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唐刀把枪指向衣柜：“那么，我已经发现你很久了，还要躲藏吗？”
“不，”罗伯茨走了出来，举起双手，“唐刀先生，放过我。”
“你也是杀手？”
“灵魂审判，罗伯茨，善用催眠气体的杀手。”罗伯茨低下头。
“叛徒！你怎么不打自招了？快放毒气啊！”
“可是我们也会死，背棺人先生。”
有意思，唐刀嘴角微微上扬。
滴滴！
3、2、1、0
“这是什么？”唐刀看向微波炉。
“我的午饭，午餐肉配面包。”背棺人起身去拿，“要一起和我这个失败者共进午餐吗？唐刀先生。”得到拒绝的答复后，他又转头问罗伯茨，“你呢？叛徒先生。”
“下雨了。”罗伯茨看向窗外，天暗了，今天是日食，“就像九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不是吗？”
唐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天空黑暗的像是夜晚，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窗户开着，凉风吹了进来。
再回过头，已经不在釜山的高楼，而是在挪威一个小镇的房子里
一切都很宁静，就像是等待鸟鸣的树叶；就像是等待微风的细雨；就像是等待死亡的老人。
罗伯茨开口大喊：“动手吧！不要犹豫！”
但是在唐刀眼里，不是罗伯茨，而是是那个人，那个教会自己杀人的老人，验证了那句老话：夫善游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
善于杀人的他，善于武力的他，最终死于武力。
唐刀是这么想的，他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了没有。
“善游者溺，我应该死在你的刀下，动手吧，唐刀。”
“不。不行……”唐刀下意识的放下枪。
“可是你已经杀了我了，孩子。”
“对不起。”唐刀跪在了地上，他竟然哭了。
“我已经，死了……”
封竹礼悄悄地拿出匕首，在罗伯茨的指挥下，一点点的移向唐刀的后背。
“那么，你用这把刀杀了我。”
“抱歉，呜呜……”
“你要赎罪不是吗？”罗伯茨蹲下来，盯着唐刀的眼睛。
唐刀看到自己的双手全是鲜血，右手的骨头似乎断了。
被自己杀死的老师，蹲在自己面前，脖子上是自己切出来的伤口，脸肿了，额头破了，满脸是血，他被自己杀死前就是这个样子。
“是的，我要赎罪……”
“那么，用这把刀，杀了你自己。”
“呜……好……”唐刀双手颤抖的接过罗伯茨递来的三角，抓住刀柄，刀锋对准自己的腹部。
“那么既然你不选择杀了我，那就动手吧。”
“是……完成……任务……”唐刀忽然刀锋一转，三角横在后颈，挡住了封竹礼的致命一击。一翻刀刃，转身用肩膀撞开封竹礼，顺势一脚踢中罗伯茨，使他也倒在地上。
“啊！这……”封竹礼躺在地上，放弃挣扎，他知道自己输了，“罗伯茨，你放水了？”
罗伯茨爬了起来，弓腰面对唐刀，一副防御姿态：“我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
“不用疑惑。”唐刀站正，拍拍身上的灰，擦擦脸，“虽然不知道你们怎么搞到老家伙是我刺杀的，但是，他用自己的命教会我一件事。”
“什么？”
“杀死谁，刀，没得选。”唐刀意味深长的说道。
“所以呢？”封竹礼坐了起来，继续追问，从头到尾，他的手死死的攥着手机。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杀他，再来一百次，我依旧会杀他。也许是因为他早就料到今天，又或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反正他教会我的最后一件事，心无旁骛的杀死目标。”
“原来如此。”封竹礼赞叹道，“看来是我们棋差一步。罗伯茨别像个软脚虾一样弓着了，你打不赢他，这局是我们输了，唐刀你赢了，你可以走了。”
“不，我要先杀你。”
“哎呀，我以为你忘了呢。”说话间三角已经近在眼前。
“等等。”封竹礼把手机当在面前，“我已经取消任务了，你不能杀我，不信你问自己的经理人，我把信号屏蔽也关了。”
“哼，反应挺快。”
“嘿嘿，差点就死了。”
“走了。”
“下次见。”
“切，取消任务，只归还委托金的10%。”
封竹礼直接跳了起来：“什么？你们德累斯顿怎么这么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