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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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老头儿适时地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继续开讲：“大家别不信。我当时在典礼结束后，就以吟游诗人的身份搭上了一支要回德兰的剧团车队。等随着他们到了德兰，那种在身上缀以金属粗链和粗麻绳的服装已经开始在德兰流行起来。还有一些大胆的美女，只用绳子编个网兜就敢穿着上街乱跑。德兰的各家妓院也纷纷推出捆绑项目招徕客人。嘿，当时我也去玩了一次，滋味果然跟平时不一样，绝对够刺激！就是直到现在，一些贵族老爷们还是喜欢玩儿捆绑这调调儿，可见当年月光神女的捆绑形象是多么的深入人心。
    我还特地为此写了一篇《捆绑艺术源流考》，就发表在今天的《罗兰早报》上。大家可以买来看看，就在第三版上。”李老头儿指着一个翻开《罗兰早报》的人肯定道：“对，就是那个每天一幅美女画像的那一页。大家可以看看，我这篇文章还配了插图，是罗兰最著名的三版女郎画家笔夹锁大师画的。怎么样？够味道吧？插图只介绍了三种捆绑方法，我这里有一本从海外倭族人那里流传过来的捆绑大全，名字叫《缚的艺术》，里边一共介绍了一百零八种最经典的捆绑方法。像什么龙缚蛇缚章鱼缚，老鹰兔子野鸡缚，绝对可以满足大家的特殊爱好。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在散场后找我，价格公道童叟无欺，熟人只要一个金币。”
    台下众人纷纷大骂李老头儿老变态老臊棍，只是有几人边骂边开始掏摸自己的钱袋。李老头儿笑眯着眼，眼光在那几位正在暗自数钱的仁兄身上扫来扫去，等大家骂得无趣了，这才接着往下讲道：“书归正传！当日行刑时间被定在正午，正是阳光最烈的时候。祭神柱下的柴木堆足足有一坐小山那么大，柴木都是可以制成高档家具的上好铁衫木，非常耐烧，比普通木柴可以多烧几倍的时间。木堆上面被泼满了从火树果仁儿里榨出来的火树油，遇火即燃，而且火势甚烈水泼不灭。行刑的刽子手是米兰最有名的神箭手阿古打，他当时就站在米兰城最高的箭楼上等待行刑时刻一到，便要用一把传说中天神用过的黄金大弓，射出一支火箭点燃祭神柱下的油木堆。那支火箭是专门为这次火刑特制的一支加长银吼雕翎火龙箭。箭身上有一只银制的风哨，可以在箭射出的时候，发出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吼声。箭尾的雕翎据说是用阿古打亲自射下的玉首银尾雕的尾翎制成。整个箭身上面由头至尾镀有一条火龙的图案，龙头处便是可以点燃的箭头，是用俗称“吹不灭”的上品油蜡精制而成。
    我周围的那群疯子一直在疯吼着“烧死她！”，都说疯子发疯的时候不知道累，看来是一点儿也不假，上百万的疯子竟然越喊越有劲儿。当时我就感觉不对劲儿，夏天那么毒的太阳，我竟然在人群中会感到一阵阵的发冷，后来果然是出事儿了！
    典礼的主持者是日神殿的阿拉大神官，全大陆也只有他的身份可以与犯事前的月光主神女相提并论。太阳升到祭神柱正上方的时候，已有些发福的阿拉大神官正式宣布火刑开始。阿古打的箭从箭楼上射下来的时候，刚听到箭吼，油木堆就被火箭点着了，那火箭实在是太快，快得根本没人看得清影子。也不知道木堆上被浇了多少火树油，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那么高大的祭神柱，竟然被大火包住了一小半。
