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回归途中的夜之插曲
那件事情过后，两人又回到了地狱男爵歌剧团的飞空艇上。
当两人看着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圣都，在蓝天白云的相伴下飞着离开时。
安洁的脸上明显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就像是肩膀上放下了某些重担一样。
的确，姜烬到是很能理解安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的确她以前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不过幸好，这一切都已经宣告结束。
玛蒂娜那边一定会将多萝希的真正身份公告出去。
到那时候，全圣焰都会知道安洁才是约兰夫人的女儿，不是什么禁忌的恶女。
虽然不能指望整个圣焰的居民都来对安洁道歉、认错。
但以后她再度回归时，面对的各种指责和非议也肯定会少了很多。
这种超出预料的收获，是之前两人来圣焰之前从来没想到过的。
毕竟他们本来的目的也就只是为了破坏多萝希的订婚典礼，仅此而已。
谁知道这次不但破坏了多萝希的订婚典礼，还顺带破坏了她的人生。
以及顺手得到了「天怒大君」的神力，让安洁成功得以转职、进阶。
除了安洁这边提升了一大波等级（某等级依然是A）外，姜烬也有了巨大的收获。
姜烬的收获除了吞噬掉天父的「审判之刃」，给手中神器又提升一波外。
还得到了一只非常有用的通灵生物影魔......是的，这家伙决定不走了。
本来姜烬跟影魔的约定是在圣焰事件结束后就放它自由，送它离开。
但在体会到了**的神火带来的好处后，影魔却自愿想要跟在姜烬身边。
毕竟在**神焰的力量灌注下，影魔能够突破本来只能在阴影中活动的限制。
即便是在大白天也能够出现在世界上，这对于它而言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大好事。
正因如此，影魔才决定在姜烬身边多待一会儿，大概多待个几十年左右吧。
考虑到这点，两人在圣焰的整趟旅途可谓出乎意料的圆满......除了多萝希跑路了外。
当然，现在多萝希什么都没了，就剩下一个孤家寡人。
即便是跑了，接下来等待着她的也只有流浪狗一般的生活。
考虑到这点，安洁也没把那个小***的生死放在心上，说不定哪天她自己都死在臭水沟里了。
也正是因为感觉这趟旅途特别圆满，两人也没有急着回去。
而是跟着「地狱男爵歌剧团」一同待了一段时间，就当做是度假吧。
毕竟乘坐着这么巨大的骷髅飞空艇，跟一群歌剧演员在天上飞的机会可不常有。
但也不知道是被姜烬做的美味血类食物俘虏了。
亦或者是真的觉得他们有这方面的戏剧天赋。
总之在飞空艇上度假的时候，团长帕鲁妮丝居然还对两人提出了参加歌剧表演的邀请。
「什么？让我们两个来上台演出？参演歌剧？」
听到这个邀请的时候，姜烬那简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毕竟他就是个厨子，炒菜做饭还行，演歌剧什么的那是一窍不通啊。
于是姜烬也连忙看向了正躺在飞空艇平台的沙滩椅上，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的安洁。
「不行不行，这么专业的事怎么能找外行人来做呢？对吧安洁？」
看他那模样，似乎想要从安洁那里得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拒绝答案。
谁知，安洁闻言却把脸上带着的遮阳镜给取了下来，挑眉道：
「你的确是外行人，
但你怎么知道我也是外行人呢？」
「啊？你认真的？歌剧这东西……」
还没等姜烬把话说完，只听安洁提了一口气，开口唱道：
「神啊~你为何要如此羞辱于我~」
「你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就要把你的脑袋取下~丢进火炉里燃烧~」
「正如同秋天萧瑟的落叶那般~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她的唱腔婉转动听，虽然不能说有专业人士的水平，但也像了个七八成。
以至于在不吐槽那歌词有多么暴力的情况下，居然能让人有想要听下去的**。
听完这几句后，姜烬那真是当场惊呆了。
有......有没有搞错？
安洁她会唱歌剧？而且还这么专业？
似乎看穿了姜烬的惊讶，一旁的帕鲁妮丝便笑道：
「这位总督府的三小姐......啊呸，二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她是咱们歌剧团的忠实票友。」
