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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横眉冷言把手联

红楼冠军侯 浇汤的米饭 2332 Jun 15, 2023 9:15:01 PM



  霍去病整个人都蒙了,看着王熙凤那又羞又怒的神情不似作假,于是便指着那首淫诗皱眉道:
  “二婶婶莫要误会,你且读完这首诗词,再下定论。”
  王熙凤双手叉腰,理直气壮道:“蔷哥儿,你莫不是知道我不认字,特意来消遣我罢?”
  霍去病瞬间哑然,很是哭笑不得,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于是乎,他又当着王熙凤的面,将这首诗一字不落的念了一遍。
  纵使凤辣子不识几个大字,可贾珍所作之诗言辞粗鄙放荡,只一听,再联系到画中浴影,便什么都清楚了。
  “这……珍大哥他……”
  即便是见惯了风流人,听遍了下流事,可王熙凤也是被这其中的信息给惊的目瞪口呆。
  她素来也听闻过东府的一些事,知晓贾珍是个什么样的人。
  然而当这等忤逆人伦的事情真的出现在眼前时,还是难免瞠目结舌。
  她的公公,荣国府大房一脉的贾赫,同样生性好色,妾室一片。
  但若是敢打她的主意,王熙凤自觉定是闹个天翻地覆也不会罢休。
  眼见效果达到,霍去病收起画卷,肃声道:“二婶婶,这就是今夜我在宁府亲眼目睹之事。”
  王熙凤皱眉不止,哼哼道:“纵使这般,可又和蔷哥儿你今夜之事有何干系?”
  霍去病双目湛湛,凝声道:“二婶婶在两府手眼通天,定是知晓我与贾珍之事,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于我,我如何能一昧忍让?”
  “且以那老贼心性,我若只顾妥协,他日必将飞来横祸加身。”
  王熙凤渐渐明白过来,指着画像道:“蔷哥儿,你疯了,就凭一幅画,如何能斗得过珍大哥?”
  霍去病又拿出秦可卿所赠玉环,语气凌然:
  “有此物在,定能让人信服,我只需那贾珍方寸大乱,无暇顾及于我便可,假以时日,吾又何须这般藏头露尾之手段!”
  少年之身不过十之五六,然而这般器宇轩昂的一番话,再配上其玉树临风的身子,端的是自信霸气,风采照人。
  王熙凤整日见到的都是贾府的游手好闲之辈,如今乍一看霍去病,竟觉得这番言论直插心窝,让她都心中一悸。
  再看其堂堂男儿状,情不自禁的都有些身子发软了。
  她拢了拢双腿,强行压抑的声音中竟有一分软腻:“没想到我那侄媳妇都被你说动了,蔷哥儿倒是好手段。”
  王熙凤知晓秦可卿的性子,所以很是诧异。
  “我那嫂子也是个可怜人,忍无可忍,自无需再忍。”
  王熙凤摇摇头,道:“所以你今夜这般大费周章,口中所言的帮忙,就是让我跟你一起对付珍大哥?”
  “那蔷哥儿你可就找错人了,我这个荣府大管家表面上光鲜,可左右也不过是老太太一句话的事,东边的下人虽然也敬我,但也就如此了,更别说去管一族之长了。”
  王熙凤断然拒绝,这种事情固然能让贾珍头大如斗,可是她却万万不能掺和其中。
  不然别说被正主报复,就是老太太那关都不好过。
  要知道,贾母如今最看重的事情就是安定,若是知道她把整座贾府弄得乌烟瘴气,必定会心生情绪。
  见凤姐儿误会了自己的想法,霍去病轻笑一声:“二婶婶这就想错了,并非是将你卷入风口浪尖,只是想寻你帮忙,把这幅画,让更多人以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看到罢了。”
  见王熙凤又要开口,霍去病先声夺人:“二婶婶,别说这件事你办不到,你掌管荣府也有几年了,我就不信没几个信得过的手下。”
  “这件事若是不成,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见霍去病忽的横眉冷对,本要拒绝的王熙凤不知怎么的,竟被一下惊住了。
  那厉声耳语,在她听来,为何会让人心头一荡?
  见凤辣子面容突然柔和了下来,霍去病也是满脸古怪,这便宜婶子莫非是吃错了药?
  亦或者,还就得喂她喝罚酒?
  王熙凤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一番权衡利害后,开口道:
  “好,蔷哥儿,依你所言,我就帮你这一回,只是,日后无论出现何等差池,你都绝对不能将我供出来,更是不可再拿今天的行为再来威胁我。”
  “这是自然。”
  霍去病当即点头,又拱手致歉:“二婶婶,往日恩情不敢言忘,只是吾如今已被逼上绝路,普天之下也唯有婶婶你能帮我,遂出此下策,还望莫怪。”
  见霍去病去了强硬姿态,又说了一番软话,王熙凤也有了台阶脸面,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也没了那股悸动。
  只是语气淡淡道:“行吧蔷哥儿,记得你答应的承诺就是。”
  女人的脸六月的天,纵使是霍去病,也猜不透是何心思。
  见王熙凤面容寡淡,他只当是被自己胁迫的不爽,将画卷连同玉环一起交出后,摆手便要退走。
  只是刚行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对着王熙凤将要开门的背影道:“二婶婶,印子钱害人害己,还是早些收手罢。”
  王熙凤的动作顿时僵住了,她缓缓转过身,面容愁苦,不复光彩夺目:
  “你当我是想放那伤天害理的印子钱?这一家老小吃穿用度,处处都耗费惊人,然而府中财货早已是入不敷出,我若不这么干,只怕早晚你们贾家人要喝西北风去!”
  见状,霍去病也不好再说什么。
  贾家财货亏空严重不假,但是王熙凤放印子钱有几分是为了贾家,几分又是为自己,那可就说不准了。
  只是他想离去,反而王熙凤似被打开了话匣子,将积压多时的怨念借此机会又倾泄而出:
  “这府里上上下下就没一个省心的,为了管家,我不惜拿周瑞家的作伐子,为此一个个背地里巴不得咒我早些去死。”
  周瑞家的正是王夫人的陪房,也算是她王家自己人。
  “这些我都一清二楚,然而为了这个家,我一介妇道人家整日背着骂名,可就算如此,那些个奴才也都不老实的紧,主子们缩衣节食,他们倒是个个脑满肠肥!”
  “蔷哥儿,你说我若不放那印子钱,又能想到什么办法?”
  看着满脸凄苦之色的王熙凤,霍去病知道她说了这么多也不过是担心自己将放利钱这件事说出去罢了。
  因此点了点头,算是附和了这番言论,让她安心。
  果不其然,王熙凤见状满意一笑,扭动着风骚体格便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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