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初次感悟

虚拟宇宙云灵城城主府，墨衡穿行于城主府的宫殿之间，来到了初次拜师的花园前。
“墨衡，主人正在试验新型药剂，她交待你来了可以直接进去。”一道绿衫的小女孩影像出现在墨衡面前。
“知道了，多谢。我就看看，不会打扰老师的。”墨衡看着眼前这位外表年龄与‘坤大人’看起来相仿的智能管家，笑着回道，随后跨入花园门内。
即使这位名叫‘澜’的智能还未成功进化为智能生命，墨衡还是对它保持着该有的礼仪。
根据这几个月与隆巴尔的闲聊，大概了解到了自己这位老师的年纪才刚刚跨过一百个纪元，但实力如今已经是界主七阶。
而另外一位师伯却是已经有了五百个纪元的年纪，修为达到了界主九阶并且成功获得了火之法则的承认，相信其修炼生涯一定十分精彩，连随之闯荡的辅助智能都成功进化了。
想起了隆巴尔最近几个月对自己的态度，摇了摇头嘴角带了一丝笑容，对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同一个层次的人对待，有问必答。
就连科碶的另外几位素未谋面的域主级弟子都在虚拟宇宙中对自己十分友善，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宇宙人类对同门之谊的看重。
只不过这几人要么就是跟随科碶在符屿秘境，要么就是驻扎在其他的地方，如今坐镇云灵帝国的只有一位域主八阶的隆巴尔。
想到这几人没有一位领悟了法则，突破界主的可能性十分渺茫，心中又不由得一阵唏嘘。
穿过各色花草植物，墨衡在花园南面的一座高台上看到了塞洛娜的背影。
其左侧摆放着数十只大大小小装着各种色彩缤纷液体的瓶子，另一边是各种植物、金属、岩石模样的材料。
塞洛娜此时正用念力操纵着数股水流，以不同的速度和顺序互相交汇融合，直到最后融合成了一片青色的水流浮在其身前，两枚白色的晶石从其身侧漂浮过来。
将青色水流和白色晶石全部放入一只透明的瓶子内，随后塞洛娜便紧盯着瓶子内的两样物体没有其它行为。
正在墨衡疑惑瓶内为何没有变化时，一道玄妙的波动从塞洛娜身边出现，随后瓶内白色晶石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溶解于青色液体之中。
“法则波动？”墨衡心中惊讶地猜测着，他可以可定这绝不是自己熟悉的领域波动。
“成了，终于配置好了这青蕴液！”塞洛娜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转过来看向墨衡的目光中却带着喜悦。
这让墨衡产生了一种错觉，其喜悦的目光不知是源于实验成功还是看到自己，但塞洛娜的下一句话就让墨衡知道了答案。
“为师特别为你试验出的一种新型药剂！”
“老师，这药剂有什么功效？”墨衡不由好奇的问道，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药剂师的配置过程，倒是让墨衡想到了前世的化学实验。
“先不与你说这青蕴液的效用，你刚才是不是察觉到了我运用了法则？”塞洛娜问道。
“是，老师，您使用法则就是让这瓶中两样物品融合吗？”
塞洛娜轻轻点头道：
“正常情况下，这两块凝光晶要经过数百年的时光才会完全溶解于其它液体中，我只是用法则的某种表现形式加快了这个过程。”
“虽然不在杀戮场那一类场所中，我们的实力都被限制在学徒级，但是引出一些简单的法则波动还是可以的。”
“加快溶解速度，那不是属于时间法则的效果吗，原来老师竟然在时间法则上也有造诣，弟子佩服！”墨衡心中一阵惊叹，恭维道。
盘坐于高台上的塞洛娜少见的翻了个白眼，“你老师我可没那个天赋现在就去涉猎时间法则，水系法则都还没承认我呢。”
“水，本来就有包容的特性，溶解很多物质是现实中常见的现象。而这些自然规律，其实就是一种规则的体现。”
“而为师刚才只是用法则的力量把那种现象具现到了那两件物品上，并稍微加强了一下而已。”
原来如此，多谢老师解惑。
意识到这些，墨衡一阵叹息，道理他都懂了，但是他没有悟。
对于法则，‘懂’只是以自己的认知为基础了解了它的某种效果现象，这些现象在我们的生活中无处不在，例如水的流动性、火的燃烧特性。
而‘悟’却是真正的抛却了自己的认知，从法则的存在上感受它、理解它，直到掌握它。
所以这是两个概念，但是‘懂’却可以成为‘悟’的一种方法，当然前提是你要有对应法则的亲和性，不然是无法感受到法则的表现的。
而宇宙中人族大多数是要把领域修炼到了八、九重，才会有可能性感受到法则，在此之前，无论怎么理解法则的表现形式，都无法成功悟到。
想到这里，墨衡不由得心里一阵感慨，但又自我安慰起来，“说不定因为秘诡海妖的天赋，我是个例外，明天就以五重领域感悟到法则。”
塞洛娜就在一旁用带着笑意的眼神看着墨衡沉思，她本来就是要逐渐培养墨衡法则方面的知识，才会解释这些。
