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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末代君主的总结

崇祯大明:我朱由检绝不上吊 问烟不是天 4444 Jun 19, 2023 2:02:25 PM



  ‘策反与拉拢吗?’
  待王体乾离开之后。
  朱由检翻来覆去看着这封洪承畴寄来的密信,左看看右看看的感觉那儿那儿都不对劲。
  这心里头啊,就跟翻江倒海似的难以平复下来,就像是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无他,这林丹汗跟崇祯皇帝实在是太像了。
  其具体表现是,都不能拉拢更多的人为之而战,反而将越来越多的人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林丹汗是如此,崇祯皇帝也是如此,从这一方面来看是多么的相似。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敌人是越打越多,而自身的力量是越打越少,最终都落到一个孤立无援的地步,直至灭亡。
  朱由检将此密信缓缓放在桌案之上,根据林丹汗和崇祯皇帝的经验和教训,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首先要确定他朱由检拥有的力量是哪些,并在此基础上不断发展和壮大。
  然后再拉拢更多可能争取的力量,并将所有争取不到的力量统统剿灭,既然自己争取不到,那么也不能让别人争取到,怎能让腹中拥有如此之隐患呢。
  此时朱由检的脑中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过,之前只是感觉应当如何如何做才对他最有利,但如今却有着清楚的结论。
  这样的结论他没在史书上得到,却不成想在林丹汗的身上发现了。
  属于他朱由检的力量有厂卫,有...嗯....好像就没有了。
  继而又不自觉想到了那些世袭罔替与国同寿的勋贵们,他们本应当是皇室的最为可靠和最为坚定的力量,只要大明还在就少不了他们的荣华富贵,其信任程度不言而喻。
  可结果呢,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当初崇祯皇帝不求他们上战场打仗,只求他们能够掏些钱出来助饷,但一个二个硬是装穷不肯给。
  后来崇祯皇帝也用过一些强制手段,捞了好几十万银子,可最后因为他们联合起来的种种压力,又被迫停止了此类行动。
  从此这类事情也就不再提起,直到闯贼攻入京城也没有从他们勋贵身上得到什么有实质性的帮助。
  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大明即便是亡了,他们也能继续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吧。
  包括那京营也是这样,明明李邦华当初在京营将军队整治得好好的,也是因为勋贵的联合施压,在加上当时己巳之变的变故,又被迫让李邦华回家养老去了。
  京营整治一事就此结束,知道闯贼入京也从未变过。
  但现在怎不见有勋贵来给他施压呢,明明如今李邦华在京营的整治行动,可要比崇祯皇帝那时候要严厉得多了,那真的是一点儿情面也不留。
  按理来说这一次性端了他们那么多饭碗,总该集合起来入宫来见他的吧,可这都崇祯元年了怎么还没来呢。
  难不成是因为这一世的勋贵们也都跟着变了模样了吗?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阉党。
  但凡他们现在敢来,朱由检就敢让魏忠贤等阉党直接将他们一并抹除,而这也是崇祯皇帝根本做不到的,崇祯皇帝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力量了。
  发展到最后,左右不过是左手砍右手,这又如何砍得下去手呢。
  所谓阉党,实际这阉党的核心成员里面并没有多少太监,五虎五彪里面才只有孙云鹤一个太监,其他的不是武职就是文臣。
  而这阉党的建立,也是因为当初在天启初年的时候,东林党之人排挤打压他人太过,从而被迫投靠在魏忠贤门下,其中崔呈秀田吉等人皆是如此。
  所以这勋贵今后必须得找个时间来整治一番,这日后又不能为朝廷做出什么贡献,反而还会成为大明的绊脚石,这怎么受得了。
  接下来再是士族豪绅们,这部分人要么拉拢,拉拢不成就剿灭,没说的。
  那怎么算是能拉拢呢,自然就是愿意给朝廷交钱了,这样才算是好朋友嘛。
  另外还有就是如孙传庭洪承畴这一类在外的带兵将领,这一类人在朱由检看来都是比较有事实追求的人。
  他们不会被任何身外之物所打动,相对来说会更加在乎名声,对于这类人只需将他们往上抬即可。
  最后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民。
  于国而言,可以没有勋贵,也可以没有士族豪绅,但不能没有民。
  想到这儿,朱由检忽然对未来的道路清晰了许多。
  只要紧握厂卫,监察百官,保证百姓生活,那么剩下的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拉拢大多数人可以拉拢的人,剿灭少数拉拢不了的人。
  这应当才是君王的权衡御下之道,也只有如此,皇帝这位子才能坐得稳当。
  崇祯皇帝就是没搞明白这主次问题,继而才让煤山成为了他的归宿。
  于是朱由检转头看向一旁的徐应元,随口问道:“徐大伴,你说这大明上下,有哪些是朕拉拢不了的人呢?”
