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林四娘奇女续
（一）
关于林四娘这位奇女，
在历史上头，
也有另外的书籍记录。
顺治初，
清军攻入，
明朝衡王府，
所在的山东青州，
末代衡王朱由棷被俘。
随后，
清王朝命令将衡王及其至眷属，
押往帝都，
这其中也包括服侍他们的大量宫女，
以及太监人物。
从青州到帝都，
有近千里的路途，
一些老弱病者，
可能还没走到帝都，
就会死在这漫漫长路。
为此，
登莱巡抚——
杨声远，
奏明清廷，
把部分宫人就地发售，
不押解进帝都。
不被押解进京的宫眷有，
朱由棷的庶母——
刘氏、卜氏，
他的寡嫂李氏。
她们不是年老，
就是有病在躯。
刘氏、卜氏是朱由棷的生父，
衡宪王朱常㵂的两名侧妃人物。
李氏是朱由棷死去的哥哥，
前任衡王朱由檡的正妃人物。
包括附属于她们的老幼宫人在里头，
一共有138人数，
都留在了青州发售。
皇族贵胄，
变成了清军的战利物，
真是奇耻大辱！
李妃率先自缢，
大量宫里人物，
也不愿成为任人宰割的亡国奴，
紧跟其后，
纷纷自尽死去。
被押解进京的大量宫人物，
一路上，
也是“缢者缢去，
逃者逃走”，
导致经办此事的青州道台韩昭宣，
被革了职务。
林四娘，
就是这些以死殉节的宫人之一，
或者语，
是这些人里头，
被抽炼出来的一个代表性人物。
她的事迹，
被一些清初文人传颂、记录。
有的记录，
林四娘实有其人物，
自投于衡王府东南处，
胭脂井里而亡故。
手无寸铁的宫人们，
面对清军的凌辱，
视死如归，
英勇就义，
展现了坚贞不屈的民族节气，
令人肃然敬誉！
这其中有不少可歌可泣的人物，
清初的文人们，
选择了林四娘，
作为传颂、记载的主要对象，
为什么不选择李妃这人物？
因为李妃没有死去。
李妃因为缣条断裂，
没有死成，
还是被发售。
曾经尊贵无比的王妃，
作为奴隶被当街发售，
这不仅仅是李妃和衡王府的耻辱，
也是对整个明朝民众的羞辱！
可能这激起了某个良善者的义愤，
李妃被买了下来，
随即就归还了自由。
这个时候的李妃，
不可能再自杀去，
否则对不住，
买下她、还她自由的善良民卒。
李妃选择了出家为尼姑，
直至多年后，
善终亡故。
李妃曾经英勇就义，
而且还是起着表率作用的率先就义，
这样的事迹，
假如传到清廷统治者的耳朵里头，
会让他们作何感触？
传颂李妃，
搞不好会要了她的命躯！
刚烈的李妃死过一回，
她当然不怕死去，
但这样一来，
岂不辜负，
当初买下她，
救下她的善良民卒？
大家得继续对她保护。
于是乎，
文人们选择了已经死去的林四娘，
作为衡府惨史的代表性人物，
予以记录。
李妃的事迹，
也没有被埋没逝去。
她死后，
她的事迹作为墓志语，
被刻在墓碑上头，
永久地留留，
为后人所知乎。
（二）
一直对在清军铁蹄下，
饱经苦难的民卒，
满怀同情的蒲松龄，
自然也加入，
记载林四娘事迹的列序。
蒲松龄，
不愧是文学大师，
写鬼写妖，
高人一筹。
他不是简单地记录，
有关林四娘的事迹，
而是对相关内容做了舍取，
最终以林四娘，
与男主的爱情为载体，
通过逐步展现出，
林四娘的形象及经历，
来叙述那段悲惨的历史故曲。
这样的创作，
不仅在表现形式上头，
风格别具，
而且增强了故事的感染力度！
林四娘有一首自叙诗句，
其中一句，
是“高唱梨园歌代哭”，
显示她是衡王府里的一名歌伎人物。
这首诗句，
为真实的林四娘所做是否？
不得而知乎。
但是，
林四娘的歌伎身份，
却有着现实的原形基础。
据有关记录，
衡王府，
是有了名的喜爱歌伎人物，
衡王的宠妾里头，
也不乏歌艺出众之人物。
蒲松龄也记载了这首诗句，
但他对林四娘的身份，
