  岑鲸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情绪,回头对陵阳县主说:“嗯,我知道了。”
  看着岑鲸那张和岑吞舟极其相似的脸,陵阳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岑鲸随同燕兰庭一起走出风雨亭,身后的哭声越来越远,燕兰庭却越来越担心,怕提起那些过往,会伤了岑鲸的心神。
  燕兰庭带着岑鲸走自己来时的路,跟岑鲸刚刚走过的路不是同一条。
  走着走着,岑鲸突然停下了脚步。
  燕兰庭:“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岑鲸回答燕兰庭,眼睛却一直看着左侧不远处的花圃。
  燕兰庭循着岑鲸的视线望去,发现一丛色泽艳丽的——
  “虞美人?”
  养得倒是不错,看起来比寻常虞美人要高壮许多。
  岑鲸调转脚步走到花圃前,蹲身抬手,指腹抚上光滑的花茎,平淡的语调中透出彻骨的寒:“不是虞美人。”
  岑鲸抬眼,恹恹的颓气一扫而空:“把陵阳给我叫来。”
  不容驳斥的语调,如利剑出鞘,裹挟着锐不可挡的锋芒,几乎将人划伤。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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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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