    祭神柱顶端的月光神女，表情突然变得异常痛苦，牙齿咬着下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刚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大火的缘故，月光神女被烤得痛苦难当，后来突然发现月光神女的白色长裙下面竟然开始向下滴血，血水顺着她那白玉般的脚趾，很快便成流的向下流淌。月光神女竟然在这个时候要生孩子了。想到月光神女的孩子在这个世上刚一露头，便要被大火活活烧死，我就想杀了那个搞大月光神女肚子的天下第一大混蛋。本来我以为能让月光神女倾心相恋以身相许的男人，至少也是位英雄了得的人物，满心盼着他能在关键时刻跑出来劫法场，没想到这小子搞大神女肚子有种，到了救人的时候就变成没种的乌龟王八蛋了。整场大典从始至终，就没见到他的影儿。不过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这位神龙见种不见脸的男人，在即将与神女私奔的时候，已经遭到神罚而被五雷轰顶死翘翘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混蛋连个鬼魂的影子都没让人见着。
    眼看人间最凄惨的事情就要在我眼前变成现实，我向天上一切诸神祈祷，希望用自己卑贱的生命来换取一个月光神女获救的机会。那次祈祷，是我有生以来最最虔诚的一次。就在我以为天上的诸神没有听到我这个卑微的凡人的祈祷，而准备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无所不能的大魔鬼，来换取月光神女母子平安的时候，天空突然黑了下来。
    正午耀眼的太阳竟然凭空消失了，天空陷入一片完全的黑暗之中，全场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堆要烧死月光神女的大火。那种诡异恐怖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是永远不会明白的。全场上百万的疯子都被那种莫名的黑暗吓得全部闭上了嘴。当时全场只能听到火堆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就是喘气声也没有，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忘了呼吸。
    这时一片漆黑的天空突然亮了一下，我抬头一看，只见在刚才太阳的位置上竟然出现了一轮血红色的圆月亮。广场中的一切都被这血光照得笼上了一层惨寂的血色。那血月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大家的面孔在被血月照到后，面上一层血光，看起来就好像瞬间变成了地狱恶鬼一般，血色的面孔狰狞可怖。我估计当时我的面孔看起来也是跟别人一样的恐怖。不过在场的众人大概只有我还有心思去看别人的脸，其它人都在仰望着空中的血色月亮。
    千年前的人魔大战后，便传出了‘血月当空，暗黑灭绝’的预言。当时看到血月的时候，我也没想到血月就是千年前的预言内容，只是觉得血红的圆月让人难受得透不过气来。直到七颗金星随后出现在血月的周围，我才想起千年前的那四句预言：‘血月当空，暗黑灭世！七星临凡，永享太平！’。没想到真有血月和七星这回事。
    空中的血月在七星出现后，明显地颤了一下，就好像我们人害怕发抖一样。七颗金星排成斗勺的形状，围着血月开始慢慢地兜圈子。七星对血月似乎有些小心地保持着某种安全距离，而血月似乎也不愿同七星靠得太近。随着七星光芒更加的耀眼，血月的颜色也在渐渐加深，殷红的血色有如千斤巨石一般压得我恶心得只想吐个痛快，胸口却像被千斤巨石压着一般，想吐又吐不出来。
    七星发出的金色光芒与血月放出的血色凶光就像真正的触角一样在空中互相试探。金光血光不停地互相纠缠吞噬。空中的七星绕着血月越转越快，被困在中心的血月正努力的将有如实质的血光向外逼去，看起来就好像空中的血月在一点点的膨胀变大。
    高速旋转的七星猛地一下在空中刹住，血月显然没有料到七星的这招变化，血光忽明忽暗的闪了两下，明显的有些不知所措。停滞在空中的七星突然金光大盛暴起发难，全力向血月猛冲过去。嘿嘿，只是当时叫我看来，倒像是一只金色汤勺在抢捞汤碗中最后剩下的一个肉丸子。
    血月和七星在空中猛地撞在一起，爆起一片刺眼的强光。血月被七星一下子击得飞了出去，如流星一般落到天边不知所踪。
    在做的各位想必都听过七星投胎的事儿，不过估计没人跟你们说过七星根本不是主动投入月光神女腹中的。
