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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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宁再次跪下行了大礼，“此事还望皇叔能够成全。”皇帝脸上明显犯了难，思虑片刻，“宁儿，你先起来，此事皇叔和你皇祖母商议后再定吧。”
“皇叔，宁儿......”
“此事，就先如此吧。”
祁宁自知再纠缠也是无用，便起身回了静怡殿。
三日有余，还未传来皇帝对此事的消息。
祁宁在房中踱来踱去，“玲儿，你去打听一下，皇叔去过皇祖母那了吗？”
玲儿速速跑去问了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得知皇帝已去过皇太后处。可当时是屏退了宫人们的，至于说了什么，最后又是如何决定的，未知。
“郡主，皇帝去过皇太后那了，只是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
这已三日了，且皇帝已去了皇太后处，一直没有消息传来。祁宁心中确定，定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楼明轩自打回了宫中，便已知晓且确定，祁宁并不是林清馨，而是姚馨。
老徐近日来，都住在楼府。
老徐就爱嗑瓜子，闲来无事，便就拿着一个装满瓜子的布袋。这不，又嗑着瓜子坐在凉亭中的摇骑着，悠然地嗑瓜子，时不时还哼着小曲。
楼明轩提着一壶酒，手拿着两只酒杯，放在凉亭中的石桌上。并坐了下来。
“老徐，郡主并不是林清馨。她是姚馨。”
“你从何得知？确认吗？”
“嗯，确认。她所说的梦，正是我与姚馨发生过的事情。”
“明轩，若是如此，那她是姚馨也应该十有**了。只不过，还是用铜镜确认下的好。”
“不必了，我确信。再者，我也不想再与她有任何交集。她......她有些难缠。”
“哟，还有我们明轩搞不定的人？看来，这个郡主着实不好惹。”老徐继续调侃着楼明轩。
“不过，明轩，你等了这么久，不应该放弃任何一个可能，哪怕只有一分可能。除非，铜镜确认不是。”
楼明轩踌躇满志，半晌，回道：“好吧。”
之后的日子，楼明轩总是躲着祁宁，就连回宫复命，也是小心翼翼。
“躲哪去？”一日楼明轩去复命的必经之路上，被祁宁拦住。
祁宁堵在楼明轩身前，楼明轩行礼。
“说啊，要躲哪去？”祁宁再次质问。
“郡主，没有。”
“明明就是在躲着我，多少次了，你远远见我，转身就走。今日，终是被我抓到了。”
长长的走廊中，楼明轩被祁宁步步紧逼，已无路处可退，靠在柱子上。祁宁双手抵在柱子上。一步步逼近他的脸。全然不顾稍远处的宫女、太监们的观望和议论。
楼明轩垂下双眼，“郡主，被人看见怕是不好。”
“我像是怕的人？若怕，便不会在此处等你。”
楼明轩将她的双手推开，逃出她的臂弯圈。正欲转身离开，却被祁宁从身后抱紧。
祁宁将头靠在他的背上，“为何，从楚城回来，你便躲着我？”
楼明轩将祁宁的手松开，“郡主，你我本就身份有别，还是保持距离的好。”说罢，离开。
祁宁望着他的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楼明轩走进大殿面见皇帝，复命后，被皇帝叫住。
“明轩，你是聪明人。宁儿不懂事，你可别跟着她一起胡闹啊。”皇帝有些试探的意味。
“回圣上，郡主对我如何，臣不知。但臣对郡主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臣有心爱之人。”
“如此甚好，东胡已派人来了信，此次前来，正是想与我大炎联姻。并且指定和亲的人是宁儿。你看呢？”
原本，这种国家大事，根本不在锦衣卫的职责范围。皇帝更不会向锦衣卫提及。今日皇帝如此，便只是试探了。
“回圣上，此事，不在臣的职责范围内。臣不敢妄言。”
皇帝对楼明轩的回答甚是满意，“嗯，是如此，不过。既然朕问了你，你便说来听听。”
“臣......臣不敢妄言。”
“那便先回去吧。”
楼明轩走后，皇帝让人叫来了祁宁。
祁宁疑惑，皇叔方才刚刚见过楼明轩，这便叫自己过去。是忧是喜？祁宁去了大殿。
“皇叔。”祁宁行了礼。
“起身吧，宁儿，刚才楼明轩来过，朕问了他的意见。看来，他对你并未有情啊。”
“我知道。”
“那你为何执意要朕赐婚？”
“反正，我就是喜欢他。他愿也好，不愿也罢，我非他不嫁。”
“胡闹，女孩子家家的，怎会如此不知羞。嫁一个并不爱你之人，苦的是你自己。皇叔试探过他了，若他亦对你有意，那朕便赐婚。可刚才的试探，我见他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情意。这便怪不得皇叔了。”
“皇叔，你只要赐婚便好，成亲后，他会慢慢接受我的。”
“宁儿，男人不爱便就是不爱，何况，他已有心爱之人。”
“皇叔......”
“宁儿，回去吧。”
祁宁不甘心，她跪在地上，红了眼，“皇叔，宁儿自知从小到大，只会闯祸，让皇叔不悦。只是，至于楼明轩，宁儿没有胡闹，宁儿是真心的。否则，宁儿终生不嫁。”
皇帝见祁宁如此还是第一次，皇帝也着实很是错愕。
良久，皇帝说道：“宁儿，皇叔知晓你的心意，只是眼下......眼下有一事皇叔不得不说。东胡的王子要和亲，指定和亲的人是你。”皇帝有些不忍、不舍、不愿。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我说过，非楼明轩不嫁。”
“纵使皇叔不愿，可为了大炎，你非去不可。你想过大炎百姓吗？还有你上次提及的青川，你也知道，原先的青川并不是那般，完全是因战事。”
皇帝提到了青川，祁宁想到了那些沦为乞丐、穿着破烂、甚至光着脚的孩子们......
祁宁闭上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慢慢落下，不甘、不忍心、无奈......
小时候，祁宁就调皮，皇太后惩罚打她时，她都不会吭一声，更不会哭。
而后，只在关于自己父母亲的事情才会哭。
此刻，祁宁的哭，为大炎、为青川、为自己......