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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宝玉宝姐姐和云妹妹也去了东府了……

红楼之庶子无双 星月长江 7291 Jul 25, 2023 8:47:30 AM

蒋献与忠顺王一起在江南这边的进展,还算顺利,五大世家的人都已经在槛送进京的路上,家产清点抄没之后也正在大军的押运下,往京城押送。
戴权提督东厂,是太上皇的人,泰启帝便自己设立了一个西厂,由宋洪总督,随着泰启帝对朝政把控的日渐深入,戴权偶尔也会与宋洪共享一些信息。
宋洪听闻泰启帝问起,忙道,“回皇上的话,忠顺王与蒋指挥使一起,正在回京的路上,约有十来日便可到京了,五大世家一共查抄家产两千一百二十三万两白银,田亩五十三万公顷,其余绸缎珠宝字画器皿不算。”
泰启帝倒抽了一口凉气,竟是这么多!
心头也是一阵火起,这五大世家哪一家不是富贵于他这个帝王?但眼下,他也不得不面临另一個问题了,他又要和户部,太上皇拉扯这些黄白之物了,好在眼下,财货都在他的手里,想要他拿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查抄出来的田亩,泰启帝自是想着如何还给百姓耕种,这么多田亩肯定要派得力之人前往江南督办分田之事,再宁夏卫那边,贾琮的奏报中并没有建议总兵官、巡抚的人选,不知是避嫌还是并没有合适的推举之人?
泰启帝打算等贾琮回来后,好好问一下。
荣国府,梨香院。
初夏天气尚有些热,王夫人午睡之后,一时气闷,便信步来此找妹妹说话,二人坐在屋里说了也有小半个时辰了,两张约有五六分相似的白净脸上,见着亲昵之态。
“宝丫头那事儿,如今如何了?宫里那边打听得怎么样了?”王夫人压低了声音,问的是薛宝钗进京宫中备选之事,先前就听说将名儿报上去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薛姨妈朝里头屋里看了一眼,凑过去,在姐姐耳边低声道,“不成的事儿,也不知怎地,去打听了几回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竟是没消息。这两日没过去走动,心里正不自在呢!”
不知为何,王夫人心里竟是松了一口气,面儿上却是甚为可惜的样子,问道,“可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也花了银子遣人打听,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说不得是为了蟠儿那孩子在金陵犯下的那一档子事,赊了面子,宫里怕失了体面吧!”
薛姨妈心知并不是这个缘故,蟠儿这事是亲戚邻里都知道的事,说出来总是比宝丫头身上有那病的强,眼下宝丫头亲名达部,备选为公主郡主入学陪侍,充为才人赞善之职的希望已是落空,薛姨妈心头不免要为女儿谋划其他。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头又是一股子气闷来,“这也是琮哥儿那孩子的不是,亲戚亲里的,一定要喊打喊杀,如今姨娘也瞧见了,他不光是对蟠儿如此,待宝玉又何尝有半点兄弟情分?”
“是这一回事!我总说,宝玉是个好孩子,生得又好,性情也好,待人也和气,前儿听说他宝姐姐病了,还专程跑来看一遭,大热的天,我生怕他来去有个闪失呢,我说你宝姐姐好了,让她瞧你去!”薛姨妈说着,笑起来,似小儿女之间的情态叫人忍俊不禁。
王夫人也听着笑了,“他姊妹之间的事,咱们这做大人的,就少操些心,他多大的人了,身边还有服侍的丫鬟婆子,若是天儿真太热了,他怕是也懒怠动。”
王夫人嘴里说着,心里寻摸了一下,前两天正下着雨,天儿也不热,她方才放下心来,也打算回去之后,跟袭人嘱咐一番,眼见得天越来越热了,也得防着宝玉中暑。
薛姨妈笑道,“姨娘说的是这个理儿,宝玉一向爱和他姐妹们玩耍,也是一家子骨肉,如今几个姐妹都往东府去了,宝玉一个人也不好顽儿,才往这里跑得勤了些。”
薛姨妈自然不是为了说宝玉和姐妹之间的事,到底还是为说宁国侯,她也瞧出姐姐的心情不好,自从上次在荣庆堂为贾琮送行之后,王夫人就没少来寻薛姨妈抱怨。
“听宝玉舅舅说,宁夏那边叛乱的是蒙古人,原先是降过来了的,不知怎么地就反了。那些蒙古人都擅骑射,他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阿弥陀佛,幸好他分过去了,便是有个三长两短,也不碍我们这边的事。”
王夫人说出这番话后,胸口的闷气总算是散了一些,这些时日,她日日在菩萨面前求着,能保佑贾琮死在外头,那就好了!
