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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萧王府

重生左唯 沧澜止戈 8652 Apr 30, 2023 3:54:3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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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有啾啾的鸟鸣声传来,如梦似醒。
  平儿掀开帘子往内看了眼,见星河仍是卧在炕上,合着双眸很恬静地睡着。
  她又惊又笑,忙上前扶着星河的肩头轻声唤道:“姑娘,姑娘。”
  叫了两声,星河睡眼惺忪地醒来:“嗯?”
  平儿俯身打量她的脸,见肤色明润如玉,因为初醒,眼中像是有无限星光似的朦胧闪烁,叫人又怜又爱。
  “姑娘,也好起来了。老太太问了几次,生怕你身上有个什么不舒服。”平儿悄悄地说。
  星河的眸色顿时清醒了几分:“是、是吗?几时了?我睡过头了。”
  看她着急地要起身,平儿叹息:“晚上几乎一宿没睡,不睡过头才怪呢。”
  星河才把头发撩到身后,闻言手势一僵。
  平儿拿了她的袄子给她轻轻披在肩头,眼神带点责备地望着她。
  目光相对,星河的脸颊上飘来淡色的红晕,有些许心虚地嗫嚅:“你……你说什么……”
  平儿本来不想说的,见她这般,便回头看了眼门口,见无人,才轻声道:“就算我睡得死,也不能像是死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昨晚上……闹的那样,我难道真的一点看不见?”
  星河窘的把脸转开,又怕羞又怕输人的说:“你……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谁闹得什么样儿了。”
  平儿拢着她的肩头:“姑娘,我不是说你呀,我纵然是个笨的,也知道点道理,昨晚上不是小道士第一次来是不是?”
  上次那个平白出现的烧鸡,已经让平儿疑心了,天上总不能掉烧鸡,也不至于有个什么黄鼠狼子拖了来的。
  只不过星河不说,她也没法儿查起。
  昨晚上平儿本来睡得很沉,但到底关心星河,朦胧间仿佛听见星河说话,半梦半醒,看到灯影下两个人坐在一块儿,正谈论什么“桓公匡合,济弱扶倾”等她不明白的话。
  细看,原来那个竟是之前遍寻不着的小道士。
  平儿当时吓的不轻,本来要起来的,可又知道自己的姑娘脸皮薄,若是此刻撞破了,只怕她受不了,所以一直装睡。
  幸而两个人没做别的什么,都只是在讲书说词,平儿偷偷地听了一阵,才放了心。
  她恍惚中几乎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却察觉气息不对。
  屋内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漆黑一片。
  她以为小道士已经走了,暗暗往身旁摸了把,却仍是没摸到星河。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有两道影子面对面站着……好似靠在一起。
  平儿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依稀听到星河求饶般的:“别……”
  那一刻平儿的心狂跳不已,最终,却还是假装梦呓的,含含糊糊说道:“姑娘?几时了,该睡下了……”
  多亏那一声,星河及时醒悟,挣脱了小道士的手。
  星河只以为平儿什么也不知道,没想到平儿什么都知道了。
  平儿不愿意责备星河,而只是气恼李绝。
  见星河羞窘,她便低声道:“我知道这跟姑娘不相干,都怪那小道士,白日青天的叫他呆着他不留,半夜三更的跑来干什么?我看他就是另存心思呢,姑娘别看他生的嫩,他到底是个男人……”
  星河把头深深埋低。
  平常只有她训斥平儿的份儿,没想到在这种事上给平儿“教训”了,她揪着一点垂落的发丝,勉强道:“什么、什么男人,他才多大。”
  当初杨老太太请李绝来给星河看病的时候,星河还忌惮说他毕竟是个男人,而平儿的说辞是“什么男人,他比姑娘还小”。
  如今短短几天,两个人的说法竟倒了过来。
  平儿哑然失笑:“我的姑娘,别忒小看了他呢,他可只比你小几个月而已。再说姑娘生得这么好,是个人看了就心动,我就不信他看不到。”
  星河忍无可忍,抬手打了她一下:“你还胡说?”
  平儿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姑娘是聪明的,你心里有数就行,横竖我是怕姑娘吃亏呢。”
  “谁吃亏了……”星河的唇动了动,又想起小道士也这么警告过她,不过李绝指的是庾约,她嘀咕:“怎么总说我,我当然知道分寸,哪里就吃什么亏。”
  平儿问:“那昨晚上呢?”
