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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反攻

决战朝鲜 远征士兵 9164 Apr 30, 2023 4:22:5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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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云我告诉你,若是你今天在我房中什么也搜不到,我要你跪在我面前认错!”
  “他跪不用在你面前。”一个冷漠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是一个全身黑衣,面庞瘦削的中年男人缓缓走了出来,他的手中提着一柄银色的宝剑。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锦衣身边最受器重的剑鬼首领,替陈锦衣打理所有眼线。
  这个黑衣人站定,眯着眼看着白山尽,缓缓问道:“老二,你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我什么我在你床下的地面中,挖出了这把白虹剑?”
  说完他将手中的银白色长剑缓缓举起,那把宝剑很多人都认识,谪剑仙少年时所用,后赠与六弟子宫错的名剑——白虹剑!
  白山尽整个人都蒙了,过了片刻他终于大叫起来:“这不可能!有人嫁祸于我!”
  黑衣人缓缓地说道:“那你说说,这些天有谁进过你的房间?”
  “有,有,有......”白山尽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守卫你营房的人,是同一批。我问过他们每一个人!除了你和你管家,从无外人进出过。这座营地守卫守卫森严,你的营房更是其中核心,我自问都没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倒是昨夜深夜,你的老仆让你营帐周围的守卫退开过一刻钟。你倒是给我说说,剑是这么到你床下的?”
  剑仆听完却是大惊失色,连忙反驳道:“那是昨夜我家公子研习剑仙大人传授的口诀,不自觉的念出了声,我怕周围的护卫偷听了去,让剑仙传承外泄。这是惯例啊!以前在海上酒楼每次都是这么做的。这这这,是老奴疏忽了,老奴以为还是和在海上酒楼时一样。”
  霍云却是做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黑衣男子也皱起了眉头,这事儿不可全听剑仆的解释,毕竟剑仆和白山尽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一体的。
  “我没有!剑若真在我身上,为何我不放在空间道具中?我又不是没有?”
  “这个问题,你自己去跟你师父解释吧。你乖乖地跟我去见你师父,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事情的经过,等剑仙他人家调查过后,自会有决断。跟我走吧!”
  白山尽比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硬来,师父信任他多过信任霍云,此事他去见陈锦衣,必然还有转机,打定主意,他马上说道:“好,我跟你走,但是这次引起这件事的俘虏,也要一并带走,随我们去见师父,他们是最先构陷我的人,师弟的死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他们就是整件事的核心,只有他们见了师父,一切才能说清。
  “你放心,我马上去带人去把那些俘虏带出来。”黑衣男人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就要走。
  白山尽这个时候正要跟上去,忽然就听到耳边一声巨响大的爆炸声,随后就看到,营房之中绚烂的光团冲天而起,接着巨大的冲击之力将整座刑房撕为碎片,当一切成爱落定,刑房已在一片火海之中。
  白山尽顿时心中一震——有人想杀人灭口!这是白山尽心中的第一反应。
  不等白山尽反应,霍云忽然大喊一声:“二师兄,你杀人灭口?”
  白山尽整个人一顿,黑衣男子整个人也是一顿。白山尽刚答应去见师父,转身重要的人证和杀死老六的嫌疑人就死了,这未免也太蹊跷了。
  白山尽顿时指着霍云大骂:“你诬陷我!我看就是你设计了这一切,我看人就是你杀死的!你从这构陷我的人一出现就急于杀死他,好不容易才同意严加审讯。现在转眼就又信了构陷之人的言语,暗中搜查我的屋子。偏巧这个时候构陷我之人又被灭口,不是太巧合了吗?”
  霍云手一挥,义正言辞地说道:“今日之事,与我何干?你倒是说说,我欲构陷于你何必一见面就急着杀死那构陷之人,让他嚷嚷的人尽皆知不是更好?再说,我要如何将白虹剑放入你的屋中?”
  “哼,构陷之人已经将六师弟之死嫁祸于我,他便可以死了,接下来搜取证据便再也用不到他。你急于杀他,就是为了急于摆脱关系,欲盖弥彰!”
  霍云大喝一声:“笑话,构陷你的人你不让杀,我杀你还拦着。我也是闲的,替你管着闲事干嘛?当初他叫嚷你是杀死老六的幕后黑手之时,我便应该搜你营房,拿了你交给师父。我念同门之义,不愿相信你是凶手,替你管了这趟闲事,如今转过身来你却反咬我一口,老二,你好毒的心肠!你若说是我构陷于你,那你就说清楚,这白虹剑怎么会在你房中!”
