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好死不如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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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细细观察了一番之后，许寒冰又发现，这个苍老的女人，其实跟祭台下的人一样，也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控制了。
　　而控制她的…
　　竟然是祭台！
　　是祭台的某种力量，控制了这个女人，然后又通过这个女人，控制了所有噬山族的族民。
　　找到了问题症结的许寒冰，用上全部人脉元气，将镇魂术之能发挥到最强。
　　这一次，他看到了一个年轻女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袭红衣，身材凹凸有致，面相精美绝伦，眉眼之间，有着极致的哀怨，也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这个女人所在的位置，是祭台底部，地面以下十米处的一个通道入口。
　　此刻，她正在跳舞。
　　而她所跳的舞，竟然与祭台上的苍老女人，一模一样。
　　那些被从祭台周边人群中吸走的某种东西，正一丝丝一缕缕地，进入悬停于红衣女子头顶上方的一颗血色珠子里面。
　　像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还是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这颗血色珠子，从族民体内吸走的，又是什么？
　　难道，这些噬山族族民的信仰，竟然是个邪物？
　　他们在献祭怪兽的同时，也把自己的某种东西献祭了？
　　本能，让许寒冰心念一动。
　　“呤！”
　　随着一声清聆之音，镇魂刀出鞘。
　　成为人脉武圣的许寒冰，就算用心念驭刀，人刀相距数米、数十米甚至数百米，他也能隔空赋予镇魂刀元气，使之成为强大的刀气，相助镇魂刀。
　　这与武者的内气，有着天渊之别。
　　一道道冷寒之光在祭台上闪烁。
　　这一次，离鞘的镇魂刀并没有斩杀祭台上的苍老女人，也没有斩杀祭台里面的红衣女子，而是仅仅斩断了红衣女子与苍老女人之间的联系。
　　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许寒冰不想大开杀戒，而是任凭红衣女子消失在祭台下的通道之中。
　　临去之时，血色珠子进入红衣女子的体内。
　　红衣女子与藏身在大树之上的许寒冰，还曾有过一次短暂的眼神对视。
　　就是这么短短的一次对视，却让许寒冰的心中，莫名地生出了一股淡淡的寒意。
　　祭台上的苍老女人恢复了自主意识。
　　而祭台之下，陷入疯狂的人群，也在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似乎全在回忆方才的情景，然后问上一句：我这是怎么了？
　　许寒冰一个飞身，来到了祭台之上。
　　“你是谁？”
　　苍老的女人则发出一声冷冷的询问。
　　“嗖。”
　　“嗖。”
　　…
　　祭台下面，数十人飞身而起，上了祭台，把许寒冰团团包围。
　　领头者，是三个身穿白色长袍的老人。
　　“轰！”
　　“轰！”
　　四个年轻一些的族民，壮硕的拳头，直接从四个方向，砸向许寒冰。
　　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这噬山族族民，的确够蛮横。
　　许寒冰不动如山。
　　四只巨大的拳头砸到他的身上。
　　“啪！”
　　…
　　就听一连数响。
　　用足了力气攻击许寒冰的四个族民，或是手腕折断，或是手臂脱臼。
　　金刚战体，岂是他们能破？
　　“啊！”
　　四人齐齐发出一声哀叫。
　　“住手。”
　　眼见许寒冰站着不动就伤了四个壮硕的年轻族人，一个须发皆白的白袍老人面色剧变，大喊一声，厉声说道：“你是谁？为何擅闯噬山族，伤我族人？”
　　许寒冰面色不改，气定神闲地看着众人，说道：“我叫许寒冰，来自东面五十里的药谷，狩猎路过此地，对噬山族没有丝毫恶意。至于你说的伤你族人一事，并非我所为。”
　　“大长老，他是小子的救命恩人。”将猛兽扛上祭台的壮汉赶紧说道。
