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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剑仙吴素复活,北凉王府团聚!

雪中:SSS级领悟,我白马佩刀守北凉 绝华胥 5905 Apr 8, 2024 9:29:4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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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的锦南,金秋十月。
    国庆一过,这秋天终于在梧桐开始落入长街,在阳光透着一层冷,在下了一夜秋雨之后……
    它姗姗来迟。
    “嘀嘀嘀……嘀嘀嘀……”
    令无数社畜闻声崩溃的手机闹铃声在亮着灯的书房里响起。
    趴在一堆文件里的单季秋闭着眼睛,拧着眉头,伸手在桌面上到处游移,终于凭手感摸到了手机。
    单季秋将手机搁在眼前,努力地睁开眼睛,毫无焦距的耷拉着眼皮看了眼屏幕。
    大拇指摁断铃声的同时,脑袋也紧跟着翻了个方向,闭上眼睛继续睡。
    锦南的早晨比厘城要亮的早的多。
    落地窗外的光线在没有被窗帘阻隔之下,敞敞亮亮地落了进来。
    单季秋身体虽未被叫醒,可这闭着眼睛都能从眼皮渗透进入的亮黑色,让她的心里也苏醒的七七八八了。
    也没眯几分钟,她就坐了起来,梗着脖子,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伸个懒腰,起身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走出了书房。
    接下来就是屋子里打仗的声音,走过去走过来的脚步声,乒里乓啷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早起的打工人,都是这打仗的架势。
    单季秋从卧室出来,身上的睡衣变成了奶白色的衬衫和灰色西装裤。
    这种衣裤挑人,比例不好是衣服穿人,比例好是人穿衣服。
    单季秋属于后者,衣服架子。衬得她腰细腿长,干练还有气场。
    她手里拎着灰色西装外套,急吼吼地往书房走去,忙忙慌慌的样子让气场瞬时间有些偃旗息鼓。
    不多时,单季秋就提着电脑包走出了书房。
    她在玄关换好了鞋,弯腰摸了摸脚下溜达的圆周率的脑袋。
    “我上班了,家里就交给你了。”
    “喵~”
    ……
    昨夜经过一场夜雨的洗礼,湿漉漉的地面上粘着落叶。
    风卷起的各式各样衣摆,衣摆下的一双双鞋子无一不步履匆匆。
    单季秋坐在出租车里还在埋头翻阅资料,出租车司机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瞥一眼后座这个气质冷艳的姑娘。
    平日里都直接跟的哥们随意聊天气氛,也在美女上来的那一瞬间给了他无形的压力。
    他忍了好久,终于在等红灯的间隙发了个条微信:【没有死,就是拉了个冷美人,不想破坏气氛。】
    绿灯亮,出租车顺着前面的车流一路前行。
    单季秋正好抬起头来,瞥了眼窗外。
    手机蓦地响了起来,她低头拿手机的同时,一辆大G就这么与她擦眼而过。
    出租车司机眼尖看了眼驶过去那辆大G驾驶座上的男人,暗自“啧啧”。
    又不晓得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上班玩去了。
    不过,就他妈一眼,光瞧个侧脸,都能帅的他一个大男人由衷惊艳。
    又不晓得是哪个富翁找的美女,给生出来这么个遗传基因强大的帅儿子。
    思及此,他又不自觉地看看后座连说话声音也这么好听的冷美人。
    今天是怎么了?
    一大清早的,这是把一年的帅哥美女份额都给看完了的节奏?
    ……
    30楼到了,单季秋出了电梯,跟前台打了声招呼,进入律所后径直往其中一间办公室走去。
    她曲指叩了叩门,得到回应便走了进去。
    “师父。”
    单季秋喊了一声,不卑不亢地就着办公桌对面坐下。
    将笔电搁桌上打开,一边等着开机一边对窗边背对着他在煮咖啡的男人,说:“时间刚刚好,没迟到。”
    一杯咖啡落到单季秋面前,何起端起自己这杯坐到位置上,看着单季秋,不答反问:“又熬通宵?”