  黑衣男子沉默了,如今这局面,哪儿哪儿都不对,说是霍云构陷也可以说的通;说是白山尽杀了老六又想杀人灭口,更是完全没有问题。
  唯一谈得上证据的就是不明不白出现在白山尽房中的白虹剑。这证据绝对是对白山尽不利。这时黑衣男子又想到:若是自己构陷他人,首先肯定先把自己摘出去。可这事儿貌似已经卷进了霍云,霍云会傻到嫁祸别人把自己卷进去吗?他心中的那杆天平,开始渐渐朝白山尽倾斜。
  “近山,算了,为今之计,是我们要先去见你师尊,解释清楚这里的事情。就算是霍云嫁祸于你,他也没法跑,若是跑了便就是坐实了他的罪名。待你解释清楚,你再回来主持这里,再来让霍云回去和你师尊交代。”黑衣男子没有办法,最妥帖的处理方式应该是将这两个人全部带到陈锦衣面前,但这里正是探索通天玫瑰的关键时候,必须有一个人坐镇,这里有这个能力、资质和威望的只有霍云和白山尽。这两个人绝对不能一起走,只能轮流带回,让他们面见陈锦衣,让陈锦衣决断。
  白山尽心中略一思付,自己必须先去,先见到陈锦衣的人就是抢到了先手,陈锦衣先听取的是他的解释。想到这里他马上答应了下来:“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要和黑衣男子往陈锦衣处去复命。
  陈锦衣此时被拖死在圣罗军队和大易军队对峙的前线,战仙剑林三怒死死天天盯着他和海上酒楼的势力,他想走都走不了。其实那里的距离和通天玫瑰脚下并不是特别远,源能车辆全速行驶一天,也就到了,只是沿途已经遍布圣罗及其附庸势力的军队,萧雨歇他们为了避开圣罗大部队,才选择了从海上绕道。
  但对于海上酒楼来说,遍布的军队反而增加了安全性,也加快了他们行进的速度。于是黑衣男子从上午收到陈锦衣的命令启程,晚上便到了霍云他们这里。
  因为白山尽的急切,黑衣男子很快便带着白山尽坐上了来时的车辆,然后便朝着营外驰去。
  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霍云的眼中露出了淡淡地笑意。他随意地安排了一些人,乘上另两辆车,跟着出了大营,算是随行保护。
  白山尽走了没多久,萧雨歇他们带的那些军卒对大营的进攻也就停止了,这些人本就是趁夜骚扰,战斗强度并不大,伤亡并不大。当达到了目的之后,自然更不愿意徒增消耗,很快撤离。
  当然,坐上源能车,行进在路上的白山尽是不知道的。当他们行使出了海上酒楼的大营,出了大营十里不到的时候,异变突生!
  巨大的爆炸在车辆的周围响起,炽烈的强光闪耀,巨大的冲击宣泄,磅礴的能量喷涌而出,接下来就是密集的钢珠和破片朝着源能车辆扫了过去。
  伏地雷!一种埋入地下隐藏,出其不意杀伤目标的特殊源能炸弹。
  现在爆炸的更是伏地雷中的佼佼者——“向敌”!这种伏地雷依靠源能冲击和被其推出去的钢珠,成片的杀伤目标,其爆炸之后,一片扇形区域内会像被镰刀扫过一样,成片的被摧毁。
  圣罗人首先设计并制造了类似的武器,他们称之为“阔剑”!意为如同被巨大的阔剑扫过。大易很快就参照其仿制成功,并大量运用。
  钢珠撕开了源能车辆的外壳,击碎了车窗,摧毁了动力列阵,只是一瞬间,整辆车子就开始失控。也就在这一瞬间,一道剑光从车中斩出,撕开了整辆车子,几个身影从车中翻身而出。
  毁坏的车辆像是风中的落叶在道路上连续翻滚,然后四碎着散落。那几个从车中闪出的身影,却依旧挺拔而立,单手持剑,背靠背而立,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白山尽、黑衣男子和另两名剑鬼成员终究是没事。
  “何方宵小,此等玩物,你当真的伤的了强者?”白山尽目光炯炯,透着愤怒和杀机,扫视着周围,在他的感知中,已经锁定了周围的几个把目标。
  萧雨歇缓缓地从道路一旁的灌木丛中走出来,手中的长剑架在肩上,笑意淫淫地看着白山尽。白山尽身后,霍云派去随行保护他们的车辆也停了下来,穿着海上酒楼服色的刁英从里面走了出来,从车中顺手拔出两柄长刀。
  接着,黎动、时羽、刁英他们一个个从车里走了出来,众人环圈而立,将白山尽包围在中间,有些人的姿势看似随意放松,有些人的姿势暗透杀机,还有些人索性已经剑拔弩张。
  白山尽一眼就认出了萧雨歇,他愤然说道:“是你!你不是被老三动了大刑吗?果然你和老三是一伙儿的,待我擒了你,看老三还有何话说?”
