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天台的风好大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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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10日，众信的订单总算全部完成，真正地没有手尾地完成。虽然因为布料的缸差问题多织了几千条领，不过按张乘舟对何竹岛的了解，这个帐何竹岛会毫不犹豫地算到央布拉德头上。虽然实际上没多少钱，可是这个气总要出的。
    圣诞过后，研发部传来好消息。折腾了大半年的九针毛巾涤短纤版终于通过世运的各项检测，进入试穿测试阶段。确认版的编号确定为：dw035。
    央布拉德的产品在试样时有一个编号，在世运确认后再编一个号。这个代表可以随时量产的编号开头两个字母代表材料属性和生产设备的模式。像这个，d代表的是涤类，w代表纬编。数字是按确认顺序排的，035就是世运确认可以量产的第35个布种。试样编号方式一样。只是会在最后加上一个s，例如这个dw065试样编号是dw502s。两个编号序列相差这么远，是因为央布拉德开发版的成功率并不高，不到10%。
    张乘舟推算了一下，试穿测试一般是三个月，国外不过春节，也就是一切正常的话，明年五月前就有实单了。到时候看看是不是像世运说的是2011aw季的重点产品。
    2010年就这样过去了，张乘舟觉得这个公司的老板虽然抠门点，但工作还是可以的。起码他的上下班时间虽然有明确规定，可实际上也没人管。甚至连具体的工作情况，他不主动汇报，基本也没有人来过问。张乘舟有时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自律性高，工作又出色，没什么需要领导操心的，所以领导都很放心。不过作为一个技术管理人员的，工作能有这么高的自由度，就算工作多点，工资有点对不起付出的，还有些很让人糟心的同事，看在自由的份上，忍了吧！何况工作多但不一定都要做完；工资不算高，但在绵竹已经是最高的了；至于那些糟心的同事，当透明就行，何况他们也不敢主动撩拨自己。
    这样想想，张乘舟又觉得生活充满阳光。不过，工作还是要继续找的，呆在这里，心里总有点不踏实，人事关系太复杂了，张乘舟数了一下，发现除了车间的挡台工外，基本都能和两位老板拉上关系的。连搬运工和饭堂做饭的大叔大婶据说都是二老板何竹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张乘舟不是怕得罪人，连大老板的同学都得罪了，还在乎其他虾兵蟹将？只是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般在这些小公司内，老板的亲戚对公司比老板还紧张，都会很自觉地把老板的公司视为自家的公司。在这种情况下，像张乘舟这样有一定权限的外来人员，就更加是盯防的重点对象。虽然张乘舟觉得自己行得正坐得正，没干什么坏事也没有干坏事的打算，但也不习惯整天有很多对眼睛盯着。一旦这些亲戚们向老板传递了什么错误信息或老板理解错了传递来的信息，那就不是一般的麻烦了。所以，趁着还年轻力壮，能走就走吧。
    这天，何竹岛回到绵竹，叫张乘舟去他办公室。
    何竹岛说：“师兄，韦业想回老家做点生意，所以做到过年就不做了，你去找个人接韦业这一块工作吧。”
    张乘舟说：“这个有点匆忙，我尽快吧。工资怎么定？”
    何竹岛说：“韦业是3000元，你觉得要多少？”
    张乘舟说：“韦业不是专业的跟单，偏低一点正常，要是资深的跟单，大概4000元吧。”
    何竹岛说：“如果适合的，这个数也算正常。这样吧，工资就按4000元，人最好过年前定下来。”
    张乘舟说：“尽力吧。”
    何竹岛说：“还有件事，我想换个采购，甄衡的做法我接受不了，好像专门给公司倒米一样。你意见怎样？”
    张乘舟说：“我没有意见。你都知道的，甄衡除了甄生和任真外根本谁都不听不理，总是按自己的想法工作，实际上已经严重影响到公司的生产了，换了也好。何况甄衡一直负责两家公司的采购，现在变成只负责央布拉德的采购，按他做多一点都觉得吃亏的性格，说不定更高兴呢。”
    何竹岛说：“那也是。还有，过年后我在染厂的工作会增加，回来的时间就少了，这里你帮我看着点。每个星期六管理人员的聚餐就由你组织吧。”
    张乘舟说：“明白，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