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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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武的憨只是表象，还是靠谱的，安慰妹妹道：“放心，小哲还差得远呢。”
　　“他太慢了，速度方面没那么容易提升的，25m/s的界限能卡住他一段时间。”
　　“就算有我们俩指点，保守估计也要一两個星期才能出效果吧？爷爷他们那时候也该回来了，到时怎么教导小哲，自然有他们去头疼。”
　　姜思思觉得有道理，点点头，松了口气。
　　他们俩的担心情有可原。
　　主要是怕姜哲修炼基因原能后，刺激的精神念力觉醒，然后觉醒失败，姜哲被脱缰失控的念力冲成傻子或植物人，亦或是更严重的七窍流血而死。
　　事故的导火索就是他俩，他俩得愧疚一辈子。
　　姜哲并不清楚堂兄堂姐的顾虑，站在拳靶前支棱耳朵偷听两人的交谈，嘴里小声嘀咕着：“男人有些时候慢些挺好的……”
　　“小哲，过来测测速度。”姜武拍拍身旁刚开启的速度测试仪，大声招呼道。
　　“来啦，说不定今晚我就能成准武者了。”
　　姜哲嘿嘿笑着，摩拳擦掌，走到跑道上，接到姜武的示意后如猎豹般蹿出。
　　跑道足有六十米长，后半段立着速度测试仪，在它周围就是测速区域。
　　眨眼间，姜哲加速到极限速度，双腿有力地蹬踏，如离弦的箭般飞窜而过，“唰”的带起一阵劲风。
　　跑过测试区域后，自然减速，停了下来。
　　“二哥，多少？”姜哲平复下呼吸，期待的问道。
　　“/s！”
　　姜武竖起大拇指，“哈哈，很不错啦，再加把劲就过线了。”
　　“没道理的啊。”姜哲嘴里嘀咕着，自己走过去凑到屏幕前查看，上面显示的数字确实如二哥所说。
　　倒不是纠结怎么没能突破准武者极限，那是迟早的事，而是较之上午的提升幅度太小了。
　　要知道，罗峰在准武者前的最后一次头疼，可是将他的速度拔升了5m/s。
　　姜思思也走过来，安慰道：“小哲，你还小，正是身体素质提升最显著的时候，只要多注重奔跑时的发力技巧，训练一到两周差不多就能达标了。”
　　堂姐的话又令姜哲醍醐灌顶，想通其中的缘由。
　　对，是技巧方面的差距！
　　自己从来没有练习过发力技巧，全都是在靠蛮力硬跑，没有将身体素质完全发挥出来！
　　“我知道了，二哥，再来一次。”
　　说着，姜哲已经走向跑道起点，路上揣摩着堂姐的身法，分析腿部发力技巧。
　　两兄妹对视一眼，姜武摊摊手，道：“你好像又多嘴了。”
　　随手将速度测试仪给姜哲打开。
　　姜思思：“……”
　　我这该死的好为人师的性子！
　　姜哲在跑道上奔跑起来，这次跑的磕磕绊绊，速度降低到“22m/s”，甚至都不如他上午时的成绩。
　　姜哲并不在意，继续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奔跑。
　　“/s！”
　　“/s！”
　　“/s!”
　　“/s！”
　　……
　　几次尝试后，还是没有突破刚才测试的数字，但姜哲的眼神却从困惑思索到愈加明亮。
　　他感觉自己将要抓住那条神秘的“小尾巴”，双腿更加轻灵，跑起来愈加得心应手。
　　“/s！”
　　……
　　“/s！”
　　“/s！”
　　终于，尘埃落定，打破准武者界限！
　　姜思思嘴唇嗫喏，迟疑着，欲言又止。
　　姜武明白她的想法，直接拍板决定道：“好了，等会把《基因原能修炼法》交给他吧。我们要相信小哲，他会觉醒成功的，他未来一定能成为地球第一精神念师！”
　　“当然，他得和我们要，他不要就不主动给。”姜武又补充一句。
　　“……好吧。”
　　沉默半晌，姜思思同意了。
　　姜哲没有在意堂兄堂姐的交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跑道上一次次往返奔跑。
　　姜武两兄妹则见鬼般的看着速度测试仪屏幕上不断刷新的数字——“/s，/s，/s……”
　　最后定格在——“/s！”
　　不是爬不上去了，而是姜哲不跑了。
　　姜哲躺在冰凉的合金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酣畅淋漓的痛快感让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姜武也跟着憨笑起来：“坏了，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姜思思白了他一眼，“上个世代的老梗，你现在翻出来玩？”