  萧雨歇冷冷笑了笑,说道:“剑鬼带你回去见陈锦衣,半路上,剑鬼尽丧,你不知所踪。你猜陈锦衣是信霍云和我们一伙儿,还是信你和我们一伙儿?”
  “哼,哈哈哈哈。”白山尽听完却笑了起来,“你们这真是要笑死我啊!几个圣阶未到,不入流的毛头小子,拿什么放这种狂言?你们杀得了我吗?”
  白山尽说的狂傲,黑衣男子却缓缓拔出了长剑,他从萧雨歇成竹在胸的表情,已经明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他并不是绝世的强者,也就九阶的实力,他是陈锦衣挚友,而非门徒,年近三十才认识的陈锦衣,那时修行已然成型,再难学陈锦衣的剑道,陈锦衣勉强的指点,也难以让他触及圣阶的门槛。但他的长处是打探消息,暗中行事,当然逃命的本事他是不缺的。
  “杀人有的时候并不靠修行的境界和实力,计谋,陷阱,阵法,武器还有——毒药!”萧雨歇微笑着说道。
  白山尽忽然觉得眼睛有些花,身体有些重,不由自主地慢慢滑了下去,他猛然察觉事情有些不对:“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萧雨歇以剑杵地,缓缓站了起来:“没什么?你是一个剑客,剑客往往最信任他的剑,所以......”说道这里,萧雨歇若有深意的一笑。
  白山尽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低头惊恐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长剑,忽然猛的将手中“黑白剑”猛地一抛,然后愤怒地吼道:“你在我的剑上下毒!这不可能!”
  “我确实不可能。因为是他在剑鞘上涂了东西。”说完,萧雨歇缓缓地指向了白山尽背后的那个老仆,那个跟了白山尽一辈子的剑仆。
  白山尽恶狠狠地转过头看着那个跟了自己一辈子的剑仆,那一刻是惊恐,更是惊诧,声音颤抖地说道:“你跟了我一辈子!一辈子!我们从小一起练剑,我视你为最忠心的仆人!我甚至知道你得了绝症以后,为你采办了最好的棺椁,甚至在我为自己挑选的墓地边给你留了一个位置。你现在居然噬主?!”白山尽越说越失声,他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白虹剑会在自己房中!为什么剑仆会跟他说刑房失守!
  那个剑仆冷冰冰地看着吴晢,没有恨,也没有惧,觉这么淡淡地看着,仿佛眼前的男人与自己无关一般,说道:“你有问过我真的想成为你的仆人吗?一年多以前,我三次找机会想和你说些什么,你都不想听。我现在告诉你,我是想说,我得了绝症,只剩最后两年生命,我想回趟故乡,死在那里。可你始终连听都不愿意听。对啊,为什么要听?我只是一个仆人,一个仆人最后的愿望,关你什么事?你甚至觉得你的荣宠是我生命最大的意义。呵,我不需要你的荣宠。”
  萧雨歇缓缓地摇了摇头:“你大概忘了,每次你和别人动手,是谁替你拿着这管剑鞘;每次你得胜之时,是谁第一个递上剑鞘;当你细细地保养长剑的时候,是谁把你的剑鞘擦得一尘不染。你忘了,就好像你总是这么在意你的剑,你的剑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是你何曾注意过你的剑鞘?就好像他一样,从他幼年时和你一起练剑开始,他替你试招,他帮你端茶倒水,他伺候你每时每刻,以至于你习惯了,你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了。然后你就彻底忽视了他,哪怕是他想和你说一声,他已经得了重病,都没有机会。你都快忘了他叫什么了吧?也忘了他是八岁那年归墟卖给你的吧。这让他,有无数个机会在你的剑鞘上,涂上慢性毒药。足够毒素早已渗透你的骨髓,足够杀死半神的剧毒。”
  听完萧雨歇的话白山尽心中满是悲愤,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不不不,不可能的,归墟之仆!永不叛主!归墟奴印还在,你怎么可能出现叛心,你一旦出现叛心,必然生不如死!归墟,归墟难道......”