  星河咬了咬唇:“你别多想,也没做什么。”
  当时屋内没有灯光,平儿没看的很清楚,怀疑地看着星河:“真的?我明明听见……”
  星河忙阻止了她说下去,辩解:“那只是、只是因为捡书……不小心握了手。没有别的。”五⑧16○.com
  “只是握了手?”平儿狐疑。
  “你怎么还问,难道我跟你说谎?”星河恼羞成怒地推了平儿一把:“你出去打水,我要起了。”
  冯老爷子一早出门了,杨老太太见星河无碍,便也放心。
  她的腰已经不像是先前那般僵硬难动,已经能够撑着些试着起身了。平儿扶着她在院中走了几次,彼此甚是欣慰。
  只是毕竟正恢复中,老太太有些累,外头又冷,便又进了里屋,去剥之前邻居送来的花生。
  她又道:“等我炒一些,什么时候送去小罗浮山,给小仙长留着磨牙。”
  星河总算得了点空闲,正捧着之前的琴书在看,听了这句心头一动。
  平儿进来,哼唧着道:“老太太可惦记着那小道士呢,倘若知道他半夜不干好事,还不知如何。”
  她原本一口一个“小道长”“小仙童”或者“小仙长”,因为昨儿晚上看见李绝胡闹,便统一地又变成了“小道士”。
  星河心一跳,啐了口:“你又说?”
  平儿笑道:“不过说来也多亏了那小道士,不怪老太太惦记着他,对了……姑娘知不知道,再过几天就是他生辰了。”
  “什么?”星河很意外,凝神问:“什么日子。”
  “昨儿老太太闲聊起来问过他,就在本月二十四日,老太太还说要给他包包子吃呢。”
  星河想起跟李绝说话的时候,他是提过一句他的生日是冬月,只是星河没问仔细,听到平儿提起,微微心动。
  平儿看她的反应,却后悔自己多话了。
  那小道士不知轻重,何必告诉姑娘这个,看着样子是又惦记上了。
  她故意咳嗽了声:“姑娘,老太太去歇着了,你不如也补补觉吧,我看你的眼圈有些黑,必然是昨晚缺觉的缘故。”
  星河揉了揉眼:“待会儿吧,我看看这本书。”
  平儿抿嘴笑道:“真的要考女状元了,这没日没夜的只是看书。”
  星河晃了晃手中的琴谱:“这个跟昨儿的不一样。这个是琴书,比昨儿的容易些。”
  平儿探头看了眼,见上面扭扭曲曲的字不成字,不由皱眉:“这是什么天书,我可是一点不懂。姑娘悠着点,累了就歇会儿,不管学什么也不用这么急。”
  星河见她出去了,便擎着琴谱盘膝在桌边坐了,一边看着书,一边提起右手,在绿绮的弦上轻轻一拨。
  “铮”的一声,琴弦簌簌抖动,那悦耳空灵的音直入耳中。
  星河如闻天音,心里竟甜丝丝的,只要继续听下去。
  纤纤的手指半垂,在琴弦上抚过,起初生涩不成调子,但慢慢地,就有了一点儿音调的雏形。
  平儿在厨下忙碌,听到里头先是单单调调的音,但慢慢地,就有鏦鏦铮铮的曲子流淌出来,平儿又惊又喜,连杨老太太也走出来看顾。
  却见里间,星河盘膝坐在炕上,神色专注,竟没留意老太太跟平儿掀帘子向内打量。
  平儿晓得星河从来没摆弄过这些东西,她更不知道古琴是最难学的,而只觉着自家姑娘果然聪慧非常,才上手就学的有模有样了。
  丫头甚是心喜,暗暗想:“怪道那庾二爷会送那架什么绿绮给姑娘呢,难不成就是看出我们姑娘会弹得这样好?”
  马车驶过街巷,头前跟车后都有骑马之人随行。
  一直到了冯家门口,马车才停了下来,一个随从上前敲门。
  平儿在厨下闻声,出外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不认得,另一个却是个相貌俊美的青年。
  平儿看的一愣:“你、你是……”
  她的记性不错,当即认了出来,这人正是之前在珍玩阁内,跟着庾二爷的那个捧匣青年,只是不知名姓。
  青年垂眸看她:“我们爷到了。你们姑娘在家么?”