俗话说得好，艺术家不一定都是拜师学艺的，也有可能是票友揭竿起义的。
像安洁这种「地狱男爵歌剧团」的忠实票友，听得多了自然也有点本事。
再加上根据安洁所说，她从小就读的贵族女学院里本来就有歌唱教学，那多多少少也有点功底。
「对了，小时候老师还夸我的音乐天分不错呢，嘻嘻。」
提起自己当年的那些小成就，安洁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只不过站在姜烬的角度来看，他实在无法想象安洁还能有音乐方面的天赋。
毕竟在不久前，他才看着这个女人跟一只来自狱界的可怕恶魔用拳头互殴。
甚至最后还把那只狱界恶魔直接打进了地下，就像是用铁锤在敲钉子一样。
经历了这些事后，忽然说这位暴力狂还在音乐方面有天赋，这就挺......挺黑色幽默的。
如果按照姜烬的理解来看，安洁应该更喜欢把别人骨头打出噼里啪啦的骨折脆响声才对。
但吐槽归吐槽，对于安洁那曼妙轻灵的嗓音，他还是挺认可的。
于是姜烬不禁笑着打趣道：「没想到你这么会唱歌，这修道院的时候怎么不露上几手。」
谁知听到他的话时，安洁却连忙摇头道：
「在修道院里我可不敢唱，那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我又不是傻子。」
「嗯？班门弄斧？谁面前班门弄斧？」
「艾露露那小丫头喽，她的演唱水平比我高太多了，不敢在她面前丢这个人。」
哎？艾露露？演唱水平？
对于姜烬而言，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到目前为止，姜烬只知道艾露露在草药方面非常有研究，却没听过她的歌喉也非常优秀。
并且从安洁的口风来看，艾露露在演唱方面好像不是一般的厉害，能让安洁无地自容的那种。
要知道，安洁刚刚的唱腔就已经非常专业了，那艾露露得厉害到什么地步啊。
正当姜烬对此感到非常惊讶的时候，一旁正吃着毛血旺的帕鲁妮丝不禁问道：
「艾露露......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就是布里吉特女士的女儿，你肯定知道她母亲的名字吧。」
啊！听到这里，帕鲁妮丝连忙拍了拍脑袋，大笑道：
「我就说嘛，是那个小鬼啊，十几年前我还见过她呢，当时好像是在......在哪儿来着，忘了，总之肯定见过。」
「见过也不奇怪，有段时间布里吉特女士去哪儿都带着
艾露露，那时候还天天上新闻来着，我都看腻了。」
「哈哈哈，好像是啊，当代最炙手可热的歌剧女高音唱家去哪儿都带着可爱的小女儿，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吧。」
提起艾露露那位知名的母亲时，安洁跟帕鲁妮丝都是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唯有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的姜烬挠了挠头，尴尬地问道：
「那个，你们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那位伟大的女士吗？」
顿时，帕鲁妮丝瞪了他一眼，用跟乡巴佬对话的语气说道：
「不会吧？你这家伙以前居然没听过那个名字？以前是从来不看报纸吗？」
「我的确看报纸，但看的可能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报纸。」
「......不懂就不懂，不用说胡话来试图掩盖过去，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被帕鲁妮丝用惯有的粗鲁语气吐槽了一句后。
明明说了实话却没人信的姜烬也只好耸了耸肩。
在那之后，这位地狱男爵歌剧团的团长也开始向他介绍起了那位伟大的歌剧表演艺术家。
「夜莺」布里吉特可以说是歌剧界的神话级人物，同时也是足以名留青史的夜歌国宝。
身为「布里吉特唱法」的开创者，她用以其名字命名的唱法突破了人类高音极限，并且编写、修正过数十部脍炙人口的通俗歌剧。
正因为其伟大的历史成就，世界各地著名歌剧院也争先邀请她前往表演。
在有记载的记录里，布里吉特在五大国最知名的歌剧院开启过七十二场巡演，场场爆满，无一虚席，票价还被炒到了天价。
圣焰的《神爱世人每日报》曾经评论道：「布里吉特是神圣之夜高挂着的最璀璨的音符。」
苍龙的《苍龙周报》也起过这样的标题：「布里吉特是一位能轻松演唱所有高难度歌剧的杰出女高音。」
夜歌的《翡翠林间报》更是给出了最高评价：「她有着永世不朽、世代相传的声音，轰动世界的歌剧巨星已经冉冉升起。」
......
