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好奇心让卡尔梭哈了

“经过近万年的研究，理论上的推导，我已经完成，现在，欠缺的就是实验。”
当唯一漏洞被卡尔掌控后，他难得露出些许激动，向白洛诉说着自己的计划。
首先，作为太空校长的弟子，卡尔是不愿意自己来实验的。
其次，根据他的研究，崩坏能的概念增加，到一定层次后，会形成一套自动运行系统，卡尔很好奇具体情况。
最后，他需要白洛去记录这些实验数据，代价是，幻体素材。
“不是有那个什么斯诺吗？”
“他也忙。”
很显然，卡尔的手下斯诺，还有别的任务，所以白洛最合适。
毕竟来到宇宙边缘这种事，一般人也做不到，三代神体过来就解体完蛋，四代神体也扛不住多久。
唯二的人选就是白洛和莫甘娜，卡尔虽然已经非常变态了，但是针对凉冰的事，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底线的。
与崩坏的知识过多接触，自然会加剧麻烦程度，卡尔不希望莫甘娜出面，白洛能怎么办？
为了幻体素材，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答应了下来。
“根据我的研究，所谓的崩坏系统，实际是是通过收割文明信息，从而分割宇宙底层核心信息，吸纳并增强自身。”
卡尔向白洛仔细讲述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希望他多多记录更有价值的实验数据。
作为计划发起者，他会留在这里，控制崩坏概念的流入量，一点点加强，力求获得利益最大化的研究效果。
卡尔描述，崩坏系统，其实就是未知存在收割世界本源的手段，他研究了万年，终于摸清了一缕头绪。
宇宙本质上，是一束极为高能的信息，在受未知影响后，开始扩散。
信息转变成物质，也就是宇宙大爆炸。
而一个世界系统想要维持存在，就必须不断运行，如果一切都是确切的数据，那也只是一潭死水罢了。
为此，生命诞生了，他们携带大量宇宙信息，任何行为都是不可控的，量子化的。
用所谓的工具人来形容他们，卡尔觉得很贴切。
当生命個体数量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形成文明，而各种文明的影响效果更强，累加在一起，就会形成推动力，支持本宇宙系统的运转。
“恒星也好，陨石也好，都是信息固定常态的产物，是，死的。”
卡尔看了一眼白洛，将这些概念尽量用对方能理解的意思来描述，然后接着说道，
“唯有大量生命体的影响，才能改变它们本来的状态，这种改变，就是推动宇宙系统运行的动力。”
“我们都明白，增熵是不可逆转的过程，当这种推动力过大，数据刷新就会太频繁，直到宇宙系统的崩溃，也就是世界毁灭。”
“而从我目前掌握的资料来参考，宇宙的增熵也是可以逆转的，或者说，引起新的变量，将代价转移出去。”
“比如凡人，光靠自身，是无法生存的，体内的生态系统正在进行不可逆转的增熵过程，所以凡人们通过对外界索取物质，将代价转移，实现减熵。”
“而这种行为累计一定程度后，形成的推动力，就会让宇宙崩溃，除非，它也能转移代价，比如，吞噬别的世界。”
说到这里，卡尔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意思很明显，目前崩坏能的幕后者，就是打算这么干。
通过转嫁代价，实现减熵，从而继续维持自身的存在与健康运转。
而本宇宙，就成为了其中的倒霉蛋之一，被盯上了。
“会以怎样的形式吞噬或者表现？”
白洛没忍住好奇，询问卡尔有关崩坏的更多信息。
“难不成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如此猜测道，毕竟没见过，之前了解也不多。
卡尔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单纯的吞噬，只是给世界系统添加额外负担而已。
