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寻访求索者

　　瑞士，世界上唯一一个正方形国旗的国家，自1815年后从未卷入过任何局部战争和国际战争（包括一战和二战在内）的永久中立国，是世界最为稳定的经济体之一，是避税投资者的安全避风港，服务业也占据很大比重，是许多国际组织所在地。
　　——不过对言峰蓟来说，这里最大的价值在于【帕拉塞尔苏斯学派】。
　　炼金奇才冯·霍恩海姆在十六世纪初毕业于瑞士巴塞尔大学后在此地公开授课，发明了人造人技术和从龙骨中提取出屠龙利器【贤者之石】，以自己的家族为基础吸引了愿意学习生物炼金术的学徒创建了帕拉塞尔苏斯学派，在欧洲乃至西半球混血种中保持着超然地位。
　　手里拿着戈贝尔写的介绍信，言峰蓟站在巴塞尔大学的门口，等待这座大学真正的主人前来。
　　在此之前戈贝尔已经向学派传过信了，毕竟他只是逃跑，又不是叛变，学派不会弄什么狗血的千里追杀剧情的。
　　“言峰先生是吗？请进，家主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头发花白神采奕奕穿的很像蝙蝠侠家阿尔佛雷德的管家出现，将言峰蓟迎接进了大学，然后在一阵七扭八拐的绕路后，两人进入了一座被炼金矩阵包围的大楼。
　　“这就是学派的所在地，周围的炼金矩阵有着隐形与防护的作用，最大限度的保守着学派的秘密。”
　　老管家介绍起历史悠久的伟大学派，语气里是老牌贵族的做派——亲切和蔼里带着一丝自信与高傲，而不是那种劳资最牛掰的蠢样。
　　“艾萨克先生，您的项目顺利吗？”
　　“曼蒂小姐，您还是这样美丽动人。”
　　进入大楼，老管家开始和一些遇见的学派弟子搭话，言峰蓟也开始默默记下这些人的名字——保不齐人家就要来残响乐团这个很有前途的新兴企业工作呢。
　　和一般的混血种世家不同，【帕拉塞尔苏斯学派】更像是个大学或者是外包公司，专门培养优秀的炼金术师去各大世家和机构工作，以此积攒人脉和财富。
　　所以在招募了戈贝尔之后，言峰蓟起了小心思。
　　当年言峰蓟看《宋定伯捉鬼》的故事时，曾经为宋定伯的愚蠢而捶胸顿足，如果宋定伯没有急着把那只带路鬼变成羊卖掉，让他带着自己去鬼窝的话，几口唾沫下去就是一片羊群啊！
　　自己有尼伯龙根的材料在手，只要能在谈判中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可以和学派达成合作，接下来自己就可以呆在东京大笑“天下英雄尽入吾毂中也”。
　　“戈贝尔！戈贝尔！我的儿子在哪里？”
　　一位带着眼镜，和戈贝尔长得八分像的金发老人快速跑过来，动作里充满了急切，丝毫没有学者的冷静感。
　　“您好，阿尔冯斯·霍恩海姆阁下，在下言峰蓟，是令郎戈贝尔先生的赞助商。”
　　对方是炼金学派的首脑，搞学术的大多是心高气傲之辈，言峰蓟这次是来招人的又不是来干架的，再加上手拿戈贝尔的家信，脑子有问题才去跟人家的亲爹不对付呢。
　　一番没有营养的寒暄之后······
　　“所以说，言峰先生是为了从我们这里招募炼金术师而来的吗？”
　　“是的，阁下······戈贝尔先生的要求是将他以前在学派里的助手们带到霓虹国继续协助他的研究，作为回报，我们带来了这个。”
　　言峰蓟将外衣脱下，在阿尔冯斯·霍恩海姆好奇的目光中撕破了自己的胸口衣料夹层，从中取出一个只有不到烟盒一半大，却挂满了坚固小巧炼金锁具的盒子。
　　慢慢打开所有锁具，言峰蓟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严肃起来，阿尔冯斯在这位少年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极度复杂的表情——哀伤、愤怒、怀念和释然混合，甚至比女频文的霸总还要复杂。
　　打开盒子，一块半根手指头大的泥土被安置在天鹅绒的垫子上，这怪异的组合本该令人不解，但资深的炼金术师阿尔冯斯却眼神颤抖起来。
　　“言峰先生，这难道是······”
　　“没错，这是【尼伯龙根】里面的东西。”
　　努力想象了一下自己这辈子所有伤心的事情，言峰蓟的眼泪流了出来，就连他亲爹言峰绮礼死了他哭得都没这么伤心。
　　尼伯龙根在北欧神话中是【死人的国度】，里面的一切都是死亡的，而炼金术的最高奥义就是青铜与火之王的权柄【杀死材料再使其复活】，所以哪怕是尼伯龙根里的一块泥土，也是炼金术师们趋之若鹜的橙色材料。
　　看到言峰蓟那悲痛的眼神，用【言灵·镜瞳】悄悄确认一番后，阿尔冯斯收起了戒心。
　　尼伯龙根有进无出，看来这小子背后的势力为了拿到这块泥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啊，看他悲痛的表情，恐怕是他的父母死在了里面？
　　【帕拉塞尔苏斯学派】本身不缺乏人脉，但是尼伯龙根的材料足够他动心了，虽然从派個小辈来谈判这一点来看，对方希望和学派进行秘密合作，但是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之前还有混血种家主匿名向学派订购治疗ED（boki功能障碍）的药物呢。
　　再加上亲儿子的保证书······
　　那还等什么？干啊！
　　与此同时，呆在夏弥的尼伯龙根里，戈贝尔坐在单独划分出来的实验区域里，脚边是堆积成山的实验废料，听着巨龙芬里厄看着电视机里《家有儿女》的声音，兴奋的决定自己要起个人类名字叫“夏东海”，打了个哈欠。
　　他其实对自己的学派没有特别大的感情——自己正是因为没有喜乐却渴望欢愉，怜悯他人却缺乏共情能力，才离开以医疗炼金术为核心的帕拉塞尔苏斯学派，尽管他是学派首脑的儿子，他也无法在同袍的赞誉声中获得快感。
　　但是在来到言峰蓟身边后，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愉悦——不必去管同门或嫉妒或赞赏的目光，不用为了治疗而研究，跟着言峰蓟看到的风景比自己几十年来看到的还要多。
　　“接下来，就要借助蛇岐八家的渠道，将炼金产品卖到北美混血种世家去了······希望能够借助汉高之手削弱一波卡塞尔吧。”
　　学弟学妹？（无关心）那关他什么事。
　　与此同时，卡塞尔学院。
　　“那祝你们旗开得胜！”
　　看着楚子航面无表情的道谢，夏弥笑的非常开心。
　　自己好歹是个龙王，怎么可能就这样被那个屑神父拿捏！
　　让卡塞尔的屠龙计划无功而返，再依靠学院的资源寻找其他龙王，顺便好好谈恋爱，这才是少女龙王的正确打开方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