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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南北解元太师嫡孙

红楼之庶子荣光 沧海一只老橘猫 4200 Oct 12, 2023 8:47:25 AM



  第217章南北解元太师嫡孙
  贾政垂着头,一声不言语。
  他怎么可能承认贾琮说的全对?
  又怎么敢去面对那颗因为嫉恨而扭曲的本心?
  见贾政咬紧牙关不说话。
  贾琮朝他伸出手。
  “文书给我。”
  贾政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什么文书?”
  贾琮淡淡地道:“纳妾文书。”
  “环儿生母自请下堂,难道你没有听见?”
  贾政如何愿意家中出个下堂妾,平白招人嗤笑。
  “不,不,不能下堂……”
  “赵氏是病糊涂了混说,她不会愿意下堂……”
  “不会……”
  这当儿,小鹊也从厨房端了米汤进来。
  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喂给赵姨娘喝下。
  戚有禄见赵姨娘脸色好看了些,这才放下了心。
  不然赵姨娘要是当真死在他眼前,他以后也再难见贾环的面。
  见贾政执迷不悟。
  戚有禄淡淡地道:“二老爷,环儿生母哀莫大于心死。”
  “能放手时且放手。”
  “莫要到时候,闹得脸上难堪!”
  贾政一时间忘了戚有禄的身份。
  只记得他不过是贾赦认下的侄子跟未来女婿。
  勃然怒道:“你算什么玩意?”
  “二房的事,有你个小辈什么说道处?”
  贾琮淡淡地道:“原来三品轻车都尉,未来郡马仪宾,在伱眼中不过是个小辈?”
  “这藐视上官之罪,要不要我去勤政殿跟九叔说说?”
  他今天委实是对贾政烦躁的够够的。
  连声二叔都懒得再叫。
  贾政脸色“刷”得一声白了。
  他这才想起,贾赦那一房的人都不能以常人视之。
  但那郡马仪宾又是怎么回事……
  他却想不明白。
  连忙起身拱手赔笑:“有禄,是二叔错了话……”
  “莫要放在心上……”
  戚有禄扫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二叔?
  这假正经还当真不配!
  贾政一句话就将戚有禄得罪得死死的。
  此时也没了法子。
  自去正房找当年赵氏的纳妾文书。
  只是这搬来搬去几回家,一时间哪里还找得到?
  这大雪纷飞的时节里,贾政急得满头是汗。
  这当儿。
  得到消息的探春也终于出现在耳房里。
  “琮老三!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弄走了环儿,又想弄走我姨娘?!”
  “姨娘哪里都不去!”
  “你休想带她走!”
  贾琮眼角余光扫了她一眼。
  淡淡地道:
  “环儿他娘被贾员外郎暴揍,扔在雪堆里撑命的时候,你在哪里?”
  “趴在炕上,四五日水米不沾牙的时候,你在哪里?”
  “连小鹊都知道偷偷溜进来,喂茶喂水的时候,你又哪里?!”
  连续三问。
  直问得探春脸色比鬼还难看!
  “现在才跑来装关心,扮孝顺?”
  “太迟了!”
  贾琮顿了顿才道:
  “你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我跟有禄哥虽然不打女人,不过小福子打打却没事!”
  郑多福是个太监,可不算真正的男人。
  要揍探春,也就一巴掌的事!
  探春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转!
  “琮老三,你这混蛋!”
  转身冲回自己房间。
  此时的贾探春并不知道。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赵氏。
  就连将来落到那无比凄惨的境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追悔莫及的时候。
  还是没能再见到赵氏……
  贾政忙了半日,依旧找不到纳妾文书。
  只找出来一纸身契。
  “琮儿,有禄,你们看这个使得不使得……”
  贾琮接过身契,问道:“环儿他娘上了族谱没有?”
  贾政结结巴巴地道:“她,她是贱妾,如何上得族谱?”
