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如果不能成为最强

回过神来，胖头企鹅已经不再继续碎碎念一些利威尔听不懂的东西，也没有继续使用心电感应进行无差别的轰炸。
只是随着它的肚子叫了一声，开始低头专心且卖力地吃着碗里的精灵饲料。
利威尔就这么望着那一只又大又圆的蓝色后脑勺，心中不断地抉择，不断思考究竟该不该去为它举办仪式。
契约仪式的主要功能虽然是与超凡生物进行契约，但随着仪式的类型不同，在祈求磨损降临之时，也会为所契约的超凡生物带来一定的变化。
就比如利威尔这次所预备的契约器具，正是可以使得磨损之中的增幅能力降临。
不管是那空的器皿，还是那一面所需的镜子，又或者是其中那两根蓝色的蜡烛，都是为了这个增幅之契约仪式所预备的物品。
自然，这增幅之契约，是利威尔从自己所掌握的契约类型中，精心为胖头企鹅挑选过后得到的选择。
因为，这增幅的力量注入到波加曼的体内后，并不会引起它在形态上的变化，只是会加强它体内原本存在的非凡特性。
对于这一点，利威尔已经根据这段时间的见闻，有了一定的初步猜测。
这个世界中的精灵，本就拥有着各种媲美于非凡特性的属性与对应的技能。
而胖头企鹅体内的属性是水，按照常理来推断，也应该能猜出仪式有可能会为它的水属性技能带来一定程度的增幅。
说白了，在完成契约仪式过后，会有很大的概率使得胖头企鹅体内的水属性能量，变得宛如经过了一定时间锻炼一般更为庞大。
又或者，能够增加其对于水属性的掌控能力与天赋，让胖头企鹅在释放水属性技能的过程变得更加顺利，威力变得更加强大。
当然，具体的变化是无法掌控的事情，一切都要视仪式后的情况而定。
不过，这毕竟不是专门的增幅仪式，而是在契约仪式中凭借着经验去设计的附加功能。
所以，这增幅的幅度不会夸张到哪里去，只是一个建立联系的填头罢了。
契约仪式最主要的功能，还是与自己的超凡生物建立联系，互相分担磨损，一同获得克服磨损之后的回馈。
甚至，在进行契约之后，利威尔可以随时查看胖头企鹅所拥有的具体能力，种族天赋、又或者是掌握的技能等等。
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需要契约能够成功举行后，磨损成功降临在了这个世界，降临在胖头企鹅的身上才能够实现的事情。
但是，利威尔深刻的明白，磨损会带来力量，也会带来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出的事情，对于胖头企鹅来说究竟算不算一个好事。
也不明白这么做会给胖头企鹅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毕竟精灵与非凡生物不同。
契约仪式能不能在精灵的身上生效，精灵又能不能扛住磨损带来的后果，其中会不会产生什么排斥反应，都是完全无法断定的事情。
一个个足以令人迷茫的问题，宛如迷雾一般笼罩在了利威尔的心头。
利威尔用复杂的目光望着胖头企鹅。
这时，胖头企鹅已经吃饱喝足，正宛如一只海豹一般，一脸惬意地不断拍着圆鼓鼓的肚皮。
看着它那仅仅是因为填饱了肚子就能露出的、幸福洋溢的表情，利威尔更加不忍心打破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索性，无法在自己的内心单方面做出抉择的利威尔，选择询问胖头企鹅的意见。
利威尔首先是整理那有些紧张的心情，后是本能的想要扶正那根本不存在的拐杖，随即用一副认真无比、严肃无比的语气对着胖头企鹅试探性的开口询问。
“胖头企鹅，你想变强吗？”
听到利威尔莫名提出的问题，胖头企鹅瘫仰在地上，用理所应当的表情挥了挥小手。
“波加～”（身为未来的精灵王者，变得比所有精灵都要强，当然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利威尔似乎是得到答复般的点了点头，有节奏有规律地用食指敲击着大腿又道。
“如果我跟你说，变强要付出代价，你有可能要每时每刻遭受疼痛与折磨，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面临未知的危险。”
胖头企鹅依旧是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甚至还对着利威尔做出了一个充满干劲的手势。
“波加！”（危险，是勇者之路必须面临的事情，这才能让企鹅勇者变得更加强大！）
利威尔的目光逐渐变得严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严峻的事情，语气也变得极为沉重了起来。
“如果，你有很大的概率要直面死亡呢？”
胖头企鹅站起了身，神情也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
它虽然中二，但那何尝不是它所追求的梦想。
虽然大多数人都已哄小孩子的态度与它交流，但它自己的心中比谁都要了解自己的行为与妄想。
但它就是继续如此，继续追求着自己所想的东西，这又有什么错误。
波加曼的目光罕见的露出坚毅，更是时刻透露着对于某些事物的向往。
“波加！”（如果不能成为最强，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利威尔再一次沉重点头。
“我知道了。”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这下子轮到胖头企鹅摸不着头脑了。
“波加？”（开始？）
还没等胖头企鹅反应过来，利威尔就一把将胖头企鹅薅到了房间的中央。
在胖头企鹅错愕不已，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训练家要做什么的时候，利威尔那沉重地、陌生地、沙哑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声音传入耳中。
“开始我们之间的仪式，重新缔结你与我之间的关系。”
“如果成功，你我之间将再也不分彼此。”
“彼时，你会成为我的第一部分，而我，也会是你的一部分。”
“将由灵魂建立桥梁，为双方开启神秘地、沉重地、充满了诡异的道路。”
“最终，我会成为你的御者。”
“而你，会在我的陪伴下，以眷者的身份，一步又一步、一阶又一阶的踏上属于你的超凡之路。”
利威尔口中的话语，宛如又种奇妙的魔力一般，使得胖头企鹅完全燃了起来。
但还未等自由麦爆发，就被利威尔一把捂住了嘴巴，学着卡米兹蕾之前的样子阻止了它的行为。
“@#%~！”
“波加……”（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