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顺杆爬

宁静又略显喧嚣的清晨，白粉色的mini电动车里响起施然夸张的惨叫声。
“嘶，疼疼疼，你要谋杀亲夫啊！”
林溪言白了施然一眼，从小到大每次都是这样，她刚捏住施然的腰肉，还没用力，施然就惨叫得跟杀猪一样。
现在还连谋杀亲夫都出来了……臭然然果然就会顺杆爬，知道她的心意后，就开始口无遮拦了。
这也是林溪言要用小号，不敢跟施然直接摊牌的原因。
她要是直接摊牌，臭然然绝对会……
林溪言捏住施然腰肉的食指、拇指略微用力，施然惨叫得更大声，林溪言不由有点担心会被楼上的干妈、干爸听见，连忙拿起饭盒里的奶黄包，塞进施然的嘴里。
“你以后再敢说话说一半，看我怎么收拾你。”
施然咬着奶黄包，含糊不清的说道：“不带这样冤枉人的啊，我什么时候说话说一半了。”
“昨晚。”
“昨晚？昨晚回到家后，我们又没聊天，”施然故作不满道，“林溪言，你又拿做梦梦到的事，来找我麻烦是吧，真当我好欺负呢。”
“你再给我装，昨晚我问你睡没睡，你主动视频跟我说，你有个同学说我们两有夫妻相，然后你认为他说的不对，我们不是有夫妻相，是……”
“是什么？”
“这得问你，你昨晚说到这，就装累了，睡觉。”
林溪言想起来就有些气，掐着施然腰肉的食指、拇指再次略微用力，不过由于林溪言掐住的腰肉过多，施然一点都不疼，反而感觉像是按摩，挺舒服的。
施然吃着奶黄包，笑容有些贱兮兮的说道：“你说这个啊，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昨晚真的太困了，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别气，吃个包子消消气。”
施然从饭盒第一层拿出一个有点烫的牛肉包，递到林溪言嘴边。
林溪言给面子的咬了一小口，松开施然的腰肉，系着安全带问：“是什么？”
“你还真在乎啊。”
“我是讨厌说话说一半。”
林溪言发动汽车。
施然吃着林溪言咬过的牛肉包：“他说的的确不对，我们不是有夫妻相，我们本来就……”说到这，施然停下来，扭头看林溪言。
林溪言似乎没有听见施然说的话，也没有感受到施然距离她不足三十厘米的直白目光，目不斜视的专心开车。
金灿的晨曦透过车窗，洒落在林溪言晶莹如玉的瓜子脸上，淡淡的金色光芒更显出林溪言侧颜的无暇、美丽。
林溪言白皙细腻、吹弹可破的肌肤，似是承受不住阳光的烘烤，施然清晰的看见，林溪言白嫩的脸颊渐而泛红，可见的眉眼之间似藏羞涩。
施然露出浅笑：“我又说话说一半了，你怎么不收拾我？”
林溪言轻咳一声：“我在开车，等会在收拾你。”
“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林溪言选择性的失聪。她知道施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施然会这样做，在林溪言的意料之中。刚才说过施然从小就很会顺杆爬，施然不这样做，林溪言反而会认为施然对她没有那种意思。
现在让林溪言有点意外的是，施然在明白她心意后，竟然在没有小号上揭穿她，而是当着她的面打直球。
臭然然是要利用小号，做某些事情？
这样也好，她的计划可以继续进行。
而对于施然的当面直球，林溪言在决定用小号加施然，并让施然知道小号是她的时，就做过这方面的预案——
装傻、装聋。
总之就是左顾言他，不回应施然。
这样做的原因之前已经说过，以施然顺杆爬的性格，林溪言和施然若是确定关系了，一定会被施然磨的督促不了施然学习，林溪言自己可能也控制不住。
为了施然的学业，为了让施然能考一个好点的大学，有个好未来，林溪言只能如此。
林溪言现在就希望，施然别因为她的沉默、不回应生气。
施然虽然不知道林溪言心中所想，但朝夕相处十几年，林溪言了解施然，施然又何尝不了解林溪言。施然很清楚林溪言此时的沉默、不回应是因为什么。
施然对此毫不在意，更加不会生气。施然现在打直球，只是单纯的想试一试，之前不试，是因为施然担心表白不成，会让两人关系变得尴尬，渐渐疏远。
现在明白了林溪言的心意，没了后顾之忧，施然要是连试都不试，那还算什么男人。
犹犹豫豫、瞻前顾后不是施然的性格，直截了当，顺杆爬才是。
白粉色的mini电动车刚抵达学校门口，施然照常刚好吃完早餐，盖上饭盒，准备跟林溪言说一下，开门下车。林溪言抽出一张餐巾纸，为施然擦嘴。
施然有些意外，他和林溪言的关系是非常好，但林溪言很少做这样的举动，以前看到施然嘴上有食物残渣或脏东西，林溪言一般都是拿餐巾纸递给施然，让施然自己擦。
林溪言白皙的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柔声说：“吃饱了吗？别人说吃饱了，心情会变好，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原来是怕我生气啊，这不顺杆爬还什么时候顺杆爬……施然故作严肃脸说：“还行吧，一般般，我听说有一种方式能让人心情更好。”
“什么方式？”
“这样。”
施然握住林溪言温凉、软乎的右手，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柔软细腻、光滑，令人看不释手，不愿意放开。
其实，施然是想抱一下林溪言的，是想着这样可能太急、太快，会吓到林溪言，遂改成握手。
循序渐进嘛。
林溪言自是不知施然心里大胆的念头，也没想到施然顺杆爬会顺到这种程度。她以前虽然和施然牵过手，但那是小学的事了。
上了初中后，她出门或者拍照的时候，是会自然的挽住施然的胳膊，但从来没有和施然牵手，更别说被施然这样握着，施然的手指还在她的手背上摩挲。
林溪言的大脑瞬间有些空白，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噌地一下蹿到脸上，烧的她脸、耳朵滚烫无比。
不过林溪言没有躲避，反而故作淡定的任由施然握住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但林溪言避开了施然直白、火辣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车外。
车外人潮汹涌，准高三生们骑着电动车，或骑着自行车，或走路，争分夺秒地走进校园。
林溪言轻呼一口气，想用平静的语气说话，声音却不由自主的微弱。
“然然，你该进去了，等下迟到了。”
“那我走了，你路上小心点。”
施然轻轻地捏了下林溪言柔软如棉的小手，心满意足地开门下车。
随着车门关闭的响声在车厢内响起，车厢里继而响起重重地呼气声。林溪言眉眼含羞的看着施然高大的背影，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看吧看吧，这还没确定关系，只是知道了心意，臭然然就敢在学校门口这样。
等他们确定关系了，臭然然还不得……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林溪言拿出手机一看，是她的好闺蜜俞烟打来的。
“喂……我在学校……对啊，现在不行，我得回家玩然然告诉我的一个游戏……赌睡轮盘……我每天早上四点多就起来了好嘛，我现在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略略略，我乐意，等你下辈子有一个然然一样的竹马，你就知道我的乐趣了。不跟你说了，我回家了，等我睡饱了再找你，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