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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收服大将

综武:开局一枚火龙珠 粉红色的榴莲 9429 Oct 26, 2023 10:16:19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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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依然人潮涌动,闻岁盯着四周好几个跟自己头上戴着的一样的同款,都闪烁着微弱的蓝色灯光,也许并没有那么容易看见,但江暗仍然很轻松地就抓住了他的手。
  他看了好半天,才喃喃出声:“你好像…..总能很容易找到我。”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总是能在他仓皇混乱中一下子抓住自己的手,成了他能够汲取到的唯一的温暖。
  “嗯,我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你。”江暗拉着他的手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像是想到了什么,很轻地笑了一下:“十八岁的岁岁还是那个容易走丢的小朋友。”
  闻岁难得没有回呛他,只是声音很闷地说:“所以需要哥哥一直看着。”
  江暗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像小时候那样晃了晃:“牵着就不会走丢。”
  “那你要抓紧,一不小心就走散了。”闻岁盯着远方的夜色,眸光很轻地闪了一下。
  江暗侧头静静地看着他,这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现在正被自己牢牢抓在手心里。
  那些隐秘的心思好像被手心的灼热点燃,他突然产生了一股不管不顾的念头,无论闻岁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情感,想要现在就大声告诉他,喜欢。
  “岁岁。”江暗低声叫他的名字,周围太过喧嚣,掩盖了他的声音。
  闻岁迟钝地转过头,有些茫然地问:“嗯?你刚在叫我?”
  江暗抿着唇沉默了一瞬,又很轻地笑了一下:“其实我今天是想……”
  闻岁盯着他的眼睛,联想到那个梦,心里产生一股慌乱。他出声利落打断后面的话:“你今天最好什么都别说。”
  他们看着对方,同时陷入一股炙热的寂静,彼此的心跳好像吵过周遭的喧闹,又都刻意回避。
  两个大男生就这么手牵着手安静地走了一路,闻岁任凭他这么拉着,心想着,要是一直停在小时候该多好,他们可以就这么一直拉着走回家。
  只是路到底是有尽头的,顺着人群走到园区门口,他远远地看见站在门口集合了的另外三人。
  指尖蜷缩了一下,闻岁依依不舍地蹭了一下他的手背,低声提醒:“他们在了。”
  简单的几个字,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暗示,在喧闹的黑夜里滋生,好像有些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嗯,看到了。”江暗停顿了几秒钟,在即将走近到他们面前的时候,才缓缓松开了牵着的手。
  闻岁收回手揣进裤兜里,指尖很轻地捻了一下,好像上面还残存着方才江暗留下的温度。
  汪奇粤还在拉着人咋呼呼地吐槽:“我靠,我刚差点被一个鬼按在地上,人也太多了,不玩了不玩了。”
  “我也是,快被旁边那个女生的尖叫声搞疯了,人太多就别去挤了,免得一会儿受伤。”季小屿皱着眉说着,边拿了张纸巾擦拭胳膊上不知道从哪儿蹭过来的血迹。
  简映看了一眼群消息,抬头建议:“换个地方吧,有一帮同学在附近的KTV,去么?小屿也一起吧,都是同龄人,很容易就能熟悉起来。”
  “可以啊,我晚上没事,但这次绝对不喝酒。”季小屿对于这种聚会没太所谓,随口答应。
  “去去去,我现在得喝两斤酒才能压惊。”汪奇粤说完,又看了一眼两兄弟,“你们也一起啊,现在才十点。”
  闻岁安静地看着他哥,方才的心跳未减。明明已经进入初冬,却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躁动,说不明,理不清。
  好像预料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想要把今晚就断在这里,等明天起来,他哥仍然是他哥,不会有任何改变。
  江暗把头箍摘下来挂在指尖上,低声应了一句:“去。”
  闻岁飞快地抿了一下唇,心脏好像沉甸甸的,好半天才跟着摘下头箍,随意把玩着回:“那我也去。”
  门口的人就没那么多,他们很容易出了园区,在晚风里步行前往聚会的地方。天气有些凉了,风一吹露在外面的手背就起了一层寒意。
  闻岁下意识又看了一眼江暗的手,那只手刚刚牵过自己,干燥温暖。
  抵达那个豪华包房的时候,背景不知道谁在唱一首很老的粤语歌,又吵又闹,气氛嗨到了极点。房间里一片乌烟瘴气,好几个人已经上了脸,显然喝高了。
  看到进包厢的几个人,有人开始叫嚣:“诶,我们京大俩校草都来了,今天不得喝到天亮?”
