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把自己设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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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破布  ”即将登场
        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是沪市的专家，也是有些人脉的，稍一打听就知道这根本不是齐中正的主意，因为齐中正和大股东也只是照过一次面的交情而已。
        可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专家在一个年轻人这两次失了面子，绝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这事过去。
        拍卖会后，嘉和出尽了风头，想借着这股子热度把名气再打一打，大股东就不能这么快就走人。
        吴众利本质上还是个商人，他也不是全完出于私心在帮助叶天。
        而是叶天的拍品真的是近年来整个拍卖市场都没有出现过的。
        吴众利本来是没有打算出席这场拍卖会的，那天也就是随口问了一下，想看下这一次提交上来的拍品。
        结果就看到了叶天两个字，以及他的三件拍品，却被排在了最后一天的最后面。
        前两天的拍卖会最高成交额度根本不足以引起媒体的重视，那么最后一天那些有钱人可能都不会出现了，这场拍卖会就会悄无声息的结束。
        叶天的这几件珍贵的拍品最后说不定还会流拍。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吴众利就决定亲自出席第三天的拍卖，并且要求公司提前造势，而且打听到了公司请的专家与叶天的一些个人恩怨，心里就有了谱。
        接下来就是接受媒体的专访了。
        再一次巩固地位的机会，作为大股东也不会放过的。
        本来拍卖会后，叶天打算和老木他们一块回京的，因为吴众利的出现，他又取消了这一计划。
        这天晚上，吴众利把叶天请到了自己在沪市的洋房里，请他看一看自己收藏的古董。
        当然，这些都是次要的，吴众利单独约见叶天的目的是想拉他进入沪市古董圈。
        吴众利说：“叶天啊，我知道你老家在京城，但是搞古董，不能只限于北方，你要想在行业内受到更多人的重视，南方的市场也得打开才是啊。”
        叶天其实并没有这个野心，这收集古董去市场里就行了呗，根本没有进圈的必要啊，就是在陕省的时候，也是赵德山拉他进的群。
        就算进去了，现在不也还是各玩各的嘛，这大半年来也没有个什么行业聚会什么的。
        就算有，叶天也不一定会去。
        现在吴众利又拿进圈这个话题来说的时候，叶天的内心是一点波澜都没有的。
        但是吴众利接下来的话却引起了叶天的兴趣。
        “这一次，你也知道是马博远那几个人搞的鬼，你日后收集的古董还是会走拍卖会的吧？既然会走，那就难免会遇上。这一次你跟我在沪市也就是露了个脸，媒体对你的关注持续不了多久就会把你忘了。”
        这个叶天深有体会，想当初陈珂给他做报道的时候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个时候，也有网友顺藤摸瓜摸到了他这里，但最后也不跟着热度下去了吗？
        现如今，叶天也就是在京城那边几个熟人圈里有点知名度罢了。
        出来了，别人该不认识还是不认识他的，还有个拍卖会就能给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叶天想到这里，说：“吴先生，那您的意思呢？”
        吴众利说：“你要是有意，那我后天带你见几位朋友，正好他们给我搞了一个庆功会，业内会来不少朋友，我带你去认识认识。不过.”
        说到这里，吴众利顿了一下。
        叶天问：“不过什么？吴先生但说无妨。”
        吴众利说：“你手里还有没有能拿得出手的物件？这边的人几乎都是收藏爱好者，就算我要介绍你进圈，估计他们会问你，你有多少收藏品。这东西倒也不是说越多越好，若是有能拿得出手的一两件就行。”
        叶天当然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自己的镇宅之宝自从保存在书橱里，还没有给外人看过呢。
        叶天说：“倒是也有，但都在我京城的家里。我还要回去拿一趟吗？”
        “那倒也不必，有照片或者视频就可以了。”吴众利说完就出去打了个电话，再进来的时候对叶天说：“都妥了，明天我公司的人还给我约了一个专访，你先休息，等我的消息吧。”
        临走的时候，吴众利送了叶天一套手工定制的茶具，他说：“这一套是找人特意定制的，也是孤品呢。我想你喜欢玩古董的，应该也喜欢这种茶具。”
        叶天谢着接过来一看，是茶具大师龚臻的作品，这一套得小十万呢。
        这个吴众利可没白认识，不仅帮自己赚了一个小目标，这随便拿出来的一个伴手礼都这么豪气。
        ***
        袁锐朗本来想留下来陪叶天的，结果他妈说家里有急事，把他招回去了。
        结果现在就在跟叶天抱怨，他妈骗他回去是让他相亲。
        “哥，你说我才过了二十五，我妈着的什么急啊？她也才五十多岁就想抱孙子，还非得把这个压力转移到我身上来，我上哪说理去。”
        叶天问了一句：“你家就你一个孩子吧？”
        袁锐朗：“对啊，我是独生子啊。”
        叶天笑着说：“那你妈要是把这个压力放到别人身上，你就该着急了。”
        袁锐朗不服气：“天哥，你比我大好几岁，你家里人怎么不催你啊。你跟我秦姐姐啥时候结婚？”
        结婚这个事，叶天还真琢磨过，现在大别墅也有了，等装修完，秦珏要是想结婚，也不是不行。
        虽然俩人正式开始谈的时间并不多，也经常不在一块，各忙各的，但是这种互相都有事业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见叶天没回答，袁锐朗又把话题绕到了其他地方：“诶，哥，那个吴老头把你留下是要干嘛？他这么有钱，却独身一人，你说他是不是没有后代啊？想找个继承人？”
        叶天回道：“别妄自揣博他，人家的家人都在国外呢。老爷子身子硬朗，自己就能回来处理事情，不用后辈前呼后拥的。”