    当时七星就停在祭神柱的正上方，金光越来越弱，在空中晃晃荡荡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一样，想来跟血月撞的那一下狠的，自己也没讨了好去，受了重伤就要挺不住了。最后七星在空中一下托不住了，就这么直直地从祭神柱的正上方掉了下来，正砸在祭神柱顶端的月光神女身上。我当时看到七星砸在月光神女身上，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以为月光神女没被大火烧死，倒先被这七星砸得脑浆崩裂，死也死得难看。
    哪知七星在月光神女身上一闪即没，早被烈火烧得奄奄一息的神女，体内突然暴出万道金光，照亮了米兰全城。刚才消失的太阳也在金光闪耀之后，重新回到了空中。
    当时我们在场的这些人，早就被这匪夷所思的奇景镇住了，广场上没有一点声音。这时候火堆里突然冒出‘哇！’的一声婴儿啼哭。在场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有胖墩墩的阿拉大神官皮球一样冲向火堆，嘴里大叫‘快，快灭火！一定要保住那个孩子！快！’。
    当时阿拉大神官已经冲进了火堆，眼看就要成为轻风大陆有史以来第一个投火*成功的大神官了。一旁的水系圣魔导师总算醒过神来，嘿，虽说他反应迟钝了一点，不过那水系魔法真不是盖的，哗哗两个超大水球直接将大火堆砸灭，真是要多有多牛！
    落汤鸡一样的阿拉大神官抱起火堆中的婴儿，兴奋得反复念叨着‘七星临凡，永享太平’两句预言。后来阿拉大神官还在广场上给我们专门解释了千年前那四句预言的意思。其实这意思大家都知道，‘血月当空，暗黑灭绝’就是指血月亮出现在空中时，黑暗将吞噬整个世界，我们人类就都他妈玩完了。而如果‘七星临凡’了，人类不仅会安然度过血月之劫，还会‘永享太平’。不过我是不怎么相信‘永享太平’这一句，但血月和七星确实都出现了。而且当时前来参加典礼的神官神女祭司们好像都很信这句话，一个个都围了上去，兴奋得就像一群第一次逮到野兔的孩子。后来我用一顿老酒从当时在神坛上执行护卫任务的一位光明骑士那里得到了当时不为人知的一点内幕消息。那位光明骑士告诉我说，七星圣子出生后竟然没被发现有脐带，而且阿拉大神官刚刚捧起七星圣子的时候，还能看到一颗金星正从肚脐的位置缓缓没入圣子的体内。
    神坛上当时闹哄哄的一片，刚刚正常的天空竟然就趁乱下起雪来，雪花鹅毛一样翻飞旋落。那天真他妈邪了，几千年的怪事儿都赶着那一天出来招摇过市，六月天竟然下起鹅毛大雪来。大家都像呆子一样傻愣愣的望着飘落的雪花。
    神殿的人和各国前来观礼的国王贵族们聚在一起嘀咕了半天，月光神女被人缓缓地放了下来。这时候广场上竟然还有疯子在乱喊乱叫，要烧死月光神女。好在阿拉大神官在神坛上宣布说，六月飞雪，旷世奇冤。既然天降警兆，月光神女怀孕一事必定另有隐情，需从长计议查出事情真相后再做打算。那群疯子听了阿拉大神官的解释，这才闭上了嘴巴。
    嘿，这帮大人物们说得比唱得都好听。要不是怕了‘血月当空，暗黑灭世’的预言成真，世界真的末日来临自己小命不保。想着自己还要靠着‘七星临凡’的七星圣子‘永享太平’，他们才不会这么好心放月光神女一条生路。那完全是为了给七星圣子一个面子，免得七星圣子长大成人后，把他们几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送给血月当见面礼。
    最后的决定大家也都知道，只是剥夺了月光神女的主神女头衔，并将她软禁在圣母殿内。只要十八年后，七星圣子在成人典礼上能够通过证明七星实力的测试，圣母殿内的月光神女就将重获自由，并被正式授予七星圣母的头衔，成为圣母殿的真正主人。
    与这个决定同时出的还有一个毫无人性的血月通牒。这帮狗狼养的杂碎，既然有了七星圣子，还怕自己的小命不保险，担心被击落的血月会像七星一样投入人胎。竟然以血月通牒的名义，下令处死大陆上一切六月六日当天出生的婴儿。我真怀疑下发血月通牒的杂碎们才是真正被血月迷了心窍，竟然只因为能让自己的小命更保险一些，便让大陆无数初生婴儿惨死在自己亲生父母面前。我游历大陆这么多年，所到之处，九成的女疯子，都是那次血月通牒中失去孩子的母亲。”
    听李老头儿讲到此处，台下已有人开始忍不住砸碗摔盘子，口中大骂杂碎王八蛋，更有人失声痛哭，想必是有自己的亲人成为了那场血月通牒的牺牲品。