  闻岁散漫地笑了一声,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窝进沙发里,才冲着对方回:“喝多了你送我回?”
  “我送我送,我扛不动可以叫个骑手。”旁边一女生跟着起哄,唯恐天下不乱。
  闻岁扬着眼尾扫了他哥一眼,拉人下水:“我哥酒量好,你们非要找冤大头就找他。”
  江暗用膝盖缓慢地抵住他的,眼睛里带着笑:“我喝多了你扛我回?”
  闻岁眯着眼睛看他,用同样的动作回敬道:“可以啊,扛不动我就叫个骑手。”
  旁边不知道谁点了根烟,烟雾很散地飘过来,缠绕住这一片角落里的旖旎。
  他们的腿有意无意地抵在一起,在看不见的盲区里很轻地碰着,像是某种隐秘的缠绵。
  秦思扬坐在包厢另一边,手上拿着扑克牌,懒洋洋出声:“江老师,一起玩国王游戏呗,正好多了你们几个,人多热闹。”
  语气倒是没像往常那样挑事儿,江暗平静地看着他回:“我都可以。”
  “我也都行。”闻岁随口回了一句,满脑子都是那个梦,背景就和现在一样。
  吵闹,热烈,昏暗,烟雾弥漫,会发生什么呢,他不知道。
  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宋晚茵穿着一身漂亮的长裙从门外进来,风吹起碎花的裙摆,视线落在江暗身上,停了一瞬。
  她红着脸走近,弯腰撑着沙发边的扶手上,小声跟闻岁打着商量:“我有话想跟你哥说,能不能换个座位。”
  闻岁抬眸看她,嘴唇嫣红,妆容精致,像是在做着某种准备,想到了梦里的那些画面,心里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他紧紧抿着唇,想说不太想换,但是又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只是侧头看了一眼正在垂眼回信息的江暗。
  宋晚茵双手合十,怕被旁边的人听见,声音更小了些:“闻哥帮帮忙,就一会儿,说完你就坐回来。”
  “没事儿,你坐。”闻岁收敛了方才的笑意,冷着脸起身,绕过长桌,直接坐到了两人正对面的座位上。
  江暗不明就里抬眸看他,他们隔着一张长桌安静对视,谁都没有出声。
  旁边已经开始发牌,闻岁懒洋洋靠在座椅里,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手上的牌,目光却直直地落在对方的人身上。
  这一场是简映当主持,他站在包房正中央,拿着话筒说着本轮规则:“2号和7号,一起跳草裙舞。”
  闻岁拿的8号,跟自己无关,只听着耳边一阵嘈杂的起哄,不知道谁点了一首吵闹的舞曲。
  余光里有两个人扭捏的起了身,骂骂咧咧地吐槽着接受惩罚,扭得跟花儿似的。
  闻岁无心看戏,眼神直勾勾盯着对面的两人不放,只看着宋晚茵脸颊染上了绯红,凑过去低声说着什么。
  背景音乐声太吵,他什么都听不见,只是看着两人低语的动作,靠得很近。
  手往前一伸,自个儿倒了杯酒,仰头猛然就喝了下去。
  绿茶兑芝华士的口感,顺着喉咙下去,难喝得要命,喉咙里灼烧出一片难忍的灼热。
  如果酒是甜的就好了,比如像上次江暗喂他的那颗喜糖,太涩了,胸口有些发闷。
  惩罚结束,游戏已经开始了下一轮,闻岁随手拿了张牌看了一眼,运气挺好,仍然没中。
  只是对面江暗开始偏头跟宋晚茵说话,手指把玩着发过去的纸牌,嘴角带着一丝很浅的笑意,和梦里的场景如出一辙。
  闻岁捏着酒杯,手指缓慢收紧又松开,利落地又喝了一杯。
  他哥平时都是脸冷漠的高冷,什么时候冲人家这么笑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看上去心情愉悦。
  难道这就是江暗喜欢了很久的人?他们看样子像是两情相悦。
  可是明明说好要过一段时间告白的,现在就忍不住说出口了?到底是有多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酒喝得太猛,闻岁感觉难受得有些头晕,心脏酸涩,他侧着身子撑着额头出神。
  季小屿坐了过来,用胳膊碰了碰他,疑惑问:“你又没中,自个儿在这里喝什么?”