        袁锐朗又问：“那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器重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亲孙子呢。你那三件拍品一下子就拍了一个多亿，我的老天啊，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我妈肯定不会催我，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诶，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你什么时候还去逛古玩街，一定带着弟弟啊，我也想体会这种暴富的感觉。”
        叶天就听见有一个女声在叫袁锐朗：“小朗，你陈阿姨来了，你赶紧下楼。”
        袁锐朗本来明朗的声音，一下子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他说：“哎！媒婆上门了，我要是自己有能力买个房子，早就搬出去自己过了。”
        那边又喊了几声，袁锐朗不情不愿的跟叶天告别：“哥，等我这边应付完，我再跟你联系啊。”
        叶天挂了电话，就看到微信的秦岭群里有人艾特他。
        “小叶现在可是出尽了风头啊！”
        叶天看了下，艾特他的是一个熟悉的账号，是芬姐。
        古董圈子也就这么大，这一次沪市拍卖会的最后一天也在整个圈子里掀起了点波浪，叶天和吴众利的合照更是传的到处都是。
        大主编陈柯也难得的在群里发了消息：
        “本人在国外出差，要不然趁着这次专访，也有时间跟小叶聚一聚。”
        顿时群里就热闹起来了。
        “老赵，你去没去？”
        问的是赵德山，大家都知道赵德山就喜欢去各个拍卖会凑热闹，如果他去了，肯定能带回一手消息。
        赵德山被艾特出来，回了一句：“怎么能拉下我呢，我当然在了。”
        于是，他就把和叶天的合照发了出来，还有在他的位置拍摄的叶天和吴众利的合照。
        有人就发了：“这沪市的人一向瞧不起咱们这些乡土人士，觉得咱们土，我看他们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嘛。”
        “现在沪市的拍卖会这么无趣了吗？这都是拍卖的什么东西？也有叶天的能拿得出手点罢了。”
        赵德山回：“谁叫各位把着自己手里的好东西不出呢，要是你们肯出手，那就不止这么简单了。”
        “呵呵，给他们做嫁衣，何苦来呢。”
        接下来就是陕省古董圈对沪市古董圈的批判了。
        有人说：“曾经我也对他们刮目相看过，带着我收藏了很多年的一件青铜器给他们看过，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们根本不识货，说我这个不值得上他们的拍卖会。从那之后，我就知道这帮沪市的专家全特么都是伪专家，根本P都不懂。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把古董送过去了，想出手的，自己找人。或者送到咱们省会的拍卖会。说实在话，咱们这里的人比他们可有文化多了。”
        “谁说不是呢，一群伪专家当道，一手遮天，能好到哪去。”
        看来，这一次要不是吴众利回来的是时候，叶天的拍品还真有可能会流拍。那几个老东西已经不止一次欺负外来的人了。
        想到这，叶天给王孝庆打了个电话：“王叔，我问您个事啊？”
        王孝庆问：“什么事，你问呗？”
        叶天问道：“你对沪市这边的古董圈子了解的多吗？”
        王孝庆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但他还真知道。
        “沪市有几个叫得上名字的专家，比如来参加节目的马博远和郭铭宇就是当地比较有名的人物，他们在本地有个协会。马博远就任协会副会长，正会长不常露面，但也只是个挂名。”
        叶天就把吴众利想要把他介绍进沪市古董圈的事跟王孝庆说了。
        王孝庆说：“没想到这个吴众利倒还是很器重你。你们很早就认识吗？”
        王孝庆之所以提出这个疑问，是因为这个吴众利常年在国外，在国内几乎没有什么家人了，他这一次的举动不仅给当时在场的观众造成了震动，给他们这帮从京城过来的人也惊得不轻。
        谁都不知道叶天什么时候结识了这样的一个大人物。
        当时都没来得及问，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才想起来问一问叶天。
        叶天就把他和吴众利在飞机上偶遇的事跟王孝庆说了说，那之后，王孝庆沉默了一会儿，说：“听说他的祖籍是在鲁省，家里是做拍卖行起家的。那个时候南方的拍卖行有赚头，他们家族就把生意迁了过去。
        后来也经历过几次波折。早些年圈子里还在传，这个知名拍卖行的大股东有意出售自己手里的股份，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咱们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纠葛，但我感觉他拉上你，不仅仅是看中你手里的东西而已。”
        叶天想了一下，问：“您是说，他想拉我入伙？跟沪市这帮人对着干？”
        “不排除这个可能啊。”王孝庆说，“他跟你说让你提供照片或者视频就可以？呵呵，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吧，沪市那帮人都精得很，这一次你又无形中得罪了那几个人，难免会给你使绊子。即便是吴众利，也就在他自己的拍卖行里有些话语权罢了。”
        叶天觉得王孝庆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他决定趁着这一天时间回一趟京城，把那件很值钱的“破布”带过来，给这帮人开开眼。
        说行动就行动，挂了电话，他就买了第二天最早一班的飞机，一大早就坐飞机飞回了京城，直奔五环的家而去。
        刚进家门没多久，姓袁的那小子电话又来了：“哥，你回京城了？你人在哪呢？我去找你。”
        叶天一愣：“你在我身上装定位了吗？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嘿嘿，我看你斗音的IP地址显示的是京城，你是不是刚登陆账号了呀。”袁锐朗笑嘻嘻的说。
        “你不是吧?你这一天光盯着我啊。大哥，你这人容易让人误会啊。”叶天很无奈，他边收拾自己的东西边说，“我下午还得赶飞机去沪市呢，这就是回来拿个东西。”
        袁锐朗一听，更高兴了：“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去。我去机场等着你啊，再晚点，相亲对象就要追过来了，我得赶紧跑。”
        说完把电话一挂，都没等叶天答应。
        叶天心想：得，就让他当个免费的保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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