  “归墟奴印?”萧雨歇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归墟奴印还在,归墟之奴是可以绝不背主。但谁告诉你,那玩意抹不掉的?”
  “你开玩笑的吧!从来没听说那玩意儿能抹掉!”白山尽歇斯底里地大叫了一声,随后整个身子一软,口中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黑衣男子看着白山尽倒了下去,忽然觉得天旋地转,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自知今日是走不出这里了。他缓缓蹲下去,捡起地上的黑白剑的剑鞘,放到自己鼻子下闻了闻,沉声吐出了几个字:“萧家春雨酥。”
  黑衣男子抬起眼,手中剑鞘滑落,看了萧雨歇一眼,轻叹道:“他摸过了剑鞘,春雨酥粘在了手上,进食的的时候吃进腹中也好,不小心渗入体内也好,必死无疑。天意啊!你们萧家真是陈锦衣一辈子的煞星,十年前的事,果然还是终究要还的。”
  萧雨歇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十年前?你们做了什么?”
  “怎么?你不知道?你不是为了萧隼回来寻仇的?”
  “腾”的一声,萧雨歇整个身子栖身而上,一把揪起黑衣男子的领子,右手长剑反握架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如同一头嗜血凶兽一般,语气冰冷的如同森人的利刃:“说——!你们和我爹的死有什么关系?”
  黑衣男子呵呵笑了起来,然后长舒一口气说道:“你是萧隼的儿子,萧雨歇?诶呀,看来你确实不知道当年你的行动路线是谁泄露的啊。不过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话音刚落,他咔吧一声咬碎了事先藏在嘴里的毒药。
  萧雨歇没来得及阻止,他也不想阻止,他脸上的神色陡然从狰狞变为了嘲讽,一把松开黑衣男子,把他朝前一推,冷笑一声说道:“你该说的都说了,你已经让我确定了我家里的内鬼是谁。我的行动路线,楚荒不知道,我大伯不知道,就连我爷爷都不知道。普天之下,除我自己以外,有机会知道我行动路线的只有一人!你替我确认了我的行动路线是被内鬼泄露的,也就让我确认了‘他们’就是萧家的内鬼!”
  黑衣男子的神情陡然从释然变为了恐惧:“怎么可能?楚荒他们......”
  萧雨歇冷笑一声,用鄙夷的语气说道:“陈锦衣那个蠢货,他要是提着剑杀上我黛眉楼,我萧家可能还真拿他没办法。他跟我萧家玩儿阴谋诡计运筹帷幄,给他脸了!”话音刚落,萧雨歇一脚勾起地上白山尽的黑白剑,模拟着宫错最后劈开沥青巨浪的一剑,朝着黑衣男子就刺了过去。
  长剑透体而过,抢在黑衣男子毒发前结果了他。
  没过多久,霍云就带着一堆人赶了过来,伏地雷的爆炸终究能惊动几里外的大营。他到现场时,白山尽的尸体早已被销毁,现场就是白山尽杀死剑鬼和所有保驾护航的门人,独自一人逃离,而萧雨歇则和其他人一起装作尸体,在霍云示意下,不经检查就连同黑衣男子其他两个剑鬼的尸体被运回了大营。
  第二日一早,霍云下令海上酒楼全员出发,最后冲刺,共同探索完最后的一小段路径,萧雨歇他们和带来的百十来人的大易军卒就装作霍云的亲信,率先出发顺利的沿着海山酒楼探索出来的路径,慢慢地来到了通天玫瑰脚下。
  严格来说,这个地方离通天玫瑰脚下还有不到一里地。昨天一天,萧雨歇他们和白山尽斗智斗勇,海上酒楼的探索队也逐渐发现,那些能使人极度不适,并且不自觉想要自杀的气体是由附近的植物所发出的,海上酒楼的人没时间破解植物的毒气,索性采集植物样本之后,一路毁掉沿途所有的植物,每毁掉一段路径植物,还都要等上至少一个钟头,让毒气散尽才敢让后面的人继续跟进。
  然而最要命的事,这些释放毒气的植物还是一种诡异蜥蜴的家园,这种蜥蜴体型不大,最大的也就半米左右,全身碧绿,却不似有鳞片,而是全身都覆盖着一层苔藓状的物质,其实这就是这种蜥蜴的鳞片,这些鳞片像是有生命一般,一旦从蜥蜴身上脱落,就在地面上的积水中疯狂游走,直至粘在人身上,然后就自动往人皮肤里钻,最后好多人都被这种蜥蜴的鳞片弄得生不如死,直至最后侵入重要脏器致人死地。关键是因为毁掉植物,这些蜥蜴疯了一样想海上酒楼的探索队发起攻击。