　　“蛮三，大长老问话，你少插嘴。”站在一旁的苍老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蛮三对她似是非常忌惮，听闻之后，乖乖地后退了几步。
　　“你救了蛮三，对蛮三有大恩，就是对噬山族有大恩，只要你速速离开此地，我便不难为你。”大长老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
　　许寒冰微微一笑，“你算是个讲道理之人，值得一谈。现在我问你，你不觉得噬山族的族民，当然也包括你在内，刚才的那些举动，很不正常吗？”
　　“这是噬山族的事，与你无关。”
　　“你不会早就知道吧？”许寒冰用这种方式，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大长老眼睛一瞪，“我如何能早就知道？但我一定查清此事。”
　　“吼。”
　　“吼。”
　　“吼。”
　　听到许寒冰以质问的语气与大长老对话，噬山族族民顿时群情激愤，发出怒吼之声。
　　只是，无人再敢贸然攻击。
　　“好好好，我换个语气，省得你们听了不舒服。”许寒冰说道，“大长老，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未经大长老回话，许寒冰又转头看着苍老的女人，“你是噬山族的巫师吧？”
　　女人点点头。
　　“既然是噬山族的巫师，你一定有某种本事，能与族民们心念想通。”
　　女人看着他，并未回答。
　　“我不问你是什么本事，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是。”女人有些恼火地说道。
　　许寒冰笑笑，“我大概能猜到，你与族民心念相通的法器，就是你手上的小鼓，而祭台下方的红衣女子，就是利用你手中的小鼓，控制了全体族民的心念。”
　　女人惊惧，“红衣女子，哪里来的红衣女子？这不可能。”
　　“当然可能，而且我还看到，你在祭台上跳的舞，与祭台里面红衣女子所跳的舞，一模一样。”
　　“你血口喷人。”女人大声说道。
　　“你不用着急。”许寒冰说道，“我早已看的明白，红衣女子控制你并通过你控制族民，乃是暗中所为，并非你所愿，也非你所能抗衡，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受害者。”
　　“你说的，可属实？”大长老问道。
　　“我想问一句，像这样的献祭场景，是第一次出现，还是出现过多次？”
　　“献祭出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不过自去年以来，族民们平时聚会，也发生过多次。”
　　“身为大长老，你就没有怀疑，也没有查过吗？”
　　“自然查过，但查无结果。”
　　“这种事情发生后，族中可有异常？”
　　大长老叹了一声，“不过短短一年，族中已有六十余人老死，这很不正常。”
　　许寒冰眉头一皱，“以前每一年老死的族民，有多少？”
　　“十人左右。”
　　“这个差别有点大。看来，祭台下红衣女子从族民身上偷走的，是气血，因为失了气血，那些人才会早亡。”
　　“你说的红衣女子，究竟是谁？”大长老问道。
　　“她是谁，我现在还不知道，但只要把这个祭台毁了，自然能找到她。”
　　“万万不可。”
　　大长老听闻，脸色大变。
　　而族民们，则再一次发出吼声。
　　“一个祭台而已，有何不可？何况你们供奉的，是个邪物。”
　　“休得胡说。”苍老女人厉声说道，“这个祭台，乃是噬山族祖上传承，护佑族民数千年，岂能内藏邪物？”
　　许寒冰看着大长老，“大长老，是要族民还是要祭台，这事你得做个决断。”
　　大长老目光望向另外两个身穿白色长袍之人，二人都是微微摇头，似是都不同意许寒冰的建议。
　　“留下这个祭台，我敢保证，用不了多久，噬山族就会绝种，噬天山中，将再无噬山族。”许寒冰语气坚硬地说道。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大长老说道，脸上现出为难之色。
　　祭台是噬山族祭天祭祖之地，无比神圣，要毁掉它，非他一人能做决定。
　　毕竟，他只是大长老。
　　“既然你定不下此事，可请族长定夺。”许寒冰说道。
　　大长老一脸忧思之色，“族长七日前亡故，噬山族尚未选出新的族长。”
　　听大长老如此一说，许寒冰故意大声说道：“我观噬山族居住之地，邪气弥漫，若不早除，后果难料，不过既然你们难下决断，我便不再管这闲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