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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花花太岁

鼎定河山 品涩居士 3266 Feb 8, 2023 9:30:22 PM



  昌楚以来,决策权转移至中书门下,而行政权在尚书六部手中。三师(太师、太傅、太保)、三公(太尉、司徒、司空)品级虽高,无实际职事,一般只是作为加官,尤以昌后期各种检校官为甚。
  定初三师三公只是作为升迁资序所用,并无执掌。太尉旧在太保之下,自五代以来则提升至次于太师而在太傅之上。
  只是,在英宗年间,因防御外敌和边防需要,重定武官制度,太尉成为武阶官之首,而司徒司空则被三少所代替。所以,太尉并不是虚职,而是相当于那个时空货真价实的国防部长。
  “高太尉”便是大定权臣高俅。
  高俅原本是苏轼的“小史“,苏轼将高俅推荐给了他的朋友小王都太尉王诜。他为人乖巧,擅长抄抄写写,不仅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有一定的诗词歌赋的功底,且会使枪弄棒,有一定的武功基础,因善蹴鞠,获宠于端王常佶。
  此人原是市井小民,发迹于微末,其经历可为“励志大片”。
  高俅在家中行二,家境贫寒,原是天天在东京汴梁城大街小巷上光着膀子踢足球的小混混。
  但他的脑子就有幸出奇的好,摔跤搏击、琴箫歌舞一学就会,不但学的快也用的快,拳头用在了斗殴上,乐舞用在了**上,并且还踢得一脚好足球,在业余队里绝对算得上是个大师级的人物,可惜那时候没有联赛,有数的几个职业队只窝在皇家或官家大院里踢,根本就没有选拨露脸的机会,大师级的球星就只好憋屈在小巷子里带球射门。而让人由衷赞服的是,这个只会打架**玩疯了的高二,居然还善于吟诗赋词。
  在社会的最底层,仁义讨不来饱饭,礼信换不来生存,每天混迹于荤素污杂的市井之中,终于把资质聪明、学嘛嘛快的高二打磨成了一个天才的痞子!
  因偶然的一次机会,他成了苏大学士身边的小吏,并以此为青云直上的踏板,终于摇身一变,成了位高权重的“太尉”。
  那高衙内却非高俅亲生儿子,而是螟蛉之子,即义子也。
  高俅高俅有三个亲生儿子:老大叫高尧卿,是岳阳军承宣使;次子叫高尧辅,是安**承宣使;三子叫高尧康,是桂州观察使。
  他的三个儿子都是武官挂名职务,说白了就是挂名领工资的人。其实这一切都是靠老爸的荫蔽。
  一人得势鸡犬升天,他的三个儿子都是平庸之辈,却能不做事光拿不菲的薪水,即便籍籍无名不为世人皆知又如何?
  嗯,还是“高衙内”混的风光,在汴京城可谓是威名远扬。
  就语境与词义来说,“衙内”与“官二代”非常匹配,都表明官宦子弟的身份,同时又带有不言自明的形象暗示:这是一个子凭父贵、倚势欺人的“隐权力”群体。
  在那个时空,拜小说《水浒传》之赐,历史上知名度最高的衙内,便是施耐庵笔下的那个“高衙内”了。他首次出场,便是在汴梁的东岳庙调戏林冲的娘子,原来这厮自恃是当朝太尉高俅的儿子,一贯“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爱淫垢人家妻女。京师人惧怕他权势,谁敢与他争口?叫他做‘花花太岁’”。
  而元杂剧也塑造了一批作恶多端的衙内形象。如《生金阁》有个庞衙内,出场白即亮明其身份与品质:“花花太岁为第一,浪子丧门世无对,闻著名儿脑也疼,只我有权有势庞衙内。小官姓庞名勋,官封衙内之职。我是权豪势要之家,累代簪缨之子。我嫌官小不做,马瘦不骑,打死人不偿命,若打死一个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这些创作于宋代之后的小说与戏剧,讲的都是衙内欺男霸女的故事,且均以宋朝为背景。其影响所及,便为衙内群体定型,以至现在人们一看到“衙内”二字,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一个仗势欺民、恃强凌弱的恶少形象,并以为宋朝是盛产这类恶衙内的时代。但溯本追源,“衙内”在宋代并无特别的褒贬含义,只因为唐、五代时,藩镇多以子弟充任“衙内都指挥使”、“衙内都虞侯”等亲卫官,宋人出于习惯,便将官宦子弟唤作“衙内”,就如称“王孙”、“公子”,并非特指骄横的“官二代”。