不过这位弟子没过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看向她手中的青蕴液说着：
“老师，您说这是给我配置的好东西，那它究竟有什么效......”墨衡话未说完就怔住了。
“不对，那我刚才感受到的波动是是什么形式？是其使两种物品溶解时候的那种现象而展示出来的波动，还是法则波动刚从老师身上出现时候，因为其存在而单纯感受到了它的波动？”
墨衡此时陷入了一种错乱而玄奇的感觉之中，迫使自己回顾刚才感受到的那种波动。
又因为那种波动而联想起了最近在杀戮场中大开杀戒时候使用那两种天赋秘法的感觉。
看着突然闭目的徒弟，塞洛娜眼中瞳孔微缩，“不会吧？！”
墨衡闭目了一刻钟，而塞洛娜就这样盘腿坐着，安静地看着墨衡半刻钟。
“老师，您能让这一池水动起来吗，用法则的形式，无论什么效果。”墨衡突然睁眼指着不远处花园内的水池说着。
塞洛娜闻言毫不犹豫地看向水池，随后水池的水面彷佛受到了一道看不见的力量搅拌，形成一道漩涡，旋转不止。
墨衡就一直呆立着看向转动的池水，许久之后，直到水面逐渐平静下来，泛起一道道波澜，最后归于平静。
“是了，就是这样。”
塞洛娜目不转睛地盯着墨衡，直到他突然口中这样一句话，随之便看到墨衡笨拙地慢慢在原地转了起来，看向自己身周空无一物的空间。
与眼睛看到的不同，塞洛娜随着墨衡的目光所向，感受到了墨衡身周那一股淡淡的法则波动。
此处只有两个活人，自己没有勾动法则，显然就是自己这位徒弟了。
这次却换成了塞洛娜沉默了一会儿，“你的天赋果然不一样，在领域五重的时候竟然能感受到法则波动。”
“更令人惊讶的是，第一次感受到法则的波动你就悟了，成功掌握了一丝水之法则。要知道，能感受到法则到掌握法则，可是很多人耗费了无数岁月都无法跨出这一步。”
半个小时以后，墨衡正与塞洛娜并肩坐在水池旁边。
水之律动，这是塞洛娜跟自己介绍的水之法则之下的一个小分支能力，而墨衡刚刚感受到的就是一丝水之律动。
墨衡掌握这一丝水之律动的契机，来源于前几次在杀戮场中偷偷试用“诡音”的感悟。
这位老师从他认识以来，就一直表现出与其外表相匹配的心态与性格，一点也没有看出百万岁老人的稳重和历经域外战场杀戮的沧桑感。
这半个小时间给自己简单介绍了水之法则后，就一直在介绍药剂师的情况。
偶尔其中夹杂几个自己以往的经历，这些例子无不是她以各种奇怪药剂师方法击败敌人。
有的是无色无味且能迅速在虚空中扩散的腐蚀毒素，有的是强化动物与植物生命实力的激发药剂，还有配合施展法则秘法的珍惜药剂。
“某种程度上，药剂师就是研究宇宙万物的性质和变化并且加以运用，与其相似的还有炼器。”
“药剂学和炼器的研究方法类似，大多是观察和记录宇宙万物的变化并加以实验。”
“二者到了一定的境界都有运用法则，大多时候是处理某几种材料时，用法则的能力作催化剂。”
“不同的是，药剂学的目标大多是对生物的生命状态作出影响，而炼器的目标主要是对某些材料的组合。”
正在墨衡与塞洛娜一个认真听、一个细心讲的时候，科碶的身影风风火火的出现在花园门口。
看到池边的二人便大步走过来，沉稳的气质被略微加快的步伐破坏了。
“墨衡，你真的掌握了一丝法则？”科碶的语气有一些激动。
墨衡点了点头，身边又出现了那一丝波动。
“好好好，宇宙中闯荡了那么多年，天才也见过不少，终于看见了一位我们云灵族的天才了。”
科碶不等墨衡谦虚的话出口，就说出了他的想法，“你现在的情况应该尽早去符屿秘境，每耽搁一年都是损失。”
“确实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墨衡提前出发，但是他的安全没法保证，隆巴尔的实力我不放心，况且他也需要坐镇族中。”塞洛娜的说道。
“不，我倒是有个人选，兰提斯最近从域外战场回来了，正好让他带着墨衡在狄原星与我们汇合。”科碶说道。
“主人，狄原星位于辉岚星域边缘，是从我们云灵星系到栾鄂星域最近路线的必经之地，隶属于一位界主强者的私人领地，距离我们大约16光年。”
十五及时的在脑海中为墨衡解惑，“而兰提斯这个名字，与十万年前的一位域主强者姓名吻合，近十万年内辉岚星系没有其对应记录。”
“嗯，兰提斯是一位感悟了风系法则的域主级武者，在整个辉岚星域内，可以说是界主之下无敌，两万年前我与你师父曾对他有恩。”
科碶看着墨衡说道。
“而狄原星是你老师的一位好友的潜修地。”
墨衡身边传出塞洛娜的声音，她看着二人笑道:
“兰提斯答应了，三年之后抵达云恒星，大约再耗费四年的时间我们就能汇合。”
墨衡此时更多的心情是无奈，第二次融合之事又不好与他们解释，只得答应下来。
却不知三年时间够不够第二次融合的筹备和进行。
“老师，我已经掌握了‘晶羽刺’，下一阶段是练习冰息灵盘第二式‘元均矛’吗？”
墨衡整理好心情问道。
“不，在此之前我们要传你一篇灵魂秘法。”
塞洛娜拿着那瓶青蕴液说道：
“这青蕴液就是我新开发出来辅修灵魂秘法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