  平儿心头乱跳,看了眼他身后,却正好见到甘管事扶着庾约下地。
  “在、在的,”平儿语无伦次的:“不知二爷来了……我去告诉姑娘去。”
  正在这时侯,庾约抬手制止了。
  原来他从方才还未下地,就听到了淡淡的琴韵,这会儿院门敞着,那音调越发地清晰了。
  庾二爷扶着甘泉的手往门口走了两步,若有所思地倾听着里头传出的乐音。
  旁边甘管事本是要凑趣说一句话的,可见他这般神情,便忙又止住。
  此刻杨老太太因为听见门响,便走了出来:“谁呀。”
  平儿还没开口,庾约已经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一动,甘管事先一步进门:“老太太,身子康健啊。”
  “好好好,您好,”杨老太太有些懵,本能地露出和蔼的笑容应答,又问:“您是……”
  “我们是京内来的,”甘管事把自己的亲和发挥的极至,看老太太腰身不便,他就也躬着身低着头,笑眯眯道:“我们爷跟你们侯爷是故交,知道小容姑娘在这里,特来探望,并看看你们二位老人。”
  说着,两个侍从提着些点心补品等物送了进来。
  “是京内来的?”杨老太太受宠若惊,又看这个阵仗,越发惶恐。
  最后才在甘泉的示意下看到了进门的庾约。
  今日庾约穿了件青莲色的缎袍,腰间束着白玉连环扣带,他的衣袍向来都是暗色的,很少穿这种,气质竟跟先前迥然不同,越发的清雅风流,贵不可言。
  庾约缓步上前,清正的脸上透出几分和煦的笑意,微微低头招呼:“老太太,您好啊。”
  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这这、您也好……”只觉着眼前的人,竟如同从画上走下来的神仙一流人物。
  甘管事见她站不太稳似的,忙从旁扶着。
  平儿也上前来扶住了老太太,低低地说道:“老太太,这位是京内宁国公府的庾二爷。”
  “国公府的?”杨老太太更加惊呆了,有些语无伦次的:“这这、贵客……外面冷,快请里头坐了说话。平儿,快叫星河儿出来……奉茶……”
  庾约的目光顺着琴音扫向东屋,温声道:“老人家不要忙,若是您受累,那我就不该来这趟了。”
  甘管事最了解他的心意,当即低低对平儿道:“扶老太太进门儿吧,也别去打扰小容姑娘。”
  平儿若有所觉,便应了声“是”,对杨老太太道:“二爷是来看望姑娘的,自然有话跟姑娘说,咱们先进去吧,我跟您细说。”
  甘泉跟平儿一左一右,扶了老太太进门儿。
  从庾约下车,进门到现在,那琴音一直没停。
  听得出,那琴韵还不算到行云流水的地步,调子有些慢,就像是在落指之前,那弹琴的人正在深思熟虑似的。
  可就算如此,在庾约听来,那有些生涩的乐调,竟透出一种别样的动人。
  他十万分不愿意有人去搅扰,不想打断这音调。
  眼见老太太进门后,庾约迈步入了门槛,目光扫过陈设简陋的堂下,便看向东屋垂落的帘子。
  平儿在安抚老太太,甘泉即刻上前轻轻地把帘子往上搭起。
  里头是个小套间,外头无人。
  最内的房间,门帘也是垂落的,琴音便从内淙淙而出。
  甘泉本想等庾约进内后,自己也跟着去搭帘子,但看着二爷的脸色,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多此一举地跟着打扰。
  于是甘管事反而后退回来,向着桌边的老太太介绍带来的各色“礼品”。
  庾约缓步而入,目光扫过旁边的那架窄榻,一直走到里间门口。
  长指在那灰底儿小吉祥纹的门帘上轻轻一挑。
  满室流溢的琴音没了阻隔,迫不及待似地向他直奔而来。
  乐调将他围住在其中,庾约屏息住脚。
  他并没有立刻进内,而只是站在门口向内看去。
  炕上,一侧堆叠着棉被褥子等,炕内是封住的窗户,用微微泛黄的麻纸糊的。
  外头的天光照在上头,让室内的光线介于明暗之间。
  而窗纸上,贴着有点褪了色的红纸剪出的窗花,一侧是个喜鹊登枝的,透出几分古雅跟淡微的喜气。
  简衣薄裙的少女,披着件外衫,便端坐在窗户旁,小桌前。
  不施脂粉的素面,眉若远山,长睫低垂,透着无限娴静。
  她满头的青丝松松地用桃木簪子挽着,鸦青的发,雪白的肤,专注凝神的表情,整个人如美玉无瑕,明珠在室。
  星河面前放着本摊开的琴谱,她垂眸且看,素手且弹。
  庾约当然听出她的指法有很多的错误,比如右手的擘托抹挑勾之类都不算标准,左手的按音跟滑音时常出错。
  而且琴声十六法跟二十四况也大有出入。
  但偏偏她弹出来的乐调,竟是朴拙,天然,直扣心弦。
  他从没听过这样的琴音。
  庾二爷就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星河自己停了下来:“好像不对。”
