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水门与鸣人的心灵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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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涌的海面，呼啸的海风。
　　无人的街道，破落的船屋。
　　少女站在甲板上，张开双臂享受海风拂面的压迫。
　　棕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飘曳，像一抹照亮黄昏的晚霞。
　　接着，她回眸一笑，
　　用碧绿澄澈的眸子问询瘫坐在轮椅之上的白发少年——
　　“首先，什么是血继限界？”
　　照美冥转过身，伸出素手向着鬼灯满月张开，邀请他对这个问题进行作答，
　　“鬼灯满月，说说你的理解。”
　　接到眼前少女的邀请，满月的嘴角不由挂起一抹弧度，
　　“血继限界，是一种由血缘关系借由先代遗传下的基因来继承的术。”
　　“从本质上看，也是一种忍术。”
　　照美冥点点头，认可了他对血继限界的理解，紧跟着说道：
　　“没错，血继限界是术，借由血缘继承而来的术，那么追溯血缘，血继限界的最初，也是一种被开发出来的术。”
　　“所以，忍界中常认为的，血继限界，是一种血脉的观点，是不完全正确的。”
　　“组合成血继限界的，本质上是两种查克拉性质的交融后诞生的术。”
　　鬼灯满月坐在轮椅上点点头，又补充道：
　　“这种术可以由血脉继承下来，所以，常人并非不能开发出这种术，只是难度极大，而血继家族的忍者，天生便继承了这份力量。”
　　“因此，才会造成这种术是一种血脉的误解。
　　而血继家族的忍者，也不过是比常人所多掌握一种借由已经交融的两种查克拉性质融合后诞生的术。”
　　“并非是这种术的强大促使血继家族忍者的强大，
　　而是这份术所赐予的，让血继家族忍者可以从高屋建瓴的角度，对组成血继的两种查克拉属性进行理解，
　　省掉了他们修炼这些查克拉属性性质变化的时间，从而有更多的时间去研究所继承的血继限界的术，让他们在起步阶段就站在了常人的终点位置。”
　　黄昏逐渐被黑夜吞没的间隙，海浪拍打船屋的外壁，墙上挂着的灯也跟着扑腾，
　　在明暗闪烁的灯光下，鬼灯满月继续说出自己的见解：
　　“单一的属性并非不如两种属**融的血继限界，如果一个忍者对这份属性的理解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境地时，也是可以超越正常的血继限界的。
　　嗯，起码正常的血继限界，是这样的。”
　　说着，满月停了下来，挠挠后脑勺，面上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我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
　　照美冥一脸尴尬的站在甲板上，任由呼啸的海风吹乱她的长发。
　　鬼灯满月心头顿时咯噔一跳。
　　完了，她这是好像有点风中凌乱？
　　她不会生气了吧？
　　应该不会吧？
　　“很好，你把话都说完了，可以放我回去了吧？”
　　忿忿地蹬了一脚船板，照美冥回望满月，那双碧绿澄澈的眸子好像在说，
　　【你都懂了，还来问我干嘛？】
　　“抱歉，照美冥老师！请继续，我只知道一点点......”
　　鬼灯满月马上立正身体坐好回应道，跟个乖宝宝一样。
　　照美冥瞪了一眼鬼灯满月，无可奈何地咬咬唇，
　　“真看不出来，鬼灯家居然对血继限界有这么深刻的认知，明明只是一个秘术家族。”
　　感叹完毕，照美冥清清嗓子，开始对满月讲解下一个环节。
　　“血继限界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原理，一种由查克拉属性融合所组合而成的术。”
　　接着，她从和服袖子中抽出一串章鱼小丸子。
　　“这是咸味章鱼小丸子。”
　　顺着她的动作，满月不由望向照美冥之前所坐的桌案，
　　那一大杯乳酪果冻还摆放在那，但章鱼小丸子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照美冥又用另一玉手，变戏法一样抽出一串颜色与方才拿出的不同的章鱼小丸子。
　　她眨眨眼，开口向着满月解释道：
　　“这是甜味章鱼小丸子。”
　　“你就把它们俩当成是血继限界，一种是咸遁、一种是甜遁。”
　　照美冥握着两串铁签，身形像一只灵巧的猫，从甲板上起跃，落入船屋内，将两串丸子举在鬼灯满月的面前。
　　她身上带着一股旷野之花的香气，扑面袭人，
　　满月能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暖流在脸上拂过，让他浑身一绷。
　　“那么，问题来了，鬼灯满月同学，请回答。”照美冥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耳边悄然问道，