一旦贾琮死了,那边的爵位总要有人继承,说不得,就是她的宝玉的了,从侯爵就算降等,好歹也是伯,比从前那三品爵威烈将军的爵位,岂不是还要威风多了?
想着,王夫人脸上就露出笑意来了,薛姨妈与其一母同胞,自是知晓姐姐心头事,心中也难免揣着心思,若是那般,倒是一门好亲事,只可惜了黛玉那侯夫人,小小年纪,就要守寡,也是可惜了!
姐妹俩正憧憬着,外头听到了动静,原来是林之孝家的来了,回王夫人一桩事儿,说完了正要走,薛姨妈喊住了她,让人拿了一个小锦匣来,“这是宫里头的新鲜样法,拿纱堆的花儿十二支。昨儿我想起来,白放着可惜了儿的,何不给他们姊妹们戴去。”
王夫人道,“留着给宝丫头戴罢了,又想着她们作甚?”
薛姨妈笑道,“姨娘不知道,宝丫头古怪着呢,她从来不爱这些花儿粉儿的。”
说着,薛姨妈将小锦匣递给林之孝家的,“你拿去,你家的三位姑娘每人一对儿,凤哥一对,下剩的一共四枝,都给了琮三奶奶吧!”
王夫人道,“她也未必会稀罕这些呢!”
薛姨妈笑道,“她稀不稀罕是她的事,我们送不送是我们的事,如今打点着这些,我也是怕着哪日蟠儿这孩子又犯到了他的手里。”
实则,薛姨妈也是听宝钗说,黛玉是很和气的,况她也瞧着贾琮如何不说,待黛玉这嫡妻是分外敬重。
黛玉是有身份的侯夫人,若是将来宝丫头与她处得好了,得她帮衬,为宝丫头寻一门好亲事,这四朵宫花又算得了什么呢?
暂时,薛姨妈也并没有将宝玉看作宝钗金龟婿的人选,毕竟,眼下的薛家已是无人,薛蟠又是那样一个人,支棱不起门面,若能得一个位高权重的夫婿,带携薛家一把,帮衬薛蟠,方是上策,而宝玉自然是没这份能为的。
王夫人又是在心里头将贾琮诅咒了一遍,对薛姨妈道,“姨娘也是多虑了,他一个比宝玉还小的,哪就真有那般能耐了?先前是在金陵,几个远房族老们制服不了他,眼下回了神京,他要是再敢那般,老太太和老爷就饶不了。”
薛姨妈忙恍然大悟道,“姨娘不说起,我都忘了这茬事儿了,可不是这个理儿!”
屋里,宝钗做完了一件针线活儿,从里出来了,与王夫人见过礼后,王夫人问起她的身子,“你刚好来了,你姐妹们又都到东府那边住着去了,连个说话的人儿都没有,你若身子好些,常往我那里走走,说说话儿,别总是一个人在屋里闷着。寻你宝兄弟说话,也便宜!”
“姨娘说得是,我正说要去找宝兄弟说会儿话去!”
“快去,你宝兄弟说不得正在屋里发闷呢!”王夫人乐见其成,忙催着宝钗出去。
宝钗才进了荣庆堂,听到里头噼里啪啦的说话声,声音铿锵又豪爽,如珠玉滚盘一般,不是湘云又是谁?
“宝姑娘来了!”
随着打帘子的丫鬟一声通报,屋子里便响起了湘云喊她的声音,宝钗快走几步进去,便看到一个身穿大红底子金色竹叶纹样交领长袄,下着白色暗花百褶裙的姑娘朝她奔了过来,宝钗笑着与她牵手一起,一块儿去给贾母请安。
“给老祖宗请安!”宝钗行了福礼,贾母乐呵呵地道,“快起来,才说要让人去寻了你来,你云妹妹来了,还说没人说话,顽儿呢!”
三月里,湘云来过一次,与宝钗见过面,才在这边住了一日,就被家里的婶母派人来接了回去,今日,是宝玉吵闹,贾母这才派人去将湘云接了过来。
宝玉坐在罗汉床上,身后,琉璃和琥珀为其打着扇子,他圆盘大脸上挂着满足而又惬意的笑,待宝钗和湘云均见过礼后,才道,“宝姐姐,云妹妹这才来了,我让云妹妹多住些日子,横竖,二姐姐和三妹妹都不在这边住了,屋子也宽敞。”
他扭头对贾母道,“老祖宗,何不让人单独给云妹妹收拾一间屋子出来,云妹妹愿住到几时就住到几时呢?”