  这就是一场疯狂的血战。
  朝前
  随着海上酒楼势力的推进,这一路上几乎都成了不毛之地,地面上只剩下零星的小草,然后就是植物的残骸和大量未来得及处理的蜥蜴尸体,就连地面也更加泥泞崎岖。
  有惊无险地走过这段路再往前,出现在萧雨歇面前的就是一道道纵横来去的玫瑰根茎,这些根茎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裸露在地面外的触须。但即使是这些触须,也一道道如同山脊一样隆起。通天玫瑰应该还是植物,但是这些裸露的根须表面早就已经石化。这些岩石根须密密麻麻数不胜数,所有的都是深入地下,隆起地面的部分则是将地面分割成了一道道嶙峋怪异的迷宫。
  从看到这些根须开始,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植物出现,似乎是这朵通天玫瑰,不允许它的范围内有其他的植物。然而萧雨歇却根本不敢放松,这些勾连纠缠的根须中间,谁也不知道还藏着什么。
  萧雨歇他们一路在根须上爬上爬下,越过一条沟壑,与爬上一道根须。渐渐的,那些根须开始变得越来越粗,隆起的越来越高。萧雨歇渐渐地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是沿着根须向爬山一样往上爬,还是钻到根须下面去,看看有没有洞穴或者入口可以进去。
  简单的和其他人商量以后,萧雨歇还是决定沿着根须往上爬,这些石化的根须表面异常粗糙,目力所及朝前望去,高耸如云的通天玫瑰表面也变得粗糙坚硬,甚至还有一片片巨大的树叶,从外部爬上去,看着很困难,但是并不是不可以。至于通过洞穴走到洞**部,基本上就是八字没一撇的事,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洞口,谁也不知道通天玫瑰内部是个什么鬼扯蛋的情况。
  沿着根须艰难地朝上攀爬,终于贴近了通天玫瑰巨大粗壮到难以言说的花径。爬上这花茎,感觉已经和攀岩爬山没什么区别了。
  萧雨歇长舒了一口气,身体瞬间元素化,然后猛然张开背后的水晶羽翼,朝着上面飞了过去。在天上扑腾了好一会儿,盘旋了一段时间在花茎表面找了个地方攀附在上面,朝下面招呼了一声,其他人也都各显神通,或辗转腾挪犹如灵猿,或脚踩飞剑拾级而上,或是以御物数控制己身,朝上飞去。
  几人在花茎上连续跳跃翻飞,不一会儿就上到了一片花叶之上。
  这朵花叶也是已经完全石化,就变得和石头一样,就如同叶片状的巨石。萧雨歇走在上面,就如同就在实质性的地面上一样。本来萧雨歇还想和众人休息片刻。
  忽然间,时羽喊了起来。众人循着时羽的指示的方向望去,却见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正在朝这边涌过来,那是军队,数量极大的军队。紧接着军队似乎遇到了什么阻碍,速度减了下来。
  萧雨歇暗骂一声不好,有这种规模的,这绝对是圣罗的大军。此时大军估计是因为环境不明受到了阻滞,但是很快当他们知道海上酒楼已经探索出一条道路,他们会通过这条道路,疯狂涌到通天玫瑰。
  这些军队是来干嘛的猜也猜得到,就是来追击萧雨歇他们的呗。
  刁英马上下令道:“马上走,所有人尽一切可能向上进发,尽可能抢在他们前面。”
  “我们不可能比他们更快!”时羽忽然说道,“上到顶部有几个人就够,我带着大部队留下来,阻击敌人。其他朔漠台的学员,力保萧雨歇登顶!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他这话一出,顿时空气一阵凝固,没人知道留下来阻击的敌人,还能活下几人。但只是片刻,刁英忽然说道:“我也留下,其他人马上出发。放心吧问题不大,看着规模绝对是圣罗主力,圣罗主力在这里,谁在挡大易的主力?我估计楚荒就带着大队人马坠在后面,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来。我们并不危险。”饶是刁英这么说着,可是谁都知道,留下来的人必然九死一生。