  其实,宋朝的“官二代”当然并非全是“高衙内”那般的人物,如北宋范仲淹的子孙,便贤才辈出。历史上高俅的三个儿子,也谈不上臭名昭著,因为史料中找不到他们作恶的故事,如果真的劣迹斑斑,应该是难逃史笔的。
  事实上,宋人在约束“官二代”胡作非为方面的做法,即使不能说“最可称道”,至少也是可圈可点的。对“官二代”的约束机制,简单来说,可以分为两种,一是道德、风俗的“软约束”,一是法律、制度的“硬约束”。
  许多我们现在熟知的宋朝士大夫,都留下了家训。如范仲淹有《义庄规矩》,司马光有《家范》,包拯有《家训》,黄庭坚有《家戒》,袁采有《袁氏世范》,陆游有《放翁家训》,赵鼎有《家训笔录》,朱熹有《家训》,陆九韶有《居家制用》,叶梦得有《石林家训》,等等。
  而在司法理念上,宋代的士大夫认为,法者,乃天下公器,虽天子也不得徇私;也强调司法的公正,用司马光的话来说:“有罪则刑之,虽贵为公卿,亲若兄弟,近在耳目之前,皆不可宽假。”体现在司法制度上,宋代已确立了“独立审判”的原则,“州县鞫狱,在法不得具情节申监司,及不得听候指挥结断”,意思说,按法律规定,州县法官独立进行审判,不得征求上级法司的意见;“如监司指挥具情节及令听候指挥结断者,以违制论”,上级法司如果干预州县法官审判,则以违制追究责任;御史“勘事不得奏援引圣旨及于中书取意”,即司法官可以不必理会皇帝与宰相的意见。这样的司法制度安排,应该说,是有利于司法官摆脱权贵的影响,独立、公正行使审判权的。
  譬如,翰林学士赵彦若的儿子赵仁恕枉法贪赃,且私制酷刑,迫害无辜。赵仁恕被立案后,因为初审法官做出轻判,朝中台谏官立即便炸开了锅,接二连三上疏弹劾,在台谏的强大压力下,赵仁恕最后被流放陈州,看管起来,其父赵彦若也被罢职。
  因此,大体而言,宋代的“官二代”如果触犯了国法,是难逃法律的惩处的,即使有个地位显赫的爹,也未必罩得住。
  冯过太知道高衙内的各种……死法了,嗯,当然是那个时空名种版本的小说以及影视剧。这位仁兄出场绝对是自带BGM的,那叫一个骚气满屏,怎么抹也抹不去。
  呃,在那部名著中,高衙内专一爱调戏淫辱良家妇女,人称“花花太岁”,因东岳庙烧香垂涎林冲妻子,便与陆谦、富安合谋设计诱骗林冲妻,使其险遭不测。后来终于又逼死林娘子……
  东岳庙?大相国寺?
  冯过皱了皱眉,告罪道:“恩师,高峻先生,后殿尚有几位友人游逛,这许久尚未回来,我过去看看。”
  友人?徐元杰与刘几知晓冯过性情,王仲岏却是有几分惊诧的,什么友人这般重要,居然要撇下于他有大裨益的座师而不顾?这冯改之好轴啊。
  这话可不假,像冯过这种根脚不稳、在京中背景靠山不显的,即便殿试被点为一鼎甲、想出头也是千难万难的,身后得有助力、推手,否则便是漫长的熬资历、蹉跎年华。
  李格非却不觉得冯过此举有何不妥。他自身便非钻营攀附之人,自也看不起蝇营狗苟、巧言令色之辈,反倒很是欣赏此真性情。
  冯过匆匆走向后殿,心下隐隐不安。
  大相国寺深得皇家尊崇,多次扩建,占地达五百余亩,辖六十四个禅、律院,养僧千余人,其建筑辉煌瑰丽,有“金碧辉映,云霞失容”之誉。同时,相国寺的住持由皇帝赐封。皇帝平日巡幸、祈祷、恭谢以至进士题名也多在此举行。所以相国寺又称“皇家寺”。因受皇帝崇奉,地位日益隆高,名动天下。太宗、真宗、神宗均出资对大相国寺进行过大修。
  相国寺向有“十绝之美”,宋白《修相国寺碑记》曰:
  唯相国寺,敕建三门,御书赐额,余未成就,我当修之。乃宣内臣,饬大匠百工,麇至众材,山积岳立……金璧辉映,云霞失容。绮罗缤纷,花环璎珞,巡礼围绕,旃檀众香,仰而骇之,谓之兜率,广严摄归于人世……
  相国寺与社会各阶层有着密切联系。它既是佛事活动的集中地,又是社会文化、经济活动的汇聚区。帝王将相、公卿士大夫、高僧大德、文人骚客、外国使节、商贾民众出入其间;巡幸、佛事、娱乐、参访、商贸汇集其中。名人荟萃,雅士云集,极一时之盛。
  这般“大”的相国寺,初来乍到,若无人引导,还真的会迷了路。
  好在知晓资南嘉几人便在后殿问卦,倒不致丢了行踪。
  当冯过匆匆行到后殿时,眼前所见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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