「所以你理解了吗？艾露露有着这么一位伟大的母亲，她的演唱水平怎么可能会差呢。」
在简单介绍了布里吉特女士的光辉事迹后，安洁便这样理直气壮地说道。
只不过听到这番话时，姜烬却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你用到了演唱水平怎么可能会差这种说法来形容......也就是说艾露露并不怎么在修道院里演唱对吧？」
如果安洁真的听过艾露露的唱腔，那她应该会直接了当地说「唱得很好」，而不是「怎么可能会差」。
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来，那大概率是因为安洁其实啥都没听过。
被问及这个问题的安洁也非常老实的点了点头，大大咧咧地说道：
「的确没听过，因为之前的情况也不是那么适合唱歌嘛......你懂的，在你来之前我们五个其实都过得比较压抑，没心情唱也正常。」
事实上在姜烬到来之前，缄默修道院里头的氛围一直都是那种有些尴尬的情况。
别说听谁唱歌了，就连五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都不是那么多。
所以安洁也只是知道艾露露是布里吉特的女儿，压根没听她开过腔。
说到底，唱歌这种东西还是得心情好了才能唱得出来，心情不好那肯定没啥意思。
只不过听到安洁的说法后，姜烬却用有些哭笑不得的语气说道：
「那艾露露到底唱功怎么样还不好说呢，怎么能凭借着她母亲的情况来对她做出判断。」
在姜烬看来，龙生
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种话是不对的。
父母在哪方面有着优越的才能，并不代表子女就一定会继承这份才能。
就比如他们姜氏家族也不是代代都有人能传承食医的技术，总会有人没这个天赋。
所以仅凭借艾露露的母亲是大歌唱家而断定她也有同样的天赋，那着实太过武断。
本来姜烬以为自己这番话没啥毛病，谁知他话音刚落，安洁跟帕鲁妮丝便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哈？
因为她们两个反驳的速度太快也太过整齐，一时间倒是给姜烬弄懵了。
看他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帕鲁妮丝便摇头道：
「你好像不太清楚艺术方面的情况，其他的天赋不一定能遗传，但艺术家的天赋是绝对能遗传给子代的。」
「.......有什么理论根据吗？」
「当然有。」帕鲁妮丝骄傲地挺起了比安洁大不了多少的胸膛，自信的说道：
「因为我家的情况就是这样，我的艺术天赋源自于父母，父母的艺术天赋源自于他们的父母，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面对着帕鲁妮丝那过于自信的发言，姜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所以他所幸就不多说些什么了，只是要求听听那位传说中的「夜莺」留下的唱作。
就跟在这个世界有留影相卡一样，人们同样有保留住声音的手段，名为「记忆贝壳」。
这种贝壳能将人声、乐器声记录下来，只要打开贝壳的盖子就能重复播放音轨，非常实用。
于是在帕鲁妮丝放下了毛血旺，跑过去拿过了一个名曲「夜歌玫瑰」的贝壳后。
那位从未蒙面的艾露露母亲的声音便回荡在了姜烬耳边。
听了一会儿，姜烬也不禁感叹这位女士能成为国宝的确是有道理的。
她的嗓音丰满而富有光泽，十分灵巧，又富于力度。
对歌曲的处理是她的一绝，细腻而极具分寸，歌声像幽谷清泉，富于诗情画意。
对比起来，刚刚安洁唱得好像还挺专业的唱腔简直就像是来自狱界的乱嚎似的。
当两人看着正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的圣都，在蓝天白云的相伴下飞着离开时。
安洁的脸上明显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就像是肩膀上放下了某些重担一样。