　　“嘿嘿，好酒不怕陈嘛。”姜武难得耍起嘴，走过去把姜哲拉起来，“还行不行？还有力气吗？继续测测神经反应速度？”
　　“真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走，二哥，继续！”
　　两兄弟勾肩搭背，走向连接练武厅的“神经反应测试室”。
　　“应该没有悬念了……”看着两人的背影，姜思思喃喃低语道，扭头离开练武厅，去找管家给姜哲准备一個惊喜。
　　……
　　“60秒内，被击中42次，未触碰红光，高等！”
　　“高于‘合格’的评价，已经达到准武者标准，从现在起，小哲你就是一位准武者了！”
　　姜武笑着宣布结果，觉得自己见证了一個奇迹。
　　小弟姜哲的成绩绝对是前无古人，要被载进史册里，他仅仅接触武道一天，就完成了从中级学员到准武者的跨越。
　　要知道，这個社会上可是有大部分人，到30岁仍卡在准武者的门槛前。
　　“小哲，还继续吗？”姜武脸上带着鼓励之色。
　　姜哲笑着摇头，“不了，暂时到极限了，我还需要好好琢磨琢磨身法。”
　　能达到刚才的成绩，全都是靠精神念师天赋带来的强大计算能力，以及从堂姐身上照猫画虎模仿来的“鸡形步”。
　　姜哲很有自知之明，论起身法的底子，他是半点都没有。
　　前十六年都在忙着钻研圣贤经文，打磨心境，寻找适合自己的修心之路，对武道没有多少深入接触。
　　“哈哈，你有计划就好。明天起和我，和思思，一起练武，我们会教你的。”姜武笑着拍了拍姜哲的肩膀。
　　姜哲点头应下。
　　这就是出身大家族的好处，不会缺领路人。
　　“对了，二哥，我现在能看《基因原能修炼法》了吗？”
　　“现在就看？”
　　“嗯，迫不及待！”
　　“哈哈，跟我去九楼吧。你争取早点修炼成功，等爷爷他们回来，给他们一個大惊吓！”
　　……
　　合金高塔九层的影音室中，姜哲见到了地球上唯一的基因原能修炼方法——五心向天修炼法！
　　姜哲努力记着文章中的要点。
　　姜武在一旁给他讲解什么是基因原能，以及如何修炼基因原能更高效。
　　其中就有妥善利用“炉渣”，还提到了导引术和重力修炼法。
　　“二哥，要不你连导引术也一起给我得了？”
　　“不行，不行。”姜武连连摇头。
　　“咱们家有两套导引术，配上五套不同类型的主修秘籍，三套攻击类，一套身法类，一套特殊类。你会选择怎样的修炼搭配，需要爷爷和你一起拿主意，我可不敢越俎代庖。”
　　姜哲又求了两次，姜武还是不松口，只好作罢。
　　“小哲，想要正式注册成为武者，还需要经历实战考核，必须和怪兽进行过生死搏杀，哪怕是我们姜家的成员也不能免掉。如果连这关都过不了，是没有成为武者资格的。”
　　“我明白，我现在就准备8月1日那场。”
　　姜武有些不放心，“额……要不还是等半年后那场吧？还剩五天时间太仓促了。”
　　“没关系，只要我修炼基因原能成功，到时再选用重兵器，杀掉几只初等兽兵级的怪兽并不难。”
　　姜哲对自己的成长速度很自信，但嘴上却是另一套说辞。
　　“这不是还有二哥和思思姐帮忙吗？你们一个教我身法，一个教我使用兵器，我相信你们俩的教学水平，一定能在五天内把我培养成合格的武者。”
　　“刚才若是没有思思姐的两次点拨，我说不定还得一段时间才能突破准武者的界限。”
　　姜思思如果还在这里，一定会郁闷地捂脸，论给自己添麻烦她可真是一把好手。
　　姜武想了想，觉得姜哲说的有道理。
　　“那明天我就去帮你报名了。”
　　“但前提是你要修炼基因原能成功，如果在五天内没能修炼成功，我会帮你弃权，你准备下次的实战考核吧。”
　　姜武走到靠墙的角柜旁，拉开抽屉翻出一個U盘，扔给了姜哲。
　　“里面有一些录像，发力技巧、身法、攻击手段都有，你没事多揣摩揣摩，从中挑选适合自己的。”
　　……
　　和二哥走出传武堂后，姜哲就收到了今日份的惊喜——堂姐给他准备了庆祝晚宴。
　　大娘、二娘和自家老妈中途过来看了一眼，夸赞他几句就又组团去打麻将了。
　　小姑和他们四个三代成员狂欢到后半夜，姜哲最后像是用香槟和奶油洗了澡一般，回到小院后清理了好久。
　　27日，凌晨两点半，穿着宽松睡袍的姜哲盘腿坐在床上。
　　他这个年纪可睡不着，正是修仙的好时候。
　　“修炼基因原能，首先要感应到宇宙能量，第一次‘感应’是最难的。”
　　“有些天赋好的，第一天修炼就能感应到；而天赋平庸的，在这一步就要耗费一年半载……先不管我的天赋如何，修炼的辅助手段要先用上。”
　　姜哲拿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瓷盒，打开盒盖，指尖蘸取少量晶莹的香膏，均匀突破在手心、脚心和头顶百会穴上。
　　按照修炼法的要求，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