“概念植入，掌控权限，然后，转移运转中，过多的压力，类似用新的材料替换不堪使用的旧部件。”
卡尔说着说着，竟然露出了佩服的神色，毕竟这种技术水平，他未接触前，也是无法想象的。
按照他的说法，崩坏的幕后者，会将自身的部分概念植入本宇宙，然后分担压力。
就像丢垃圾一样，将不利于本宇宙的信息和运转压力，通通丢给另外一个宇宙。
吞噬世界也一样，将自身概念植入定位的宇宙，然后丢垃圾。
将它们通过概念植入等手段，分担给被吞噬的宇宙。
大概可以理解为，概念植入为通道，将系统运转的垃圾，通通往被吞噬的宇宙倾倒。
同时掌握了被吞噬宇宙的权限后，新的信息也会被剥夺，返回到那个崩坏世界完善自我。
这样会额外增加那个崩坏世界群的运转的稳定。
然后，被吞噬的宇宙，会因为垃圾信息过多，自身结构不稳定等等原因，走向崩溃。
可以大致理解为，抽走本宇宙好的结构材料，去替换自身，再将不好的材料丢过来。
而这个过程，就是吞噬，说白了，就是收割低等宇宙的无限未来，增强自身底蕴，同时将大量不利信息，全部清除出去。
卡尔所说的增熵，就是垃圾的来源，信息越扩散越稀薄，无法支撑系统运转，最后世界走向毁灭。
但是有的强宇宙，可以将这些稀薄的信息丢给另外一个宇宙，类似清内存的效果。
然后再掠夺低等宇宙里，还很坚固的信息，或者新的信息，来充实自己，增强自己。
“好眼熟啊，这手段。”
白洛听完后，喃喃自语道。
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这不是恶魔常用的手段吗？只是那些跟不上的恶魔，在战争中被清除了。
“维持自身手段，无非就是向外界索取资源，只是技术水平的高低而已。”
卡尔钦佩的是这种技术与知识，对于手段，倒是不怎么在乎。
白洛表示理解，前世最高科技，被大众戏称为烧开水，只是技术很高而已，原理还是这个原理。
“所以崩坏就是收割信息，同时释放垃圾？”
“确切的说，是通过概念植入，进行系统数据的交互，只是我们是弱者。”
卡尔纠正道，白洛则是摇摇头，表示这是一回事。
按照卡尔的说法，崩坏概念会有不同的运行标准，最开始，是针对文明的各种天灾。
可以理解为，这是在倒垃圾，本宇宙的客观规则受到冲击，产生的影响表现。
之后会形成信息**，也就是垃圾成精了，类似压缩手段，效率更高。
最后会结合本宇宙规律，形成智慧体，但是混乱的垃圾信息，会让它们不自觉的冲击本宇宙规律。
所有阶段的外在表现，都是考验文明，反正肯定会死一大片那种。
而生命体的大量死亡，会导致本宇宙信息的泄露，这样，外来宇宙就能轻松收割它们，增强自身。
判断标准是，文明的对本宇宙的信息掌握强度，也就是科技的高低。
越强大的文明，就蕴含越多的宇宙信息，大概意思是便宜没好货，少量信息造就的生命，无法让文明走向高端。
而大量低端文明带来的推动力，很难让本宇宙正常运转，所以必然要斟酌信息的分配。
而那个世界的收割手段也是如此，低等文明就少用点力气，高等文明就加大投入，看收益，通常是正比。
“所以你在窥探世界信息交互的技术？”
白洛紧皱眉头，此刻终于听清楚卡尔的意图，他要的，是那套世界系统交互的技术。
也是，崩坏能被这个死变态研究了万年，所谓实验，只是验证罢了。
甚至研究太深，未必不会出问题。
所以卡尔将主意打在了附带品上，这种世界级别的信息交互技术，对他研究的虚空技术，很有借鉴意义。
两者都是操控信息方面的高端技术，卡尔怎么可能不心动？
卡尔没有否认，甚至摆出理所当然的表情，他一直追求更高智慧啊。
“你也不怕被打死。”
白洛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世界级别的信息交互，随便猜一下，也明白不是能轻易窥探的。
轻则被崩坏兽群殴，重则被律者盯上，卡尔是真的对自己狠。
“我用大时钟计算了近万年，该技术有87%的概率，是自动运行的，本宇宙并无特殊之处。”
