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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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流城的会议厅里，挤满了河间地和北境的贵族。
　　杰诺斯·布雷肯伯爵用拳头砸向桌子。
　　“艾德慕大人，奔流城征召我，我立刻召集我的子民，来奔流城御敌，可是，魔山烧毁了我的城堡，石篱城付之一炬，好些村庄被毁。”
　　“请求你，帮我报仇。”
　　艾德慕说道：“杰诺斯伯爵，你放心，血债必须血偿，魔山在哪里？”
　　布雷肯伯爵说道：“魔山就像疯狗一样，放完火，杀完人，就消失不见了。”
　　艾德慕皱眉。
　　“既然敌人已经退出了你的领地，等我们抓到魔山，一定为你报仇。”
　　泰陀斯·布莱伍德说道：“魔山也在我的领地里，烧毁无数村庄。”
　　马柯·派柏说道：“亚摩利·洛奇，魔山，还有科霍尔佣兵瓦格·霍特，都是泰温的疯狗。”
　　“他们在河间地肆虐了这么久，划着船在绿叉河，红叉河和蓝叉河流窜，屠杀我们的子民，他们走过的村庄，遍地焦土。”
　　“他们抢走一切粮食，食品，抢不走的就一把火烧掉。”
　　“艾德慕，我们不能在这里，坐守空城，必须还击。”
　　杰诺斯·布雷肯伯爵说道：“我建议宰了弑君者，血债血偿！”
　　河间地诸侯群情激奋，高呼：“宰了他！宰了他！”
　　艾德慕望向阿多，阿多说道：“各位大人，恐怕让你们失望了，弑君者是一个有用的人质，杀了他，没有任何好处。”
　　杰诺斯·布雷肯伯爵生气道：“阿多，这场战争的起因，完全就是因为北境和兰尼斯特的争端，如今，北境并未遭受战火波及，河间地却千疮百孔。”
　　“我知道，你们把弑君者，当做是有用的人质，好交换战俘，但是，我的城堡被焚烧，子民被杀死，尸横遍野，你们要我在这里干等？”
　　艾德慕说道：“布雷肯伯爵，你放心，我迟早会为你复仇。”
　　杰诺斯·布雷肯冷笑一声。
　　“不用了，我请求带着自己的兵马，返回封地。奔流城没法帮助我，我总要自己去保护自己的封地。”
　　艾德慕说道：“我完全同意。”
　　凯特琳夫人曾经说过，艾德慕优柔寡断，感情用事，根本不适合打仗，如今，他居然同意杰诺斯·布雷肯，带兵离开奔流城。
　　一旦开了先例，河间地大军就有瓦解的风险。
　　果然，一看艾德慕准许，鸦树城的泰陀斯·布莱伍德，旅息城的卡列尔·凡斯，红粉城的马柯·派柏，戴瑞城的雷蒙·戴瑞，纷纷要求带兵离开，保护自己的封地。
　　艾德慕说道：“我允许各位离开。”
　　阿多说道：“各位大人，你们不能离开。”
　　马柯·派柏看着阿多。
　　“阿多爵士，我们感谢你带着北境大军，拯救了奔流城，击溃了弑君者的大军，你更是艾德公爵的心腹。”
　　“但是，我们效忠的是奔流城，封君是霍斯特·徒利公爵，如今霍斯特公爵病重，他的儿子艾德慕就是我们的封君。”
　　“艾德慕都同意我们带兵离开，你有什么资格阻拦？”
　　阿多说道：“各位大人，泰温公爵十分狡猾，他派出魔山，亚摩利·洛奇，瓦格·霍特，到处烧杀劫掠，就是想让我们的兵力分散。”
　　“你们一旦离开，就会被西境大军，各个击破。各位大人，虽然弑君者溃败了，但是泰温公爵手里，还是有上万步兵和骑兵，更别提，西境肯定还在募集新兵。”
　　泰陀斯·布莱伍德说道：“阿多爵士，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们如果待在奔流城，坐视自己的百姓，在封地被杀死，这也不是办法。”
　　艾德慕说道：“如果不准许他们离开，我们的粮食很快就会吃完。”
　　“河间地遍地焦土，根本征收不到粮食了。”
　　阿多说道：“粮食的问题，北境可以解决。我们马上就要开始新的征程，我们要进攻西境，把战火烧到泰温公爵的老巢。”
　　马柯·派柏笑道：“阿多爵士，你的计划很好，只可惜，不太现实。”
　　“西境的金牙城易守难攻，泰温离开的时候，肯定在金牙城布置了重兵，我们怎么可能攻破金牙城呢？”
　　阿多说道：“总要尝试。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艾德慕在金牙城下，被詹姆打的大败，十多位河间地贵族战死，艾德慕至今对这座西境军事要塞，心存阴影。
　　“阿多，在肃清河间地的敌人，杀死魔山，亚摩利·洛奇，瓦格·霍特之前，我不打算进攻西境。”
　　“领主首先要考虑的是百姓，我允许河间地领主，带兵离开，去保护他们的领地。”
　　卡列尔·凡斯，泰陀斯·布莱伍德，杰诺斯·布雷肯等人，起身准备离开。
　　黑鱼布林登·徒利说道：“各位大人，请稍等一下。泰温公爵正是想利用魔山，瓦格·霍特这种疯狗，引诱我们分兵。”
　　“我作战的第一条原则，就是绝对不让敌人称心如意，我希望你们留下来。”
　　艾德慕有些生气。
　　“叔叔，你离开家太久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河间地的百姓正遭到蹂躏，他们的领主必须去拯救他们。”
