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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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清了清嗓子，试图将屋子里的暧昧气氛散去，迅速转移了话题。“赶紧吃饭吧，不然菜就凉了。”
说罢，他便低下了头，虽然有意控制眼神，可却总是会下意识地往秀娟身上飘。
尤其是那雪白的肌肤，在小碎花的衬托下，白中透着淡淡的粉红，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仔细抚摸。
“嗯。”
秀娟红着脸应了一声。
见杨凡低头光顾着吃白米饭，她赶紧夹起来一块腊肉，往对方的碗里放了放。
“小凡哥，你也别顾着光吃白米饭，难不成是嫌弃我做的菜不好吃吗？”
她嘟囔着小嘴说道。
“没有，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杨凡摇了摇头，赶紧解释了一句。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他又帮秀娟一块收拾了碗筷，最后才离开了何家。
一回到家，杨凡便看到了老爷子。
“啧啧啧，我刚刚从村上回来，听说你上秀娟家吃饭去了？而且就你们俩人？”
老爷子开口问道，他倒是有意撮合两人。
“那还不是因为家里没东西吃，这才去秀娟家凑合凑合，何大娘跟何大伯两个人，上县城买鱼苗了。”
杨凡解释道，他自然是知道老爷子起哄的原因，只不过他目前没有儿女情长的心思。
“你啊，既然打算老老实实在村上发现，那就得好好考虑一下结婚找对象的事儿。”
老爷子盯着杨凡，若有所思地说道。
说起来，今日下午他上大榕树乘凉唠嗑，见隔壁牛大叔抱着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心里那叫一个羡慕！
“老爷子我都不着急你着啥急？再说了，我这才刚毕业实习，哪有那么快！”
杨凡赶紧打断了老爷子。
“你可拉倒吧，还好意思说毕业实习，反正你现在又不回城里，在村上就有村上的规矩，你自己想想，像你这么大的年轻人，还有几个是单身打光棍的？”
老爷子越说越起劲，他管不了这么多，只想赶紧抱个孙子，到时候也好在牛大叔面前长长面子。
“那人家老早就辍学工作，攒了老婆本，我这刚出学校实习没几天，没有钱怎么结婚？”
杨凡反驳道，见老爷子面露难色，他趁胜追击。
“既然爷爷你这么想跟我讨老婆，不如彩礼结合老婆本你给我？”
他开口揶揄了一句。
爷孙俩生活了这么久，杨凡自然懂得老佛爷那抠搜的性子。
先不论到底有没有钱，就算是身家百万，也不见得能掏出这笔钱！
“你少来，我这好不容易攒的养老金，凭啥给你霍霍了？我这半截身子都在黄土里的人，就靠这点养老金享受最后时光，你一个年轻人还打我的主意，你要不要脸？”
果不其然，正如杨凡所料，老爷子赶紧后退了几步，一脸嫌弃地骂道。
谈什么都行，不能谈钱谈钱伤感情！
“啧啧啧，既然爷爷你不愿意出这笔钱，那就别催我，我到时候自有打算。”
杨凡说道。
这一下子，老爷子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杨凡，沉吟思考片刻，只见其开口缓缓地说道。
“嘶……我看秀娟人就不错，他爹又想着招上门女婿，不如你嫁到何家，这样也省了彩礼钱。”
入赘？
杨凡瞳孔一缩，自己好歹是个堂堂大男人，怎么可能会入赘？
“爷爷你想啥？是不是老糊涂了？难不成你想以后孙子姓何？”
他连连反问，老爷子面露难色。
见状，杨凡摇了摇头，将身上的工具通通堆在了院子里的小角落，与此同时接着说道。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到时候牛大爷笑话你，你可别后悔。”
一句话直接戳中老爷子的伤心处，他心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要跟对方比较，怎么可能倒打一耙反被笑话！
如此一来，老爷子也不催了，不过却少不了阴阳怪气地嘲讽。
这杨凡刚放好工具，打算回房间洗漱一番，只看见老爷子佝偻着身子，一下坐在了石凳上猛地咳嗽。
嗯？
见状，他赶紧上前看了一眼。
“唉……辛苦了大半辈子，本以为下半辈子能够抱个孙子享天伦之乐，不过看现在恐怕是连孙子的面都见不着，就得一命呜呼喽！”
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表情动作，十分夸张地说道。
“……”
看着老爷子演戏，杨凡额头滑过无数条黑线，像他这么成熟的人，怎么会摊上了这么个戏精爷爷？
“哼，我都这样了，你都不说一句话，是不是早早就盼着我死了？”
老爷子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杨凡。
“可拉倒，我看你精气神足得很，说话气成丹田，不喘气不缺啥，要是闲的没事干，就上外头散散步，实在不行给我找个继奶奶！”
杨凡有些好像你看像老爷子。
方才还挺好，一说到继奶奶，老爷子立刻炸了起来，猛地起身操起了扫帚，直直地朝着杨凡冲了过去！
“你个鳖孙的，缺心眼玩意儿，心里到底有没有长辈之分？连老子的玩笑也敢开，再说我就把你嘴给封起来！”
看到这架势，杨凡立刻跳到另外一边，与此同时往房间的位置移动。
“咋啦，你大孙子我说点实话不行吗？我上次可说得明明白白，阴衰阳盛可不是开玩笑，爷爷您也不要顾及我，你找村上那个老太婆我都喜欢。”
他笑盈盈地说道，肆无忌惮地开着爷爷的玩笑。
爷爷气得不行，追着杨凡满院子跑，最后在迫不得已之下，他也只能一溜烟地跑进了房间里，把门关上，此事才作罢。
夜晚。
洗漱整理完之后，杨凡神清气爽地躺回了床上。
他双手枕在脑后，身子微微倾斜，看向了窗台的明月。
没过一会儿，困意突如其来地冲了上来。
“奇怪，怎么最近一到这个点就困得不行……”
杨凡喃喃自语了一句，说完之后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一会儿便睡着了。
在今夜的睡梦中，他似乎是梦到了一些从未出现在身边的事物。
此时的他，被困在了小小的梦境之中，周遭一片黑暗，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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