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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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事这边刚刚才看老爷夫人回去，结果没过多久就有仆人急急忙忙的从店门口路过，要去请稳婆，一问才知道是夫人要生了。还是被老太太推的。
然后他就看到姜意过来，怕出了什么事，亲自带了姜意过去。
姜意也是奇怪，才过几天，那大姐的预产期应该是没到的啊。
说到这个事，陈掌柜就直叹气，直说是家丑，这让他怎么说？说家里老太太和夫人不和，两个人一直互有苗头，然后，还因为老太太，夫人流产了吗？
不过作为一个医者，既然遇上了病人，姜意自然是要跟去看看的，只是……
姜意看向云茹玉，她是陪云茹玉来放风的。
“人命关天，姜姐姐你赶紧过去吧，不用管我，我还有丫鬟婆子陪着呢。”云茹玉及时的说道，她虽然不认识这店家，但是既然是生子，那便是生死攸关之事。
“行。”姜意也干脆。
“那我改日再来找你。”
“嗯嗯，届时我们一起出去踏青。”云茹玉也想开了。
继续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伤神，才是傻。
为了一群这样的人，让自己爹爹担心，她可真是蠢透了。
姜意随着陈管事一同来到田府。
里面真的就是兵荒马乱，连看门的都不好好看门了，一直在往里面看。
姜意到的时候，正好遇上田家老太太拦着大夫。
不巧，这家去请的大夫正好是寿安堂的。
“小师妹，你怎么来了？”来人正巧是温华的大弟子。
“我正好遇上了这家管事，这怎么回事？”一个老太太，一马当先，双手张开，拦在门口。
而他的儿子竟然也因为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在一旁尴尬着。
“你这老太太在干嘛？人命关天的事情。”姜意无语了。
“你是女大夫？那你赶紧进去吧。”老太太赶忙让开身子。
“嘿，你这老太太，我的医术可不如我师兄。”
见这老太太冥顽不灵，姜意的手动了动，有点想直接给她提起来放一边去。
“罢了，师兄，我先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见这家两人都这态度，姜意有点不可置信。
不过救人要紧。
稳婆已经在里面了。
因为摔了这一跤，郑枳荷提前生产，而且她现在正在里面喊叫。
“夫人，夫人不要喊，留着力气。”稳婆在郑枳荷耳旁大喊道，边喊，边摸着郑枳荷的肚子。
“不行，孩子横过来了，快叫大夫来。”产房内窗户关得严实，点着蜡烛，产婆额头上沁了一层汗。
“汉子横过来了吗？”姜意背着自家师兄的药箱，拿出银针。
“拿火来。”这个医书上有说怎么治，这个针灸是姜意最近与师伯学的拿手绝活。
姜意虽然力气大，但是她的手特别的稳，其实对于控制力气，她已经练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几根针，稳稳的插在产妇的穴道上。
“大姐，你且忍着。”这古代生孩子，就跟走鬼门关一样，可没有什么止痛针可以打。
“婆婆，过来看一下，应该是正过来了。”姜意扎针后，用手顺着产妇的肚子，这会已经能感觉到小孩子的头颅在哪里。
“正过来了。”稳婆是个有经验的，用手一摸就知道了。
“但是宫口开太慢了。”稳婆撩开被子看里面的情况，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孕妇是早产，不可按常理判断。
姜意仔细的想着这个情况怎么办。
因为摔了一跤，其实还未到预产期，但是婴儿要出来了，宫口开太慢，羊水在快速流失，这个样子，很容易导致婴儿因窒息死亡，如果不因为窒息死亡的话，也会因为窒息变成傻子。
如果是在现代应该要直接准备剖腹产了，但是这里……
没有消毒工具，没有手术刀，没有无菌室，动手产妇可能会因为炎症死亡，很可能还会一尸两命。
忽然姜意灵光一闪。
“去，叫人准备一把锋利的匕首，高度的酒，还有准备一小把细丝线，让人用盐水和酒洗净，用火烘干，我要用。”
稳婆见姜意吩咐，不由得对这个小娘子刮目相看，难道她想到办法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说这个面嫩的小娘子是个女大夫，她还有些看不上，心里责怪那家人为何不让那个男大夫进来。
这产房的污秽，她这个稳婆都见惯了，很多人家刚开始也像这家人一样，不过到真的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是得请大夫来。
“小娘子可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大姐现在的羊水流失得这般快，如果不快点开宫口，孩子和大人都会有危险。”
“对。”稳婆点了点头，以她几十年的接生经验是这样的。
“那我们就帮助她开宫口。”
“小娘子你是打算……”稳婆心中一惊，所以是要用刀割开孕妇的宫口吗？
这种她没有把握来做。
“对，您只要一会等着接生就好，等孩子生下来，您将胎盘扯出来，里面的秽水除尽，我后面我来解决。”既然割开了，就要缝起来，这就是姜意要丝线的原因。
只是在这里最担心的还是发炎问题，毕竟，这里可没有特效药青霉素。
“不愧是年轻人。”稳婆看向姜意的目光都带着欣赏，还是年轻人勇啊，她老婆子，哪里敢这么做，割开人的宫口，虽然她知道可能有一些稳婆也会，但是你怎么能保证生出孩子后，不会大量出血呢。
很快，东西就准备好了。
“姐姐，接下来会非常疼，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里没有麻药，就算是有五石散，但现在也来不及去配了，只能是靠人硬扛。
见郑枳荷点了点头，姜意拔出银针，给她扎了几个穴道，这样能让她的痛苦稍微减轻一些。
然后她便掀开被子开始手术。
两刀，很快。
“大姐用力。”
稳婆这时也上前来，给郑枳荷鼓劲。
郑枳荷面色苍白又憋着红了。
“我，我好想拉屎。”郑枳荷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后，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出来了，孩子生出来了。”稳婆伸手抱出孩子，这个因为憋气身上有些青紫的孩子，用力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恭喜老爷恭喜夫人，是个少爷。”
郑枳荷听到生了个男孩后，终于如释重负的昏了过去。
稳婆已经将孩子洗净，抱去外面领赏了，剩下的却是得姜意自己来了。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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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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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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