做了更精确的设录。
他写的是，
林四娘死的时候，
是二十岁数，
是一名处女。
二十岁的未婚妇女，
在当时属于大龄妇女，
她显然不是衡王的姬妾人物，
仅仅是一名入府，
多年的普通歌伎人物。
歌伎在娼优皂隶里头，
属于“优”。
读过《红楼梦》的人都清楚，
贾府里的伶优，
地位比奴仆还要低，
是贾府里地位最低的人物。
同样，
衡王府里的歌伎，
也是府里地位最低的人物。
这就是蒲松龄，
为什么要对林四娘的身份，
做如此精确的设录。
他要用主人公的地位卑微，
与国格高尚的巨大落差，
来营造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度。
这和《红楼梦》里头，
歌颂地位很低，
但人格不低的仆婢、伶优，
同工异曲。
歌伎属于，
衡王府里的公共服务群体，
不隶属于某个具体的人物。
如果照进现实，
“林四娘”不是刘太侧妃，
卜太侧妃、李妃等人的宫女，
不属于留在青州，
被发卖的宫人物。
她应该在被押解进京的宫人名单上头，
抢在了出发前头，
自杀亡故。
这也是有着现实基础。
（三）
歌伎是倍受歧视的人流，
林四娘来到男主身边，
她并没有透露自己的歌伎身份，
但是她懂音律，
对音乐也能清楚，
男主估计她会唱歌跳舞。
不过，
她一直不肯唱。
由于男主的一再要求，
她才开口唱曲。
她只要一唱歌，
就总是唱亡国之曲，
歌喉哀伤凄楚，
听过的人无不伤感泪流。
男主第一次听，
就难过得受不住，
劝她不要唱，
令人忧郁伤心的亡国之曲。
林四娘却语，
声以宣意，
哀伤的人物，
难以快乐，
正如快乐的人物，
难以痛楚。
林四娘，
为什么总是那么哀伤痛苦？
这个谜局，
直到男主夫人看到她以后，
才搞清楚。
林四娘与男主的恋情曝光后，
其夫人也来偷偷观瞅。
这一看不要紧，
夫人惊呆喽！
她怀疑人世间，
没有如此妖艳的美女，
林四娘不是鬼怪就是妖狐。
林四娘这才不得不，
将自己的女鬼身份说出。
她告诉男主，
自己是死了十七年的衡府宫人物。
男主向她了解情况更进一步。
林四娘详细阐述，
昔日的王府景况，
谈到王府末日时候，
便哽咽难言，
伤心不休。
最可悲的还不是林四娘已经死去，
而是作为一个，
遭难而死的孤魂野鬼物，
无人记住，
更无人超度。
林四娘，
每夜都要诵念，
金刚经、准提经等佛经书著，
只能自己为自己超度。
林四娘是歌女，
也是才女。
起初认识林四娘的时候，
她的美貌只是初步，
吸引了男主，
作为读书人物，
男主爱上林四娘的缘由，
还是她的文学艺术。
林四娘对诗词歌赋，
有很高的鉴赏力度，
常常和男主，
在一起评诗论词句。
评到优秀的诗句时候，
林四娘不自觉地吟读，
声音娇婉动听，
令人倦意全无。
（四）
男主估计她会写诗，
想观赏她的诗句，
她以自己水平差为由，
婉拒。
直到她将要投胎转世的前夕，
她才写了一首诗句，
作为相爱三年的临别纪念物。
男主这才发现，
原来林四娘的字，
还写得端正亮秀，
万般珍重地藏收。
这首诗的内容如下：
静锁深宫十七年，
谁将故国问青天？
闲看殿宇封乔木，
泣望君王化杜鹃。
海国波涛斜夕照，
汉家箫鼓静烽烟。
红颜力弱难为厉，
惠质心悲只问禅。
日诵菩提千百句，
闲看贝叶两三篇。
高唱梨园歌代哭，
请君独听亦潸然。
这首诗头两句，
就展现了非同一般的意图。
“青天”一词，
除了形容蓝色的天空以外，
更多的时候是一种公正的象征物。
林四娘感嘘，
衡宫遭难的历史，
过去了十七年度，
有人思考过清军入侵的正义性不？
“谁将故国问青天？”
就是：
有谁想过，
清军入侵明朝、灭掉明朝是对的不？
造成如此深重的战争伤害，
对明朝百姓公平不？
这个问题别说对清初的人物，
就是对当代的史学界人物，
