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是他

集合完散场，秦风去看了下，管事还没过来，他便也只能先回去。
回去途中又路过丹药房，再次闻到了那股药香，他没忍住开启灵敏嗅觉又闻了闻。
“咦？有些不对！”
秦风眉头蹙了蹙，从味道来看，应该还是昨天的方子。
但当他把其中药材一一分辨识别出来之后，感觉似乎少了一味药。
川芎？对，是川芎没加！
他很肯定。
如果有任何一味药没加，练出来的丹药效力都会大打折扣。
更不要说按照昨天闻的，川芎还是其中的主材，几乎会让整炉丹药报废掉，一炉丹的成本可都至少是几十两银子啊。
秦风凑到门口，看到就是靠近门口的这炉丹药正在炼丹，于是对正在炼丹的学徒轻声说道：
“兄台，你这炉丹药好像差了一味川芎。”
那学徒比秦风年长两岁，正在专心炼丹。
突然听到边上有人说话，也是被吓得一惊。
抬头，看到竟是一个杂役打扮的人凑在门口，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眉头紧蹙道：
“你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丹房重地，闲杂人不许进入吗？
而且炼丹这事也是你能懂的？别在这儿瞎掺和，走开，不然我告诉你们管事了。”
秦风嘴角微微抽了抽，他自然知道规矩，所以他只是探了半个身子，脚压根也没踏入丹药房。
不过既然自己好心被别人当成驴肝肺，那自己倒也没有必要硬舔着脸往上凑。
摇了摇头，秦风转身打算离开。
刚走没两步，就听到后面有隐约跑步声，那声响处还有另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喊道：
“师兄师兄，快停炉，药材少加了，少了一味川芎。”
秦风听到此也转过头，就看到丹药房里一个年纪较小的少年端着一个药匾朝炼丹那学徒那里跑去。
药匾一颠一颠的有药物颠起，秦风看到里面放的正是川芎。
而炼丹那学徒此刻也有点傻了，看了看那少年，又看了看已经走出去两步的秦风。
居然真被这家伙说中了？！
他赶忙熄火停炉，让那少年师弟把川芎给加进去，同时自己也快跑两步出来追上秦风。
“你是怎么知道少了一味川芎的？”炼丹学徒笑着问道，态度明显比之刚才就要好了很多。
“额，闻出来的。”秦风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实话实说。
“闻出来的？！”炼丹学徒惊讶中又带着些不可置信的表情道。
炼丹最关键几点，视觉、听觉和嗅觉。
视觉就是通过观察和把控火候、炉子状态等各方面反馈来判断丹成的情况。
而听觉则是通过倾听炉中药物烧灼的声音变化来判断丹药已经烧灼到哪个阶段了。
而嗅觉，则是通过嗅闻炉内的丹香来判断当前丹药的炼制状态。
相比前两种都是通过间接的细节进行反馈，通过嗅觉无疑是最直接反馈丹药当前性状的一种方式，也是很多几十年经验的老丹师才能深度掌握的一项技能。
但面前这个少年，年芳十几岁，还穿着杂役弟子，他是怎么能通过只通过味道就在二十多种药材中判断出来少了一味川芎的？
简直不可思议。
“喂，兄台，没事的话那我走了。”秦风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怎么感觉对方就突然就有点傻了，他还要去干活呢，于是打了声招呼道。
“哦...哦哦，好好好！”炼丹学徒连连点头道，也转身回了丹房，但走的过程中仍不断回头看秦风离开的方向，真是个奇人。
......
秦风继续回来干活，快到中午的时候，他又去管事房看了一下陈管事在不在，好在这一次终于是在了。
敲门后，秦风走进来说道：“陈管事，我的莽牛拳已经练到入门了。”
陈管事原本还以为秦风过来是什么事，竟然听到他说已经入门了，也是微微一愣。
“哦，好，后院那根木桩，你能一拳打断就可以了。”
这是武馆师傅走的时候留下的验证方法，只有练出劲力的人，才能够做到一拳打断，由此就可以简单判断出对方到底有没有真的入门。
秦风点点头，便出门来到了后院，陈管事也跟着一起过来，需要做个见证。
这是一根一尺粗的原形木桩，底下埋着土，直直地矗立在那里。
秦风来到其前面，深吸了一口气，扎好马步，右手握拳。
接着运转全身劲力，汇聚于手臂，汇聚于手掌，最后全部汇聚到了右手的拳面上。
啊
随着一声怒喝，秦风左弓步向前的同时，右拳对着木桩重重一击。
啪
随着那股劲力的释放，木桩头部两尺的位置直接是被生生打断，并且还飞了有好几米远，干脆利落。
陈管事看着也有点呆了，竟然真被这小子第一个给做到了，这闷驴子竟然还是习武天才？！
呼
秦风呼出一口气，缓缓地收功，然后立定站好：
“陈管事，你看如何？”
陈管事点点头，别人确实是做到了，那这护院的名额也没道理不给，便打算开口把直接给到秦风就完了。
“慢着！”却在此时，一道身影从院拱门另一侧过来了。
秦风一看，是冯来。
冯来几个踏步走过来，先是对陈管事面带笑容的躬身深深一礼，接着看向秦风的表情就有点凶神恶煞了，指着秦风对陈管事告状道：
“管事，这名额不能给他。”
“为何？”陈管事问。
“昨夜，秦风这小子恃武逞能，凶性大发，一连打伤了我们杂役的七位弟兄。
如果让这样的人当了护院，外人能不能防住不知道，但我们自己人首先就得每天带伤工作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安排他上去。”冯来一脸哭诉地说道。
“可有此事？”陈管事看向秦风呵道。
秦风自然不可能任有冯来乱说，赶忙也禀报道：“陈管事，是刘铁根几人首先挑衅于我，半夜到我宿舍拉我出去要围殴我，我不得以才反击的，我宿舍几人都看到的，请管事明察。”
“哦？”陈管事眉头挑了挑，再次看向冯来。
“不是这样的，就是他恃武行凶，仗着自己武功学的快，就公报私仇，把之前和他关系不好的人统统都揍了一遍，刘铁根被他打的都快残废了。管事，就是他干的。”
冯来再次把矛头指向了秦风。
陈管事一时也陷入了犹豫，直到他看到冯来另一只手里偷偷露出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