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前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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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明明应该结束的「第久天」，为什么还会出现？
　　「商」死过活过，「女皇」死过活过，两人甚至都活着，演绎了壁画上的“童话”，可大家依然回到了那一天。
　　夜晚一片漆黑，鲁炎拿着手里被点亮的「烛火」，推开了门，水珠落在他的脸上。
　　鲁炎伸手探去，“下雨了？之前有下过吗？”
　　没有拿伞的他便急躁地加入了游行的群众，「烛火」的繁星点点在雨夜中依然闪烁，甚是晃眼。
　　“鲁炎！”
　　“弗兰！大家呢？”
　　“快去「长守祭坛」！”
　　所谓的「祝寿」提前开始了，「商」站在祭坛的中央，默默不语，雨渐渐变大，这个夜晚比之前的更加阴沉，充满了压破感。
　　没有所谓的前言背景。
　　“铭记「教训」，铭记「恩惠」，铭记「代价」，铭记「人」的「愿望」，铭记「神」的「长生」……愿吾之所存，长长久久，生生不息……”
　　一模一样的台词。
　　“「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唯一不一样的台词。
　　“「神」已死！「人」当立！”
　　又是一样的高呼。
　　“去死吧！”
　　「女皇」的表情已经变得扭曲，她那乌黑的眼睛中看不清任何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商」，再一次地说出了那句话。
　　明明昨天还握手言和的说着“活下去”，现在却面目狰狞地诅咒着。
　　众人高举手中的「烛火」，将要点亮整片献祭的火海。
　　赵黔、赫拉底、麦兹卡瓷、爱莉，他们根本来不及作出行动，呆滞在原地。
　　此刻能够阻止这次灾祸的只有鲁炎一人了，他下意识地焦急说道：“我知道你在，请再借给我「冰」的力量。”
　　一个拥有「火元素」的【奇迹】者，几乎是不可能自发地使用其他的元素，不过鲁炎是个例外，他的心脏之中，流淌着「留神之血」，那一道裂缝被「冰」完完全全地缝合。
　　瞬间扬起的烈火在暴雨中包围着「商」，不断向其蔓延，幸好鲁炎出手快，「冰」所幻化的盾包围住了「商」，鲁炎正在尝试控制火势，希望自己的「火」可以彻底压制这里的「火」。
　　他顺势将火焰导入其它的地方，草地、树木被灼烧，人们惊恐地尖叫逃跑，森林瞬间变成了火海。
　　赵黔他们四人与鲁炎对视了一眼，很快就弄清了他的意思，立马快速疏散了这里的居民，留下了「商」和「女皇」。
　　得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反正都是排列组合了，那么还有一种可能还没尝试过，那就是——一起死吧！
　　“弗兰！”
　　鲁炎吃力地喊向远处了弗兰，他知道弗兰会明白他的意思的，那是在示意弗兰去刺杀「女皇」，然后鲁炎只要撤去冰盾，那么两人就会一起死亡。
　　然而弗兰这一次并没有按照鲁炎的想法去做，她站在离「商」最近的地方。
　　大声吼道：“「死亡」不是解脱，那是逃避！”
　　“「遗忘」才是逃避！你没有资格说我！”
　　「商」的金瞳越发闪耀，甚至压过了火光。
　　“你果然是他。”
　　“所以，你找到答案吗？”
　　“答案就是……像我一样。”
　　其实弗兰根本不知道答案，那只是她想要说的话。
　　“像我们大家一样，「生命」意义在于「活着」，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去你想去的地方，见证作为「活着」所看到的一切，那便是你一生存在的意义。”
　　“时间会消磨记忆，但生命所经历的，将会是它的重生，是作为无数个「你」的生活。”
　　「商」没有说话，此刻唯有沉默，众人屏息。
　　「女皇」的表情归于了平静，她远远地看着「商」，温柔地口吻又说了一遍：“活下去，商。”
　　「商」转过头看着「女皇」，久久不语。
　　“像你、你们一样……”
　　“那不是诅咒，那是对你的祝福。”
　　男孩缓缓抬头，豆大的雨珠拍打在他的脸上，雨逐渐变小，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天亮了……”