　　“呼，吸……”
　　姜哲保持住平缓呼吸，控制自己，让自己的心变得安静。
　　对于修心十六年，接触儒释道三家文化的他来说，做到这一步很容易，打坐/冥想本就是他日常必不可少的功课，心绪很快宛若平缓如镜的湖面。
　　寂静无声，呼吸已经微不可闻。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处于半睡半醒的混沌状态中，姜哲依稀感觉到五心处逐渐发热，酥麻感侵袭而来，有丝丝气息透过五心，似潺潺流水般注入身体里。
　　“什么鬼？这么快的修炼速度？！！！”
　　就像是在双脚脚心、双掌掌心和头顶百会穴，开了孔往里灌水银般，通透到底。
　　这还只是身体自发吸收啊！
　　心中惊骇，但姜哲维持住状态。
　　连忙按照修炼法里所讲，不再放任身体被动吸收宇宙能量，意识集中在“五心”上，自然散发出一道道“牵引宇宙能量”的念头。
　　场面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瞬间增加百倍速度。
　　如果说一开始，宇宙能量仿佛水管里的水，缓缓注入姜哲体内。
　　现在就是水管爆开，还是超级加压的那种，疯狂往姜哲体内漫灌。
　　姜哲一度以为自己要被宇宙能量冲傻了。
　　此时他哪里还不明白，是那层炉渣香膏的问题，将基因原能修炼速度大大提升。
　　“涌进我体内的宇宙能量，多数是香膏融化产生的，它竟然是实质化的宇宙能量？”
　　“怎样凝实普通的宇宙能量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实质化的宇宙本源能量就是宇宙晶，那是界主级强者才具备的手段……”
　　“我家必然是借助某件古文明遗宝制作出的‘炉渣’，究竟会是什么宝物？真是好奇啊！”
　　身体的变化，暂时压住姜哲宛若猫挠般的好奇心。
　　“啊——”
　　发自骨髓深处的颤栗感，令姜哲“狼狈”地呻吟出声。
　　宇宙能量进入细胞中，被线粒体吸收转化，释放出一股奇异能量，这股能量迅速被细胞各处吸收，整个细胞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DNA基因蓝图发生细微变化。
　　同时，细胞分裂，增多。
　　随着时间推移，姜哲的身体不断发生变化，皮肤、肌肉、骨骼，乃至更深层次的细胞，都在争先恐后的蜕变。
　　皮肤紧实，肌肉优化，骨骼密度在提升，细胞体积缩小但分裂后数量变多，身体体重更是不断增加。
　　这是生命的蜕变，一场生命层次的跃迁！
　　从出生后，人体没有有意识的吸收过宇宙能量，长期处于饥饿状态，所以第一次吸收宇宙能量，吸收的最多，实力提升最显著。
　　清晨五六点钟，北方地区的太阳早已高高升起，姜哲睁开眼，脸上露出笑容，回顾夜里的收获。
　　“足足吸收了两个多小时才饱和……而且这两个小时的质量，地球上的其他武者可不敢与之相提并论。”
　　“那种疯狂漫灌的状态，直到‘炉渣’消耗殆尽，才恢复到与正常武者第一次修炼时相同的吸收速度。”
　　“已经能确定，‘炉渣’就是半凝固的宇宙能量，有近似营养液的功效。”
　　“果然，我姜家能出四位战神，是有外力相助的，而且‘炉渣’的产量应该不高……”
　　姜哲摇摇头，不再多想，起床下地打套拳，熟悉自己的身体变化。
　　“估计一拳能有2000kg？或许还要更高！”
　　具体能有多少，还要去传武堂里实际测试一番。
　　“更重要的是，体内空间有了变化，我还多出一次砍树机会。”
　　原核里的细微变化，都逃不过姜哲的感知。
　　“需要晋升境界才会有砍树的机会吗？”
　　将屋门反锁好，窗帘拉严实，姜哲再次进入原核中。
　　被混沌雾气包围的空地，已经扩大到长宽20米。
　　中央那棵树也更加粗壮，直径增长到两米有余，虬曲的枝杈延伸进雾气里，依旧看不见树冠的全貌。
　　昨天砍出的创口已经愈合，留下双拳大的明显疤瘤。
　　姜哲绕着树走了一圈，找了块光洁的区域，挥舞伐木斧砍出一道创口，从里面崩出一颗金色光团。
　　斧子重量飙升，姜哲脱手后，自己飞回石桌上。
　　姜哲也不在意，弯腰去捡金色光团，指尖触及令金光消散，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颗双拳大小，晶莹剔透的宝石。
　　手掌触及“宝石”，一道信息传入姜哲脑海，令他整个人愣住，神色惊愕。
　　半晌后回过神来。
　　姜哲围着树绕圈，在找什么东西，嘴里还不停嘀咕着：“不应该就这一件的……我《千身圣典》掉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