正说着,就听到熙凤的声音进来了,“宝兄弟,你求老祖宗,怎地不来求我呢?你跟老祖宗说了,老祖宗扭头还要吩咐我!”
“好姐姐,你就帮云妹妹安排一间屋子吧,让云妹妹好安心住在这里。”宝玉从善如流,忙提着袍摆围着熙凤转,好姐姐地喊着。
熙凤得意不已,“哎呦,好了,我知道了,还用你说,你云妹妹一来,我就安排上了。往后啊,云妹妹就好生住在这边,要什么,想什么吃,短了什么,派人去跟我说,千万别生分了。”
宝钗冷眼看湘云,却也并无太多欢喜的样子,不由得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湘云嘟起嘴,对宝玉道,“哼,爱哥哥偏心,往常我来的时候,也没说这般苦心留我,我巴不得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也不得,每常三两天就让人把我接回去了,如今二姐姐三姐姐都不在这边了,又这么留我。”
宝玉忙道,“我时常惦记云妹妹的,你若想二姐姐和三妹妹了,莪让老太太去把她们接过来陪你顽儿。”
正说着,外头,平儿来了,熙凤上前去问道,“怎地这会子过来了?”
平儿道,“适才,林之孝家的帮姨妈送宫花过来给奶奶,我帮奶奶收着了,听说东府那边,这会子宫里赏下了不少东西来,正热闹着呢!”
贾母听见了,大声问着,“那边怎么回事?”
熙凤便让平儿过来说,平儿笑着将听到的说了,贾母一听,急忙问道,“说了是因了什么赏的吗?”
平儿摇摇头,“林之孝家的也没说清楚,要不,我过去问问?”
“我们一块儿过去!”贾母迫不及待地起身,就要往外走,湘云本就想去东府顽儿,那边的姐妹们一人养了一只猫儿,大奶奶还养了一条哈巴儿狗,上次湘云去看过一眼后,一直念念不忘。
“宝姐姐,我们也一块儿去看看!”湘云唤着宝钗,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东府去,宝玉将贾母送到了垂花门,却被贾母留在了这边。
也是因了上次烧罗汉床的事,虽说贾琮不在,可贾母到底也不敢让自己的宝贝孙子过去那边受了羞辱。
“你琮兄弟也不在,过去了也没人陪你说话,你先留在这边,待会儿我们就回来了,你若想你二姐姐和三妹妹了,我让她们回来住几天,陪陪你!”
宝玉满心都不高兴,委屈的小眼神朝宝钗看了一眼,宝钗却浑似没看到一样,提着裙摆,与湘云一块儿上了马车。
宝玉要拦湘云,留湘云在这边陪他顽儿,才伸了手,湘云已经钻进了马车里。
贾母领着人到的时候,传旨的天使才刚刚走,皇后的赏赐还摆在正厅里头不曾撤,黛玉等人听说贾母来了,忙出门迎接,看到贾母从仪门进来,便上前了几步,迎至庭院。
“老太太怎么来了?”黛玉笑着搀扶,贾母的手递给她,“听说宫里颁了旨意,还赏下了东西,为的是什么事?”
不等黛玉说话,探春便在一旁兴致勃勃地道,“老祖宗,琮哥哥立下了战功,说是平定了宁夏那边的叛乱,宫里皇后娘娘赏赐了不少东西给林姐姐。”
宝钗与湘云跟着进了内厅,只见里面的桌上,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不少头面首饰珍宝绸缎,其中一匣子粉珠颗颗圆润,晶莹剔透,大小一致,实为难得。
这也是贾琮一再立功,正好江南那边抄家所得不少,泰启帝大手一挥,这一次就慷慨了许多。
皇后又有所求,也乐得做这人情,赏赐就比寻常体面了十分。
任熙凤是见过世面的,此时,看到这些赏赐下来,心里也难免泛酸,她看着黛玉的眼里难免流露出艳羡来,也不免想到,人这一生,若是能够得个好夫君,那真是抵得上千百种好了,想来,黛玉一定是要感谢二太太当年将她撵走。
如若不然,跟了宝玉,一辈子都难有今日了。
而黛玉陪着贾母看了一遭儿,贾母满是褶子的脸上被这些头面首饰珠宝宫缎映得满面红光,她一面看,一面和熙凤黛玉等人道,“宫里赏下的这些,原本说就是咱们这样的中等人家也不是说置不起,可到底不及这个体面,也图个吉利。”
熙凤道,“老祖宗是见过世面的,咱们多少年没有看到过宫里这些赏赐了,今日见了,才知道什么是体面!”