  贾琮将赵氏身契收好:“那就好。”
  “你补一张下堂文书。”
  没有纳妾文书,有身契,有贾政亲笔写下堂文书也是一样。
  贾政叹了口气,补上文书。
  这当儿。
  他忽然又心中不舍得起来。
  看着赵氏垂泪道:“你且去江南看看环儿……”
  “若是愿意回来,老爷,老爷我还等你……”
  贾琮懒得看这窝囊废。
  问道:“有禄哥,环儿他娘如今能不能挪动?”
  他连一时一秒都不愿意将贾环生母,留在贾宅这虎狼窝!
  戚有禄道:“跟原来小王氏走的时候一样,备车备好锦被,暖和些就是了。”
  “等回咱们府上,慢慢调养。”
  小鹊忽然上前跪下,用力朝贾琮磕头。
  “三爷,奴婢跟姨奶奶去!”
  贾琮眉眼扫了扫贾政。
  贾政没法子又去找小鹊身契。
  将诸事忙完,已是起更时分。
  贾琮将赵氏小鹊送进马车。
  才转身对神色怔忡的贾政道。
  “你那新纳的姨娘是个搅家精,要是不想头顶发绿,家宅不宁。”
  “趁早打发出去!”
  他断定那个金钏儿不安于室。
  将来必定还会跟大脸宝那凤凰蛋搅和在一起!
  贾琮将赵氏安排在听雪堂不远的一所空院子里。
  让迎春拨了两个丫鬟婆子帮着小鹊一起照料。
  等赵氏身体大好,便也送回江南去跟贾琮一起生活。
  却说贾母听见贾琮将赵氏带回荣国府,满心不悦。
  打发琥珀过来请贾琮跟贾赦。
  贾赦借口已经安歇,哪里还肯去荣庆堂听贾母说废话。
  只是不去。
  贾琮正色地对琥珀道:“琥珀,你去回老太太。”
  “就说我说的,让老太太管该管的事情,不该管的事别管!”
  难免又将贾母气了个倒仰。
  数日后。
  赵氏身体略好,谢过去探视她的贾琮戚有禄救命之恩。
  对贾政那假正经再无半分留恋。
  被扔在院中积雪上的那一夜。
  不但寒彻了她的身子骨,更寒透了她的心。
  只是,她对还藏在贾宅的私房银子念念不忘。
  贾琮问道:“姨娘将银子藏在什么地方?我让小福子带回来。”
  赵氏笑道:“琮儿,以后也别叫姨娘了,就叫我赵姨。”
  说着告诉贾琮她藏银子细软的地方。
  果然不到半夜。
  郑多福就去了贾宅一趟,将银子细软取了回来。
  让赵氏自己收好。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
  次日已经是正月初七,人日。
  依旧风雪肆虐。
  贾琮深深叹了口气:“爹啊,还能不能再去改个日子的?”
  这个天气只适合窝在家中烤肉吃锅子。
  绝对不适合出门。
  贾赦笑呵呵地道:“琮儿如果想尝尝来自太师大人的戒尺滋味,就去改日子!”
  当年在上书房里。
  他跟忠顺这两个最调皮捣蛋的学生。
  可是尝够了杨季的戒尺。
  贾琮这就没法子了。
  只能跟戚有禄登上贾赦车驾。
  首辅杨季的太师府当然也在西城,还好不算太远。
  只是路面凝冰冻雪,甚是难行。
  贾赦忽然在贾琮脑门上轻轻一敲。
  笑道:“听说昨儿晚间老太太差点又被你气昏过去了。”
  贾琮噗嗤一笑。
  “该!”
  “该派人去救赵姨一命的事,她装聋作哑不管。”
  “等我们救了人回来,才指手画脚!”
  “赵姨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环儿不翻天才怪!”
  “还真当环儿是原先的软柿子好拿捏?”
  贾赦静静地道:“老太太还真没当环儿母子是软柿子。”
  “她不过是眼底压根没有这两个人。”
  “你爹我赌一文钱,将来老太太一定会后悔。”
  贾琮笑了笑,这个赌他才不跟贾赦打。
  戚有禄忽然问道:“岳父大人。”
  “当朝三公有太师,那么可有太傅跟太保?”
