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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必须打疼他们

绝世小仙农,开局种出七个葫芦娃 玖玖捌 2103 Mar 23, 2023 12:15:45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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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也无风雨也无晴——何秋霜   
    他将索赔信当着我的面销毁的那一天,我所居的这座城,开始进入了雨季。
    
    地点是在他的海鲜酒楼里。
    这个叫“恩静”的新兴连锁品牌,在“何成”因丑闻而一蹶难振时,忽如一夜春风来,在闽南一带遍地花开。
    
    销毁索赔书时,他说他已经撤销了关于商业盗窃的控诉,陈恩静亦撤销了对那次“意外抢劫案”的追究。
    我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天我先发制人,以投降的姿态将录音笔交给她,所以她才决定不再告爸爸,但总之,这两项控诉都撤销了。
    
    只是在爸爸被再度被带走之后,“何成”以迅雷之势迅速败落,高管们跳槽的跳槽,离职的离职,满目疮痍间,这差一点就要宣告破产的企业便堆到了我身上,“何成”总负责人的名字,在我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时,便从“何成”换成了“何秋霜”。
    
    可明明,我没有那样的野心,更没有那样的能力。
    
    纵使十几年前我曾在英国念过酒店管理,可那时我对未来全部的展望,就是嫁给阮东廷,成为阮太太,在接管“何成”前快快乐乐地过我的少夫人生活,在接管“何成”后,把“何成”扔给他,继续快快乐乐地过我的少夫人生活。
    
    可最终我没有走到那一天,曾经的“阮太太”不是我,相信未来的“阮太太”也不会是我,尽管那一纸离婚协议签下去后,他们许久也没传出复婚的消息。
    
    可我知道,他们相爱了,这一次,是真的相爱了。
    
    香港的娱乐事业如日中天,好多次,我都在各种渠道上看到了“阮先生与陈女士”的消息:《阮东廷夜宿陈恩静公寓,手挽手在公园散步》《阮生欲在内陆购豪宅,讨好未来丈母娘》《阮生》……   
    阮生,阮生,我曾经用了一整场生命去爱的阮生。
    
    他终究,还是属于别人了。
    
    初云曾经问过我,很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感觉?
    我说:“就是觉得,你连脸皮都可以不要了。
    对他你什么都会介意,可你又什么都能原谅。”
    
    所以自他和陈恩静结婚后,我大事小事都要找陈恩静的茬,她碰他的衣角一下我都好介意。
    可最终他爱上她——他爱上了她。
    
    在“恩静”酒楼碰头的那一次,离开前我同他说:“其实我知道,你放弃我并不是因为我爸做的那些事,而是因为你移情了,其实很早之前,你就爱上陈恩静了,对不对?”
    
    商场风云诡谲,这一定不会是此生最后一次相见。
    
    可我与他都知,一定是此生最后一次交心。
    
    所以不再停留,不再思索,他垂头对我说:“对不起,秋霜。”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对不起你最终移情别恋,对不起你负了我?
    
    可你明明知道,即使不说对不起,我最终也会原谅你。
    
    爱不就是什么都介意,可又什么都原谅么?
    
    我从来不曾主动告诉过他,其实他在查我爸时,我是知道的——不,何止知道?
    我还主动配合他,继续撑着从前那个何秋霜的高傲、撑着何秋霜对陈恩静应有的鄙夷和唾弃,在镁光灯下,笑吟吟地挽着他手臂。
    
    即使在镁光灯之外,他与我,早已经隔了一个陈恩静的距离。
    
    可他是知道的,即使我不说,他还是看出来了。
    
    所以当我对他说“这是我对你最后一个请求”时,他原本强硬的态度软化了,沉默之后,他把索赔书给了我。
    
    从此一切恩怨两清了,沧海桑田再怎么变迁,我与他,也只能成为陌路。
    
    1994年,阮东廷与陈恩静离婚了;我正式接任了“何成”总负责人的职位。
    
    1995年,人人都以为该复婚了的阮陈二人,依旧只是低调恋爱;我身旁没有出现第二个阮东廷。
    
    1996年,阮东廷一改低调作派,在游轮上替陈恩静举办了一场生日Party,当夜高调求婚,高调被接受。
    
    事后《明报》的记者在采访陈恩静时,问她:“这一生是否有过很难忘的时刻?”
    
    报上形容她“温文地一笑”,回记者道:“那日弥敦道上人山人海,我一慌,便觉手心温暖,原来是他回头,牵住了我。”
    
    “你便不怕了。”
    
    “是,我从此不怕了,一直到现在,都不怕。”
    
    从此之后,弥敦大道人山人海,可众人皆知,这拥挤之中仍有温情存在——他的,她的。
    
    1997年,香港回归的前夕,“阮氏”旗下的“恩静酒楼”已经遍布了大江南北。
    陈恩静以“阮氏”大股东的身份出席了办在我们酒店的“闽港美食交流会”。
    隔了三年时光,在主流会主席的引荐下,我与她,再一次照面了。
    
    “‘阮氏酒店’陈恩静。”
    
    “‘何成酒店’何秋霜。”
    
    两只素手交握于觥筹起伏声之间。
    谁会知道二十年前初遇时,我是万众瞩目的新娘,她只是船上的一名歌女?
    谁又会知这二十年里因同一个男人,我与她之间有过那么多不堪与龃龉?
    
    然二十年来世事变迁,物是人已非。
    
    握手,点头,致意,微笑,然后,继续与下一名港方代表打招呼。
    交流会顺利而融洽,我们有各自的交流群,只是来往之间,偶尔会有目光相对——比如,这一刻。
    
    我愣了一下,她也似愣了一下。
    
    可很快,就像方才握手时那样,她朝我点了点头。
    
    我亦颔首,自然地回过头。
    
    恩仇俱泯。
    
    或许余生再也不会相见,或许余生还会有无数次如同今晚的机会,再相见。
    可有了这一颔首,什么都过去了。
    
    即使之后香港回归,“恩静酒楼”将以更猛烈的姿态在大陆扩张,即使“阮氏酒店”亦开始进军内陆,严重威胁到了大陆老牌酒店的市场份额,可我们处在同一个商圈,无数镁光镜头随时对着我们的脸,下次再遇时,也需用最热情,最成熟,最圆滑也最完美的姿态——拥抱或握手。
    
    所以这一刻,颔首,微笑。
    
    恩仇俱泯。
    
    酒店外,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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