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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河北田虎

鼎定河山 品涩居士 3199 Feb 9, 2023 6:51:05 AM



  沁源,又是沁源,张汝舟啊张汝舟,你这知县怕是要当到头了……
  咦,歪楼了,不应该是关注张迪落草为寇一事的吗?
  呃,因张迪世辈田耕打猎,武力强如虎,且沁源位处沁河北,是故人送绰号“河北田虎”,这说法……完美。
  港真,因那部名著之故,冯过倒是知晓“田虎”。北宋四大寇嘛,老有名了,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四者当中以方腊最为势众,却是宋江最知名,至于田虎、王庆则几是打酱油之流。
  据说,那部名著中的“田虎”是那个时空不曾出现过的,原型是河北路洺州张迪,于宣和末聚众数十万人,攻克州县,曾率众五万围濬州五日,后为刘光世所袭杀。
  其事真伪难辩,不见于正史,但在这里,却是真真有了“田野猛虎”张迪者横行一方。其颇有膂力,熟武艺,专一交结恶少。
  此人勾连方琼、安士荣、褚亨、于玉麟、杨端、郭信、苏吉等掳掠财物,戕害百姓,乃至侵州夺县,官兵不敢当其锋。
  “这张迪不过一个猎户,为何就这般猖獗?”冯过貌似在请教,又何尝不是在给宗泽上眼药?为绝后患,他对张汝舟可真是“煞费苦心”哪。
  宗泽显然已是震怒不已,却又显得有些无力,面无表情的说:“文官要钱,武将怕死,各州县虽有官兵防御,都是老弱虚冒。或一名吃两三名的兵饷,或势要人家闲着的伴当,出了十数两顶首,也买一名充当,落得关支些粮饷使用。到得点名操练,却去雇人答应。上下相蒙,牢不可破。国家费尽金钱,竟无一毫实用。到那临阵时节,却不知厮杀,横的竖的,一见前面尘起炮响,只恨爷娘少生两只脚……”
  说这些话时,他胸膛起伏不已,想来是心潮汹涌不平。毕竟,作为一方主官,他治下出了这等事,偏生官兵无能,尽是临阵脱逃者,少不得要为此事所累。更令他气怒难歇的是,朝廷养兵千日却没能用兵一时,军中无良将领一味的吃空饷,胡乱征募些个老弱病残充数,真起战祸又怎能一战?五路伐宁,北伐征燕,皆以失败告终,大定军力竟是孱弱至斯,朝堂上下仍是一味歌舞升平、声色犬马而不知励精图治、奋发图强……
  “据查当时也有几个军官,引了些兵马,前去追剿田虎,却那里敢上前,只是尾其后,东奔西逐,虚张声势,甚至杀良冒功。”冯过火上浇油,长声叹道:“如此一来,百姓何以不心生怨恨?所谓‘从贼’也实是走投无路、以避官兵之举。”
  顿了顿,他似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张迪在沁源素来豪横,惯擅勾连恶少欺压良善,没少做打家掠舍之事。照理说沁源县当有知觉并作出应对,但似乎从未见过此类上报。”
  他既是有感而发,更是将话头引向张汝舟,用心良苦啊。其实,他甚至怀疑康王府在其中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否则张迪不可能那般肆无忌惮,毕竟康王府那近千军士可不是吃素的,非厢兵可比。
  说起大定军力,最精悍的自应是拱卫京师的八十万禁兵,至于厢兵、乡兵与蕃兵则是相去甚远。
  禁兵是军队的主力,兵额多时在百万以上,主要任务是“守京师,备征戍”。禁兵实行“居中驭外”的“更戍制”,除驻京师外,还分别到边地或冲要地方戍守,一二年轮换一次,既使士兵往来道路,以习劳苦,又使兵不识将,将无专兵,以防止武装割据或拥兵叛上。禁兵的给养按规定较优厚,月俸分等发给,年节有赏,大典有赐,行军另有行装钱等。但有的妻室随营,又加军吏克扣严重,禁兵生活都很困苦,特别是社会地位低下,深受将校欺凌和虐待,以致常常发生兵变。
  厢兵名义上也是一种常备兵,实际上是一支专任劳役的队伍。它分属各州和某些中央机构,内总於侍卫司。其组织编制大体如禁兵,给养比禁兵低,主要担负筑城、修路、运输等杂役,多不训练和校阅。
  乡兵亦称民兵,有的称强壮、弓箭手、土兵、果毅等,是不脱离生产、农隙集结训练的民众武装,以按户选、抽的壮丁或募集的土人组成。其组织编制,各地极不统一,有的设指挥、都等,有的设甲、队等。乡兵服习水土,有的战斗力较强。朝廷遇有边事紧急,也徵发乡兵出战,并发口粮和酱菜钱。乡兵有的还可转为禁兵。