贾母听着,心头却又是一番滋味,原是她的孙子,哪里知道是这么个有本事的,若不是过继到了这边来,他前前后后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宫里的体面原也不该落下了她这个老封君才是。
隔了房头,再加上琮哥儿到底与她不贴心,宫里自然也就想不到她这一处儿了!
想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贾母轻轻地拍了拍黛玉的手,“你是个有福气的,琮哥儿能干,你也跟着享福,这样我也放心了,也总算是对得起你娘了。”
熙凤在一旁凑趣道,“她要不是个有福气的,咱们这些人里头,还有谁是有福气的?老祖宗是个超品诰命,您年岁大了,咱们也不说了,可您瞧瞧这满神京,大顺朝里头,还有这么年轻的超品诰命吗?”
贾母乐得笑起来,满眼怜爱地看着黛玉,笑道,“你们常说我疼她和宝玉,这两个孩子都是有福气的,宝玉就不说了,她从小没了娘,我疼得多些,倒也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造化!”
黛玉笑笑,将贾母扶着坐在了上首的太师椅上,笑着对几个姑娘道,“你们挑些自己喜欢的,也不必和我客气。”
熙凤酸溜溜地道,“哟,敢情我就只配饱饱眼福罢了?”
黛玉嗔了她一眼,“你头上身上戴的,哪一样不比我的好?还好意思跑到我这里来打秋风,外祖母,您也说句公道话,别让琏二嫂子总这么欺负我!”
贾母听了这一声“外祖母”很是得趣儿,佯作板起了脸,“凤丫头不许作怪!”
熙凤似笑非笑地朝一脸小得意的黛玉瞥了一眼,笑道,“侯夫人见谅,侯夫人高抬贵手,小的给侯夫人赔不是!”
说着,熙凤装模作样地打躬作揖,惹得厅上众人一阵大笑,黛玉笑够了,道,“一个做嫂子的,还好和一群小姑子争,呸,亏你好意思!”
熙凤见黛玉并没有多少敬重她的意思,心里自是有些不舒服,又是几分无奈,只好让步道,“哎呀,我也没你那福分,有个能给你挣诰命挣赏赐的男人,也就只有眼红几分了,能怎么办呢?”
黛玉这才不声张,吩咐丫鬟婆子们将赏赐捧了来,供姑娘们挑选。
三春倒是不见外,不拘好坏,一人上前挑了一样儿,湘云也是个爽朗的,捡起了一对金丝串红宝石耳环,“林姐姐,我就要这个了,我可不跟你客气!”
黛玉笑道,“本就是让你挑的,你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去。”
见宝钗挑也不是,不挑也不是,黛玉便忙道,“宝姐姐若是和我客气,一会子就把姨妈送来的宫花带回去好了,我也不敢要了。”
宝钗有些窘,“那宫花又算得些什么?”
“宝姐姐怎地也这般计较起来了,宫花又怎样,不过是大家的一片心意。”黛玉道。
贾母也在一旁道,“宝丫头可不许和她客气,姨太太一点儿好就想着她们姐妹们,你们一处儿顽,不计较方显得亲热!”
“是!”宝钗忙福身谢过贾母,也去挑一样儿。
宝钗的眸光从那一匣子珍珠上滑过,落在一只凤尾金钗上,她的手稍作停顿,拿起了这金钗,心头却是无比沉重,超品的侯夫人,夫婿又打了胜仗,宫里的赏赐这般流水一样地下来,这等殊荣,满朝诰命,也没几个能得。
老太太也是超品的国夫人,可宫中的赏赐,多少年不曾到荣庆堂了?