  贾赦想了想才道。
  “太保好像一直没有听说过,至于当朝太傅么……”
  “很多年很多年前就过世了。”
  “太傅跟琮儿舅父那个三师之一的太子太傅不是一回事。”
  戚有禄笑道:“这个我知道,就是有点好奇。”
  他其实想问得是太保。
  传说中的武力值第一人,才配做当朝太保。
  说话间,已经到了太师府。
  太师府的面积自然不会太小,比次辅邵能留下的那座还要大。
  只是门口并没有停着马车。
  跟贾琮开始想象的车马簇簇的场景完全不同。
  跟昨日宁国府中文官汇聚的样子,更是两回事。
  贾琮连忙问道:“爹,怎么这么冷清?”
  “难道没有人来给首辅太师拜年?”
  贾赦又敲了敲他,才笑道:“你当老师谁都会见?”
  “还请进府中喝酒?”
  贾琮吐吐舌头。
  想想也是。
  首辅加三公,已是文官绝顶。
  再没有人值得杨季去敷衍。
  自然是想见谁就见谁,不想见就不见。
  也没有人会摔坏了头,敢跑这太师府上来撞木钟。
  三人下了车驾。
  贾安连忙将帖子送进去。
  片刻后。
  一名中年文士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恩侯,你今天若是再不来,父亲可真会拿戒尺揍人。”
  贾赦笑道:“琮儿,有禄,快给大师伯拜年。”
  贾琮与戚有禄齐齐躬身一礼。
  “大师伯新春大吉,万事如意!”
  中年文士笑得乐不可支。
  “恩侯,你这打蛇随棍上的功力,可是半点不减当年!”
  贾赦哈哈大笑。
  “浩然兄,别的技能能忘,这个绝对不能忘!”
  杨浩然亲自将贾赦一行人引进府去。
  贾琮觉得这座府邸极大,但好像住在里面的人并不多。
  略微少了些人气。
  杨季正在暖阁里围炉而坐。
  见贾赦父子翁婿三人进来,笑呵呵地道。
  “恩侯,你这臭小子就是长不大!”
  “没听过谁家拜年还改期的!”
  “老夫若不是看在琮儿面上,今儿就不让你进门!”
  贾赦连忙带着贾琮戚有禄给杨季拜年。
  这才起身陪笑道:“昨日在忠顺那混球府上,被他跟大哥联手灌醉了。”
  “怕失礼,实在出不得门。”
  杨季道:“是了,琮儿去跟我那小孙子说说话。”
  贾赦问道:“去年跟琮儿同科的顺天府解元杨一鸣?”
  杨季手拈长须,乐呵呵地道:“就是他!跟你家琮儿一北一南,都是解元!”
  此时的杨季完全就是个在客人面前显摆自己孙儿的慈祥祖父。
  哪里还有在朝堂上的威严沉稳,不苟言笑。
  贾琮心中暗道,见见北解元倒不打紧。
  只要别又让他吟诗作对写文章写破题就好。
  杨浩然笑道:“父亲,我带琮儿他们过去。”
  杨季挥挥手。
  杨浩然便带着贾琮与戚有禄去旁边的花厅。
  只见院中雪地里蹲着一个人。
  正在树下写写划划。
  杨浩然唤道:“一鸣,别算了,客人来了。”
  “你也不冷么,蹲在这雪地里。”
  杨一鸣头也不抬。
  “父亲,我不冷,等算完了再见客。”
  贾琮凑过去一看。
  地上写着一首诗,旁边满满当当都划着乱七八糟的数字。
  显然这杨一鸣已经蹲在雪地里,算了好一阵。
  “远望巍巍塔七层。”
  “红光点点倍加增。”
  “共灯三百八十一。”
  “请问顶层几盏灯?”
  贾琮念完这首诗,微微笑了笑。
  脱口而出:“三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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