也是非常有，
震憾力的“灵魂拷问”语句。
因为今天的史学界，
讨论得最多的是明亡清兴的缘由，
很少有人去考虑，
这场战争的正义性，
特别是站在受害者的角度，
去考虑。
“泣望君王化杜鹃”，
用了一个杜宇化鹃的典故。
杜宇化鹃的传说，
有好几种，
这里采用的应该是，
杜宇与龙妹的故曲。
杜宇是古蜀国度，
深受人民爱戴的君主，
龙妹是他的媳妇。
后来，
杜宇被坏人囚禁入狱。
坏人夺了王位，
逼龙妹做他的媳妇。
龙妹不从，
也被囚禁入狱。
杜宇死后，
化成了杜鹃，
飞到了龙妹被囚禁的宫室里头，
声声唤呼。
龙妹听后，
悲痛而死去，
也化成杜鹃，
与杜宇一同飞去。
衡王被俘，
宫殿被封住。
十七年过去，
只有高高的树木，
在空荡荡的王府里头，
默默地陪伴着，
林四娘等宫人们的亡灵鬼物。
他们期盼着明朝皇帝的魂灵，
像杜宇一样化作杜鹃，
飞来召唤他们，
带他们离去。
这反映了人们，
宁为明魂、不作清奴，
的深深爱国之举。
接下来，
林四娘把视线转到十七年前，
回忆清军侵入明朝的痛苦史路。
“海国波涛斜夕照”，
形容的是明末境遇，
整个国度，
如同陷入，
波涛起伏的大海里头，
已经是夕阳西下山头，
岌岌危伏。
“汉家箫鼓静烽烟”，
指的是战火烧到了青州，
衡王府里的箫、鼓，
都停止了演奏，
莺歌燕唱的美好生活，
就此结束。
这与《长恨歌》里头，
“渔阳鼙鼓动地来，
惊破霓裳羽衣曲”，
是同一意境之处。
清军的铁蹄，
踏碎了欢乐、安逸的衡府生活，
柔弱的宫廷女，
又如何能与之抗拒？
她们只能以死抗拒，
化作为自己超度的鬼物。
“惠质心悲只问禅，
日诵菩提千百句，
闲看贝叶两三篇”，
是林四娘等殉节的宫人物，
凄苦的鬼魂生活写照，
却又无巧不巧地反映出，
李妃等幸存宫人物，
惨淡的尼庵余生之路。
真是令人潸然泪下，
痛彻心府！
林四娘美貌绝世，
才多艺佳皆具。
最可贵的是，
她还有着宁折不弯的风骨。
几近完美的她，
却是古典文学作品里头，
悲剧色彩最浓重的女性之一人物。
她只唱令人心酸的亡国之曲；
谈及衡府往事，
哽咽难语；
孤苦地只能自我诵经来超度，
自己的亡魂，
比林黛玉，
哀伤多了些许。
她因亡国而死去，
亡国之哀苦，
永伴其身躯，
无法消弥散去，
令人伤痛入府。
在蒲松龄的笔下，
林四娘除了鬼魂的身份，
处处都能看到衡府惨事的真实故曲。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出，
正史中没有林四娘的记录，
后人感谢蒲松龄等勇敢、有良知的文人，
他们以、异事等形式，
记载了那段历史，
留下了发人深省的思虑！
（五）
在这聊斋域，
你整天为林四娘长叹短嘘。
一天晚上的时候，
你正于房中独坐静修，
忽然一美女，
撩起门帘走进屋。
你抬头一看，
却不认识这位娘姑。
女子冷艳美秀，
长袖宫服，
宫女妆束。
她笑着对你话语：
“清冷夜晚，
公兀自端坐静修，
莫非感觉寂寞了不？”
你惊问：
“姑娘何许人物？”
她回复：
“妾家住在不远处，
是您西边的邻居。”
你虽怀疑她可能是女鬼之流，
但内心却很喜欢这娘姑，
便走过去，
牵住衣袖，
引其坐下话语。
女子不凡谈吐，
言词雅优，
你愈加爱慕，
伸手抱搂。
女子并不抗拒，
只是四下瞅了瞅，
问语：
“这里没有别人不？”-
你赶紧把门关上，
话语：“没有”。
女子很涩羞。
女子话语：
“妾今年十六岁数，
还是处子之身躯。”
你自然没有，
去做那欢爱**，
而是谈心吟诗作曲。
女子自称“林四娘”，
你一声讶语：
“原来你就是林四娘那奇女？”
你很清楚，
她是何许人物，
只是不知其细节之处，
便细问她身世冤屈。
不一会，
鸡鸣天亮后，
女子就起身离走。
从此，