    单季秋:“睡了俩小时。”
    何起:“小姑娘,黑眼圈都盖不住了。别那么拼,小心猝死。”
    单季秋:“我哥是重症科大夫。”
    何起:“我还以为你哥能起死回生。”
    单季秋端起咖啡杯,喝了口咖啡,瞧着这个不过三十出头的俊朗男人,转移话题:“咖啡不错。”
    “何律。”行政秘书站在门口打断了两人,“单律,对方律师到了。”
    单季秋合上电脑起身,意思意思地喝了口咖啡:“我过去了。”
    何起“嗯”的一声,看了眼单季秋的着装,表扬道:“今天这身像个律师了。”
    单季秋一挑眉,勾了勾唇畔:“气势上压制。”
    说完,她就走出了办公室。
    没走两步,就遇上了这起案件的搭档。两人互相递了个眼神,径直朝会议室走去。
    今天这个案件的当事人是一知名艺人,合约期间被老板多次以工作需要为由进行骚扰。后因被拍放上网,莫名被小三遭到网曝。
    因为经纪公司老板的势力,很多律师都不敢接她的委托。后来这艺人找到了锦唐,本来也没人愿意接的。
    说白了就是吃力不讨好,也赚不到什么钱的得罪人案件,确实没必要。
    结果刚好结束一场法律援助回来的单季秋听说后,说如果不嫌她是个刚转正的新人的话,她可以接。
    那位女艺人也确实是穷途末路,毕竟锦唐声名在外。琢磨着年轻就年轻吧,就将自己的案件委托给了单季秋。
    刚开始对方律师以为这初出茅庐的嫩芽女律师没什么实力,所以第一次谈判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姿态傲慢。
    却被言辞犀利,条理清晰的这位“嫩芽”给弄懵逼了。
    于是乎,第一次很显然没谈妥。
    事不过三,这也是单季秋给的最后一次谈判。
    如果再崩,就直接走诉讼,比起和解,她其实更乐意走诉讼。
    她这边取证什么的都已经到位,走诉讼不但赢面很大。而且公众人物的官司狗仔鼻子比谁都灵,借此机会给其他的女艺人和职场女性都敲个警钟,也不错。
    公共办公间有些年限的初级律师都不约而同地观望着会议室的动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对方律师先出来。
    然后是小黄,走在最后的是单季秋。人慢条斯理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了颗大白兔奶糖剥了起来。
    “看样子是赢了。”
    “你看阳城那两位的脸,显而易见。”
    “这姑娘是真有实力。”
    “不然呢,能提前结束实习转正?”
    “……”
    几个人纷纷看向单季秋,想当初她刚进律所的时候,确实让人眼前一亮,太漂亮了,像个花瓶。
    以至于先入为主,就觉得她空有一副好皮囊,没什么真本事。
    说不定是哪家千金小姐过来体验生活的,带教律师还是他们锦唐男神何律。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法则。
    男的看她赏心悦目又不敢上前,女的倒是看她哪哪儿都不顺眼。
    深怕她跟何律上演一场师徒恋。
    总而言之,抛开外表不谈,就没人觉得单季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真材实料。
    直到作为实习生的第一个案子,是为锦南有名的富豪打了一起价值上百亿的官司。
    单季秋作为何起的助手,在关键点提出了宝贵的意见和相应资料佐证,为律所创收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数字,直接转正。
    而后在一次次的大小案件中,无论是诉讼还是谈判,又或者是法援,都置于不败之地,让所有不看好她的人纷纷打脸。
    直到有人科普出单季秋是当年S省的理科状元,裸考分数712,直接震惊了所有人。
    原来,真的有内外兼修的人。
    人这花瓶里面装的那可是黄金水的,有颜有才,真材实料,关键还很低调。
    ……
    单季秋上午完成了工作,下午跟何起请了个假,便直接离开了律所。
    她去从锦唐附近的花店取了花,打车直接到南山墓园。
    今天是沈素约的生忌。
    到了南山墓园,单季秋一路往里走。经过一座座墓碑,最终停在了其中一座墓碑面前。
    墓碑前摆着一束外婆生前最喜欢的天堂鸟,跟她手上抱着的一样。
    单季秋蹲下,将手里的天堂鸟搁在碑前。
    然后,她顺着一旁的台阶坐下,支着脑袋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不由得一笑。
    “外婆,您这学生倒是真的很有心,每年都来看您。”
    沈素约有个学生出国后一直在国外,偏偏在她去世那年回国,打算顺便来看望恩师。
    岂料,几经打听才得知恩师去世的消息。
    正巧那日到墓园来拜祭的时候,遇上了单季秋。
    单季秋当时看到他手上捧着的花就是天堂鸟。
    倒是没想到他每年都会坚持在外婆的生忌死忌送上一束天堂鸟,这份长情的感恩之心,也让她为外婆有这样的学生而感到开心。
    就是她自那次以后就总是跟人碰不上,只见其花,不见其人。
    有时候比她早,能看见新鲜的。
    有时候比她晚,等她有空再去看外婆,就只能看到那早就枯萎的天堂鸟。
    单季秋就坐在这儿跟沈素约讲了很多最近的事,有生活上的,也有工作上的。
    这一呆就是一下午,伴随着夕阳西沉,暮色霭霭,她才起身跟外公外婆,妈妈一一告别。
    ……
    难得周六休息,单季秋没有琐事可以睡个懒觉。
    结果,被陈一乘一个电话给闹了起来。
    “大哥,今天周六。”单季秋躺在床上魂不附体,嗓音迷懵,“你们大老板周六都这么闲的么?”