  “这...”
  徐应元闻言一愣,这问题问的好生奇怪,您可是皇帝陛下,怎么可能还有拉拢不了的人呢。
  便微笑着应声回答道:“回陛下的话,这整个大明都是陛下您的子民,能为陛下效力乃是天恩,又何谈拉拢一说呢”
  “真是这样吗?”
  朱由检闻言苦笑的摇了摇头嘀咕着。
  很显然,并不是这样的。
  当初崇祯皇帝就是这样想的,还以为剿灭了阉党就天下太平了,殊不知却是皇权旁落的开始。
  结果挣扎到最后,又有几人是与崇祯皇帝一条心的呢。
  君视臣如土芥,臣视君如寇仇,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罢了,士族豪绅之人基本可以放弃了,就算是把国库内帑交给他们,他们也是不会满足的。
  至于这勋贵嘛,看什么时候得将张维贤和朱纯臣等国公找来好好聊聊,决不能再像崇祯皇帝一样,对他们听之任之了。
  还敢联合起来对皇帝施压,简直是荒唐至极。
  .......
  .......
  东厂。
  “魏公公,这么着急找属下钱来是有何要事吗?”
  孙云鹤喘着粗气的看着魏忠贤促声问道。
  “确实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这关系到今后朝廷的税收问题”
  魏忠贤点点头道:“此次要事可是陛下钦点你孙云鹤上的,万不可有任何差池”
  孙云鹤一听,顿时严肃起来,沉声说道:“还请魏公公吩咐”
  此事的重要程度已经无需他在多想了,当初给毛文龙送钱粮过去的时候,魏公公都没说过什么陛下钦点的事情。
  很明显,此事要比给毛文龙送钱粮要重要得多,由不得不重视。
  魏忠贤直盯着孙云鹤,随口说道:“在福建沿海一带,有个名叫郑芝龙的海盗头子”
  “陛下想招安他来为朝廷打开海上贸易的通道,可是海贼毕竟是海贼,焉有信任可言,所以需要将这个郑芝龙的儿子送来宫中做人质,如此也好加深相互信任”
  “而你的任务便是,在与郑芝龙商议招安的同时,还要将郑芝龙最重要的长子带入宫中,你可明白?”
  魏忠贤说安,轻轻浅酌一口茶水,给他一些思索的时间。
  毕竟这事儿来的很是突然,别说是急匆匆赶来的孙云鹤了,就算是他魏忠贤听完了整个事情的起末也显得有些迷惑,所以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也是正常的。
  这孙云鹤呀从很早就开始一直跟在他身边了,不说有多大本事吧,但就如同王体乾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办事儿细心谨慎。
  反正就交给他办的事儿,十分让人放心,这样的品质是很少见的。
  孙云鹤在听完魏公公所讲述的事件内容后,紧皱着眉头开始沉思起来。
  就这事儿吧,别的不说,就光是这距离就不近。
  从京城出发到福建的话,最好的路线应该是从天津港走水路沿岸出发。
  顺风而行的话也至少得十多二十天,若是风向不好的话保不齐就得一个月往上了。
  也就是说光走上一个来回,就差不多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更别说什么寻找郑芝龙和商议招安的事情了,搞不好就三四个月也回不来。
  但这时间问题还不是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这个海贼头子郑芝龙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而且这招安押质之事此前也从未做过呀,这可不比搞政治斗争和审讯抄家来得熟练呀。
  魏忠贤看着孙云鹤脸色的双眉都快皱到一块儿去了,不禁轻声问道:“怎么?你可是在忧虑些什么呐?”