  “想喝就喝。”闻岁没太多表情,他甚至觉得酒精上头,不太能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和动作,声音很冷。
  季小屿啧了一声,把新一轮的发牌放到他面前,笑着调侃:“看看这轮能不能逃过,如果今晚都没中,你绝对是欧皇。”
  季小屿这张嘴,大概是开过光。
  新换上的主持很是生猛,站在正中央,拿着话筒抑扬顿挫出声:“6号和9号,嘴一个,不行的得罚十杯酒。”
  这刺激的惩罚一下子激起了众人的兴致,汪奇粤开始起哄:“谁啊谁啊,快站出来给我们看看。”
  “操,我今天就不该来这儿。”闻岁面色铁青,把9号牌往桌子上一扔,抬手缓慢捂住脸,痛苦出声,“你们这些惩罚太色情了。”
  一看是闻岁中了头奖,大家对于另一位当事人就更是好奇,包厢里的声音越发地吵,闹得翻天。
  “快快快,6号在哪儿,今夜最佳福利来了!!!”
  “万一是男的岂不是更刺激?妹妹们都要心碎了估计。”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不是我,我能跟6号换换吗?”
  “6号怎么还没出来,别藏了,该亲的嘴还是要亲啊。”
  正在闹着,江暗很轻地抬了一下面前的那张牌,翻过去摊在桌面上,方片六。
  周遭安静了一瞬,在两人中间来回游离,终于有人出了声:“靠,刺激啊,俩校草接吻,我要疯了!”
  听到说话的动静,闻岁缓慢放下搭在脸上的胳膊,目光落在桌面上的那张纸牌。
  视线缓慢上移,隔着一张长桌,落在江暗的脸上,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脸分成了两半,看不太清神情,只是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从未看过那么复杂的眼神,好像交织着很多的情绪,目光好像往下落了一瞬,不知道看着哪儿,又很轻地挪开。
  闻岁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周遭的吵闹起哄声都远去了,只剩下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嘴巴无端有些发干。接吻吗?和他哥?这也太疯了点。
  缓和了好几秒钟,他才盯着江暗的眼睛,捏着面前倒好酒的玻璃杯,低声开口:“兄弟接吻不合适吧,我选择罚酒。”
  “我靠,十杯啊,你这喝下去不得当场昏过去?”季小屿想着两人暧昧不清的关系,皱着眉心说,“亲一下,应该、应该也没什么?”
