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恶灵附身

　　“长了眼睛的话就多看看！要不是我施加了实体化和凝滞化的罚，你早就躺下了！”
　　西海绫子狠狠咬着牙，骂道。
　　她站在阁楼的角落，与战场保持一定的距离，平举的手心对准福武健的方向，指尖发出深紫色光芒，形成某种阵法，框住了被恶灵黑雾缠身的壮汉。
　　乍一看很像魔法，但雨村澈完全体会不到神秘的波动，看来是体系截然相异的东西。
　　“修女的能力？教廷的神术？”
　　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现状，正是在这光芒的笼罩下，福武健的动作才变得迟缓而明显，大开大合的像个僵尸，让黑濑阳生有了躲闪拖延的空间。
　　转校生的计划很单纯也很愚蠢，他不忍心伤害往昔的队友，只能拖延到对方脱力昏厥，或者等到教廷的其他救援赶来。只不过，他的队长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队员重伤本来就是难办的失误，在仍有余力的情况下呼叫救援，更是严重的行动失败！该死，黑濑，我告诉你，失败的惩罚你也别想逃开！”
　　“我认为这才是正确的行动！”
　　队员的倔强让西海心烦意乱，好在她目光尖锐，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在楼梯上张望的小巫师。
　　“来得正好——”
　　“雨村君，后退，下去！”
　　黑濑阳生突然出声，打断了队长的话语，“这次的目标是潜藏的恶灵，其异能为‘附身在有生命的生命体上，控制其思想和行为’。它今晚附身到这家人养的猫上，残忍的杀害了一家四口，甚至包括三岁的孩童！”
　　躲过一下猛击，停顿了片刻，“福武桑在处理时没注意到，也被附身了！”
　　经过几天几夜战斗“特训”的雨村澈，目前的眼光已经不同往日了。
　　但看懂了才不得不佩服，这转校生一边招架着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在每个空隙间最大限度的呼吸和平缓，蓄出下一次行动的能量，一边居然还能抽出空闲来讲解，可见其实力恐怕不止于此，难以预测。
　　这是专精于持久战的架势，非常高明的选择。
　　“所以，不要靠近！福武君还有精神康复的可能，但你没有对神的信仰作为基石和屏障，只会被恶灵的意识侵蚀得更彻底，到时候救都救不回来！”
　　恶灵？
　　雨村澈稍稍有点惊讶，他本以为教廷口中的“异种”，指的就是吸血鬼这种有实体的存在。没想到还有这种虚无缥缈的、恐怖片里的常客。
　　附身……的确很棘手的力量。
　　这次的巡夜小队本就是有备而来，应该有对付这玩意的经验。如果不是发生了意外，这恶灵挟持起“人质”，估计局面也不会僵持到现在。
　　转向一边，本该是这个小队的队长，西海绫子却远远的站到房间的角落，刻意保持着距离。
　　注意到雨村澈的疑惑，她苦笑道：
　　“没办法，我只能离这么远。”
　　“这不是我胆小，你觉得很好笑吗？我认真的，如果是我被附身，这里的所有人都再也笑不出来了。没有夸张，外边围着的无辜警察们估计都跑不掉。”
　　西海绫子简单的叙述着，语气中没有对实力的自傲，而是“本就如此”的平淡。
　　雨村澈无法分辨是真是假，但还是感到了一丝忌惮。
　　“到时候，只能等净化小队来洗地了，我们都不希望走到那一步。小帅哥，后悔参加巡夜吗？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话语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雨村澈明白，是该他这个配角救场的时候了。
　　但他可不会白打工：
　　“我需要报酬。”
　　雨村澈很清楚，就算事态紧急，这个也必须事前讲好，不然必定会被打马虎眼过去。
　　“当然，我允许了你这次的违规施法，就当做没看见。虽然针对的主体是教廷成员，但处于紧急事态下，我不会报告给上级。”
　　果不其然，西海绫子答道。
　　“别给我装傻。”雨村澈冷冷笑道，“我要的是报酬，听不懂吗？那就由我来指定吧。你们应该搜寻过魔法师恒川真也的居所，其他素材就免了，把他藏的魔法书给我就可以。”
　　“喂。”
　　西海绫子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揽住雨村澈的衣领，将其按在墙面上。
　　“给我听好了！除了有利用价值的超凡素材外，所有的巫术书都是绝对的禁物，必须要统一收缴给教廷，由猎巫队接收，焚烧三小时以上，掩埋封印到地底深处。光是你这句话，要是被监察部门听到，我都得遭殃！”
　　她压低着声音，语气却足够尖锐。
　　修女毕竟不是骑士那种专修**强度的职介，给雨村澈带来的压迫感也没有那么强烈。
　　反而有些柔软的触感，脸凑近到耳边，伴随着强烈的香水味。
　　“我的条件不会改变。”
　　雨村澈没有丝毫动摇。
　　对他来说，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唯一能提升战斗力的东西，仅仅只有魔法术式而已。
　　除此之外，任何东西让他冒生命危险去拼，都是不值得的。如果修女再拒绝，他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现场……反正教廷这么大的组织，也不缺能收拾尾巴的人，对吧？
　　“别搞错了，我才是优势方，我有资格谈条件。”
　　雨村澈满不在意地摊了摊手，享受着沉默的对峙。
　　最后，西海绫子狠狠咬了下牙齿，再度凑近到耳边。
　　“就一本，你没得选。”
　　“成交。”
　　雨村澈点点头。
　　“你们有完没完啊——！”
　　黑濑阳生终于是忍无可忍，大喊道。
　　距离较远，他听不到队长他们在小声交涉着什么，居然都贴到一起去了。反正是磨叽了很久，而自己苦苦支撑着，福武健难缠地穷追不舍，已经有点勉强了。
　　“唔——啊！”
　　就在分神的瞬间，被附身的福武健肩膀猛冲，撞开了他防御的架势。
　　还没来得及反应，黑濑腹部便挨了重重的一拳，瞳孔剧烈收缩，整个人愣是被打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