  她自言自语地,看着琴弦,又看看那本琴谱,仍是没看到有人来到,而只是苦恼的:“这儿怎么都不对……”
  正端详着自己的手跟琴弦,冷不防身侧有一只修长的手探出来。
  就在她的小手旁边,那骨节分明的右手食指在相并的两条弦上抹过,发出相似的一声,中指却极灵巧的摁过前弦。
  玉石交撞般的声音道:“这叫叠蠲指法,这个最忌急躁,你要先练抹,再练……勾……”
  他不疾不徐地说着,长指也缓缓而动,一抹一调,一勾一音。
  悦耳琴音伴着他的声调,更像是一首新奇的曲奏,说不出的动听。
  星河几乎来不及惊讶,就已经给那巧妙灵动的指法吸引,他的高明的指法跟解释的话,将她心里的疑惑豁然解开。
  直到庾约说完,星河才恍然如醒。
  她猛地惊动:“庾叔叔?!”
  庾约展颜一笑,微微转头跟她目光相对:“你练了多久?”
  星河的唇动了动,惊愕于他竟然会出现在自己家里,又不知他是何时来的。
  但见他若无其事地问起,她呆了呆,回答:“今、今早上开始的……”
  庾约的心头一悸:“那就是……不到两个时辰。”
  “我胡乱弹着玩儿的呢,当然不能入耳,”星河的脸上微红:“庾叔叔怎么会来?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不知道。”
  庾约不动声色的:“无妨,我也是才到。”他的目光扫过星河微握的小手,又转向一边的琴谱:“你竟能看懂这个?”
  星河道:“我也是乱看的。”
  这古琴琴谱的字,跟平常写的字不一样,所以就算是饱读诗书之人,若是不懂琴,就也如看天书一般不认识。
  庾约按捺心中的惊异,微笑着感慨道:“你可知你的这乱看乱弹,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从先前星河只听庾约弹了一次三弦后,就把他的曲调学了个大概开始,庾约就知道这小姑娘恐怕自有一番他所不知的天赋。
  如今果然,他的预料没错。
  他不知是该震惊,还是喜悦。
  这对别人而言仿佛天书般的琴谱,对她而言却一目了然,别人苦练半年乃至更久才会的曲调,她竟不到两个时辰便会了个大概。
  她对此却一无所知。
  星河却不在意什么“梦寐以求”。
  因总算意识到庾约来到这个事实,星河忙着要下炕。
  她自觉太过失礼不成体统,又暗想平儿怎么也不来说一声……星河哪里知道刚才她沉浸于琴韵乐理之中,外头吵嚷了半天,她全然未觉。
  身上披着的衫子慌张中落了下来,星河顾不得,只忙下了地。
  两只小小的脚胡乱地趿拉着鞋,雪白的罗袜露在外头,她突然想起自己因为起的晚,所以竟没有上妆,蓬头垢面的。
  举手拢了拢有些散的头发,星河自惭形秽地:“庾叔叔,您别见怪……”
  庾约竟不知何为“见怪”。
  看着小姑娘微红的脸,闪烁的星眸,略略慵懒的娇态如同初醒,别有一番平日见不着的情韵。
  只因肤色过于白净,眼底那一点点的微青就格外明显。
  “起晚了?”庾二爷却没有离开炕,顺势坐在炕沿上,他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打量着星河。
  星河不晓得他怎么知道,有点惭愧:“嗯……”
  庾约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过,瞄见自己手旁的那本褶皱了的千字文。
  “昨儿晚上必是没睡足吧,”庾二爷把书拿起来,刷拉一声轻响地翻开:“又忙些什么?”
  他好似轻描淡写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庾叔叔:查寝!端正风气!
  小绝:少装了大叔
  今天也要继续加油啊,一起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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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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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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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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