四娘夜夜必来府，
每次二人，
均会关门饮酒，
论道唱曲。
谈到音律时候，
四娘能明辨通解五音，
你便猜她一定善于歌唱词曲。
她回答语：
“小时候，
曾经学习过唱曲。”
你请她演唱一曲听。
四娘话语：
“很久不演奏乐曲，
节奏多半都已经忘记，
恐怕会让内行人笑语。”
你一再请求，
四娘便低头，
以手击节，
唱伊谅之曲，
歌声哀婉悲苦。
歌毕，
四娘泪如雨注。
你被打动，
也感觉悲伤酸楚，
上前将她抱住，
安慰语：
“不要唱这种亡国之曲，
不然会让心情伤心难休。”
四娘语：
“音乐是用来寄托情感之物，
悲伤的人物，
无法使它变得欢乐长久，
正如欢乐的人物，
无法使它变得悲伤样模。”
二人感情日益深厚，
甚至超过夫妇。
（六）
日子一久，
你的家人们也来偷听四娘唱曲，
凡是听过其歌曲的人物，
无不潸然泪流。
你的媳妇，
偷偷见过四娘，
怀疑人世里头，
不会有如此妖丽的美妞，
认为她不是鬼就是狐，
担心你会被妖魅缠住，
便劝说陈公与她断绝来往交流。
你没有听从招呼，
只是一直追问四娘的来路。
四娘神色忧伤地话语：
“妾是前明国度，
衡王府中的宫女，
遭难而亡故，
如今已有十七年度。
公是高义之人物，
因此才与你相爱，
但实在不敢将你害苦。
如果你怀疑或害怕吾，
妾便就此别过离去。”
你语：
“我不是怀疑汝，
只是我应该，
要知道你的真实之务。”
你又问起宫中之故曲，
四娘追述过往之路，
津津动听，
感人肺腑。
说起王府衰亡之时候，
不禁哽咽，
泣哭泪流。
四娘不怎么睡休，
每夜都起来，
诵念准提、金刚等佛经书著。
你问语：
“九泉之下，
能自行忏悔不？”
她回语：
“那只是原因之一处，
妾想自己一生零落，
希望超度来生罢喽。”
（七）
在聊斋域，
四娘经常与你，
一起评鉴诗词歌曲，
不好者会指出问题之处。
对于好句，
则会长声吟出，
声音清润，
情绪雅优，
令人忘倦之举。
你问语：
“你擅长武术不？”
四娘回复：
“在世时候，
偶然练过武术。”
你便要求，
她表演武术。
她笑语：
“雕虫小术，
在高人面前不值演出。”
你又问语：
“你擅长作诗不？”
四娘回复：
“在世时候，
也偶尔写过诗句。”
你向她索要诗句，
她笑语：
“儿女私情，
在高人面前不值提出。”
你便张墨挥毫写了首诗句，
《林四娘赋》：
“挺身而出勇战斗，
红楼聊斋入笔头。
文人雅士争颂语，
万千故事一奇女。”
赠予林四娘这位奇女。
林四娘很是感动不休。
你说你在大明域，
是朱儋基这位大明第一高帅富，
十八岁时，
一统大明域，
并登基成为皇主。
可不知何故，
来到此处。
你在聊斋域，
法术难以施展出，
你需要有熟悉武术的人物，
建立卫护队伍。
你希望林四娘能担此职务。
你还说这世道有很多不平之举，
你要将其一一消除，
你还要将受苦受难的人物，
一一拯救，
神挡杀神，
佛挡杀佛，
闹他个天翻地覆。
林四娘很是感触，
欣然应许，
做你的卫护队头目。
你给你的卫护队伍，
起了个闪亮的名呼：
“击木”，
取“鸣鼓而聚，
击木而募”之意寓，
也有痛击朽木的意寓。
你从戒指府，
拿出许多的资物和财物，
要求她招募更多的侍女，
前往你指定的秘密地区，
进行训练事务。
你以大明第一高帅富，
朱儋基的名头，
授予林四娘“姽婳将军”的荣誉。
至于男兵队伍，
则由袁大用领头。
你还将婴宁和两个阿绣叫出，
让她们互以姐妹称呼，
并让婴宁和两个阿绣，
给予林四娘更多的帮助。
一年后，
经过周密策谋，
你开始在聊斋域，
闹他个天翻地覆。
后来，
你更是带着林四娘这奇女，
踏上修仙之路，
让她最终，
随你进入仙域，
登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