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阴影之手

一套完整的可以用于各种魔药流程炼制的器材，是很复杂的。
但是简单的用于炼制精神水的器具，那可就是简单的多。
如果凑合点，买个价值两颗魔石的特制金属锅，再加上动物油喷灯，其实就可以自己炼制了。
当然，光靠这些简单的器材，脱离了实验室里的环境，炼制简单的魔药还好，若是复杂的魔药的话，成功率是很难保证的。
戴维打算自己组装的，是一套可以用于学徒级魔药炼制的器材。
草图已经画好了，欠缺的只是一些部件，他也买齐了。
价格昂贵的，如玻璃杯这种器材，他这里正好都有。
总体算下来，竟然只花了不到半颗魔石的代价，就凑够了组装的材料。
半个小时后，看着面前一整套器材，戴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虽然这套器材还算是简陋，虽然摆在地面上十分寒酸，并且因为这套器材导致房间变得十分拥挤，但戴维不在乎这个。
能用好用就行，至于其他的……他一个小小的三等学徒，也就只有这个条件了。
要是制作这套器材的厂商，知道它会成为自己一个巫师学徒的魔药炼制器材，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虽然器具组装好了，但是戴维并不急着开始炼制。
今天他的精神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魔力是可以靠冥想在短时间之内恢复的，但精神力……就只能靠睡眠了。
这是他唯一用得起的恢复精神力的方法。
……
“怎么样，你打算从我这里买巫术水晶吗？”
看着兴致勃勃的安德烈，戴维不由得捂住了额头。
“你难道现在很缺钱吗？怎么总盯着我薅羊毛不放。”
“这怎么能叫薅羊毛呢？”
安德烈义正词严地否认道。
“我给你提供物品，你给我租金，这是合理健康的租赁关系，对于你我都有好处！”
“……你在成为巫师学徒之前是干嘛的？”
“哦，这个啊，我爸是阿戈尔城最大的商会会长……”
好家伙，还是个富二代。
虽然普通人的钱对于巫师而言并无价值，但是这商会家孩子的习性倒是带过来了。
戴维都懒得搭理这家伙了。
想想自己口袋里那颗仅剩的一颗魔石，他叹了口气。
如果这两天精神叶的炼制不能赚到钱，搞不好他就真的只能从安德烈这租了。
半颗魔石一节课，想想还真的是心疼……
今天上的是元素学课，主讲暗元素。
戴维自己主修的两门元素就是水和暗，因此听的很认真。
负责教授的是霍利斯导师，一位总是冷着一张脸的中年巫师。
他对于授课的态度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应付了事，讲课讲的随意，到点了连话都不说一声就自行离去。
事实上，这才是大多数导师的常态。
像是伊苏太太那样的，就已经算是非常负责了。
戴维对于学院的理解，便是学院招收了他们这些学徒，然后让一些巫师来给他们授课。
似乎是授课的巫师能额外拿些好处，不过这些高高在上的巫师大人们，每天并不愿意在这上面花太多时间。
一周上两节课，他们仍然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仿佛自己有忙不完的事。
有部分是愿意收学徒的，不过就戴维在伊苏实验室里的观感来看，这些学徒，也是被收来压榨的……
尽管如此，三个小时下来，戴维收获还算是不错。
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了霍利斯导师所提到的一门零级巫术，名为“阴影之手”。
可以用暗元素凝聚出可不见的一只手，不管是在对敌还是在实验上，都有着不错的作用。
“以后有钱了可以去买一本这门巫术的巫术书。”
戴维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一本零级巫术书的售价在一到三颗魔石之间，阴影之手应该也在这个范畴。
戴维看中的是它在魔药炼制上的帮助。
有这种不怕烫不怕毒的无形之手在，无疑魔药炼制上可以轻松的多。
只不过他实在是囊中羞涩，否则现在就可以买一本练来辅助魔药炼制。
收拾完东西，正准备走出教室，戴维突然发现角落有几人起了争执。
一位娇小的女学徒被堵在墙角，而几个男男女女的学徒则是围着她，似乎是在声讨着什么。
戴维依稀听见了“婊子”“小偷”之类的几个词语，还伴随着其他女学徒的推搡。
但那个娇小的女学徒哪怕差点被推倒，却依然是面无表情地抱着书，似乎这些话语和动作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影响一般。
那一头栗色的卷发，让戴维轻易地认出了她。
梅莉，一个似乎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话的学徒。
别人事戴维并不怎么关心，看了眼发现情况并不严重，就自顾自离去了。
学院有学院的规矩在。
对于巫师们可能没什么约束，但是对于学徒们而言，这规矩便是不能破坏的。
推两把骂几句还好，这些学徒们要是真的敢干什么，只怕下一个躺到生命学实验台上的实验材料，就是他们自己。
前几个月才有过前车之鉴，这种事还真的没几个人敢干。
不过能够成为众矢之的，也不知道这个叫梅莉的学徒是干了什么。
戴维虽然感到好奇，但是也无心深究。
他自己的事要更多。
……
今天戴维到实验室时，这里已经有了好几位学徒，其中格伦也在。
看到戴维进来，格伦凑过来打了个招呼。
“怎么，你今天不炼制魔药了？”
“……我又不是伊苏太太的正式学徒，之前那次用实验台的机会，和我和她请求来的。”
“哦？这样？”
格伦讶异地扬起了眉。
“那等你晋升到二等学徒之后，我帮你去和导师举荐一下。”
“像你这种天赋，在魔药学上未来估计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谢谢了。”
戴维点了点头。
他有些摸不清格伦的想法，不过对于这个能从肚子里吐出人类手指的学徒，他打心眼里带着几分惧意。
也不知道他这时候说要帮自己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今天戴维是用不了实验台了，干了自己的活，帮几位学徒打了打下手，就没事干了。
事实上，戴维还是挺喜欢给别的学徒打下手的。
或多或少可以学到不少不知道的魔药学知识。
只不过这种机会并不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