姑娘们让丫鬟将方才挑的首饰戴到头上,熙凤看着实在是眼热,倒也不是稀罕这些东西,正如适才宝钗所想,荣国府里已经多少年不曾看到宫中之物了。
“前儿我怎地听说,琮哥儿将周贵人的兄长给斩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贾母问黛玉道,她这消息就有些晚了,还是北静郡王太妃的生辰,贾母不得不出门应酬,听了南安郡王太妃说起,当时面儿上就很不得趣儿。
“琮哥哥并未和我说这些,我也不知道这些事。”
黛玉说道,宁国侯府与北静郡王府并不来往,是以,她未曾赴宴,也不知这些事,纵然知道,也轮不到她去向老太太解释。
“琮哥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回来?”贾母问道,“我让你凤姐姐先做些准备,待他回来了,也好为他接风洗尘。”
尤氏在下手坐着,心说,又来了,这接风洗尘又送行的,一年里头不知道要来多少遭才算好?
黛玉秀眉微蹙,轻轻摇了摇螓首,“琮哥哥在外征战,这些时日并不曾往家里写信,想必是战事激烈,实在是抽不出功夫。不过,今日宫里来人说是叛乱已平,不久就会班师。”
“你也不必挂心,他是个有本事的,素来也把你挂在心上,既是已经打了胜仗,应是有功夫给你送信了,你这边得了信儿,记得往那边说一声,也好叫我放心。”
“是!”
贾母起身,待黛玉扶着自己时,不往前去,反而往后院走,道,“你也一晃好多日不往我那边去,也只好我来看看你。我这些儿女,所疼者独有你母,一旦先舍我而去,连面也不能一见,我见了你,如今你越来越长得像你母亲,我看了,是既欢喜又伤心。”
一说,黛玉也难过起来,眼中噙满了泪,“在南边的时候,琮哥哥也带我去给母亲上坟,母亲离开的时候,我年岁小,好些事儿都不记得了,后来大了些,跟着琮哥哥在南边,还是他教我读书,养我长大。”
贾母轻轻地拍了拍黛玉的手,见黛玉将自己带往丛绿堂去,而不是宁熙堂,心头有些异样,走了一段路,便听到黛玉道,“这边凉快些,后面有水风吹进来,老太太与姐妹们就在这边落座吧,一会子,老太太就在这边用膳。”
她安置好贾母后,就转而向湘云说话,“上次还说接你过来住几天,谁知,第二日就听说你已经家去了,这一次过来,要多住些时日吧?”
熙凤生怕黛玉把湘云又诳了过来,忙道,“你宝二哥巴巴地盼了她来,让我收拾了屋子,留她长住呢!”
黛玉便笑了一下,偏生道,“我这里也不留她,她要过来住,我这里也多的是屋子。”
湘云听了这话,乐得拍手道,“林姐姐,我正想着过来和二姐姐三姐姐和四妹妹一块儿住几天,你就留一留我吧!”
众人听了这话,又见她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都笑了起来,惜春忙道,“云姐姐,你就留下来住几天吧!”
“好啊,好啊!还是惜春妹妹疼我!”
众人又是一笑。
黛玉是主人,自是不好冷落了客人,这边说起来了,她便对宝钗道,“宝姐姐,这些日子也不见来我这里走动,想必是我们姊妹们哪里冲撞了宝姐姐不成了?”
宝钗明知道黛玉是在说笑,也跟着笑道,“哪里的话,林丫头这张嘴,真正是说不过,我不过是这些日子我那病又犯了,在家里养了几天,才没有到处走动。”
都知道宝钗那冷香丸的事,便也没有多问,贾母只说年纪轻轻,有了毛病一定要好生养着。
湘云正和探春惜春打闹,听了这话,忙道,“林姐姐又在挑人的刺儿呢,宝姐姐才不是这样的人呢,二姐姐三姐姐,你们别误会了宝姐姐去。”
宝钗笑着,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湘云的额头,“你才是说哪里的话呢,你林姐姐不过是顽笑话罢了,你就实心眼儿听到心里头去了。”
黛玉笑道,“云丫头可不是这样偏心眼儿?只对你宝姐姐一个人好,我们分明就是不好的了?你挑不出宝姐姐的错处来,就尽挑我们的不是?”
湘云道,“你有个那么好的林姐夫,你还要我们谁对你好?我们是一辈子比不过你了,只盼着得老祖宗多疼疼了!”
说着,湘云上前来,往贾母的怀里依靠,逗得贾母一乐。
丛绿堂里一片欢声笑语,宝玉这边,看着贾母等人的车远去,他心如刀割,宝姐姐和云妹妹过去了,不会也再不回来了吧?
他呆呆地出了一会儿神,越是觉得无趣,竟有心灰意懒之感,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也不知自己该去哪里,便索性往王夫人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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