  然后令人意外的是,没有人反驳,没有人墨迹,没有人不舍和伤心。备战的备战,出发的出发。没一人多说什么。
  萧雨歇他们拼尽全力朝上攀爬,很快就在另一片叶子上落了脚。抬眼望去,比山更高大的通天玫瑰只能隐约看到最高处的花瓣。
  朝下望去,却见黑压压地军队开始不断地朝着之前海上酒楼开辟的通道的位置前进,看来终究他们还是要从这条路接近通天玫瑰。而在这支军队的后面,另一支黑压压地军队怼了过来,远远地还可以看到大易的易字血龙旗。
  从前天开始,圣罗的大军一路退,大易的大军就一路撵,大易几乎是追着圣罗的脚步到达了通天玫瑰附近。萧雨歇和沈空明动用神器级别的武器,产生的源能波动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可是两把神器也终究让母暴龙苏珊投鼠忌器,只能率领大军星夜赶回,根本组织不起阻挡和拖延大易军队的行动。
  而大易方面,知道了圣罗的企图,为了萧雨歇他们的安全,为了通天玫瑰不落入敌手,更是发了狂一般的死死咬住圣罗军队,一路上狂攻猛打,简直有一种要撵到前面去的势头。圣罗军队退在前,大易军队追在后,圣罗的军心都开始动摇。要不是母暴龙治军极严,手下军队军纪严明,再加上磐石营一直在后面压阵,恐怕早就崩溃了。
  至于附庸圣罗的小国,有直觉敏锐的早早跟着圣罗的大军撤离,还有一些则是被大易的大军冲了个正着,更多的则是在大易的军队面前作鸟兽散甚至举手投降。
  陈锦衣和他的海上酒楼势力,率领着一部分南方小国的队伍被林三怒带领的军队堵了个正着。这陈锦衣有些本事,收拢了大部分南方小国的势力,边打边退,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退入了一处偏僻隐蔽的山谷中,凭借地势而守。然而林三怒带着偏师只是将他们赶入了山谷中就堵在了外面,仅仅是不让他们出来。他只是不想让陈锦衣带着这些人去前线给大易军队找麻烦而已。
  然而与此同时,艾斯贝尔的军队同样发起了总共,他们在离通天玫瑰百十里外的地方和大易军队汇合一处,然后就是朝着圣罗和其附庸势力的军队猛攻。
  萧雨歇他们终究还是没能一口气冲到通天玫瑰顶部,当他们费尽力气,到达第四片叶子的时候,有一个人却绕过了刁英,挡在了他们面前。
  拦在萧雨歇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女人,一个肥硕,矮小,五短身材,一头乱发,不修边幅,但是却穿着一身铠甲的女性将领——圣罗母暴龙,苏珊。
  此时的苏珊没有任何一句废话,她清楚的知道,此时要做的,就是干翻眼前这些大易的青年才俊,绝不能让他们上到通天玫瑰上去。于是就在和萧雨歇他们照面的一刻,她周身的气劲鼓荡,然后她身上散发出惊天动地的源能波动,紧接着肉眼可见的能量在她周身凝聚,那些能量形态像是火焰一般,熊熊腾起,但是颜色却是一种七彩斑斓,美丽至极。那七彩斑斓的“火”,似乎是苏珊的源能外放凝成的“气焰”。
  只是很难想象,一个这样丑陋的女人,她周身的气焰竟然如此好看。
  萧雨歇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直骂了一句“祖宗的。”这个女人终究是久经沙场的一流名将,她终究是猜到了萧雨歇他们绕过了防线,穿过了南方小国的占领区,来到了通天玫瑰的脚下。
  然后一切全乱了,苏珊只能放弃前线的指挥赶回来。而一旦她离开,楚荒必定更加猛烈的进攻,圣罗一方的防线一下子节节后退。但她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了,通天玫瑰被大易人提前抢了去,她们所有的努力白费。
  萧雨歇他们同样没有废话,苏珊气焰一出,他们便猛然攻出朝着苏珊围攻而去,已然狭路相逢,退者必死,明知不敌也得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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