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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执法长老

丹道武主 林子啊 3662 Apr 12, 2023 5:06:2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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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太晚了,方唯第二天给谭西原打了个信息,没说别的,就问他要不要出来吃饭。
    谭西原那边好像有事,婉拒了。第二天去公司方唯才觉出一起紧张,他去的早,看见谭西原在茶水间冲咖啡。
    “谭哥早。”
    谭西原直起身体,笑道:“早。”
    这情形倒是和以往别无二致。方唯盯着他冲咖啡的手,半天没讲话。谭西原冲好了咖啡也没出去,两人站在狭小的茶水间里默默无言。
    良久后,谭西原清了清嗓子,说:“我会保密。”
    “啊,谢谢。”方唯得到了答案也放下心来。
    “不过还是要注意点。”谭西原提醒道,“被传开了对你们都不好。”
    “嗯,我知道。”方唯点头,又觉气氛太严肃,笑道,“讲起来谭哥你还是我第一个出柜对象。”
    “能猜到,谢衡也不知道吧?”
    “不知道。”方唯摇头,又纳闷,“怎么提起谢衡了?”
    谭西原自觉失言,掩饰了下,说:“你们不是朋友吗,他好像对男人……”
    谭西原话没讲完,方唯能听明白,说:“嗯,他男女都行。最近对你好像……”
    谭西原按住他的肩膀,打断他:“出去工作吧。”
    方唯笑了下,没再说什么,跟人进了办公室。他倒没发现,刚才谭西原说的是“谢衡也不知道吧”,一副了然的口吻。
    谭西原能如此了然,还是谢衡自己凑上门来说的。谢衡自打知道了谭西原的真实身份,又弄到了号码后,可谓是狗皮膏药般穷追不舍。可他俩不熟,话题也不多,能聊的只有方唯。
    谢衡八卦的问过:“方方讲他喜欢你们公司一个女人,挺冷艳那种,你知道是谁吗?”
    谭西原当时还未撞见方唯和男友亲吻的画面,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公司的未婚女性,没找到合适的。不过就算找到了他也不打算搭理谢衡,直接把人拉进了黑名单。
    但谢衡可不好打发。纵使谭西原每天跟他玩儿狡兔三窟,没让人在公司附近逮到,也漏算了一招。
    谢衡跑他家楼下来了。
    周日下午,吃完午饭,谭西原打算在家做个资料,手机却不停震动起来,都是谢衡打来的电话。
    因为谢衡时常拿陌生号码骚扰他,所以谭西原把人放出了黑名单。电话偶尔接,短信基本不回,不过谢衡毅力和脸皮厚度都不错,照样坚持着追人。
    “干什么?”谭西原接了起来。
    谢衡嘻嘻笑着说:“我在你家楼下呢。”
    谭西原脸色一变,从阳台往下一看,果然有个傻`逼站在楼下。
    谢衡眼尖,瞧见他便仰着头挥手:“我看见你了,下来啊,骑马去不去?我新搞了个马场,带你去玩玩儿。”
    谭西原关上窗户,走回屋内:“没时间,就不奉陪了。”
    “去呗。”谢衡坚持不懈。
    谭西原直接挂了电话,任凭他再打也不接。
    没过会儿却天公不作美,下起了暴雨。雨来的迅疾,主卧里有个粗哑的中年男人声音:“西原,下雨了,衣服收没收?”
    “我去收,庄叔。”谭西原听见拖鞋擦地的声音,连忙道,“你躺着吧。”
    那边又没了声响。谭西原起身去阳台收衣服,却瞥见楼底下有个傻`逼在淋雨。
    谭西原没辙,收完衣服回到房间,手机叮铃作响不停歇。他接起来了,果然还是谢衡那厮:“这雨太大了,骑马是不行了,要不出来喝杯酒?”
    “你找别人行吗?”谭西原好声好气劝他。
    谢衡笑了下,轻描淡写道:“不行。”又补了句,“你快说去不去喝酒?我这手机要被雨淋坏了,感觉都快听不清你说话声了。”
    有车他不进,有躲避的地方他不去。谢衡偏在楼下淋着雨等回音。
    “不去。”谭西原没什么情绪的拒绝道。
    谢衡预料到了这个回答,死乞白赖的说:“那我等到你去为止。”
    谭西原服了这个神经病,他真不明白自己有什么招人的地方,被这神经病看上了眼,。正要回话,结果那边没声儿了。估计是手机进水,坏了。
    谭西原打开电脑做资料,做了十几分钟,实在静不下心。他闭着眼睛想了几分钟,最终开门下楼,单元楼下面那个淋雨的傻`逼还在雨中矗立着。
    谢衡看见他立刻露出得逞的笑容,热情地打起招呼,称呼怪异:“Hi~谭老师。”
    谭西原一愣,谢衡自顾自接下去:“我想起来了,谭老师。”
    谭西原蓦地笑了,露出牙齿,笑得情不自禁,边笑边摆手:“不要这么叫,挺羞耻的。”
    谢衡如今人高马大,和几年前的少年模样相差甚远,老师一词由他口中喊出让谭西原瘆得慌。
    谢衡也跟着笑。雨簌簌扑进身上他才想起来,这个情境有些眼熟。他四处察看,又觉这个小区也有点熟悉。
    谢衡蓦然想起自己初三时家里找了个大学生家教,戴着黑框眼镜,人很瘦,穿格子衬衫。一看就是学霸乖乖仔。
    谢衡可不老实,几乎没听过这个家教的辅导。每个周末他都换上球衣去打球,在门口碰到家教,阴阳怪气喊声“谭老师~”,然后一溜烟跑了。
    家里没大人,只有保姆和司机。谭西原进了谢衡房间,掏出小孩子的作业,模仿字迹把人作业做了,然后回校。
    这段师生关系持续了两个月。那天谢衡从表哥那弄到辆车,十五岁的男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等谭西原帮他做完作业要回校时拉住了人,说:“我开车送你。”
    他那会儿还没谭西原高,谭西原可不信任他,拒绝:“我坐公交车。”
    “走呗。”谢衡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副驾驶推,“让我孝敬下谭老师。”
    谭西原纹丝不动:“你才多大?第一次摸方向盘吧?”
