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文明天生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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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飘香楼门猛地开启，一人疾步跑出。她身着红色盛装，粉面含霜，目光冷冽，正是冉彧。
    数十名家将，已扑向弓箭射出的方位。
    冉彧几步来到金旋面前：“大人，你没事吧？”
    此时飞龙队兵丁已拥过来，将金旋、田晴、冉彧、徐庶、金忠等人护住。
    田晴双臂放开，金旋一跃而起，冉彧抢先伸手，将田晴拉了起来。
    金旋目光凛冽：“我没事，这些刺客如跗骨之蛆，已刺杀我两次，真是该死。”
    打斗声瞬间平息，梁心疾奔过来，施礼请罪：“大人，我防备不严，武陵蛮竟混入城中刺杀，请大人治罪。”
    金旋摆了摆手：“兄弟们伤亡如何？”
    梁心一脸痛惜：“重伤一人，轻伤五人，击杀武陵蛮刺客三人，逃走两人。”
    金旋脸上闪过怒气：“全城戒严，秘密搜捕刺客，千万不要扰民。汉寿是我的根基重地，我不想城中有杀手潜伏，也不想满城风雨。”
    梁心肃声领命，派出人马，全城搜捕，捉拿可疑之人。
    金旋冷声传令：“将刺客扔到城外山林中，四周埋伏弓箭手，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人为他们收尸。”
    几道命令传下，金旋转过身，脸上已挤出一丝笑意。
    他拱了拱手：“田晴姑娘、冉彧姑娘，金某戒备不严，让你们担惊受怕了。”
    田晴一双大眼中涌起雾气，冉彧却表情挣扎，刺杀来得这么巧，那些该死的武陵蛮有意陷害冉家。
    金旋轻笑一声：“冉彧姑娘，汉寿飘香楼开业，你是要请我剪彩的吗？”
    冉彧勉强笑了笑：“冉家的一点小事，让大人伤神费心了。
    冉家在汉寿经营飘香楼，一则利于家族，二则利于太守，三则利于汉寿，望大人能鼎力支持。”
    刺杀之事，应与冉家无关，金旋将此事放在一边，注目看向冉彧。
    冉彧一身盛装，因为焦急，脸上一片潮红，美如仙子下凡一般。
    她早上还在府衙当差，却赶到了自己前面跑来汉寿。
    金旋暗叹一声，冉彧将家族利益摆在首位，是坦荡之举，却让人心中不爽。
    可惜了这样的绝世红颜，却要在尘世间算来算去。
    他点头应允，随着冉彧来到丝绦前，用力一拽，将牌匾上的红布扯下。
    心中郁闷，金旋这一下用力不小，红布落下，竟将他和冉彧蒙在其中。
    暗香浮动，红布下的金旋一阵眩晕，冉彧如花初绽的脸庞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恍惚间，金旋喃喃自语：“晴儿，别担心，我很好，祝你幸福，偶尔也会想起我。”
    冉彧蒙在红布下，眼圈瞬间发红，说不出是感激、厌烦还是怜悯。
    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喊，我是冉彧，不是晴儿。
    鬼使神差的，冉彧伸出柔荑，捏了捏金旋的大手。
    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从手上传来，金旋瞬间恢复清明。
    此时红布已被人轻轻拉开，冉彧看着金旋神情落寞，一声轻叹。
    金旋在飘香楼前驻足片刻，便与众人离开。
    田晴没有随行，留在飘香楼，与冉彧收拾残局。
    飘香楼到县衙是一条笔直的大路，已被冉家和金忠派人铺上了青石。
    来到县衙，金忠强作镇定，取出县内公文、府库清单，逐项说给众人听。
    汉寿府库经过几次补充，已经颇有积蓄，可以勉强支撑到收获夏粮。
    金忠将府库中的钱币基本花空，作为购买物资、给付报酬所用，黄金则丝毫未动。
    金旋对金忠极为信任，知道他做事勤勉，持家有道。
    他们兄弟二人，对自己忠心耿耿，几天没见，头上又添白发。
    金旋心中一阵感慨，不知道金诚在沅南情况如何，是否也能像他在汉寿一样，有惊无险？
    徐庶知道金旋与金忠感情至厚，默默听他讲完，点头赞叹。