  闻岁很淡地瞥了他一眼,把酒杯端了起来,放到唇边:“当然有什么。”
  江暗起身,从软沙发上站起,绕过长桌过来,点了点坐在旁边的季小屿示意让让,挪出空位后坐下。
  他伸手抢过闻岁手里的酒,低声说:“我帮你喝。”
  闻岁侧身,鼻尖闻到他衬衣上沾染了一丝很淡的香水味道,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捕捉到了。他皱了一下眉,就着江暗的手猛然灌进嘴里。
  艰难咽下去那口苦涩的酒,才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愿赌服输,帮忙算什么。”
  旁边有人已经开始自觉替人倒酒,两人面前摆上了满满一整排,看上去就让人晕眩。
  季小屿给简映使眼色,撺掇道:“要不你也帮忙喝两杯,这么多下去,闻岁能躺着出去。”
  “说了不用帮。”闻岁面无表情加快速度,一手一杯,仰头入喉。
  喝到第五杯的时候,手腕被江暗按住,他沉声说:“不许喝了。”
  闻岁偏头看着他,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他忽然笑了:“哥哥连这个都要管啊,先管你自己吧,又不是我一个人受罚,你也得喝。”
  “别闹,我帮你喝完,你再喝下去要出事。”江暗抬了抬下巴,示意简映按住人。
  闻岁力气不小,挣扎着从禁锢里挣脱出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哥,对方一杯,自己一杯,较劲似的。
  看着兄弟俩这股拼酒的劲,整个包厢都看呆了,陷入了一种诡异又和谐对安静,就连平时老是挤兑人的秦思扬都闭了嘴,没再多言。
  最终宋晚茵柔声打着圆场:“算了吧,他们俩都喝了六七杯了,差不多可以了,本来就是闹着玩,别真喝出问题。”
  “行行行,算你们狠,过了过了,下一轮。”这一轮的主持也实在有点看不下去,结束了惩罚。
  闻岁抬手缓慢地揉了一下胃,刺痛,这一瞬间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泡进了酒精里,又闷又麻。
  好像确实是彻底是喝醉了,连眼前的江暗都变成了两个,摇摇晃晃,混乱不清。
  他看了一眼宋晚茵,指尖戳上江暗僵硬的唇角,凑过去不悦道:“你怎么不冲着我笑?”
  江暗滚了一下喉咙,猛然抓着他的手腕捏紧,把人从座位里拉起来:“出来。”
  闻岁借着力道起身,酒精的浓度让他微晃了一下,确实是喝多了,但意识仍然清明。
  他浑身软绵地跟着人出了包厢,穿过长廊,这边有个空档的小露台,时不时地扫过来一阵带着寒意的风。
  江暗抓着他的胳膊让人靠着栏杆站直,低声问:“你在闹什么?”
  闻岁仰着头吹风,让烦闷的心绪下去了些,才漫不经心地说:“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喝那么多酒,还替我挡,撑什么英雄?”
  “心情不好?”江暗定定地看着他,抓着的手指缓慢收紧。
  是心情不好,却不知道缘由,就是觉得烦。
  闻岁被看得有些口干舌燥,正准备说点什么,感觉余光里有微弱的光亮了一下。
  他眯着眼睛重新看过去,看到修长的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去的戒指,是自己送出去的那一枚。
  所有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扯了一个毫不走心的笑:“看来告白是成功了,恭喜。我刚看到你跟宋晚茵说话了,她挺漂亮的,性格也不错,你们俩一定…….”
  江暗敛着表情,低声开口:“她是跟我告白了,就在刚刚。”
  “嗯,不用重复秀恩爱,刚笑得挺开心啊。”闻岁不耐烦地推开他,反手撑着栏杆,感觉那股酒意上头,难受得要命。
  江暗耐着性子,顺着刚才的话接着解释:“听我说,我只是戴了戒指跟她说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笑是因为想到了那个人…..”