　　“太阳”不知为何出现在了空中，一片光明照在他的脸上，众人在一片黑暗中，突然见到光明，刺眼地闭上了眼睛。
　　在那一闭眼中，仿佛回顾了在这循环中的无数天，无数的时间，无数的生命。
　　“我们终于见面了，各位，重新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叫我「言」，当然也可以继续叫我「商」。”
　　故事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他们身处陵墓之中，周围是一座座雕塑，当然还有那一座经典的下棋雕塑，一旁的墙壁上刻着的壁画故事依然逐渐消退。
　　众人四处张望，确认环境与安全。
　　麦兹卡瓷和赫拉底相互击掌道：“太好了！我们回来了！”
　　兴奋地拉着爱莉和赵黔：“循环解除了！”
　　只有鲁炎和弗兰严肃地对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男孩，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别紧张，现在的我和你，和你们一样，作为以我的存在，活着，去见证她所没有看过的风景……”
　　“也许当初……她的本意也是这样吧，去享受「生命」所带来的「自我」。”
　　「言」转身看着墙壁上的壁画，久久没有开口。
　　“啊？你们不打算走吗？外面有人在等你们呢？你应该撑不了多久吧！”
　　「言」对着鲁炎说道，他知道鲁炎在幻境中强制使用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透支【奇迹】，却能硬生生撑到现在，也是个狠人。
　　鲁炎确实一直在硬撑，在他的一声下，重重地吐出了一口血，身子失重地向下倒去，是弗兰迅速扶住了他，赫拉底和赵黔见状，立马上前帮着架住了鲁炎。
　　爱莉恢复了「光」的力量，为其稍作治疗，但这样的破损，以她的能力还无法完全治愈，“不行，这得交给艾米莉亚大人才行。”
　　弗兰转头对「言」说道：“那你怎么办？”
　　「言」：“放心，我会和你们一起走，毕竟我还没见到他呢。”
　　众人畅通无阻地穿梭在【外羌遗陵】的陵墓里，全然没有当初来的机关和阻碍，而「言」一人则独自跟在他们身后。
　　突然半路中用传音，说了一句：“弗兰，希望你能记住你说的话。”
　　弗兰愣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言」。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外面，外面还是一片的荒芜，但也许是因为心情的缘故，感觉天气变好了许多。
　　月荼奈奈正在门口等着他们，“喵！你们终于出来了！呀！这人怎么焉了！还有……敌人！”
　　月荼奈奈伸出爪子便想向「言」扑去，在她的潜意识的记忆中，眼前的这人正是困住他们，折磨他们的罪魁祸首。
　　不过被弗兰制止了，并摇了摇头。
　　“喵，好吧！救人要紧。”
　　在【外羌遗陵】之外的大道上，一辆崭新的「能源车」正停靠着。
　　他们从小道中穿梭而出，很快便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蓝色的制服和无数的勋章，另一个则穿着朴素的白色长袍，不过上面的金纹图案可不普通。
　　月荼奈奈立马跑到了那人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扭来扭去撒娇，“喵！殿下！任务完成啦！”
　　阿兰蒂斯：“嗯，我们回家。”
　　说完，阿兰蒂斯没有任何留恋的，甚至都没有看他们任何人一眼，便带着三尾黑猫离开了。
　　弗兰高兴地喊道：“阿尔法大人！”
　　赵黔立马低头以表敬意：“「执政长官大人」……”其他人可不敢直接与阿尔法搭话。
　　“先把鲁炎抬上车吧。”
　　现在车下的只剩下阿尔法和「言」了。
　　“你好，我是阿尔法。”
　　“我们见过的，难道不是吗？在你看到的画面中。”
　　“是的，所以……你到底是什么？”
　　“放心，我是「人」，不过「黑暗」管我叫——「言灵」，我们非敌非友，但是如果你需要帮助，我一定会来的，现在，我要离开了。”
　　说完，眼前的男孩，化作了一团金色蝴蝶，消失在了阿尔法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