    “金忠先生费心了，汉寿稳固，则公子在武陵便多了一处根基。汉寿与山寨互为犄角，拱卫临沅，不容有失。
    先生要多加防备，保护好新开垦出的农田，否则辛苦数月，难免为武陵蛮做了嫁衣。”
    金旋入城即遭遇刺杀，汉寿众人脸上无光。议到护粮之事，龚都起身建议。
    “公子，不妨用梁心将军的办法，在农田四周广布石堡，每座石堡内驻扎十名兄弟，遇到险情后放响箭为号，互为援手。”
    龚都在与李卓一战中，防御方面的才华显露无遗。
    金旋见他发言，鼓掌称赞：“不如就将护粮一事，交与你主持，老龚，可敢担此重任？”
    这段时间，越来越多人叫龚都为老龚。龚都非常享受众人的亲近，汝南大败的低落一扫而空。
    龚都轻取李卓，立下大功，信心满满，闻言起身领命。
    金忠命人摆酒，排摆大桌，请众人入座。
    形势大好，诸事顺利，若是没有飘香楼外的刺杀，简直完美。
    金旋很快调整过来，与大家推杯换盏，胸中烦闷渐渐化作满腔热火。
    汉寿飘香楼上，田晴和冉彧各据桌案，也在饮酒。
    田晴豪爽、冉彧泼辣，两女酒量不输于男儿，此时只是略具意思，权做助兴而已。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在谈论金旋，因为没有外人，两人说话非常随意。
    田晴叹息一声：“刚刚实在惊险，武陵蛮愈发嚣张跋扈，这已是第二次出手刺杀。”
    冉彧大吃一惊，之前的长街刺杀，她并不知情。
    田晴便将所知道的情况，一一讲出。
    冉彧听完，眉头紧锁：“武陵蛮如此行事，根本没把我三大豪族放在眼中。一再嫁祸于人，我冉家必有回报。”
    田晴点了点头：“在此事上，田家与冉家共进退，定要向武陵蛮讨一个公道。”
    冉彧听田晴慷慨表态，忽然轻声问起：“晴姐，你刚刚被大人扑在身下，摔疼了没有？”
    田晴似是自语：“当日我随他去战甘宁，他被甘宁全力一击，堪堪落马。
    我忽然感到，与他有一种异乎寻常的联系，这才及时出马，从阵上救回他。
    如今他收了大将甘宁，去洞庭湖操练水军，我看不出三年，气候必成。
    刚刚利箭临身，他奋不顾身来救我，我非但不疼，而且很感动呢。”
    冉彧轻笑一声：“晴姐，你不是真的喜欢上大人了吧？
    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出众的，那么多人都愿意追随他，现在连你也对他另眼相看。”
    田晴露出一股高深莫测的笑意：“彧儿，书上讲的欢喜冤家，就是说你们现在的情形。
    别人不提，就是你冉大小姐，十有**要嫁入金家。
    金旋胸怀坦荡，善于识人，从谏如流，尤其对百姓照顾有加。我看其霸业必成，到时候你就是王后。”
    冉彧撇撇嘴：“我才不稀罕当什么王后，晴姐再怎么说，我看他也是只呆头鹅，谁愿意嫁谁嫁。”
    冉彧眼神中满是神往。
    “外面的世界太大了，袁本初雄踞北方，带甲十万，曹孟德已占豫州兖州，兵强马壮。
    刘玄德驻徐州，孙伯符下江东，他们才是旷世英雄。小小的金元机，荒天僻壤的武陵郡未平，如何与他们争锋？”
    田晴正色回应：“彧儿，我听说临沅的赌场为武陵三秀设局，赌谁能先嫁给金太守。如今我愿与你设一局，你可敢与我豪赌一场？”
    冉彧昂首挺胸，毫不示弱：“赌就赌，晴姐，你说赌些什么？”
    田晴注视着冉彧：“我和你就赌金旋的未来。
    三年之内，我料定金旋羽翼必成，与你提到的几位英雄，争霸天下。
    我若输了，便如你所讲，嫁给金旋，同时解散田家势力。
    我若赢了，你嫁给金旋，彧儿你意下如何？”
    冉彧思索片刻，奋然开口：“好，我和晴姐你赌了。”
    田晴与冉彧击掌三次，各自斟满酒，一饮而尽，红霞掠过两张绝美的脸庞。
    就在此刻，两女口中的金旋，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浑然不知自己成为了别人的赌注。
    他更是不知道，无论输赢如何，自己都会多个美女做老婆。
    睡着大觉都能找到美女为妻，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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