的确，姜烬到是很能理解安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的确她以前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不过幸好，这一切都已经宣告结束。
玛蒂娜那边一定会将多萝希的真正身份公告出去。
到那时候，全圣焰都会知道安洁才是约兰夫人的女儿，不是什么禁忌的恶女。
虽然不能指望整个圣焰的居民都来对安洁道歉、认错。
但以后她再度回归时，面对的各种指责和非议也肯定会少了很多。
这种超出预料的收获，是之前两人来圣焰之前从来没想到过的。
毕竟他们本来的目的也就只是为了破坏多萝希的订婚典礼，仅此而已。
谁知道这次不但破坏了多萝希的订婚典礼，还顺带破坏了她的人生。
以及顺手得到了「天怒大君」的神力，让安洁成功得以转职、进阶。
除了安洁这边提升了一大波等级（某等级依然是A）外，姜烬也有了巨大的收获。
姜烬的收获除了吞噬掉天父的「审判之刃」，给手中神器又提升一波外。
还得到了一只非常有用的通灵生物影魔......是的，这家伙决定不走了。
本来姜烬跟影魔的约定是在圣焰事件结束后就放它自由，送它离开。
但在体会到了**的神火带来的好处后，影魔却自愿想要跟在姜烬身边。
毕竟在**神焰的力量灌注下，影魔能够突破本来只能在阴影中活动的限制。
即便是在大白天也能够出现在世界上，这对于它而言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大好事。
正因如此，影魔才决定在姜烬身边多待一会儿，大概多待个几十年左右吧。
考虑到这点，两人在圣焰的整趟旅途可谓出乎意料的圆满......除了多萝希跑路了外。
当然，现在多萝希什么都没了，就剩下一个孤家寡人。
即便是跑了，接下来等待着她的也只有流浪狗一般的生活。
考虑到这点，安洁也没把那个小***的生死放在心上，说不定哪天她自己都死在臭水沟里了。
也正是因为感觉这趟旅途特别圆满，两人也没有急着回去。
而是跟着「地狱男爵歌剧团」一同待了一段时间，就当做是度假吧。
毕竟乘坐着这么巨大的骷髅飞空艇，跟一群歌剧演员在天上飞的机会可不常有。
但也不知道是被姜烬做的美味血类食物俘虏了。
亦或者是真的觉得他们有这方面的戏剧天赋。
总之在飞空艇上度假的时候，团长帕鲁妮丝居然还对两人提出了参加歌剧表演的邀请。
「什么？让我们两个来上台演出？参演歌剧？」
听到这个邀请的时候，姜烬那简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毕竟他就是个厨子，炒菜做饭还行，演歌剧什么的那是一窍不通啊。
于是姜烬也连忙看向了正躺在飞空艇平台的沙滩椅上，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的安洁。
「不行不行，这么专业的事怎么能找外行人来做呢？对吧安洁？」
看他那模样，似乎想要从安洁那里得到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拒绝答案。
谁知，安洁闻言却把脸上带着的遮阳镜给取了下来，挑眉道：
「你的确是外行人，
但你怎么知道我也是外行人呢？」
「啊？你认真的？歌剧这东西……」
还没等姜烬把话说完，只听安洁提了一口气，开口唱道：
「神啊~你为何要如此羞辱于我~」
「你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就要把你的脑袋取下~丢进火炉里燃烧~」
「正如同秋天萧瑟的落叶那般~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她的唱腔婉转动听，虽然不能说有专业人士的水平，但也像了个七八成。
以至于在不吐槽那歌词有多么暴力的情况下，居然能让人有想要听下去的**。
听完这几句后，姜烬那真是当场惊呆了。
有......有没有搞错？
安洁她会唱歌剧？而且还这么专业？
似乎看穿了姜烬的惊讶，一旁的帕鲁妮丝便笑道：
「这位总督府的三小姐......啊呸，二小姐可不是普通人，她是咱们歌剧团的忠实票友。」
俗话说得好，艺术家不一定都是拜师学艺的，也有可能是票友揭竿起义的。
