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约科帮

咕嘟咕嘟咕嘟……
呲啦——
“完成了，第一瓶魔药。”
卡恩将手中的小玻璃瓶凑近观察，看着其中淡紫色液体露出笑容。
伯伽弥的活力。
这是泽布隆笔记中记述的一种低阶魔药，也是炼制最简单，对巫师学徒来说性价比最高的一种魔药。
在搬空了老赫勒的库存并解析后，卡恩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凑齐了几种低阶魔药的材料。
在经过了一晚上的不断尝试，卡恩终于调配出了最简单，也是卡恩目前能用到的一款魔药。
它的效果对于巫师来说，与激素药剂有些相似。
能在服食后短时间内活跃服食者的精神力与魔力，显著提高施法效率。
简单来说，就是大幅缩短施法时的读条时间。
而代价便是难以下咽的味道，以及药效过后的精神疲惫感。
毕竟伯伽弥的活力只是低阶魔药，药效与副作用的强度都算不上离谱。
卡恩看了眼窗外的浓郁夜色，将伯伽弥的活力与桌上四瓶药剂收进贴身口袋。
又从老斯奈夫的衣柜中选了一件足以遮掩身形的老旧大衣，悄然离开阁楼进入夜色之中。
在清晨的尾随跟踪中，卡恩基本探明了约科帮的据点情况。
有些好笑的是，约科帮的据点离大书库并不算远。
这导致卡恩虽然忙活了一早上，依旧是第一个走进大书库上班，积极的完全不像要辞职的人。
就连帕恩丽雅都很是诧异，询问卡恩是否是改变了主意。
并表示如果卡恩后悔，她可以去总管办那里将辞呈拿回来，反正总管最近应该也没上班。
卡恩只能无语的表示感谢，并坚定表明了辞职的意愿。
天空中的月牙悬在中天。
卡恩照旧维持着消声术和暗影术，如一团黑影般穿梭在黑暗的城市街道中。
朗德区阁楼离花园区非常近，卡恩没多久便来到了花园区一间临河咖啡馆附近。
早上卡恩就是看着老赫勒被挟持进这家咖啡馆，然后被带入地下私牢关了起来。
说是咖啡馆，但经过卡恩的观察，这里实际做的是私窠勾当。
尽管此时已是后半夜，但透过咖啡馆紧闭的门窗，依旧能听到其中男女嬉笑声。
两名巡街守卫从河边路过，远远朝这边瞥了一眼，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似的，默契的调转方向去巡查其他地方。
卡恩没有靠近咖啡馆，而是扶着石砌的河堤护墩翻身跃下，来满是杂草的河岸边。
诺顿城内是有河的，而且越靠近XC区水系越发达。
在玻鲁特语中诺顿就是水草丰茂的意思。
最初的伊索斯大公便是以诺顿为根基开疆拓土，后来更是在教廷支持下从玻鲁特帝国完全独立。
诺顿河由南向北斜穿过花园区，最终经朗德区流出诺顿城，在诺顿城北的森林中形成了一座远近闻名的晨林静湖。
而在城内，诺顿河发达的支流水系也造就了宫廷区与红顶区独特的花园与园林景致设计。
也是多亏了诺顿河流经花园区的支流，卡恩今晚才有今晚的偷家计划。
不过作为黑帮据点旁的河流，这里自然是没什么景致可言了。
沿着芦苇丛生的的河岸走出去几十米，卡恩终于看到了岸边那道两米多高的排水道口。
排水渠道只有浅浅一层浸在水中，完全可以供人在其中行走。
卡恩拉开锈迹斑斑的渠道口护栏，一矮身钻过进其中。
完全进入排水渠道后头顶就宽敞多了，卡恩开启灵视之眼，漆黑的下水道顿时清晰如白昼。
“去吧，到渠道深处探一探。”
卡恩撩开老旧大衣，一堆干净整洁的骸骨散落下来，咔哒作响着组成两只骷髅小兽，一前一后飞快的进入黑暗深处。
很快脱离了卡恩的感知范围。
没错，这就是之前女巫用来给卡恩送信恐吓的两只老鼠的遗骸。
本着不抛弃不浪费的原则，卡恩将它们清洁保留下来随身携带，作为便于施展微弱骸骨的载体。
清晨时卡恩尾随约科帮来到这处据点附近后，便是放出了这两只老鼠架子潜入侦察。
让它们在确认老赫勒人身与财物下场的同时，寻找咖啡馆各处可能存在的入口。
最后卡恩诧异地发现两个老鼠架子竟是从河边排水道口跑了出来。
通过感知两个老鼠架子反馈的信息，卡恩了解到，咖啡馆地下连接着诺顿城错综复杂的排水渠道系统。
而且越是靠近咖啡馆的地下区域，渠道中的杂物货箱便越多。
很可能约科帮就是通过下水渠道与诺顿河，进行药剂品走私。
很快沿着地下渠道深入的卡恩，也看到了那些破损货箱，就其大小而言，确实适合用来摆放药剂瓶。
同时两只老鼠架子的咔哒声也由远及近，回到卡恩脚下。
“渠道中没有出现异常情况，栅栏门处只有一名看守，很好。”
得到老鼠架子反馈回的信息，卡恩加快脚步深入渠道。
随着渠道内地势逐渐走高，卡恩视线尽头出现一小段石阶，隐约有火光映出。
根据老鼠架子反馈回的信息，石阶右侧数米处的转角后，就是连通约科帮地下区域的门洞。
一名看守正倚在铁栅栏旁的墙壁上昏昏欲睡。
卡恩在消声术的遮掩下快步跃上石阶。
探出视线确认只有一名守卫后，卡恩掏出伯伽弥的活力抿了一小口，然后直接闪身拐过转角。
“消声术！”
“禁锢术！”
“昏睡咒！”
在魔药的刺激下，卡恩极短时间内快速施法。
本就掌握娴熟的三道巫术，以近乎瞬发的速度落在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看守身上。
看到看守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后，卡恩松了口气，伸手探进栅栏门内。
随着一阵细微窸窣声响，栅栏门后的精铁大锁变成了一地铁屑。
成功突破第一道门户，卡恩抽出短剑，在倒地的看守脖子上轻轻一划。
能在这种重要的走私渠道看守门户，肯定和之前负责绑架的歹徒，至少是约科帮的核心成员。
再说万一这家伙待会儿醒了，卡恩可就麻烦大了。
擦净剑上血渍，卡恩轻轻甩头，压下魔药消退后升起的轻微疲惫感，继续前进。
接下来就是约科帮的地盘了，周围过道明显经过改造，变得更加宽敞。
而卡恩则一改之前在渠道中的大摇大摆，反倒越发小心起来，并重新放出老鼠架子在附近查探。
原因无他，约科帮的地下区域奢侈得很，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支火把。
而暗隐术只能在黑暗环境中遮蔽身形，环境亮度达到一定程度便会自行失效。
所以卡恩现在起需要加倍小心潜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