  孙云鹤连忙拱手应声道:“回魏公公的话,属下只是在想此前也没做过这种类似的事儿,所以一时之间这心里头还没能想出个什么章程来”
  “云鹤呀云鹤,这需要什么章程不章程的”
  魏忠贤闻言笑道:“你是代表陛下去招安一群贼子而已,若不是陛下看上了海上的那些贸易,他郑芝龙又焉有资格入陛下的眼”
  这孙云鹤呀,优点是谨慎,缺点是太过于谨慎。
  若什么事情都需要周密详细的章程的话,那干脆什么事情都别做了,就搁儿在屋子里一心一意的计划章程去了。
  魏忠贤对此是非常有经验的,只要是差事,管他什么事儿先干了再说,总会是有转机的。
  魏忠贤不禁想到,他这辈子过得苦呀,在入宫之前这日子就过得浑浑噩噩的,因为要躲债就入宫当了太监。
  但像他这样都三四十岁了才当上太监的人,其处境是非常的举步艰难的,他被分配了一个刷茅厕的工作,而这一刷就刷了十几年。
  若不是后来接触到了年纪尚小的先帝,此时的他若是没死的话恐怕都还在刷茅厕,一辈子都毫无前途可言。
  故而魏忠贤得出一个结论,命这个东西,都已在冥冥之中注定,放心干就完事了,反正老天爷早已经定好了结果。
  于是魏忠贤又看向孙云鹤,继续语重心长的说道:“云鹤呐,万事不要怕,上就完事了,你的背后站着东厂,站着陛下,谁又能拿你怎样呢”
  “当初咱们一起对付东林党的时候,你小子当时也是唯唯诺诺犹犹豫豫的,但现如今呢,你的那些个手段比之咱家也是有过之而不及,在这方面你都已经超过咱家哪,若是在冒出个什么东林党西林林党的话,咱家也能放心的全权交由你来对付了”
  孙云鹤闻言连忙拱手应声道:“魏公公过誉了,属下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当不得魏公公如此谬赞”
  “行了行了”
  魏忠贤摆摆手道:“此事咱家也就只知晓这么多了,具体的你在去司礼监找王体乾问问,这整个想法计划也都是他提出来的,想必他那儿应该还有什么需要给你交代的”
  “是,魏公公,属下这就去”
  ......
  ......
  孙云鹤刚一来到司礼监,走进掌印的房间后,就见王体乾已经泡好了茶水。
  还邀他共饮,看样子对他孙云鹤的来到是早有预料了。
  “多谢王公公”
  孙云鹤接过茶杯后连忙道谢。
  王体乾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从桌案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些册子交给他。
  轻声说道:“这些都是郑和下西洋时的一些海域地势人文的总结,虽然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其变化想必也很大,但用来做个参考还是没有问题的,人文会变,至少地势和海域不会变,也就是说航线也能继续用,你总有一天会用得着的”
  孙云鹤闻言一惊,拿这些玩意儿给他干什么,还给他说一些有的没的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还要他下西洋吗。
  等等...
  他在心中越想越觉得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儿,还记得刚才魏公公就曾说过。
  是陛下看上了海上贸易,故而从现在便开始布局,也就是从招安海盗开始逐步控制。
  孙云鹤明白,那海盗头子郑芝龙即便是同意招安了,也同意把儿子送入宫中。
  但以贼子一贯的性情来说,反反复复喜乐无常乃是常事,是很难真正完全的跟朝廷一条心的,所以在大海之上势必需要朝廷自己的力量才行。
  孙云鹤看着手中这些关于郑和下西洋的册子,不禁深吸一口气。
  这王公公想要表达的意思也是在明显不过,是要他孙云鹤成为下一个郑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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