　　黑鱼生气道：“你这天杀的蠢材，你放他们离开，才是让他们送死。我没记错的话，霍斯特才是三河总督，奔流城公爵，在你老爸没断气之前，你什么也不是。”
　　艾德慕黯然道：“父亲已经病入膏肓，根本就无法处理事情，现在我就是奔流城公爵了。”
　　“我可不这样认为。”凯特琳夫人的声音传来，河间诸侯和北境诸侯，纷纷望向凯特琳。
　　“弟弟，你这么急着接班，成为奔流城公爵，难道你是诅咒父亲去死吗？”
　　艾德慕皱眉道：“凯特琳，我和你一样爱着父亲，不过，韦曼学士都承认了，父亲顶多在撑个把月，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到瓦德侯爵的岁数。”
　　阿多说道：“也许我可以为霍斯特公爵诊治一番。”
　　艾德慕冷笑一声，“阿多爵士，我听说你在临冬城的时候，当了多年马僮，你也许会点兽医，但是，医治老人可不成。”
　　阿多说道：“让我试一下吧！我相信霍斯特公爵，不会允许各位河间地领主，带兵离开奔流城，所以，请你们先等着。”
　　杰诺斯·布雷肯愠怒道：“霍斯特公爵好几个月没法下床，韦曼学士都治不好他，你这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
　　凯特琳，黑鱼和艾德慕，跟着阿多，走进了霍斯特·徒利公爵的卧室。
　　头发花白的韦曼学士，守在床边。
　　凯特琳说道：“韦曼师傅，我父亲的情况好些了吗？”
　　韦曼学士摇头，“只怕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准备后事吧！”
　　霍斯特·徒利瘦的皮包骨头，吃力的睁开眼睛。
　　“凯特琳，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昨天在窗台上，观看了奔流城外的大火，我听说，是一位北境巨人，带着大军，粉碎了弑君者的军队。”
　　凯特琳说道：“是的，是阿多。”
　　霍斯特看着阿多，“即使在病床上，我也听到过百花凋零与马棚降生的传说，阿多爵士，你真是名不虚传。”
　　“小凯特，莱莎有没有回来啊？”
　　凯特琳摇头，“没有，父亲。”
　　霍斯特有些伤心，“看来莱莎还是不肯原谅我，你们的婚姻，奠定了北境，河间地，谷地的联盟，如今，西境进攻河间地，莱莎理应派出峡谷骑士，结果她却没派出一兵一卒。”
　　凯特琳拉住黑鱼的手。
　　“父亲，峡谷骑士来了一个，最优秀的那一个，我叔叔黑鱼来了。”
　　霍斯特当年因为黑鱼的婚姻问题，两人决裂，黑鱼前往艾林谷，出任血门骑士，他们多年没见了。
　　霍斯特打量着眼前的黑鱼。
　　“布林登，你应该娶雷德温家的姑娘的。”
　　黑鱼笑道：“霍斯特，你真是老糊涂了，雷德温家的姑娘早就嫁人了，嫁给了罗宛伯爵，孩子都快成年了。”
　　霍斯特咳嗽几声。
　　“就算你不愿意娶雷德温家的女孩，我还有别的姑娘，我是你的领主，我有权指定你的婚姻，所以，你现在的妻子是谁？几个孩子了？”
　　黑鱼倔强道：“我从未娶妻，哪里来的孩子？”
　　霍斯特生气道：“这就是你的报复？你真是我们家族的害群黑羊，我说的一点没错。”
　　霍斯特开始剧烈咳嗽，韦曼学士说道：“霍斯特大人累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韦曼学士递上罂粟花奶，递给霍斯特，阿多拦住。
　　“罂粟花奶只能麻痹神经，摧毁霍斯特公爵的神志，这玩意一点用都没有。”
　　韦曼学士有些生气。
　　“阿多爵士，我在学城接受训练多年，掌握医疗奥秘，我知道如何照顾霍斯特大人，最近几个月，一直是我一个人在照顾。”
　　阿多说道：“然而霍斯特大人身体却越来越差，现在该我治疗了。”
　　韦曼学士说道：“你从哪里学到的医术？”
　　阿多说道：“自学成才。”
　　凯特琳说道：“就让阿多试一下吧！”
　　韦曼学士叹息一声，“你们胡乱折腾，霍斯特大人要是因此而死，可别埋怨我。”
　　阿多拿出一个绿色瓶子，从里面倒出了金黄色液体，涂抹在霍斯特的头上和腹部。
　　“霍斯特公爵的内脏和脑部器官老化了，只要涂抹上我的药，就能康复。”
　　韦曼学士不以为然，“希望别害死霍斯特公爵。”
　　呓语森林和奔流城之战，战场上到处都是恐惧，绝望，愤怒等负面情绪，阿多魔法值爆满。
　　他顺便利用圣骑士的圣光，炼金术士的医疗喷雾和巨魔巫医的医疗波，调制了药液。
　　如今，正好用在霍斯特的身上。
　　原本霍斯特头痛欲裂，腹部一直绞痛，涂抹了液体后，疼痛感立刻消失不见，他从床上坐起，瞪大了眼睛。
　　“我感觉，我好像瞬间年轻了二十岁。”
　　霍斯特从床上起身，健步如飞，韦曼学士震惊不已，“行将就木之人，居然被治好了，这都行？”
　　韦曼学士查看药瓶，“阿多爵士，没想到，你的医术比学城还厉害，求求你，把你的药液配方告诉我吧！教教我。”
　　阿多拿过药瓶，故作神秘道：“韦曼学士，必须要对症下药，这个药的成分，是很复杂的，你把控不住，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