卡尔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从老师的留下的信息来看，外面的世界多如繁星。
如果每次收割都是幕后者亲自操刀，那效率也太低了，自动化收割系统，才是常态。
而他判断的依据是，太空校长曾暗示过，对方并非单个世界，而是世界群落，本宇宙的体量，连个小虾米都算不上。
因此太空校长才自信化身系统，隔离崩坏信息，不起眼，也有不起眼的好处，起码本宇宙顺顺利利的活到现在。
不然太空校长怎么会选择这种方式自救，真要是幕后者亲自操刀，两者体量如此悬殊，怕是刚被定位，就被吞噬掉了。
然后，被卡尔这个死变态，背刺了。
“太空校长未必是正确的。”
白洛再次叹气，表示盲目信任太空校长，不可取啊，死变态。
“起码，有的参考。”
卡尔睁着他清澈的眼睛，盯着白洛说道，被盯上这件事，已经是可以肯定的了。
再否认太空校长，本宇宙拿头去应对未来，他拿毛线去作为基础，来实验？
更何况，就算错了又如何？
大不了一死而已，能够窥探一角更高智慧，卡尔觉得很值得。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光能是子程序吗？”
白洛无言以对，甚至觉得卡尔说的很有道理。
他问的是，光能是否如元素能一样，是从崩坏能里分离出来的子程序。
这个很重要，如果是，他就会着手研究崩坏能，在钢丝上跳舞，火中取栗，反正麻烦够多了，也不差这一个。
如果不是，那他就要往理念添加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异变，看看能不能在一堆雷里，寻得一线生机。
卡尔没说话，只是在空中画了一个太极图投影出来，瞬间惊呆了白洛。
“宇宙诞生137亿年，神河文明之前，也存在另类的科技体系，我们的宇宙并非是第一次被收割。”
阴阳鱼图案在白洛面前旋转，而卡尔则是放下手，不紧不慢的说着。
“距离神河文明最近的，是早就烟消云散的盘古文明，他们使用的，是名为精神灵能体系，保存下来的痕迹不多，我也只通皮毛。”
卡尔捏出一团光能，将它丢在阴阳鱼上，占据了一个位置，随后又汇聚一团崩坏能，又丢了上去。
两种能量不断交织旋转，最后形成了一个实体的太极阴阳图。
而白洛，也明白了卡尔的意思，或者说，个人解释。
光能与崩坏能是平等且相互依存的，凡是光能出现的地方，必然会演变出崩坏能，这就是卡尔的研究结果。
白洛不清楚他有没有隐藏或者误导，但是这件事，可以慢慢验证。
而现在自己最感兴趣的，是卡尔口中的盘古文明。
什么叫并非是第一次被收割？
面对白洛越来越多的疑惑，卡尔散去太极阴阳图，邀请对方去宇宙之外看看。
穿过太空校长的办法很简单，卡尔是他弟子，当然有后门可开。
于是，两人站在了宇宙之外。
白洛极力眺望，却无法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非要形容的话。
那就是，信息，无尽的信息，它们互相穿梭交织，异常的有活力，在这片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规律的环境中，到处游荡。
“按照老师所说，这里是混沌无序的信息海，极小的几率下，会发生如同恒星坍塌的变化，形成一束高能信息。”
卡尔与白洛都不是常人，收束自身信息都是习惯，自然不会引起这些信息的反应。
“所以，有了世界？”
白洛环顾四周，随即发现了本宇宙附近，存在大量凝结的信息体，零零散散的堆在各处，没有丝毫生动力的感觉。
卡尔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却很熟悉，很多资料，都是从这些信息体上获得的。
而他自己很清楚，如果死亡的话，是比不上这些存在的。
起码卡尔自付以目前的技术水平，做不到死亡后，自身信息系统正常运转，长时间存在于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