    李老头儿双目赤红的在台上大拍桌子，情绪十分激动：“仅仅过了三天，便传出了七星圣子神秘失踪的消息，据说在大陆最最严密的看守护卫之下，现场只留下了一滩血迹。嘿，要我看，那是七星圣子嫌杂碎们太恶心，不想呆在杂碎窝里，自己出走了。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德兰，嘿，当时为了找七星圣子，整个德兰都被翻了个底朝天，比血月通牒下发各地的时候还能折腾。
    三个月后，四大世家还真是心齐，同时宣布自己找到了七星圣子。这个可真是热闹了，刚刚还为了找到七星圣子而忙得晕头转向，谁想这下一次冒出了四位。这四位七星圣子的身体上都有天生的七星印记。北溟家的七星印记是生在头顶按七星排列的七个头旋儿。东方家的七星印记是生在右手掌心的七颗七星样的黑痣。南宫家的七星是生在左脚脚底的七颗红痣。西门家的圣子，听说是在背部发现了七星图案。
    四大世家都赌咒发誓声称只有自已发现的七星圣子才是真正的七星圣子，别家的都是冒牌货。我记得当时四大世家口水往来，每天各大小报纸的头条都在报导七星圣子真假的事儿。当时德兰全国的报纸，都宣称只有本国的南宫世家寻获的七星圣子才是真的。其它各国的报纸也是可想而知，铁定都在吹嘘本国世家找到的七星圣子才是真的。最后各家为了争个正宗，就连给圣子起的名字也都是一样，四位圣子统统都叫七星，只不过西门家的叫西门七星，南宫家的叫南宫七星而已。
    四大世家真是他妈的有钱，也不知花了多少金子买动了那些著名铁笔御用文人为自家的圣子专门撰写考证依据，进而攻击别家圣子是假冒伪劣。到后来报纸上写的这些垃圾还被编成册子结集出版了，而且卖得极火，成为当年最畅销的书种。四大世家拼到最后，真是下了血本了，竟然各自买通了不少各大神殿的势力来为自家助阵，理直气壮地去指责别家的用心险恶以假充真。
    我看要不是四家联保的四方金票是大陆上唯一可以等同于金币流通的票据，四家在经济上穿了一条裤子，恐怕早就大打出手了。
    当时大陆上五大强国中的四大强国也都纷纷站到了本国世家的一边。北方的贺兰国支持北溟家，南方的德兰国支持南宫家，西北的楼兰国支持西门家，东南的罗兰国支持东方家。
    最后五大强国中，只剩下大陆中央的米兰国没有圣子出现。不过那四国都忘了一件事儿，米兰国虽然没有圣子出现，但圣子的生母月光神女还在米兰城内的圣母殿中软禁着。最后不管哪一家的圣子是真的，总不能不认月光神女这个当妈的。当时大陆上有很多聪明人都发现了这个稳赢不输的选择，好像是一夜之间，一下子冒出了一大帮人，开始公开站出来支持月光神女，发文谴责四大世家毫无人性的让人家母子生离，最后还态度强硬地要求四大世家将圣子送还生母身边，让人家母子团聚得享天伦。四大世家买通的那些铁笔金笔的，一下子全哑了火了。七星圣子的生母就明摆在那里，你自家的圣子再真，也不能不认这个妈。
    当时我在德兰城，本来整天看着大家打打口水战，笔上往来一番，也觉得挺有趣。谁知道这一下子不吵了，紧接着便是德兰城全城戒严，一队队重甲骑兵整天在街道上跑来跑去。我去了那么多地方，还是德兰的骑兵看起来最牛。德兰骑兵的坐骑不是马，而是清一色德兰独有的大象。那大象的块头足足可以抵得上十匹高头大马。嘿，这么大的块头全副武装成群结队的在你面前跑过，你们做梦都想不到那是怎样一种感觉。要我说我也说不出来，当时刚见的时候只是觉着有点害怕，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家伙，而且还是一队一队的在自己面前通过。后来看着看着就想自己也骑上去试一试过把瘾。后来我到德兰农村还真骑过一头大象，嘿，比骑马带劲儿多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跑起来也是既平又稳的，还可以直接躺在象背上休息，那个舒服啊，真想再骑一次过把瘾。那些德兰象骑兵的大象因为全身都披着一层皮甲，所以看起来更加威武雄壮，那皮甲我见过有黄、绿、红三种颜色，相同颜色的皮甲隶属于同一军团，比如红色皮甲的象骑兵，就属于红色骑兵团。听当地人说，德兰还有另外三种颜色的象骑兵，属于皇家卫队，并没有出现在德兰城的街头。当地人还告诉我说，那皮甲就是用死去大象的厚皮硝制而成，据说比一般金属的铠甲还要结实，而且轻得很。