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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9章换上新衣的劳拉

我在西部做牛仔的那些日子里 胡家小歌哥 2219 Feb 15, 2023 6:18:1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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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烟雾四起。
    “我去,这是谁在放火烧山?”
    宋簪惊慌的朝我走来,下意识的把我护在身后。
    烧山?
    那里根本没有山。
    而且宋簪话音刚落,烟雾腾腾处冒起火光,紧跟着红色的火焰炽热燃烧,这火,烧的太快了,让人猝不及防。
    看刘焕许那样,我们心里都已经知晓了几分。
    离开的时候我就想说,黑云压城,本就是大难临头的征兆。
    只不过我以为这种灾难,是奔我而来的,只要我离开了,这灾难就落不到他们头上去。
    所以我才急着离去。
    但我没想到,这大难竟然没有冲我而来。
    看方向,应该是村镇所在。
    姚远急忙问道:
    “你把话说清楚,晚了是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晚了?”
    刘焕许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掩面痛哭:
    “渣大哥不许我多嘴,但我想来想去,觉得你们应该能救他,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渣季奇?
    这场火跟他有关?
    宋簪急得很:
    “你的意思是,这家伙爱而不得,都二十年过去了还走不出来,悲伤之际一把火把自己的老巢给点了,想要为你姐殉情?”
    我这闺蜜,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调侃渣季奇。
    姚远跟我一样,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这么大的火,恐怕不止烧了渣季奇的庄园那么简单。
    姚远更是拿出手机来,宋簪拦住:
    “你该不会是想叫消防来灭火吧?”
    不然呢?
    我和姚远都不理解宋簪阻拦的原因。
    但宋簪却若有所思地冒出一句:“你们觉得这火是意外吗?”
    很明显不是。
    但姚远激动不已:“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烧自己的家,我都能理解,但这火会把整个村镇都烧毁的,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老百姓都为他陪葬吗?”
    姚远还说他早就发现渣季奇不正常了,但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一把火烧了整个村镇。
    我自己推着轮椅往车门走去:
    “都别愣着了,赶紧去救人吧,能救一个是一个。”
    姚远立即行动,他把我推上车,又拉了发愣的宋簪一把:
    “快上车吧,说到底人老渣帮了我们这么大一忙,现在轮到他有熬不过去的难关了,我们没办法坐视不理。”
    宋簪皱着眉,叹口气:
    “你们难道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我们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的,我们也永远无法救赎一颗寻死的心。”
    这话说到刘焕许的痛点上了,他追上来为渣季奇辩解,痛斥宋簪:
    “你这女人好生奇怪,渣大哥帮了你们,你却还诋毁他,他做这一切,都不是为了他自己,他也有他的难处。”
    姚远催道:
    “少废话了,上车啊,救人要紧。”
    刘焕许倒是上了车,但他阻止姚远:
    “晚了,来不及了,救不了了。”
    我还以为是阴人怕火,姚远似乎跟我想的一样,还安慰他:
    “我们现在去,只会比下一秒更早,这是农村,不比城里,老百姓们发现起火了,钱财可以保不住,但逃命还是可以的。”
    的确。
    在城里住高楼大厦,一旦起火,逃生的机会很渺茫。
    但农村不一样,家家户户有前门后院,实在不行,爬院墙也可以逃命。
    钱财事小,声明为大。
    更何况这火烧起来的时间是大白天,家家户户都起床了,有些可能已经出门劳作。
    只不过农村嘛,留守老人和儿童较多,我们现在赶去,比专业救援人员要快,应该能帮得上忙。
    然而,刘焕许仍在阻止我们,并且十分凄然道:
    “这火,跟你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是的,我们以为起火原因大部分是因为天灾。
    但这场火,很明显是**。
    姚远想拿开他的手,他深深叹口气,很无奈的说:
    “这场火真的救不了。”
    宋簪恼了:
    “那你这是几个意思?既然救不了,你又为何要拦我们的车,车都拦停了,你又百般阻挠我们去救人,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他这行为确实古怪。
    见他不说话,宋簪没好气的说:
    “说白了你就是有私心,又不敢昧自己的良心,所以你痛苦挣扎过后,还是决定来请求我们帮助,只可惜晚了一步,我猜的对吗?”
    这猜测,感觉有点无厘头。
    怪的是,刘焕许点头了。
    他沉默片刻后,说:
    “这叫鬼火狐鸣,平日里用来熔炉铁器,一旦遇到不得不毁灭的情况,铁匠才会用它来焚身以火,烟断火绝。这火只能毁灭,无法救赎,一旦燃烧,再无退路。”
    难怪他要阻止我们,原来是这火根本救不了。
    那渣季奇到底遇到多大的难题,需要把自己和整个村镇都烧个一干二净才算罢休。
    我心里惘然,不知不觉眼眶蓄泪。
    但宋簪可谓是人间清醒,这一番话竟然没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她很敏锐又强势的冲刘焕许吼:
    “你丫的讲重点。”
    我和姚远都诧异了,这还不是重点吗?
    铁匠一脉的鬼火狐鸣,相当于寻死的人喝了百草枯,无药可救。
    在宋簪的威逼下,刘焕许竟然点头承认:
    “是,没错,你说得对,我有私心,我姐被困这么多年,需要有人渡她,她才能真正得以解脱。”
    姚远完全不敢相信的问:
    “所以你的意思是,渣季奇为了你姐,拉上全村人陪葬不说,还把自己给渡进去了?他如此草菅人命的原因,就是为了儿女私情。”
    这话更离谱。
    “当然不是。”
    “当然不是。”
    我和刘焕许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率先表态:
    “渣季奇不是这样的人,以他的能力,就算无法全身而退,当年要想救陆琰琰,根本用不着等到现在,他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我觉得他应该有更大的苦衷。”
    刘焕许连连点头。
    我立刻把矛头对准了他:
    “昨天晚上你告诉我,说他跟那老家伙有过约定,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是什么约定?”
    宋簪和姚远双双看向我,我紧盯着刘焕许。
    他掠过我们,看了看鬼火狐鸣的村镇,再度叹息一声:
    “也罢,你们相识一场,回去跟他道个别吧。”
    说完,他下了车。
    宋簪探头:
    “你不去吗?不跟你姐道个别?”
    刘焕许摇头,然后朝我们挥挥手。
    姚远再无多话,调转车头后一脚油门回到渣季奇的庄园,眼前景象,远非我们能想象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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