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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鼎定河山 品涩居士 3148 Feb 15, 2023 11:44:58 AM



  “冯过?呃,可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哪……冯过……好吧,这便是我在这个时空的姓名了……”
  少年挠了挠头,犹觉头痛,都是酒精惹的祸啊。
  喝酒,抽烟,都是一种习惯,但长而久之便让身体产生了依赖性,直至成瘾,难以摆脱,难以戒除,如酒瘾、烟瘾、赌瘾以及一染就嗨之瘾。其实,这是病,是顽疾,得治。
  冯过就极其不幸的染上了这种病,不止抽烟,而且酗酒,否则也不会在一场酩酊大醉后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冯过”。不过,正所谓是祸福相依,到了这儿,大抵是从头开始了,烟瘾酒瘾什么的当再不会有。
  只是,从一中年摇身一变成为一少年,饶是向来沉稳从容的他,也是一时间难以接受。这般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不足为外人道。
  迷茫终是难免的,也有悲痛,既已到此,想来是等闲回不去了,不知妻儿与父母弟妹可好,会否痛不欲生?是否如自己思念他们一般思念自己?思念,如水草滋长蔓绕,渐成千千结,徒惹满腹惆怅,寂寥如秋蝉。
  好在他性情豁达,从不会过度纠结,未多时便将种种负面情绪抑止掩藏,转而直面现实。
  冯过?他暗自苦笑,将前世的姓名调了个个,简单粗暴,老天爷也忒不负责任了些吧。
  是的,就是老天爷,或者说是神、佛祖、真主、耶稣……他原是个无神论者,子不语怪力乱神嘛,怎会去信那些虚无缥缈古古怪怪的事?但,眼前的一切总不能是虚幻的吧,否则揪大腿那一下是感觉不到痛的。
  他喜欢看书,自识字时便保持着阅读的习惯,也好舞文弄墨,当然文笔是算不上出众的,只是兴趣罢了。有那么一段时间,他迷上了网络历史小说,尤其是穿越重生的那一挂。原因大抵是作者与读者共有的YY心理,穿越时空,光阴回转,改写历史,想想都嗨。
  但他终究没有太深的代入感,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穿越大军的一员,谁又能想到呢?
  更何况,这是个与原先历史不同的异时空,或者说是平行宇宙其中的一个位面,一个与他认知完全不同的新时代。
  非唐非宋非元非明,秦汉魏晋之前的历史倒是一般无二,到了南北朝起了大变故。刘宋、萧齐、萧梁、南陈;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北周,是为“南北朝”。南朝有元嘉之治、宋室内哄、河南之战、唐寓起义、永明之治、萧衍篡齐、钟离之战、元颢入洛、侯景叛梁、江陵之战、陈霸先篡梁;北朝亦有盖吴起义、北魏毁佛、国史之狱、孝文帝改革、法庆起义、六镇起义、关陇起义、杜洛周起义、鲜于修礼、河阴之变、北魏分裂、沙苑之役、玉璧之战、尉迟迥之乱等等。彼时亦有高纬、和士开、李冲、王猛、王导、王衍、刘义隆、贾充、韦孝宽、侯景、羊侃、韦睿、桓玄、张兴世、陈庆之、刘琨、独孤信、尔朱荣、萧宝夤、范晔等名人名将、王侯公相。
  不同的是,隋取北周而代之后并未能一统天下。
  隋军渡江时,当时建康还有军队十余万,但是南陈皇帝陈叔宝为人怯懦,又不懂军事,只是日夜哭泣,台城内的所有军情处置,全部委任给施文庆。对萧摩诃先后两次提出的迎战建议均不采纳。在召集诸将商议军事时,任忠又提出反击之策,亦不从。又有名将樊毅对仆射袁宪说:“京口、采石,都是重要的据点,各须精兵数千,金翅战船二百来防守。不然,大事去矣。”诸将都赞成樊毅的计策。陈叔宝方说:“兵久不决,令人腹烦”,乃命萧摩诃等诸军出战。是年正月二十日,鲁广达、任忠、樊毅、孔范、萧摩诃于白土冈一带依次南北列阵,绵亘二十里,但由于缺乏统一指挥,首尾进退互不相知。
  二月,隋军攻入建康台城。陈叔宝惶恐奔逃,跳入枯井藏匿,后被隋军拉出,掳至长安。
  但南朝气运并未就止终结。其时,萧摩诃、鲁广达、樊毅等重臣趁乱逃出建康城,于洪州拥陈叔宝幼子陈辩为新皇,纠集军士奋力抗隋,十年后乃克复建康,终与隋国成南北抗衡之势。