    “你忘了你今天约了我?”
    “我最近忙的日夜颠倒,你就别忽悠了。”
    “今天可是你约的我去苏城看小朋友。”陈一乘笑的无奈,“忘了?”
    单季秋一听,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她将手机返回主页面看了下今天几号,又重新将手机搁回耳边:“不是,你不会已经在我楼下了吧?”
    “很明显。”
    “给我十分钟,很快。”
    挂了电话,单季秋就赶紧下床往厕所跑去,速度洗漱护肤。
    而后,她从衣柜随便抓了件白色的薄套头卫衣,铅笔裤换上。
    又把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安排好圆周率,抓起包包便素面朝天地换鞋出门了。
    一下楼,单季秋就看到倚在车边,穿着风衣休闲裤的陈一乘。
    她走到他跟前,看了眼腕上的手表,说道:“一分不差,刚好。”
    陈一乘上下打量了一下单季秋,还跟大学时一样,怎么舒服怎么来,完全不注重自己的外表。
    转念一想,她这样的姑娘也没必要注重,高挑纤瘦的模特身材,套个麻袋都是好看的。
    他不由得笑着拉开副驾门,打趣:“很有时间观念的单律师,上车吧。”
    路上单季秋吃着陈一乘给的三明治,不由得开始拍马屁:“也不知道以后会是哪个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的姑娘,能嫁给咱们细心温柔又帅气的陈总。”
    “谁知道。”陈一乘玩笑道,“要实在是再过几年咱俩都还找不到救世主,凑合凑合得了。”
    单季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随口就道:“得了战友,我怕你的女粉丝们追杀我。”
    陈一乘瞧着单季秋淡淡一笑,回转头去,认真开车。
    苏城是锦南的临城,开车约俩小时的车程。
    那里渭水而居,烟波浩淼,秀丽古典,安逸清新。
    大二那一年单季秋他们的辩论队到苏城打辩论,她就特别喜欢这座婉约而舒适的城市。
    可能跟厘城的节奏有些像吧,莫名有了些亲切感。
    第二天又组织他们去“留守儿童之家”看望留守儿童的活动,从那以后单季秋得空就会过来当志愿者,顺便过来放松。
    有时是一个人,有时跟陈一乘或者方宁儿,有时候是他们仨。
    到了苏城刚好到饭点。
    单季秋和陈一乘先去本地菜馆填五脏庙,下午再去“留守儿童之家”。
    抵达“留守儿童之家”差不多下午两点。
    停车位上停了几辆车,单季秋一下车目光就自然落在了旁边的大G身上。
    她没太在意,随即抬头,看向了不远处。
    小朋友们正在教学楼前空地上玩儿,看到单季秋和陈一乘,都高兴的又蹦又跳地喊了起来。
    “小秋姐姐,一乘哥哥……”
    单季秋帮着陈一乘从后备箱提东西出来,顺手牵大白兔奶糖,往嘴里塞了一颗。
    “你能不能不吃小朋友的东西。”陈一乘教育道。
    “我就吃了一颗。”
    单季秋嚼着大白兔,含糊不清,转身就笑着朝小朋友们走了过去,立刻被围攻了。
    “好了好了,都有都有。”
    单季秋的衣摆快被扯变形了,只能出老招:“你们都是木头人,一不能说话二不能动……好,我来看看是哪个小朋友最先动了。”
    终于得到一丝空闲的单季秋缓了口气,看到一个个“木头人”,冷艳的脸上绽开的笑容也变得深刻且治愈。
    回到教室以后,单季秋先给小朋友们上课,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做手工。
    “……最后,小熊皮皮在纸船里写下了自己的愿望,把小纸船推向河里,这样它的愿望就可以去到她希望去到的那个人身边了。”
    单季秋展示完绘本最后一页的PPT,然后看向小朋友们:“那你们有想许的愿望吗?”