　　“哪种丸子更好吃？”
　　鬼灯满月丝毫不带犹豫，指向照美冥左手上握着的那一串甜味章鱼小丸子。
　　“很显然，这种问题没有任何意义，甜党终将赢得世界！”
　　一个甜豆浆和咸豆浆的问题，
　　相信没有人会觉得咸豆浆更好喝吧？
　　所以，毋庸置疑，甜党获胜！
　　“错误！”
　　照美冥立刻就是一记手刀，劈到鬼灯满月的脑袋上。
　　“味道本身并无分别，只是喜欢的人不同。”
　　“而且，很显然咸甜皆爱才是终极至理！你太让我失望了，鬼灯满月同学！”
　　鬼灯满月抱着脑袋，脸上明显流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面对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他不禁虎躯一震，大喝道：
　　“等等，我甜党有话要说！”
　　照美冥立刻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手刀劈到鬼灯满月的脑袋上，把他整个人打得一趔趄。
　　她温柔的笑中充满杀意：
　　“鬼灯满月，你还记得你在问我什么问题吗？”
　　满月一愣，望着照美冥手上的两串一咸一甜的章鱼小丸子，
　　突然悟了。
　　咸甜皆爱才是终极至理！
　　这一刻，云开雾散，海面上升起一轮巨大的圆月。
　　鬼灯满月感觉到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但又感觉这似乎只是一种错觉。
　　连接答案的关键部分，似乎有什么缺失了！
　　“这就是血继融合的答案。”照美冥用碧绿的眸子与他对视，然后缓缓说道，
　　“如果你从内心里都不愿意接受另一种力量，又怎么能够让这两种力量在你的体内并存？”
　　“血继融合，就是在掌握一份平衡，这份平衡也许是有差异的，但一定存在一种使得两种力量达到融洽的界限。”
　　“而探究这种界限的基础，所需要的，就是以血继之毒进行无数次极其凶险的互相攀咬。
　　也就是，我所说的，以毒攻毒。”
　　照美冥伸了个腰，棕红色的长发洒落，她慵懒地对着满月眨眨碧绿的眸子，
　　“好了，答案都告诉你了，我要走了。”
　　“等等。”鬼灯满月望着照美冥，一脸困惑，
　　“你讲的是不是有点太过于跳跃性了，过程呢？以毒攻毒的攀咬是什么，要怎么做？
　　还有，血继之毒到底是什么？”
　　照美冥摇摇头，解释道：“你不需要理解血继之毒，这是有血继限界的人才可探究之物。”
　　她向着满月摊摊手，叹了口气道：
　　“你没有血继限界，所以在这一点上，无论我怎么诉说，你都无法理解。”
　　鬼灯满月挠挠头，看了眼手心上泛着星星电弧的鲜血，开口叫屈道：
　　“不是，这个可以有。”
　　照美冥好像在听天书，她使劲摇摇脑袋，坚定地反驳道：
　　“这个你真没有。”
　　满月顿时急了，连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有血继限界！”
　　但照美冥一脸鄙视，望着他只能瘫在轮椅上的苍白身躯，撇撇嘴。
　　“你都快被血继病折腾死了，怎么还不清醒呢？”
　　“我非常清醒，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我真的拥有血继限界！我只是......”
　　鬼灯满月苍白的手直扣轮椅把手，照美冥能从这动作里看出他对于答案的渴求。
　　但是——
　　她伸出纤指，点在鬼灯满月的胸口之上，用最清晰的语气吐出残忍的真相，
　　“别骗自己了，鬼灯满月。血继病，就是在探寻血继限界的道路上失败后才会出现的绝症。”
　　“而衰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惨的，和正常血继忍者所患的血继病区别如此巨大的血继病，
　　这在我们族内记载中，只有在那些试图融合血继限界的狂徒身上才会出现。”
　　“你试图融合了血继限界，但是——”
　　“你已经失败了，鬼灯满月！”
　　照美冥用力将指尖往前一戳。
　　一股压迫心脏的窒息感瞬间涌入鬼灯满月的身体之中。
　　“咳咳咳！”
　　鬼灯满月止不住咳嗽起来，一滩又一滩的暗红血液被他咳了出来。
　　照美冥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悄然旋开身子，躲开喷咳而出的血浆。
　　过了半晌，鬼灯满月才缓过神来，
　　他睁开双目，极其迫切地看着照美冥，说道：
　　“告诉我答案，不管你想要什么，把答案告诉我！”
　　“照美冥！”
　　血丝在这一刻瞬间爬满双眼。
　　鬼灯满月忍耐着血液翻涌、身体各处都好像在被蚂蚁蛰咬的疼痛，坐在轮椅上，低下头颅。
　　这样一套全新的理论在他面前展开了绚丽画卷的一角。
　　血继限界、血继融合、交融界限、以毒攻毒！
　　只差最关键的一部分信息，血继之毒！
　　此刻，鬼灯满月的理智正在疯狂敲击心房。
　　面上期待急迫的神情在这一刻，
　　扭曲为一片偏执到极点的极端冷静。
　　让他对着身前的少女坚定地说道：
　　“我，没有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