  又十年,陈平帝陈辨禅位于萧摩诃之子萧世廉,改国号大昌。
  萧世廉,少警俊,敢勇有父风。性至孝,及摩诃终,服阕后,追慕弥切。其父时宾故脱有所言及,世廉对之,哀恸不自胜,言者为之歔欷。终身不执刀斧,时人嘉焉。
  大昌在萧氏治政之下国力日盛,与北隋止戈百余年,天下承平。
  惜乎天下形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其后四百年来,南北始终处于对峙之态势,但各自历经朝代更迭,战火延绵,兵祸不绝,直至百多年前方渐趋稳定。
  现而今,天下甫定,相对处于和平之势,但却分裂出了五个政权----北方有大燕、后辽,西面有西宁,南方为云明,继承南朝国运的则是定国。
  定国与云明国、西宁相接,与大燕更是接壤极广,东起燕云十六州,西至朔州西宁、定国、大燕三国交界处。
  巧的是,现有的定燕边界也是“檀渊之盟”的产物。
  自定国靖安十年始,大燕朝陆续派兵在边境挑衅,掠夺财物,屠杀百姓,给边境地区的居民带来了巨大灾难。虽然定军积极抵抗入侵,但大燕骑兵进退速度极快,战术灵活,给定国边防带来的压力愈益增大。
  从中原王朝来看,燕云十六州的得失,关系一代江山的安危。这十六州的幽、蓟、瀛、莫、涿、檀、顺七州在太行山北支的东南,称为“山前”,其余九州在山的西北,称为“山后”。长城自居庸关以东向西南分出一支,绵亘于太行山脊,到朔州以西复与长城相合,这就是内长城。中原失“山后”,犹有内长城的雁门关寨可守,失“山前”则河北藩篱尽撤,大燕的骑兵就可沿着幽蓟以南的坦荡平原直冲河朔。所以中原王朝一直致力于与燕争夺幽云十六州的战争。
  自靖安十五年至宁德十年,历经廿五年的大小战争,定、燕在澶州订立和约:定燕约为兄弟之国,定国每年送给燕国岁币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定燕以白沟河为边界。因澶州在定朝亦称澶渊郡,故称“澶渊之盟“。
  此后定燕两国百年间不再有大规模的战事,礼尚往来,通使殷勤,倒似真成了“兄弟友邦”,但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五国之间相互制约、敌友分明,貌似和平共处,却更是暗流涌动,明里暗里各种小动作不断,只因彼此钳制方维持着微妙的平衡态势。如定国与云理国素来交好,后者多有仰仗前者这个中原大国以应对西宁这个共同敌人。而大燕则与西宁结盟使得定国腹背受敌、如芒在背。定国又远交大燕身后的后辽,互通有无,往来密切,让大燕心存忌惮,不敢轻举妄动。总而言之,时下五国共存,局势波诡云谲,牵一发而动全身,暗地里各自较着劲,却谁都没有实力(信心)率先打破这种平衡。
  这,不就是那个时空的北宋末期么?了解了这些,冯过不由得哑然,想来历史长河虽因某个节点而发生了偏差拐入另一支流,更迭趋势却是大同小异的,殊途同归。
  定国的前一个王权是秦氏大楚,百五十年前,楚衰帝昏聩无能,后人评之曰“生深宫之中,长妇人之手,既属邦国殄瘁,不知稼穑艰难。初惧阽危,屡有哀矜之诏,后稍安集,复扇淫侈之风。宾礼诸公,唯寄情于文酒,昵近群小,皆委之以衡轴。谋谟所及,遂无骨鲠之臣,权要所在,莫匪侵渔之吏。政刑日紊,尸素盈朝,躭荒为长夜之饮,嬖宠同艳妻之孽。危亡弗恤,上下相蒙,众叛亲离,临机不寤……”彼时官吏贪腐,捐税繁杂,民不聊生,起义反抗此起彼伏。有信州常威者趁势而起,统率诸路义军攻破建康,掀翻秦楚王朝,改国号“定”,改都城“建康”为“金陵”,是为定太祖。
  大定国百多年来励精图治,止兵息戈,国力日盛,直到崇宁朝达到了顶峰,经济之发达远胜燕辽诸国。
  但随之而来的诸多弊端也渐渐凸显,如兵备颓废、吏治腐坏、税赋繁重等等,着实便是国运哀败的征兆。
  再想想如今坐在龙椅上的定国天子常佶,冯过感觉愈发不好了,那也是个工书画的皇帝啊,才名在外,治政却不甚高明,甚至有昏庸之嫌,可别仍有“靖康之变”啊……
  前世今生的种种记忆,在灵魂进驻少年冯过伊始一刻瞬间纷至沓来,脑子里塞的满满当当,一时间头胀欲裂,好一会儿方缓过神来。
  惊魂甫定后,他方接受了这个事实,自我揶揄一句:过儿嘛,不知何时才能遇上姑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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