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初见伯兰

　　一座充满霞光的大厅内，科碶与墨衡前后进入。
　　只见大厅内中央是一座高台，一名白袍光头老者正坐在高台上，手持一根怪异树枝打量着。
　　高台前方有数块圆形垫子，看起来如同蒲团一般。
　　高台最前方的垫子，那名白袍青年身姿端正的跪坐于其上。
　　听见动静，白袍青年回过头来神色冷淡地看了一眼两人，又转头过去闭目养神。
　　高台之上的光头老者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树枝，慈祥的笑容看向科碶与墨衡。
　　“小科碶，你来了？这位就是你看中的徒弟。”
　　科碶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容，逐渐变得真挚，“前辈，他不是我的徒弟，是赛洛娜的徒弟，不过对我们来说也没两样。”
　　科碶最后一句是看着墨衡说出的。
　　“哈哈，所以我才这么问。这璃桑树枝就算是见面礼了。”老者话音刚落，满厅的霞光全都收缩入那根树枝之内，随后树枝便脱手飞出，浮在墨衡面前。
　　“这，如何使得，这小子受不起。”科碶的声音变得疾速。
　　墨衡此时却目光痴迷地看着眼前的那根环绕青、白、蓝三色霞光的树枝。
　　他看到了风在几片树叶间飘动的痕迹，又看到了霞光的流转似乎在向他诠释时间的轨迹。
　　墨衡似有所感的目光转向另一边，见到了那名白袍青年怪异的目光。
　　那目光，像是看到父亲怀中抱着别人家的孩子？
　　这件价值不斐的宝物，墨衡还是收下了。嗯，在虚炎圣主几人进来之前。
　　看着金袍高壮的虚炎圣主，高台上的老者收起笑容，“净珢，我已经说过了，暂时不想收徒，你又何苦来哉。”
　　“血渊侯大人，这两个小辈，一个是我族最出色的后辈，另一个是我一位至交好友的弟子。
　　两人年龄都不过两千岁，便已经初步领悟了一丝法则。”金袍不朽自信笑着说到。
　　“一个水之法则、另一个是金之法则。
　　如此天资，不知比您这位徒儿怎样，不若给他凑上一对师弟师妹如何。
　　听闻大人在此二法则上造诣也很深厚。”虚炎圣主的目光看向面带愠色的青年。
　　“哈哈，感悟了一丝法则？的确是极为少见的天才了，就是在诺亚宇宙国中，同一纪元时代也就一千多人吧？
　　你们倒是好运气，捡到两个这么好的苗子。”老者轻笑说道。
　　“那，不知大人是否答应了，我鸣钺圣地愿为大人提供十万混元的教学资金，还请大人有空去我鸣钺圣地暂住。”虚炎圣主语气快了几分。
　　老者的笑容又收敛了几分，看向白衣青年，“我早已说过，暂且只想教好这一个徒弟，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若就留他二人听几次课吧。”
　　“如此也好。”虚炎圣主尴尬的强笑道。
　　“嗯，两位小辈的法则感悟程度我也不甚清楚，为了因材施教，这个徒弟也跟了我一百多年了，就由他来评测一二吧！”
　　血渊侯说完不待虚炎圣主回复，便朝座前白衣青年唤了一声，“伯兰！”
　　“伯……兰？”正在听着好戏的墨衡陡然抬起头来，惊愕地看向白衣青年。
　　这就是那位数万纪元一出的天才吗。
　　另一边的伯兰以最快的速度站起来看向虚炎圣主身后两人。
　　墨衡心中为此二人一阵祈祷。
　　战斗开始得很快，结束得更快，鹿角青年刚施展完自己最擅长的秘法后，攻向伯兰的一击却空了。
　　看向仍在原地站立不动的伯兰，鹿角青年不确定的问道：“你到底在哪？”
　　“我就在这，你攻击完了吗？所有的本事都施展出来了？”伯兰面无表情的一剑结束了比试。
　　轮到另一位兽耳少女时，看着房间内数十名伯兰的时候，墨衡怀疑那位两千岁的女孩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轻松料理了两位星区级天才后，伯兰的目光看向墨衡。
　　“好了，伯兰，你退下吧。墨衡的感悟程度科碶已经向我转述了。”血渊侯笑着打断了伯兰的想法。
　　“今日我讲空间，你二人也可以听听，过几日我会分别讲解几种下位法则。”血渊侯这句话是朝着那两位恒星青年说的。
　　“二人？”伯兰念叨着这个词，再次转身看向墨衡。
　　墨衡回以微笑，本来对这个冷面青年并不感冒，但现在谁让人家更天才啊。
　　接下来的半日时光，墨衡看到一颗恒星样的光团在血渊侯手中不断演示各种空间轨迹。
　　再过后半日，光团变成了九颗，墨衡就只能云里雾里的看着演变，听着血渊侯嘴里说的每个词都知道意思，但是串起来完全不懂。
　　一旁的科碶听得如痴如醉，虚炎圣主若有所思，伯兰正在目不转睛，墨衡听得云里雾里，剩下的两位只能干瞪眼。
　　不知不觉三日就这样过去了，血渊侯最终以自己现场随手创立的几招空间秘法演示作为结局。
　　“墨衡，你觉得后续这一式的轨迹该怎样变化呢？”墨衡正在闭目回忆，耳中突然听到这句话。
　　随后眼前便再次出现一道光团划过墨衡似曾相识的轨迹。
　　“应该是这样。”墨衡睁开眼睛，顺势伸手在身前划出一道轨迹，随后突感不对，谁在和我说话，刚刚我眼前的光团轨迹呢。
　　睁开眼只见科碶欣慰的笑容和另一边虚炎圣主见了鬼似的表情。
　　“拜谢血渊侯大人，传道之恩，墨衡铭记于心。”墨衡起身朝血渊侯行了个大礼。
　　三日的讲解，从空间的最基础到后续延伸。
　　墨衡不认为此地除了自己还有谁需要从最开接触演变。
　　虚炎、科碶和伯兰都有一些空间造诣，另外两个凑数的根本不需要。
　　这三日的演变，虽说只有最初一部分自己有所感，但后续的东西墨衡实实在在的听了、感受了，这只会积累下来，待到以后某一个契机突然发芽。
　　“这是你自己的天赋，我只是加速让它呈现出来了。”白袍老者的话云淡风轻、毫不居功。
　　接下来的几日，墨衡并未急于离开纤尘带奇观大陆。
　　他对于接下来的水之法则演变更加期待了。
　　金之法则的课程他没有去听，而是在浮空大陆周围观摩起了纤尘带。
　　“你还想感悟风之法则？”墨衡在浮空大陆边缘一无所获，回程中遇到了伯兰，并接受到了这一发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