    谢衡眉尖一挑:“你上车我给你多发一个月工资。”
    谭西原最终上了车,犯不着跟钱过不去嘛。
    谢衡不是第一次摸方向盘,但却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上路,开得不稳当,怪吓人的。谭西原才拿到驾照,只有理论经验,在一旁指导。谢衡不耐烦,小孩子脸一皱,要他闭嘴。
    半道下了雨,谢衡找雨刷找了半天,谭西原好笑,惊觉自己竟敢坐这么个小屁孩的车。
    谢衡瞥见他嘴角嘲讽的笑容,心里不乐意,一脚油门窜出去,开得超了速。谭西原暗骂一声傻`逼。
    到了谭西原家楼下,谢衡却没把人送到位,害得谭西原下车后还走了一段路。他没带伞,顶着书包在头上。谢衡坐在车里笑得轻蔑,轻快地喊了声:“谭老师再见~”
    谭西原用淋了一身雨的代价换取了一个月的工资。不过没几天这份兼职就泡汤了,因为谢衡让家里人换了个家教。
    谢衡倒是没想到,当年灰扑扑不起眼的谭老师现在长得这么俊俏、合他心意。这回换他用淋了一身雨的代价换取了登门入室的资格。
    谭西原招呼他进门,拿了双凉拖:“声音轻点。”
    “家里有人?”谢衡换鞋的动作一顿。
    谭西原点了下头,指着一间房:“那是浴室,你先进去。”
    谢衡把地板弄得**,施施然走向了浴室。谭西原拿了件衣服准备送给他,轻扣门的刹那,里头伸出只水淋淋的手臂,猝不及防间把他拉了进去。
    谭西原眉头一皱:“做什么?”
    谢衡上身脱得光溜溜,把人困在胳膊与墙壁之间:“你觉得我要做什么?你放我进来就是引狼入室。”
    谭西原镇定自若,放松身体靠着墙壁,嘴角挂着笑:“你不敢。”
    谢衡靠近他,鼻尖相抵,重复道:“我不敢?”
    气息萦绕在四周,狭小的浴室被暧昧填满。谭西原不讲话,眼睛里也毫无慌乱。
    谢衡低低地笑了,收起手臂,叹了声,难得妥协:“好吧。”
    他可不想才进门两分钟就被扫地出门,谭西原是有脾气的,他见识过,有些事不能太急躁。
    “讲起来,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谢衡换完衣服进了谭西原的卧室,手指划过桌子上的书和文件,“什么时候认出来的?”
    “第一次在酒吧看到你那晚。”
    “那么早?那你怎么不提醒我?”
    谭西原似笑非笑,好似在说为什么要提醒你。谢衡一时无言。这时房门被推开:“西原,你朋友来玩啊?”
    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个子中等,偏瘦,笑容和善,嗓门却大。
    谢衡打招呼道:“叔叔好。”
    “叫什么啊?”男人说,“西原你怎么不拿点水果招待朋友?”
    谢衡摆手:“不用叔叔。”
    男人热情地去客厅拿水果,还倒了杯茶。
    谭西原说:“我做个资料,谢衡你要是没事,就陪庄叔聊聊。”
    庄叔率先接话:“行啊,小伙子会下棋吗?要不下两盘棋。”
    谢衡:“……”
    庄叔实在热情,话还密,拉着谢衡摆了棋盘,谢衡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两盘棋下来,头都大了,赶紧溜人。
    “叔叔,我朋友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谢衡推了新的一盘棋,说道。
    庄叔挽留:“不多待会儿?”
    “不了不了。”谢衡强颜欢笑,又去卧室找谭西原,“我先走了谭老师,下次有空再见。”
    谭西原回过头来,笑得富含深意:“这么快就走了?”
    谢衡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用气声道:“你赢了。”
    谢衡大败而归,离开了谭西原的家。他往楼道外走,迎面冲过来个人,两人肩膀相撞。对方低声道了句歉,又急匆匆迈步。谢衡骂了句脏话,掸掸肩膀。
    庄越本来正急忙往家走,忽然顿住了脚步,他回过头去,看见刚刚撞到的那个人正脚步轻快地往外走,而对方身上穿的衣服异常眼熟。
    庄越皱眉,他掏出钥匙打开家门。父亲正高声说话:“还没下两盘棋就走了,不过西原啊,你这个朋友棋下得不行。”
    “他那种人哪坐得住。”谭西原说,眼角余光看到有人进门,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庄越一吃完午饭就去了学校,高三课程紧,周日下午两点前就要赶到校准备考试。
    “书落家里了。”庄越进房间拿书。
    谭西原点点走没再说什么,进了自己房间做资料。
    庄叔说:“忘家里你打个电话啊,我给你送过去,还自己跑回来一趟,多浪费时间。”
    庄越低头没应声,拿着书从他旁边走过,忽然停下来,问了句:“刚刚有人来家里吗?”
    庄叔一顿,说:“哦,你哥的朋友。”
    朋友?庄越在心里咀嚼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愈发冷淡,一言不发的拿着书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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