  蕃兵是由北、西北边境少数民族组成的武装。在西南边境还有砦兵、峒丁等。任务主要是边境戍守。组织编制因部落而异,常见的有部族、姓、小姓等。朝廷对其首领区分不同等级给予钱粮、衣服和土地,对士兵也偶有赏赐。蕃兵、砦兵等熟习边情,勇悍善战。
  王安石等人曾推行新法,在军事制度方面主要有保甲法、保马法和将兵法。保甲法规定十家(后改为五家)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籍乡村之民,二丁取一”,农隙教战。保马法,即与保甲法相配合的牧养军马之法。“凡五路义保愿养马者”,由官府给予马匹,或按市价发钱自买,每户养一至二匹,免一定赋役,马匹如有死病等情须补偿。将兵法,即改变原来的“更戍制”,在全国重要军事地区置将统兵,平时就地训练,战时接受调遣,“使兵知其将,将练其士”。新法初行,颇见成效,但推行不久,随着王安石变法的失败而被废止。
  大交朝廷直接解除了“不许土地流动”的禁令,允许农民随意迁徙,土地所有权亦可拿来交易。
  此项制度看似是解放了过剩的农业生产力,然而实际上却为士大夫阶层的土地兼并活动做了嫁衣。
  百姓生活得并不安乐,屡次地震、水患等天灾虽是不可避免的祸事,但与此同时也有“**”在加剧困难。
  因着土地准许流动的诏令,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宦人家才敢到处兼并土地。农民无地耕种,就等于失去了经济来源,只能称为社会无业游民。
  面对着一众的无业游民,太祖皇帝也很头疼。
  然而,土地兼并的势头早已超出他的把控,他开罪不起整个官僚集团。于是,为了缓解这个问题,他绞尽脑汁想出了“募兵制”这个办法,并自信地认为这是个可以延续百代的绝世良策。
  所谓“募兵制”,就是将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编入军队,让他们成为国家公职机关的一份子,衣食住行,皆由国家财政罩着。
  如此,百姓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生活基本需求也得到了满足,自然就不会因为走投无路而上山为贼、或下海为寇。
  与此同时,倘若民间百姓有起义的,还可以派他们出去镇压。如此既能保障国家的军队数量,又能有效解决社会民生难题,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计谋。
  “募兵制”将无业游民编制入军队,每日照常训练,无需干活,也就是不促进社会生产的意思。
  在这些募兵们没有为社会创造生产价值的同时,国家还需要包揽他们的基本生活费。久而久之,随着募兵数量的增多,国家财政的压力也也来越大。
  “募兵制”的财政需求就像一个永远也填不齐的大窟窿一样,年年都有因天灾**而失去安生立命之本的游民、难民。甚至于不学无术之徒混入募兵只为混吃等死。如此裁也不得、收也不得,朝廷终究只能自食恶果。
  而募兵大多都是农民出身,干起农活来孔武有力,但上阵杀敌可就不一定了。农民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安稳日子,在战场上难免会漏了怯意。
  可战场厮杀,最容不得的就是退却。一旦军队中有一人心生退意,那整个队伍的军心便会涣散,斗志不在,又如何能赢得过敌军呢?
  大定的敌人,突厥和鲜卑人,他们都是生于马背上的民族,自小就擅长骑射摔跤,是天生的战士。要想与他们一争高下,仅靠这些涣散的游民如何可行?
  这不,连区区土匪恶霸都打不过呀,畏缩不前,“战术后仰”么?
  宗泽看冯过一眼,目光有些耐人寻味:“沁源知县张汝舟是你同年?”
  冯过愣了愣,下意识的点头:“是的。”
  宗泽笑笑,道:“你是状元,他是三甲末,往素应该没甚交集吧。”
  冯过只道:“并无往来。”
  他心下突突,宗泽果真是老奸……目光如炬哪,虽不曾明言,却是话中有话,隐晦的点出冯过与张汝舟有梁子,是在“借刀杀人”。能青史留名的,有哪个是易相与的,哪是能随便糊弄的?
  好在宗泽并没有追问,只是点到为止:“吾并不了解张汝舟,但晓得其与康王府走的很近。另据探报,他早知张迪其人其事,却一直放纵不管。都是姓张的,五百年前是一家嘛。”
  冯过不由愕然:还能这么操作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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