  “我不想听细节,麻烦你闭嘴,有喜欢的人了不起,用得着专门把我抓出来炫耀?”闻岁出声打断,眼睛通红地瞪他,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某种发泄。
  江暗盯着他的张张合合的嘴,感觉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在挑战他的底线。
  这小孩儿多招人呢,自诩向来理智的自己,此刻却在失控的边缘来回挣扎,稍微一晃,就是无路可退。
  闻岁正说着,感觉自己被猛然拉一下,坠入了一个无比炙热的怀抱里,突然噤声。
  脑底抵着对方坚实的肩膀,耳边是呼吸,胸前是心跳,浑身都被滚烫包裹,好像这个拥抱一下子就安抚了燥闷了一晚上的情绪,瞬间冷静了下来。
  他指尖压在江暗的后背上,骨节泛白,停顿了好几秒钟,有些懊恼地低了声:“哥….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明明说过希望他哥一直开心,自己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他们陷入长久的安静,只是彼此胸腔的起伏表露着表面平静下的暗涌,周遭的嘈杂声都听不见了,只能听见两个人几乎是同样频率的剧烈心跳。
  江暗微微低头,手指很轻地抚摸过他的眼尾,蒙着雾气的瞳孔里满满当当都是自己的影子。
  他仍然不知道闻岁到底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方才灌下去的酒精扰乱了理智,以往的克制瞬间分崩离析,很多的话想要宣之于口。
  江暗从小到大被夸得最多的话就是,这孩子小小年纪,很有分寸。
  知道寄人篱下,所以从不逾矩别人的家事。绝不主动索取,因为懂得不该奢求太多。能活着,还算体面的活着,就已经是一件很艰难辛苦的事情。
  可是闻岁对于自己,是个意料之外的例外。
  让他头一次想要越过那条克制的分寸,贪心一点,更贪心一点。
  江暗很轻地叹息,认命一般,把长久以来在心里绕了千万遍的话吐露。
  “岁岁,我喜欢的人是你。”
  这几个字带着很淡的酒气和呼吸,落入闻岁的耳朵里,引起心跳瞬间巨大的震动。
  他整个人被紧紧地扣在怀里,瞳孔放大,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方才的话在耳边轰鸣作响。
  好一会儿,他才压着不太平稳的呼吸,颤抖出声:“我知道,你是说哥哥对弟弟…….”
  “不是,是对恋人的喜欢。”江暗拉开一些距离,垂眸看着他的眼睫,一字一顿纠正。
  闻岁心里乱得厉害,所有的情绪喧嚣着一股脑往外冒,嗓子干得几乎出不了声:“你疯了,我是你弟弟,我是个男生。”
  晚风拂过后脖颈,却吹不走心里纠缠不清的情绪,心里只剩下一片茫然无措,指节上被掐出深深的印痕。
  江暗抓住他垂落在一边的手,十指交缠着,轻声呢喃:“那又怎么样,我喜欢的就是闻岁,你就当我疯了吧。”
  他年少失去家人,尝尽世间冷漠。苦楚略尽,一切看淡,却仍然对一个人执迷不悟,只是因为岁月里唯一尝到的甜,都是他给予的。
  在过去每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心里想过了千百遍,现在终于能够坦然出口:“我喜欢你岁岁,真的很喜欢。”
  闻岁感觉胸口好像要炸开了,每一句都砸得脑袋嗡嗡作响。他盯着咫尺之外的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好像才头一次看懂了那份温柔背后藏匿的深情。
  过去十几年相处的细节走马观花似的从脑海里飞快的闪过,拉过手的瞬间,紧贴着的拥抱,深夜里的呢喃,不经意的亲昵,每一帧都加速又放慢,拉长延展成自己从未想过的暧昧缱绻。
  指尖被灼热的手指抓住了,有一个坚硬的指环滑了下去,扣在无名指上。:筆瞇樓
  闻岁垂下眼,看到了自己送出去的那一枚戒指,和江暗手上的碰在一起,凑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掌心里那条纹上去的姻缘线格外清晰,从手腕穿过整个手掌,自己的心脏也像是被那条线紧紧地缠绕出浓重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更重,没了节奏。
  旁边几个喝醉的人勾肩搭背的走了过去,一片喧嚣过后又重新陷入寂静。
  闻岁很轻地闭了一下眼,又猛然睁开,眼睛里是纠缠着复杂的情绪:“可是,你是我哥,你分得清吗?”
  分得清是十几年来的陪伴形成了习惯,是独来独往的孤单变成了执念,还是他们都生涩懵懂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的喜欢。
  闻岁不明白,只是仓皇地看向近在咫尺的人,好像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交缠的双手上,在寻求一个答案。
  江暗安静了一瞬,微垂的眼眸里带着难以克制的炙热,跟他长久对视。
  每次怦然心动,都是野火燎原。
  他扣着闻岁的脖颈带向自己,俯身,闭眼,温柔地吻上微张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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