像安洁这种「地狱男爵歌剧团」的忠实票友，听得多了自然也有点本事。
再加上根据安洁所说，她从小就读的贵族女学院里本来就有歌唱教学，那多多少少也有点功底。
「对了，小时候老师还夸我的音乐天分不错呢，嘻嘻。」
提起自己当年的那些小成就，安洁的脸上露出了骄傲的神情。
只不过站在姜烬的角度来看，他实在无法想象安洁还能有音乐方面的天赋。
毕竟在不久前，他才看着这个女人跟一只来自狱界的可怕恶魔用拳头互殴。
甚至最后还把那只狱界恶魔直接打进了地下，就像是用铁锤在敲钉子一样。
经历了这些事后，忽然说这位暴力狂还在音乐方面有天赋，这就挺......挺黑色幽默的。
如果按照姜烬的理解来看，安洁应该更喜欢把别人骨头打出噼里啪啦的骨折脆响声才对。
但吐槽归吐槽，对于安洁那曼妙轻灵的嗓音，他还是挺认可的。
于是姜烬不禁笑着打趣道：「没想到你这么会唱歌，这修道院的时候怎么不露上几手。」
谁知听到他的话时，安洁却连忙摇头道：
「在修道院里我可不敢唱，那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我又不是傻子。」
「嗯？班门弄斧？谁面前班门弄斧？」
「艾露露那小丫头喽，她的演唱水平比我高太多了，不敢在她面前丢这个人。」
哎？艾露露？演唱水平？
对于姜烬而言，他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到目前为止，姜烬只知道艾露露在草药方面非常有研究，却没听过她的歌喉也非常优秀。
并且从安洁的口风来看，艾露露在演唱方面好像不是一般的厉害，能让安洁无地自容的那种。
要知道，安洁刚刚的唱腔就已经非常专业了，那艾露露得厉害到什么地步啊。
正当姜烬对此感到非常惊讶的时候，一旁正吃着毛血旺的帕鲁妮丝不禁问道：
「艾露露......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就是布里吉特女士的女儿，你肯定知道她母亲的名字吧。」
啊！听到这里，帕鲁妮丝连忙拍了拍脑袋，大笑道：
「我就说嘛，是那个小鬼啊，十几年前我还见过她呢，当时好像是在......在哪儿来着，忘了，总之肯定见过。」
「见过也不奇怪，有段时间布里吉特女士去哪儿都带着
艾露露，那时候还天天上新闻来着，我都看腻了。」
「哈哈哈，好像是啊，当代最炙手可热的歌剧女高音唱家去哪儿都带着可爱的小女儿，也算是一段佳话了吧。」
提起艾露露那位知名的母亲时，安洁跟帕鲁妮丝都是一副很熟悉的样子。
唯有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的姜烬挠了挠头，尴尬地问道：
「那个，你们不打算给我介绍一下那位伟大的女士吗？」
顿时，帕鲁妮丝瞪了他一眼，用跟乡巴佬对话的语气说道：
「不会吧？你这家伙以前居然没听过那个名字？以前是从来不看报纸吗？」
「我的确看报纸，但看的可能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报纸。」
「......不懂就不懂，不用说胡话来试图掩盖过去，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被帕鲁妮丝用惯有的粗鲁语气吐槽了一句后。
明明说了实话却没人信的姜烬也只好耸了耸肩。
在那之后，这位地狱男爵歌剧团的团长也开始向他介绍起了那位伟大的歌剧表演艺术家。
「夜莺」布里吉特可以说是歌剧界的神话级人物，同时也是足以名留青史的夜歌国宝。
身为「布里吉特唱法」的开创者，她用以其名字命名的唱法突破了人类高音极限，并且编写、修正过数十部脍炙人口的通俗歌剧。
正因为其伟大的历史成就，世界各地著名歌剧院也争先邀请她前往表演。
在有记载的记录里，布里吉特在五大国最知名的歌剧院开启过七十二场巡演，场场爆满，无一虚席，票价还被炒到了天价。
圣焰的《神爱世人每日报》曾经评论道：「布里吉特是神圣之夜高挂着的最璀璨的音符。」
苍龙的《苍龙周报》也起过这样的标题：「布里吉特是一位能轻松演唱所有高难度歌剧的杰出女高音。」
夜歌的《翡翠林间报》更是给出了最高评价：「她有着永世不朽、世代相传的声音，轰动世界的歌剧巨星已经冉冉升起。」
......