跟骑马的重甲骑兵不一样，德兰的象骑兵是双人骑乘，每只大象背上配的都是双人鞍，前面的一人是盾牌手，负责防守和指挥大象，后面的一位则是负责投掷长矛和施放弩箭的投射手。大象力气比马要大得多，鞍侧一般至少带有五支用来投掷的长矛。而神投手则可以一次带上二十支以上的长矛挂在鞍侧。德兰象骑兵的盔甲和盾牌也都不是金属的，而是由德兰特产的一种名叫金蛟藤的特殊藤蔓经过犀角龙的龙油反复浸泡晒干几次后编织成的金蛟藤甲，不仅份量轻，防护的效果据说比金属铠甲还要好。对了，当地人还跟我说，他们象骑兵大象那条粗长有如巨蟒的鼻子，平时露在外面没有任何保护，如果遇到突发qing况或者真正上了战场，那条巨蟒一样的鼻子就会带上一种特制的象鼻甲，象鼻甲的甲片上铸有狼牙状的铁锥，当地人管带上象鼻甲的象鼻叫巨蟒狼牙棒，真舞动起来，破坏力想想就够恐怖的。
    其它的几大强国也是一样的紧张，除了德兰的象骑兵团外，罗兰国由龙骑兵和高阶魔法师组成的龙魔军团，米兰国号称拥有大陆最强防御能力、仰仗被神祝福过的光明铠甲的光明骑士团，楼兰国传说中的全部使用魔法武器的魔骑兵团，贺兰国由野兽组成的银狼兵团与冰熊兵团，都在向与邻国接壤的边境集结。在两国相邻的边境上，那时候真的是剑拔弩张，圣子大战那是在全大陆真的是一触即发。
    好在阿拉大神官面子够大，出面在五国之间调停。最后商定四大世家找到的四位圣子，将在十八年后的六月六日，也就是明年的六月六日，在米兰城举行一场七星大会。四位圣子将在七星大会上公开比试本领，大会胜出者，将被正式确认为七星圣子，而七星大会时七星圣子刚好成年，圣子这个名字是不能再用了，听说称号要变成七星大帝之类，不过这个名称没有最后定下来，到时候还要看各国的意思和七星圣子所显示出的实力。而其它三位，则会由阿拉大神官新自加封为七星圣卫，从此将侍卫七星圣子左右，成为圣子的贴身侍卫。要说这阿拉大神官真是够狡猾，他不说其它三位圣子是假圣子，而是直接加封为七星圣卫，虽说实际上是真圣子的跟班，但名字叫起来够气派。各位假圣子的拥戴者十八年来虽然没养出七星圣子，但七星圣卫听起来也够有面子，不至于被人说成是假冒圣子而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只要到时候决出真的七星圣子，月光神女就可以重获自由，成为七星圣母，接受人们的顶礼膜拜，那时候我就可以天天去圣母殿看她了。真是想想都幸福！”
    其实李老头儿说的这一段十七年前的往事，在轻风大陆可谓妇孺皆知家喻户晓，但经李老头那张巧嘴说出来，台下的众人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李老头儿，你觉得这四位七星圣子，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啊？”台下一人问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共鸣，纷纷点头附和，希望听到李老头儿的看法。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东方城的东方七星公子啦。四位七星公子我都见过：南宫家的那位是个见了美女就挪不动步的败家子；西门家的公子整个一个大冰坨，成天冷冰冰的握着把剑，一看就是个大武痴；北溟家的七星一头银发，那么点个脑袋上就长了七个头旋，成天拿鼻孔瞧人，狂得可以；只有我们东方城的七星公子是文武全才温文儒雅，懂得礼贤下士，一看就是能成大事的人。我看好他！”李老头儿摆出了一付理所当然的样子。
    众人一听，立刻纷纷鼓掌叫起好来，只觉得能跟七星圣子成为同乡，非常的有面子。
    “阿曦，该去干活儿了吧？”早场结束，红花从树上跳了下来，向陈曦问道。
    “嗯，今天天气不错，是个发财的好日子！”陈曦拍了拍屁股，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东方家‘拿’来的那些狗，你准备怎么处理？”红花不放心道。
    “放心好了，东方家够大方的，不仅接济我们狗肉，就连卖狗肉的地方也给我们找好了。”陈曦一付高深莫测的样子向外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