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决定

　　自从晋升序列6虚妄术士之后，路易整体上的的能力都获得了提升，而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命运观测”的能力获得了决定性的提升。
　　在以前，只有路易主动开启这个能力才能预测到五秒以后的未来，而现在，只要出现可以威胁到路易生命的危机，路易便可以观测到那段未来，并且是被动性的。
　　现在，路易眼中所看到就是自己死亡时的画面，第一段画面中的腰斩，以及周围的环境，虽然看到的不是很清晰，但路易依旧可以肯定，腰斩自己的是邪神子嗣。
　　下一刻，路易直接从韦尔奇家外面消失，只留下茫然的邓恩以及陷入迷茫的妮娅。
　　“露希娅.维斯莱斯！”邓恩低沉的说了一句。
　　一旁，妮娅轻轻点头：
　　“是的，她出来了，那还需要我吗？”
　　妮娅话音刚落，路易的声音传入了妮娅耳中：
　　“妮娅，或许你一开始并不是自由的，说实话，你只是我用来复活的工具，但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你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听着路易留下的话语，妮娅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她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做不了，说到底，妮娅当人也不过才一天而已，从一直懵懂无知的猫，到成为需要靠自己而活的“人”，这其中的转变，是不可能在短短一天的时间里就能完成的。
　　尽管路易留下了可以帮助妮娅成长的记忆，但同样也需要时间去接受，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鼓起勇气向“神秘未知”的愚者先生提出了条件，甚至愿意为此献出自己的灵魂，这就已经够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路易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在路易看来，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必然是被囚禁在了亵渎之牌里，谁又能想到，路易的另一半灵魂与残缺的身躯实际上是被献祭给了未来的自己。
　　当时的路易也不过才序列7，怎么可能会知道身为序列1“虚无支配者”的蒂诺霓克斯是怎么想的，祂甚至可以把路易卖了，路易还会高高兴兴的帮祂数钱。
　　没办法，差距实在太大了。
　　“你没事吧。”过了许久，邓恩才注意到妮娅的情绪不对，嗓音低沉而不失温和的问道。
　　“没事，我……我只是，很开心！我决定了！我要成为值夜者，我要加入你们！”
　　“你能答应我很高兴，但我要提前告诉你，加入我们就等于失去了自由，不考虑一下吗？”
　　“不！不用考虑了，我要守护廷根，我要守护人们的笑容！我要守护克莱恩.莫雷蒂？”
　　邓恩轻微点头，前面两句他还能理解，但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如果克莱恩真的有问题，那是不是代表着妮娅会和值夜者成为敌人？
　　一下子，邓恩有些不淡定了，内心希望克莱恩不要有什么问题，没办法，最近发生在廷根的绝望死亡事件已经涉及到了十几个人的生命，同时，因此而失去生命的人已经有9个了，虽然知道这必定与非凡事件有关，但却找不到一点痕迹。
　　就在这时，克莱恩从韦尔奇家的大门走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戴莉女士。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邓恩急切的问道。
　　两人走近后，戴莉才微笑说道：
　　“很抱歉，通灵可以确定，他真的遗失了关于那本笔记的事。”
　　“太好了！”邓恩松了一口气，忽然又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说道：
　　“不，我是说，这个结果其他也挺好的，起码可以证明，克莱恩也是受害者。”
　　一旁，克莱恩同样附和着点头。
　　“好吧，你说的对，邓恩，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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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三人上了马车，邓恩才说道：
　　“恭喜你，你可以回家了，但必须记住，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家人和朋友，必须保证。”
　　克莱恩诧异反问：“不用检查诅咒或者恶灵的痕迹吗？”
　　“戴莉没说，就是没有。”邓恩简短回答。
　　克莱恩放下心来，想到之前的担忧，忙又问道：
　　“我该怎么确认后面没有麻烦了？”
　　听到这话，邓恩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妮娅，嗓音低沉说道：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那你可以考虑加入我们，做文职人员，这样一来，有什么先兆，我们能及时发现。”邓恩边靠近马车，边随口说道，“或者直接成为非凡者，毕竟我们不是你的保姆，不能整夜整夜地看守着你，连你和女人干什么都看着。”
　　“我可以吗？”克莱恩顺着这句话就问道。
　　当然，他几乎没抱什么希望，毕竟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就加入值夜者队伍，获得非凡之力！
　　那可是非凡之力！
　　邓恩顿住脚步，侧头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可以，看情况，首先，你不是立功的神职人员或虔诚信徒，没法挑挑拣拣，选择最安全的途径。”
　　“其次，我们，代罚者，机械之心，以及其他类似的审判机关，每年处理的事件里，有四分之一是非凡者的失控。”
　　“四分之一！”克莱恩顿时转头看着妮娅，意思很明显。
　　妮娅认真的看着克莱恩，脑海中回忆着路易留下的记忆说道：
　　“因为妈妈的原因，所有我不会失控，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失控变成疯子或者怪物。我也不知道其他非凡者因为什么东西失控。”
　　不会失控！？邓恩震惊莫名的看着妮娅，想问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妮娅心中念头急转，说道：
　　“虚无在梦里告诉我去寻找亡灵书，虚无说，祂想创造一个没有疯狂，没有怪物的世界，而这就需要亡灵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虚无要让我去找。”
　　克莱恩与邓恩都敏锐的察觉到妮娅口中的虚无是“祂”而非他或者她，尽管在灰雾之上听妮娅说过虚无的尊名，但克莱恩还是没有意识到所谓的虚无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直到此刻，才明白什么是“邪神圣言”！
　　按照倒吊人所说的话语，虚无是邪神，但虚无却想创造一个没有失控和怪物的世界，这不是很不错吗？为什么就被称为“邪神”了？
　　难道是因为七大教会不承认吗？又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
　　想不明白的克莱恩摇了摇头，让脑海中思绪回到正轨，看着邓恩问道：
　　“能告诉我为什么非凡者会失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