「所以你理解了吗？艾露露有着这么一位伟大的母亲，她的演唱水平怎么可能会差呢。」
在简单介绍了布里吉特女士的光辉事迹后，安洁便这样理直气壮地说道。
只不过听到这番话时，姜烬却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你用到了演唱水平怎么可能会差这种说法来形容......也就是说艾露露并不怎么在修道院里演唱对吧？」
如果安洁真的听过艾露露的唱腔，那她应该会直接了当地说「唱得很好」，而不是「怎么可能会差」。
之所以会说出这种话来，那大概率是因为安洁其实啥都没听过。
被问及这个问题的安洁也非常老实的点了点头，大大咧咧地说道：
「的确没听过，因为之前的情况也不是那么适合唱歌嘛......你懂的，在你来之前我们五个其实都过得比较压抑，没心情唱也正常。」
事实上在姜烬到来之前，缄默修道院里头的氛围一直都是那种有些尴尬的情况。
别说听谁唱歌了，就连五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都不是那么多。
所以安洁也只是知道艾露露是布里吉特的女儿，压根没听她开过腔。
说到底，唱歌这种东西还是得心情好了才能唱得出来，心情不好那肯定没啥意思。
只不过听到安洁的说法后，姜烬却用有些哭笑不得的语气说道：
「那艾露露到底唱功怎么样还不好说呢，怎么能凭借着她母亲的情况来对她做出判断。」
在姜烬看来，龙生
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种话是不对的。
父母在哪方面有着优越的才能，并不代表子女就一定会继承这份才能。
就比如他们姜氏家族也不是代代都有人能传承食医的技术，总会有人没这个天赋。
所以仅凭借艾露露的母亲是大歌唱家而断定她也有同样的天赋，那着实太过武断。
本来姜烬以为自己这番话没啥毛病，谁知他话音刚落，安洁跟帕鲁妮丝便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是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哈？
因为她们两个反驳的速度太快也太过整齐，一时间倒是给姜烬弄懵了。
看他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帕鲁妮丝便摇头道：
「你好像不太清楚艺术方面的情况，其他的天赋不一定能遗传，但艺术家的天赋是绝对能遗传给子代的。」
「.......有什么理论根据吗？」
「当然有。」帕鲁妮丝骄傲地挺起了比安洁大不了多少的胸膛，自信的说道：
「因为我家的情况就是这样，我的艺术天赋源自于父母，父母的艺术天赋源自于他们的父母，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面对着帕鲁妮丝那过于自信的发言，姜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所以他所幸就不多说些什么了，只是要求听听那位传说中的「夜莺」留下的唱作。
就跟在这个世界有留影相卡一样，人们同样有保留住声音的手段，名为「记忆贝壳」。
这种贝壳能将人声、乐器声记录下来，只要打开贝壳的盖子就能重复播放音轨，非常实用。
于是在帕鲁妮丝放下了毛血旺，跑过去拿过了一个名曲「夜歌玫瑰」的贝壳后。
那位从未蒙面的艾露露母亲的声音便回荡在了姜烬耳边。
听了一会儿，姜烬也不禁感叹这位女士能成为国宝的确是有道理的。
她的嗓音丰满而富有光泽，十分灵巧，又富于力度。
对歌曲的处理是她的一绝，细腻而极具分寸，歌声像幽谷清泉，富于诗情画意。
对比起来，刚刚安洁唱得好像还挺专业的唱腔简直就像是来自狱界的乱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