    “有。”教室里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单季秋举起手里的手工纸,“我们一起来写愿望,做小船,好不好?”
    “好……”
    这里面有的孩子上小学了,有的还没有。
    单季秋浏览了一圈,会写字的孩子写的大多是关于爸爸妈妈快回来的愿望。
    不会写字的小朋友就画画,画的也大概是一家团聚的图画。
    哪怕是看多了,心里还是会有感触。
    至少这些孩子跟自己的父母相互爱着,相互守望着,哪怕见不到也有这样的念想。
    不像她,她看了眼在帮助小朋友的陈一乘。
    自打大四那年,陈一乘的父亲生意上出了事,单兆斌便不再逼迫她跟陈一乘建立关系,而是一转眼又给她重新物色了新的联姻对象。
    单季秋早就明白,商人大多凉薄,可是像单兆斌这样的她还是难得一见。
    一个连亲生女儿都可以放弃和利用的人,在他的世界里除了利益还是利益。
    而她在当年就清楚,自己不过就是他单兆斌生意场上可以交易的棋子。
    妄图想要拥有的父女情,从未有过。
    无情至此,有的不过也只是利益和算计。
    不过,陈一乘的父亲还算是个好父亲。
    陈父一直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除了撮合他俩这件事上,也没逼过他做任何他不愿意的事。
    陈一乘知道公司出事以后,放弃了保研,进了他父亲的公司,快速上手。
    他能力很强,经过对内对外各方面人事上的斡旋,最终保住了公司。
    至于她,说她离经叛道也好,唱反调也罢,她跟陈一乘的这份纯友谊反而更好了。
    亦或许是,彼此都经历过一些事情,能共同体会到事物的本质,人性的难得,彼此相处起来也更简单轻松。
    外婆去世后,单季秋便开始还钱给单兆斌,连本带利绝不马虎。自己辛苦一点儿拼一点儿无所谓。
    一开始她确实没得选,可是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她同样不想再受制于人,更不想再跟单兆斌无休止地争执下去。
    外婆曾说过未来是自己的,那么她选择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陈一乘的手机在略显安静的教室里响了起来,也打断了单季秋的沉思。
    她垂下头继续帮助小朋友。
    没一会儿,陈一乘接完电话走到单季秋跟前放轻声音对她说:“公司临时有事……”
    “你走你的。”单季秋看向陈一乘,“我在这边住一晚,明天回。”
    “明天我要没事就过来接你。”陈一乘说。
    “麻烦,我坐高铁就行了,你不管我。”单季秋道。
    “行吧,有事电话联系。”
    “嗯。”
    两人背对着窗户在交头接耳,完全没注意窗户外的中年和蔼女人和年轻英俊的男人正在往里看。
    校长对陆允说:“这是今天过来的两位志愿者在给小朋友们上课。”
    陆允闻言看了过去,一双深邃的桃花眼不咸不淡地从讲台上扫到讲台下。
    眼瞅着孩子们认真的模样,浅淡的眸光里稍微有了些温和的笑意。
    然后,他的视线落到教室后面被一男人和桌椅挡的差不多的一缕背影。
    短暂停留了一下,不知为何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他不甚在意地又将视线投向了别的地方,不为任何人停下目光。
    校长见身边的人似乎对孩子们很感兴趣,于是提议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陆允被打断,收回目光看向校长,一边续跟她往前面走,一边说:“下次吧,我让助理留下来教一下老师们怎么使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校长点头:“好吧,那我也不耽误你。”
    说话间,两人正巧被一面墙挡住了。
    与此同时,单季秋也正好抬起头来。
    她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却是空空如也。
    她回过头来,对陈一乘说:“快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陈一乘颔首:“那我走了。”
    单季秋目送陈一乘从后门离去,又转身走到窗户边朝外左右看了看。
    她略显迷惘地挠了下耳朵。
    刚才窗外传过来的细碎谈话声,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听上去似有一些些耳熟来着。
    难道?
    她年纪轻轻耳朵就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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